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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子天下第一 第一千零四章杯水車薪
皇陵外。
齊韻,三公主,女皇,薛碧竹她們一眾姐妹聯袂出了皇陵后,紛紛回頭朝著身后的皇陵主陵的方向眺望而去。
眾佳人靜靜地眺望著主陵的方向,一個個的皆是神色略顯感慨的沉默了起來。
“韻兒,嫣兒,婉言……你們姐妹們看什么呢?該走了。”
聽到夫君的吆喝聲,眾佳人瞬間回過神來,連忙回頭朝著柳明志追了上去。
“哎,來了,來了。”
“夫君,這就過去了。”
“夫君,等一等妾身姐妹們呀。”
柳明志把手里的食盒與包袱放進了車廂里面,轉頭朝著自己走來的眾佳人望了過去。
“呵呵呵,你們姐妹們這是看什么呢?”
齊雅把玉手中的包袱放到了車廂里面,轉首看著夫君有些不解的眼神,淺笑著搖了幾下臻首。
“夫君,我們姐妹也沒有看什么,就是剛從皇陵里走出來,心里多少有些感嘆了吧。”
青蓮抿了幾下紅唇,柔聲附和道:“嗯嗯嗯,雅姐姐說的沒錯。
夫君,妾身姐妹還是第一次來到咱們以后長眠的地方。
一時之間,心里總感覺有些怪怪的,還挺不是滋味的。”
“夫君,妾身姐妹附議。”
柳明志掃視了一下眼前眾佳人皆是有些感嘆的神色,抬頭望了一眼皇陵主陵的方向,樂呵呵的吁了一口氣。
“呵呵呵,娘子們呀,人生一世,草木一秋。
有些事情,終究是避免不了的。
咱們看來一點,想開一點就是了。”
三公主伸出藕臂抓住了柳大少衣袖,笑盈盈的柔聲說道:“哎呀,夫君,你說的這些妾身姐妹心里都明白。
我們姐妹也僅僅只是有些感慨而已,并沒有想其它的事情。”
“對對對,我們姐妹只是感慨一下罷了。
夫君,你就放心吧,妾身姐妹可沒有你想的那么嬌弱。”
柳大少笑呵呵的點點頭,抬手指了指周圍的馬車。
“呵呵呵,那就好,那就好,走吧,咱們回去吧。”
“哎,知道了。”
齊韻伸手掀開了車簾,側身說道:“夫君,你先上車吧。”
柳大少淡笑著擺了擺手,走到玉兒面前,伸手拿過了她手里的馬鞭。
“哎,姑爺,你這是?”
柳明志隨意的甩了甩手里的馬鞭,轉頭看
向了齊韻,齊雅,三公主她們姐妹等人。
“韻兒,你們姐妹上車,為夫來駕車。”
幾位佳人深知夫君的性格,嫣然輕笑的頷首示意了一下,踩著凳子坐進了馬車里面。
“玉兒,你也上車吧。”
“啊?姑爺,這不好吧?”
“玉兒呀,剛才姑爺我喝了不少酒。
待在車廂里悶得慌,所以姑爺打算在外面吹一吹涼風,好醒醒酒。
你快點上去吧,姑爺我來駕車。”
柳大少都這么說了,玉兒還能再說什么呢,只好對著柳大少福了一禮。
“是,奴婢遵命。”
等到玉兒鉆進了車廂里,柳大少拿起了腳邊的凳子放在馬車之上,直接跳坐到了馬車上面。
“韻兒,嫣兒,你們都坐好了嗎?”
“嗯嗯嗯,我們已經坐好了。”
柳大少淡笑著點了點頭,轉身看向了小五,小六,小九他們兄弟幾人。
“小五,你們兄弟幾個駕車之時注意點路,別太顛簸了。”
“是,我等明白。”
柳明志一扯手里的長長的韁繩,輕輕地揮了一下手里的馬鞭。
“駕!”
“呼哧,唏律律。”
兩匹良駒唏律律的打了個噴嚏,馬車緩緩使動了起來。
小五,小六兄弟幾人見狀,也紛紛抽了一下手里的馬韁。
“駕!”
齊韻抬起纖纖玉手,將車簾整理好以后掛在了旁邊的掛鉤上面。
“夫君。”
“哎,韻兒,怎么了?”
“這皇陵還得修建多長時間,才能徹底的完工呀?”
聽到佳人的問題,柳大少側身身體望了一眼身后的皇陵,輕笑著搖了搖頭。
“韻兒,說真的,為夫我也不清楚還得修建多少年的時間,才能徹底的竣工。
自從為夫登基稱帝以來,已經過去七年的歲月了。
這七年的時間里,修建皇陵的事宜先后停工了好幾次了。
直至如今,也只是剛修建好了幾座陪陵而已。
至于主陵那邊的情況,你們姐妹們也去看過了,現在不過只是剛剛修建好一些基本的東西罷了。
故而,皇陵什么時候才能徹底的完工,為夫我是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你。
畢竟,就連為夫我自己都不知道它什么時候才能完工。”
輕輕地點了點頭,柔聲問道:“夫君,中間為何停工了好幾?為什么不讓工部一直修建下去呢?”
