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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超級警察 1033、不良人
“這名字不是挺好聽嗎?非要叫艾瑞克。”盧薇薇搖了搖頭,也是沒好氣道。
張秋生一臉尷尬,趕緊跟盧薇薇解釋:“在我們這個圈里的人,都喜歡取個英文名字,高中英語課,老師就讓我們每個人取一個英文名,所以我就從此以后叫艾瑞克。”
“好了,把你的身份證拿出來。”顧晨并不想聽他的名字由來,登記要緊。
男子“哦”了一聲,趕緊掏了掏口袋,將身份證拿出,交給顧晨進行登記。
“這些參加派對的人,你們都認識嗎?”顧晨登記結束,將身份證交換給張秋生,隨口一問。
張秋生搖頭:“除了少部分人,大多數人我們都不認識。”
“不認識?”吳小峰一聽,當場就有些無語:“不認識你們怎么邀請進來的?”
“我們這是傳單派對。”張秋生也是實話實說。
這下輪到吳小峰懵圈,他從來沒聽過什么叫做“傳單排隊”。
倒是顧晨和盧薇薇面面相覷,兩人似乎在哪聽過。
“是趙思妍,他跟王安哲就是在傳單派對上認識的。”顧晨提醒著說。
盧薇薇頓時恍然大悟,啊道:“對哦,我說傳單派對咋這么耳熟呢?”
瞥了眼組織者張秋生,盧薇薇又問:“話說為什么你們這派對叫傳單派對?有什么講究嗎?”
“這……”被盧薇薇一問,男子也是略有遲疑。
可現在警方在問話,不說也不行。
只能索性勉強回答道:“其實也很好理解,這種傳單派對,其實流行于美利堅,這幾年才傳入中國。”
“也就是我們這些組織者,租好場地,雇用播放音樂的人,提供一些音樂和酒水,然后在社區和學校中散發傳單,再向這些參加者收取50到80元的入場費。”
“然后這些參與者發現了這些小,就會去我們這些地方。”
“所以這些來才加派對的,不是那種親朋好友參加的聚會,而你們也不認識周圍的人?”顧晨問他。
張秋生默默點頭:“可以這么說吧,來這里就像是體育場或者音樂會那樣,你不知道誰會來這里。”
“你可能會和你的朋友一起去,但是這里的其他人你可能認識,也可能不認識。”
“當你在這里看見陌生人之后,不會感到不安,因為所有人都可以來這里,全世界的人都可以受到了邀請,所以我們這里也有外國人。”
看著有些才10歲出頭的年輕女孩出現在場地里,顧晨又問:“你們這里的派對難道沒有年齡限制嗎?為什么10歲小孩也會出現在這里?”
“可能是家長帶過來的吧?誰知道呢?”張秋生也注意到那個10歲左右的小女孩。
當然不止有這一個10歲左右的孩子,像她這樣的年齡段,還有另外幾個。
見顧晨有些不太高興的樣子,張秋生趕緊又解釋道:“我們這里不限年齡,限制特定年齡,萬一來的人少,那豈不是要虧本?”
“而且還會限制一些想要參加的人,會把他們排斥在外面,所以我們傳單排隊的傳統是,不限年齡,但小孩必須要有大人帶著,否則是不讓進來。”
這時候,幾名傷者已經在現場簡單的處理好傷口,急救人員準備將他們依次抬上救護車,昏迷者躺著,其他兩名輕傷者坐著。
雖然擁擠,但也能湊合。
顧晨走去了解情況,問救護人員道:“這幾人傷勢如何?”
“除了一人昏迷外,其他兩人均無大礙,只是有一人腰間被利器所傷,流了不少血,不過經過我們處理之后,也沒什么大問題,去醫院縫針就好。”
“那你們是送到第幾醫院?”盧薇薇從后頭走了過來。
救護人員笑笑說道:“第二醫院。”
“行,那辛苦你們了。”見三名傷者已經陸續上車,顧晨也知道去往的醫院,便放下心來。
想著待會在現場調查之后,再去找三人錄口供。
望著救護車遠去地方方向,顧晨忽然扭過頭,繼續問張秋生。
而盧薇薇和吳小峰,則是在兩名保安的配合下,讓所有人待在原地不要離開。
“張秋生,他們幾人是怎么受傷的?”
“這……”張秋生猶豫了片刻,有些難為情道:“說實話,警察同志,我是真不太清楚,因為現場音響放的有些大,而且大家都在院子里,還有別墅里享用著晚餐,這里到處都在歡聲笑語,沒人注意這幾人是怎么受傷的。”
看著地上的一片狼藉,顧晨用犀利的眼神盯著張秋生,繼續問他:“是誰先發現三人受傷的?”
“呃,是……是他。”張秋生在人群中左右觀察,找到了一名年輕女子。
“你出來。”顧晨直接點名。
年輕女子只能走出人群,來到顧晨的面前。
“你是最早發現三人受傷的目擊者對嗎?”顧晨問她。
穿著有些清涼的女子默默點頭:“沒錯,我當時正端著酒杯,在跟姐妹們跟著音樂跳舞,原本什么都沒發現,可忽然就發現腳被絆了一下,我還差點摔倒呢?”
