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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超級警察 636、精致的利己主義者
“致……致命疏忽?”A羅此刻愣了愣神,不可思議的看向顧晨:“你是指哪方面?”
“我剛才說過,能在家中用繩索將馬修勒死,必須要在馬修毫無防備的情況下進行,因為馬修是運動員出身,一般人根本沒機會。”
“而你是馬修的摯友,只有你可以接近馬修,并且馬修在這段時間內,除了跟令居阿雷桑德拉女士接觸外,根本再沒有跟其他人接觸過,這是其一。”
聽著顧晨的說辭,A羅心里不由咯噔一下,戰戰兢兢道:“難道就因為我是熟人?你就一口咬定是我?”
“當然不是。”顧晨反駁道:“如果單憑這點說來,你的確逃不了干系,但是還有一個重要特點,那就是能將繩索套住馬修的脖頸后,徒手將他勒死的,必定是臂力驚人的兇手才能做到。”
看了眼有些心虛的A羅,顧晨又道:“而你,A羅先生,昨天你在跟我初次見面的時候,曾經跟我較量過臂力,這點你還記得嗎?”
A羅愣了愣神,仔細回想了一下昨天的情況。
的確,自己當時第一次跟中國警察見面時,因為習慣性的動作,跟顧晨在臂力手勁方面進行過較量。
不過很遺憾,A羅似乎在顧晨身上占不到半點便宜。
想到自己昨天泄露出去的這些細節,A羅此刻后悔不已。
“是不是記起來了?”顧晨問。
“可……可這就能說明兇手是我嗎?”
“當然可以。”顧晨打著手指比劃道:“死亡時間吻合,符合熟人作案,且臂力手勁驚人,兇手的這些特點,你都符合。”
“我……”
A羅似乎還想再反駁一下,結果顧晨又道:“如果這些還不能說明問題的話,那好吧,你還有一個致命疏忽,那就是馬修脖頸上的哪條項鏈。”
“項……項鏈?”A羅呆了一下,有些不明覺厲。
“你是不是記起來了?”顧晨掏出自己的手機,將自己在現場拍攝下來的馬修尸體,展現給A羅看:“看見沒?”
“這……這的確是馬修的物品。”A羅默默點頭,又問:“可是這能說明什么?”
“項鏈是馬修出門必帶物品,因為項鏈的吊墜上,有馬修全家的微型合影照片,所以即便他當初坐你車出門幾公里,他依然要回來拿項鏈,因為這是馬修的幸運物。”
“而這個秘密,也只有你和馬修的鄰居阿雷桑德拉女士知道。”
看著A羅呆滯的面孔,顧晨又道:“可是這根項鏈,明顯是在馬修被殺之后再戴上去的,因為項鏈是套在繩索之外,馬修不可能在套上繩索自殺的情況下,再去戴項鏈,這多此一舉。”
“所以從這點來說,馬修是死后被戴上項鏈的,而你卻說馬修當時已經穿上外套準備出門,卻又突然反悔,但是知道馬修有出門戴項鏈習慣的人,也只有你跟馬修的鄰居。”
“可是根據之前我所提到的那些條件,阿雷桑德拉女士,根本不具備勒死馬修的實力,所以那個兇手只能是你,A羅先生。”
“啪嗒!”聽著顧晨將所有線索一一道出,雙腿發軟的A羅,直接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目光無神的看向前方。
此時此刻,安娜的手機忽然響起,打來電話的是喬治警官。
“喬治。”
“安娜,那個中國警察真是厲害,馬修的尸體,趕到的法醫已經做了基礎尸檢,確定死亡時間就是昨晚11點左右,那個顧晨真是神了。”
電話那頭的喬治警官,似乎已經沒有了對顧晨的偏見。
而更多的是一種驚詫,一種不可思議,一種完全無法理解的感覺。
安娜偷偷看了顧晨一眼,笑著說道:“我知道了,感謝你的來電,喬治。”
話音落下,安娜掛斷電話,對著顧晨笑孜孜道:“顧晨,你檢測的一點沒錯,趕到事發現場的法醫,已經對馬修的尸體做過尸檢。”