柳大少眉頭一挑,回頭看著身后額佳人,樂呵呵地搖了搖頭。
“呵呵呵,當然是因為國庫缺銀子唄。
自從為夫稱帝以后這七年的時間里,為夫先后頒發了二十多條新的政令了。
咱們大龍朝廷,婉言執掌的前金國,瑤兒執掌的突厥王庭。
三國之間,戰火不斷,綿延了百年之久。
尤其天下一統之前的那二十多年的時間里,三國之間哪一年不打仗啊?
大龍,金國,突厥三國,彼此之間,動輒用兵十萬鐵騎,數十萬兵馬。
戰事連連,百姓流離失所。
民生凋敝,國庫自然空虛。
為夫我一統天下之后,表面上說是統一天下了,實則就是接手了一個爛攤子。
新朝剛立,百廢待興。
整頓民生吏治,通商天下。
開鑿運河,大興科舉。
后又先后出兵天竺,大食……等等大小事宜。
這些事情,哪一樣不得花銀子啊。
不但要花銀子,還是跟流水似得花銀子。
可是,國庫一年的賦稅就那么多,根本就不夠用啊。
為夫我沒有辦法,也只有命令戶部,工部這兩部衙署暫時停止修建皇陵的事情了。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結果,停了一次又一次,一停再停,就變成現在這種情況了。”
齊韻見到夫君一副輕松寫意,毫不在意的模樣,美眸之中滿是心疼之意。
“夫君呀,這么多年了,你怎么就不知道跟我們姐妹說一說這種情況呢?”
柳大少把馬鞭橫放在雙腿上面,輕笑著說道:“呵呵呵,傻韻兒,為夫我跟你們說這種事情干什么?
為夫我就是告訴了你們姐妹們,你們姐妹們又能幫上什么忙嗎?”
齊韻娥眉微蹙,沒好氣的說道:“夫君,我們姐妹怎么就幫不了你呀?
最起碼,最起碼,我們姐妹可以把每年的俸銀給減一半嘛!”
柳大少回頭看了齊韻一眼,側身朝著三公主看去。
“嫣兒。”
“妾身在,夫君?”
“好嫣兒,把你包袱里的酒壇給為夫。”
三公主忙不吝的輕點了幾下臻首:“哎妾身知道了。”
,三公主解開了自己包袱,拿起里面的酒壇遞了過去。
“夫君,酒水。”
柳大少接過酒壇,樂呵呵的輕飲了幾口美酒。
“傻韻兒呀,你,嫣兒,蓮兒,雅姐,婉言……
你們姐妹們所有人,一年的俸銀加在一起,也不過數萬兩的銀子而已。
可是,修建皇陵的事宜,動輒就是數十萬兩銀子,上百萬兩銀子起步。
你們姐妹的這數萬兩銀子,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
杯水車薪,杯水車薪罷了。
不過呢?這只是其一的原因而已。”
齊韻嬌顏微怔,看著柳明志好奇的問道:“夫君,除了這個原因之外,還有其它的原因嗎?”
“必須有呀。”
“嗯,什么原因?”
柳大少喝了幾口酒水,回頭望著齊韻,三公主,齊雅她們姐妹幾人。
隨后,他伸手握著齊韻的皓腕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另一個原因,就是為夫不希望委屈了你們姐妹們。”
齊韻,三公主,青蓮她們姐妹幾人俏臉一愣,連忙朝著柳大少看了過去。
“夫君,你。”
柳大少笑吟吟的松開了齊韻的手腕,拿起腿上的馬鞭輕輕地揮了一下。
“好了好了,都別這么看著為夫。
在為夫的心里,修建皇陵的事宜固然很重要。
然而,相比可以看到你們姐妹們快快樂樂,開開心心的陪著為夫。
對于為夫來說,修建皇陵的事情,也就沒有那么重要了。”
“娘子們,為夫說句不太好聽的話。
天下如此之大,哪里的黃土不埋人呀?
皇陵若是能在咱們夫婦有生之年就可以完工,那就再好不過了。
如果不能早點完工的話,咱們夫婦等人大不了就是回到江南故里,隨便找一處風水寶地罷了。
關于這一點,為夫我想的很通透。”
聽著夫君坦然的話語,齊韻苦笑著點了點頭。
“臭夫君,你想的倒是挺簡單的。”
“哈哈哈,哈哈哈,不然呢,為夫我還能怎么辦呢!
人生在世,當知足常樂。”
“是啊,還是夫君你看的明白,人生在世,當知足常樂。”
柳大少了樂呵呵的仰頭暢飲了幾大口美酒,側身吧酒壇遞到了齊韻面前。
“不過呢。”
齊韻隨后將酒壇接在手里,神色好奇的說道:“夫君,不過什么?”