“再低頭一瞧時,這幾人就已經倒在地上,一個個痛苦不堪,然后我就嚇得抓緊我的姐妹,大家這才陸續看到草坪上的幾人。”
“對呀。”又一名打扮時髦的女子附和道:“當時可把我們嚇死了,原本這院子里燈光就不怎么好,結果這三人就這么躺在這里,嚇都快把人嚇死了,現在想想,我還一陣后怕呢。”
“是剛才這里嗎?”顧晨指著剛才那名暈倒男子倒地的方位。
張秋生嗯道:“沒錯,就是這。”
“那他們又說是誰干的嗎?”顧晨又問。
張秋生狠狠搖頭:“這個我也問過,發現有傷者之后,我就從臺上跳下來查明情況,也問過這幾人。”
“但傷者都說不清楚,說是有人偷襲了他們,他們連對方是誰都沒看見,就被行兇者擊倒在地。”
“后來發現這幾人身上都是血,我怕事情鬧大,這才讓DJ關掉音響,想問問具體情況。”
“再后來,小區的保安過來了,他們堅決要報警,可我阻止了他們,我想先把問題搞清楚,搞清楚到底是誰在搗亂現場,可保安不同意,他們執意撥打了報警電話。”
抬頭看了眼顧晨等人,張秋生深呼一口氣:“再然后,你們就來了。”
顧晨記錄之后,轉身走到院子里一個臨時搭建的小舞臺上,居高臨下,觀察著參加傳單排隊的人群。
這里少男少女居多,但是人數似乎并不是很多。
顧晨趕緊對著張秋生問:“怎么就這么點人?”
“是……是因為事情發生后,一部人人嚇壞了,然后怕惹事,就……就離開了?”
“離開了?你就這么放他們離開?可既然是這樣,那你又如何調查兇手是誰呢?”
在顧晨一連串的發問下,張秋生啞口無言。
的確,放走了大多數人,即便留下一部分,要找出兇手也是難上加難。
更何況剛才聽張秋生所說,來參加傳單排隊的人,大家彼此間都不怎么認識,大部分過來的都是陌生人。
就這種情況,讓現場似乎變得更加復雜。
“警察同志,我……我也不想這樣啊。”
張秋生一臉郁悶,也是實話實說道:“你也知道,這傳派對不限年齡,各種類型的人,只要你交錢,都可以過來參加我們的派對。”
“而且我們只收取50到80元的入場費,哪怕你在派對中不購買其他酒水和點心也沒關系,我們甚至會免費提供一些礦泉水。”
“但是事情發生后,現場忽然亂成一團,雖然也有一部人留在現場,但更多人已經跑光了。”
“他們不想留在這里,不想被牽扯進去,也不想讓父母知道自己去過這個地方。”
“所以我現在也很煩惱,這聚會派對本來搞得好好的,誰也不會想到,竟然會發生這種事情。”
“那你們參加派對的人員名單總有吧?你別跟我說這個也沒有?”盧薇薇感覺這個組織者有點不稱職。
最起碼自己不想報警,可現場人員卻又控制不了,讓不少參加派對的人私自離開。
如果這些離開的人當中,有襲擊者,那要調查起來會非常麻煩。
如果張秋生和自己的組織團隊控制得當,將現場所有參與派對的人阻止離開,等顧晨來到現場后,或許調查起來會輕松許多。
很顯然,張秋生給警方出了一個大難題。
至少現在看來,如此人數眾多的參與者,要排查起來也是一項大工程。
聞言盧薇薇說辭,張秋生也是趕緊問問身邊的團隊成員,隨后向盧薇薇報告說:“女警同志,名單我們有登記,不過都是交錢的名單,可能不是很詳細。”
“拿來看看。”身邊的顧晨并不介意。
現在這階段,有名單總比沒有強。
張秋生“唉”了一聲,趕緊從同伴手里,將一份紙質名單拿給顧晨,并順口解釋:
“來參加我們這個傳單排隊的人數,除去我們這5個組織者,總共有83個人,登記繳費名單都在這里,請警察同志過目。”
顧晨接過名單一瞧,發現上面只登記有參加人姓名和聯系方式,以及一些社交賬號。
但是登記的并不具體,電話號碼倒是基本都有,社交賬號只有少部分人填寫。
而且后邊的繳費欄里,有50的,也有80的。
顧晨好奇問張秋生:“你們這收費標準是怎么定的?”