“怎么樣?”顧晨問。
“和你檢測的一樣,法醫給出的結論是,馬修的死亡時間是昨晚11點左右,你是對的。”
“天吶!這……這也太神了?”一旁的馬里奧聞言,整個人都懵了。
一年年紀輕輕的小警察,驚人對法醫技術如此精通。
當然,當時顧晨道出自己的檢測手法時,就已經讓大家驚愕的不行。
可是畢竟這只是顧晨的一面之詞,可行度多少,必須要經過自己的法醫檢測之后才能下定論。
可是現狀,法醫已經給出了結果,和顧晨一致,這就讓大家不淡定了。
法比奧也是驚愕不已道:“顧晨,看來之前是我們錯怪你了,只是沒想到,這種法醫技術,你一個年紀輕輕的小伙子,竟然也可以做到準確無誤。”
“法比奧警官,你是不了解我顧師弟。”一旁的盧薇薇見大家對顧晨的印象再次發生改觀,整個人也是興奮不已道:“我顧師弟師從技術科法醫,對尸檢技術頗有造詣。”
“像馬修的尸體,檢測難道并不大,因此我顧師弟才能如此自信。”
“沒錯!”聽著盧薇薇夸顧晨,一旁的袁莎莎也忍不住道:“你以為顧師兄能當中國警察小組的組長憑的是什么?就是實力啊。”
“好了好了。”也是見盧薇薇和袁莎莎,夸起顧晨沒完沒了,王警官趕緊打斷道:“現狀不是夸獎顧晨的時候,而是審訊A羅的時候。”
王警官看了眼面前瑟瑟發抖的A羅,似乎現在的A羅,與昨天在球場上叱咤風云,在包間內自信滿滿的A羅相比,完全是判若兩人。
顧晨看了眼身邊的安娜,自己已經將考卷做完,剩下的事情,交給安娜,馬里奧和法比奧就行。
畢竟這是羅城警察局的案子,自己最多就是協助,如果顛倒了主次,多少也有些說不過去。
安娜秒懂顧晨的意思,但是現在的安娜卻是悲憤不已。
因為A羅是大家的偶像,是未來極有可能成為歐洲五大聯賽超級巨星的人物。
可是現在,他竟然是個殺人犯,這完全讓人難以接受。
別說是安娜,馬里奧和法比奧這些意國警察,就是A羅的球迷也根本接受不了這樣的現實。
一旦消息透露出去,那將是一個爆炸性的新聞,所要牽扯進去的利益關聯方,那將是數不勝數。
“A羅,你為什么要殺馬修?”安娜強忍著難受,不由搖了搖頭問。
A羅抬起腦袋,此刻也是悔恨不已。
他看著安娜,以及安娜身邊的顧晨,眼神中滿是悔恨。
昨天還能以超級偶像的身份亮相在大家的面前,捐贈自己的簽名球衣。
當時的A羅好不風光。
可是現在……一切都將結束。
A羅雙手抱住腦袋,整個人微微顫抖,道:“這都是馬修的報應,他早就該死,像他這樣的人,難道就不該死嗎?一個忘恩負義的家伙。”
“A羅先生,請注意你的言辭。”安娜黛眉微蹙,提醒著說道。
可就在此時,A羅卻像一頭發狂的雄獅,直接一躍而起,來電安娜面前道:“難道不是嗎?”
“當初如果沒有我,他馬修算什么?最多是在難民營里踢野球的。”
“如果沒有我介紹他去數數的俱樂部,讓他免費試訓考核,他這種身份,能加入青訓營嗎?那完全不可能。”
“可就是這樣一個可憐的家伙,在進入青訓營之后,憑著自己的天賦,一直都是目中無人的存在。”
“其他人是忍無可忍,我是一忍再忍,每次聯賽這家伙就像是脫了繩的野馬,就連教練也控制不了他。”
“自負,狂妄,忘恩負義的小人。”
聽著A羅各種破臟水,看著他那扭曲的表情,顧晨淡淡的問他:“你恨馬修?可你比他優秀,而且聽說你的很多過人技巧,完全是從馬修身上學來的,他算得上是你半個老師,可你竟然恨他?”
“對呀。”聽到這里,盧薇薇也感覺不可思議,忙問道:“馬修我覺得他人也不錯,挺樂觀,挺積極向上的一個人,從他堅持在A區廣場踢花式足球就能看出來。”
“可就是這樣一個積極樂觀的馬修,你卻把他說的一無是處,你會不會太過分了?”