“今天早上大朝會之時,工部已經給為夫上書了皇陵再次動工的文書了。
為夫也已經同意戶部,工部這兩部衙署著手此事了。
等到京畿境內的冰雪消融的差不多了,修建皇陵的事宜就又要動工了。
到時候皇陵會是什么樣子,就看戶部,工部那邊的情況了。”
齊韻輕輕地點了幾下臻首,眼神好奇的朝著三公主看去。
“嫣兒妹妹。”
“哎,韻姐姐?”
齊韻提起手里的酒壇,櫻唇微張的喝了幾口美酒。
“嫣兒妹妹,姐姐有件事情想要問一問你。”
“嗯?韻姐姐,什么事情。”
“好妹妹,姐姐我就是想要問一問你,你知道父皇他老人家的皇陵,當初修建了多少時間嗎?”
聽到姐姐齊韻的詢問,三公主俏臉不由得愣了一下。
“啊?”
齊韻見到三公主如此反應,嬌聲說道:“嫣兒妹妹,你若是不知道的話,那就算了,就當姐姐誒沒有問過。”
“姐姐,你稍等一下,妹妹我大致的估算一下。”
“好好好。”
三公主掰著自己的纖纖玉指輕聲呢喃了一番后,抬眸看向了齊韻。
“韻姐姐,據妹妹所知,父皇他老人家的皇陵修建了大概二十八年左右的時間。”
齊韻聽見了三公主的回到,頓時黛眉緊蹙,情不自禁的驚呼了一聲。
“啊?什么?二十八……二十八年左右?”
三公主看著齊韻驚愕不已的神色,苦笑著頷首示意了一下。
“嗯嗯,沒錯,大概是二十八年左右。
若是準確來算的話,從父皇繼承皇位那一年算起,也可能是二十九年的時候,或者是三十年的時間也不一定呢。”
齊韻默默地點了點頭,苦笑著再次輕飲了幾口美酒。
“呵呵呵,姐姐以前很少關注這些事情。
這還真是不關注不知道,一關注嚇一跳啊!
二十八年上下,三十年左右。
這!這!這未免也太久了一點吧?”
柳大少看著齊韻驚嘆不已的神色,回頭看了一下車廂里三公主。
嫣兒,你記得沒錯,父皇的皇陵的確修建了三十年左右了。
準確的說,應該是將近三十一年。”
三公主娥眉微蹙,神色好奇的回問道:“夫君,你怎么會這么清楚呀?”
齊韻,齊雅,青蓮她們姐妹幾人,同樣神色詫異的朝著柳大少望去。
“對呀,夫君,你是怎么知道的如此清楚的啊?”
“是呀,是呀,夫君,嫣兒妹妹可是父皇的親女兒。
就連嫣兒妹妹她也只是估算了個大概而已,夫君你是怎么知道的如此清楚的?”
柳大少見到幾個佳人俏臉之上驚奇表情,沒好氣的搖了搖頭。
“娘子們,你們忘記了為夫我以前是什么官職了嗎?
當年,父皇他老人家尚且在位之時,那時候為夫我可是當過好幾年的戶部左侍郎的好不好。
為夫我身為左侍郎,戶部所有的大小開支,都要為夫我批閱一遍才行。
我知道這些情況,簡直是再正常不過了好不好?
我若是不知道這些7情況,那才是真的奇怪了。”
聽完了柳大少的解釋,齊韻,三公主她們姐妹幾人,瞬間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
齊韻抬起玉手拍了拍自己白嫩的額頭,俏臉有些尷尬的嬌聲說道:“夫君,一晃眼十多年了,妾身居然把你當年還做過戶部左侍郎的事情給忘了。
哎呀,老了,老了,真是老了。”
韻姐姐,你可不要這么說,妹妹又何嘗不是與你一樣,早已經把這件往事給忘記的一干二凈呢。”
“唉,都一樣,都一樣。
若非夫君提起的話,蓮兒也是記不得了。”
柳大少看到幾位佳人略顯懊惱的神色,笑吟吟的揮了一下手里馬鞭。
“行了行了,一些早就已經過去的往事罷了,記不記得又能如何呢!”
“嗯嗯,這倒也是,妾身知道了。”
“夫君,咱們的皇陵,不會也要修建個三十年左右吧?”
柳大少若有所思的沉吟了,輕笑著搖了搖頭。
“不好說,具體要看國庫是否豐盈了。
倘若國庫豐盈的話,也許再修個七八年左右,十一二年左右,可能就徹底的完工了。
反之,別說三十年了,就是修建它四十年也不是沒有可能。”
青蓮掀開了窗簾,把手里的瓜子殼丟出了車廂外面。
“夫君,那現在國庫的情況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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