“成年人80,小孩50,這些是入場費,就是交錢之后,可以來參加我們的傳單派對。”
“哪怕你不購買派對的食品也沒關系,屬于入門的費用,派對現場可以隨便拍照。”
張秋生也是將名單情況大概的講述一遍。
顧晨也能聽懂,繼續看著名單,隨后用手機拍攝下來。
隨后對著盧薇薇和吳小峰道:“盧師姐,小吳,你們兩個將現場所有人的身份信息輸入一下,我去看看現場。”
“沒問題。”
盧薇薇和吳小峰異口同聲,隨后掏出各自的筆錄本,開始對所有人進行身份輸入。
顧晨隨后又來到兩名保安面前,淡笑著說:“兩位保安大叔,麻煩你們幫忙維持下秩序,沒有登記之前,不要讓人離開現場。”
“沒問題,你們說怎么辦就怎么辦。”報警的保安大叔爽快答應,隨后叫來同伴,兩人就站在別墅院子的前后門,防止有人私自離開。
一時間,盧薇薇和吳小峰組織人群排好隊,開始依次進行身份登記。
而顧晨則叫來張秋生,讓張秋生帶自己去別墅里參觀一下,看看還有沒有其他線索。
“你們籌辦這種傳單派對賺錢嗎?”看著別墅內的餐桌上,堆著各種飲品和甜點,顧晨不由好奇問他。
張秋生不好意思的撓撓后腦:“這怎么說呢?我們也是有哥們在北上廣深專門干這個,效果還不錯。”
“不到一年時間就買了輛豪車,所以感覺挺賺錢的。”
“但畢竟他們手里有眾多客戶資源,所以傳單派對也是越開越大,基本上每周都會有一場。”
指了指現場的別墅,張秋生又道:“你再看看我們,剛開始搞傳單派對不久,手里也沒那么多固定的客戶資源,所以就先從小場地租起,先積累客戶和口碑。”
“光這些入場費,已經足夠你這租房錢吧?”顧晨在客廳和廚房內轉上一圈,問身邊的張秋生。
張秋生嘿嘿的笑著:“這里的住戶挺少,房子雖然有些老舊,可畢竟地段不錯。”
話音落下,張秋生靠近顧晨耳邊,也是小聲的道:“不怕告訴你,我是通過一個房地產中介,拿到最優惠價格租了一天,從今天中午12點算起,明天中午12點到期。”
“一天價格1600,所以我們物料準備也是非常緊湊,干這行,就是看運氣,來的人多就有錢賺,人少沒錢賺。”
“還有就是這些甜點和飲品,我們是跟商家合作的,可以先賒賬,剩余多少可以退回去,節約成本。”
聽著張秋生的講述,顧晨又問:“那你今天是賺了還是沒賺?”
“呃!”感覺顧晨忽然就聞到了敏感問題。
可現在顧晨正在調查案件,張秋生索性直言告訴他:“在商言商,總的來說是賺的。”
“可畢竟這種活動,不是每天都搞,所以我現在是看情況,如果活動效果好,那就每周舉辦一次,或者連續兩天搞周末狂歡。”
“不過目前來說,還只能是半個月舉辦一次,已經搞了5次,效果都還可以,固定客戶也越來越多。”
瞥了眼門外正在進行登記的人群,張秋生又道:“今天來的人還不算多,上一次來了100多人,把房子都快擠爆了,所以我現在也在物色其他產地。”
“你們參加傳單派對的人員結構是怎樣?”顧晨說話之間,已經往樓上走去。
張秋生緊跟其后,也是邊走邊道:“參加派對的人員結構,基本上以學生群體為主。”
“因為我們在學校附近派發的傳單,力度也是相當大。”
“不僅如此,我們還會聯絡學校的一些社團負責人,讓他們幫忙宣傳,介紹一個過來,給他們一點分成,所以主要過來的學生群體居多。”
“我看女子比男子多。”顧晨隨口一說。
張秋生也點頭承認:“目前來說是這樣,女生更喜歡來這打卡拍照,不過來參加的男子,大部分是一些社會人員,他們更想來這里通過陌生人社交活動,多認識一些學校的女子。”
談話之間,顧晨依舊走上了頂樓陽臺。
趴在陽臺上,看著寬敞的花園內,正在進行登記的人群,顧晨不由搖頭嘆息:
“你們這張名單表,登記的并不詳細,以至于我們警方還要進行二次登記。”
“這我們也沒辦法呀。”見顧晨如此一說,張秋生有些訴苦道:“你也知道,伺候這些客人,我們都挺卑微的。”
“讓他們全部登記吧,人家不樂意,就只愿意留下電話號碼。”
“我們也根本就不知道這些人是誰,即使我們知道,說實話,他們這些在大多數情況下,也不會與我們合作。”
“而且最頭疼的就是一些社會上的小混混,我就最疼痛這些人來參加。”
“可畢竟我們的傳單派對上沒有注明哪些人不能來參加,所以每次這些社會不良人出現在派對現場,我們都得特別盯著,就怕他們在這惹是生非。”
“社會不良人?”聞言張秋生的說辭,顧晨淡淡一笑:“你是指哪些人?你是怎么知道這些都是社會不良人?”
感覺張秋生是話里有話啊,似乎他也知道些什么。
至少對參加派對的人員構成有一定了解,只是當時在花園現場有所顧忌。
或者說,他不愿報警,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在這里?
見顧晨已經提及,張秋生在猶豫幾秒后,索性告知道:“要判斷這類人也很簡單,因為他們的目的性很強,我只要一個眼神就能知道他們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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