“過分嗎?”A羅死死盯住盧薇薇,道:“我覺得一點都不過分,你看到的馬修,只是他偽裝出來的樣子,他當初可不是這樣。”
“那馬修當初是什么樣子?你是他的隊友,你應該最清楚。”
看著A羅激動不已的樣子,安娜顯得狂躁不安。
馬修自己當然認識,可之前和A羅在青訓營的日子,自己并不是很清楚,也很難從這方面去了解馬修。
A羅冷哼一聲道:“馬修這種人,要說他是白眼狼,一點不為過。”
“當初為了能讓馬修進入青訓營一隊,我甚至用自己來擔保,積極配合馬修,讓他融入到隊伍中,發揮他的特長去踢比賽。”
“可他馬修倒好,在比賽中顯山露水之后,感覺自己可以在歐洲五大聯賽上,虐菜那幫頂級球員。”
“他想自由者俱樂部提要求了?”顧晨問。
A羅默默點頭,但很快又是搖頭:“他提過要求,但這也不是導火索。”
“不是導火索?”顧晨微微皺眉,道:“那你說說看,你為什么要殺死馬修?難道就因為馬修的性格缺陷?”
“不,當然不是。”A羅還是搖頭否認。
他對著面前的中意警察環顧一周后,說道:“他發現了我叔叔奧利弗的暗香操作,并且偷偷留下證據,以此來要挾我叔叔奧利弗。”
“你是指哪方面?”聽著A羅的說辭,似乎真相越來越開始浮出水面。
A羅搖了搖頭,苦笑一聲道:“我叔叔奧利弗,和幾個大莊家,一起操縱了聯賽的比分,這其中既包括意乙聯賽和意甲聯賽,還包括歐洲其他頂級聯賽。”
“尤其是一場歐冠淘汰賽,他讓比分爆冷,讓所有韭菜球迷為結果買單。”
“我知道。”顧晨微微點頭,非常明白剛才A羅口中所說的這些。
畢竟昨晚在球場頂級包廂內,顧晨就曾經利用專精級觀察力,偷聽到自由者球隊老板奧利弗跟自己隨從的對話。
所以從下半場剛一開始,顧晨就已經知道比分結果是1比3,最終自由者球隊會以這樣的爆冷結果輸掉比賽。
安娜也聽出了A羅的說辭,問道:“所以馬修就是利用這點相要挾?”
A羅痛苦點頭,道:“沒錯,因為那幾場比賽非常關鍵,牽扯到的利益方實在太多,而且馬修還掌握有我踢假球的證據。”
看了眼顧晨和安娜,A羅痛苦不已道:“這是最要命的,因為如果馬修這個瘋子,一旦將我踢過假球的證據,全盤捅給媒體的話,我的職業生涯也快結束了。”
“可是,我馬上就要登錄歐洲五大聯賽了,這是我夢寐以求的地方,我不允許任何人破獲它,決不能功虧一潰。”
“可是我知道馬修的貪婪,絕對不止這一點,他的獨狼性格,讓人家踢成了粉碎性骨折。”
“他不能在踏入五大聯賽,所以他嫉妒我,嫉妒當初那個在各方面技術都不如他的人,能夠去歐洲五大聯賽踢球,而他卻要像個乞討者一樣,每天在A區廣場踢球賣藝。”
“兩種人生的結果,讓他產生了心理扭曲,所以,他才開始利用這些掌握的證據,對我們自由者俱樂部獅子大開口。”
“他敲詐你們?”顧晨問。
A羅點頭,道:“差不多吧,當他拿著備份的證據,走進自由者俱樂部老板的辦公室時,他就決定孤注一擲了。”
“他要用自己手里的這些證據,敲詐到足夠讓他下半輩子吃喝不愁的歐元。”
“我想他是瘋了,他肯定是瘋了,不在是以前我在難民營外的野球場看見的那個馬修,而是一個精致的利己主義者。”
“他完全忘記了,當初是誰讓他有口飯吃?是誰讓他衣食無憂?是誰讓他可以擺脫難民身份,可以在意國首都羅城買房?”
“這些他都已經統統忘記,他只記得,我們應該給他更多,他認為那次的受傷,是我叫人下的黑手,所以……他早就把我當做敵人,我發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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