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 To be or Not to be

日娛之華麗的逆襲 007 To be or Not to be

林俊秀回到家的時候，林直美還在夜間超市打工。其實林俊秀很希望林直美連這份工作也辭去，但是奈何家里真的是沒有多少錢。雖然新的小杰尼斯合同可以給家里補充一點收入，但是就林俊秀這幾天的觀察來看，真的是杯水車薪。雖然日本的偶像藝人不至于像韓國的偶像藝人那般被盤剝到倒欠經紀公司錢，但真的賺不到多少錢。真正在娛樂圈里賺錢的都是手握作品的創作者們，大紅的創作歌手（詞曲自己全包的那種），一年換一輛法拉利都沒問題；但是大紅的偶像藝人，除非能接到全國級的代言，否則攢五年也不見得能攢下一輛法拉利。所以林俊秀熄滅了內心那僅存的“道德感”，畢竟自己要生存，那么就只好當文抄公了。

日本公立校幾乎不會給學生留任何家庭作業，甚至連一些基本的隨堂測驗都很少，唯恐傷害到孩子們的心。因此如果沒有報補習班的話，日本學生的課余時間還真的是充足得可怕。但是林俊秀既然決定要考入麻布高校的話，那他就必須比普通的日本學生努力許多倍才行。林俊秀用自己攢下的零花錢買了幾本參考書，然后不由得感嘆日本的教輔資料價格真的是太可怕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中國的孩子能做輔導書的題目做到吐也是別樣的幸福呢。

經過這兩天對自己所掌握的知識點的梳理，林俊秀基本確定自己在語文、數學、英語、理科等科目上問題不大，而目前最大的問題就是歷史。林俊秀上輩子所學的歷史可不是日本歷史，對于那個林俊秀來說，日本史僅僅是世界史的一個小小的組成部分罷了。而這個林俊秀前身又不是什么熱愛學習的孩子，遇到歷史這種相對枯燥的科目自然就是睡覺了。因此林俊秀不得不花時間從初一的歷史書開始看起，將落下的歷史課給慢慢補回來。

“俊秀君，還沒有休息么？”就在林俊秀看書看得入迷的時候，房門被輕輕地敲了敲。“媽媽要進來了。”然后，房門就打開了。一臉疲倦的林直美看到正在讀書的林俊秀，臉上頓時露出了笑容，“俊秀君，媽媽知道你想努力念書，但是也要注意自己的身體。”

“我會注意的。”林俊秀點點頭道，“對了，這是事務所的新合約，需要你簽字。”

即便林俊秀是這份合約的當事人，但畢竟他還是一個未成年人，因此合約最后還是需要監護人也簽字的。不過林直美的學歷不高，她看了看合約，略有抱歉地說道：“媽媽也看不懂呢，如果俊秀君認為沒有問題的話，那媽媽就蓋上印章便是了。”

日本的印章文化是非常流行的，一個日本人至少會有兩枚印章。一枚叫認印，平時拿快遞什么的，都需要用這個印章；另一個這叫實印，任何需要證明自我身份的時候就需要用到這個印章了。基本上說，在日本用實印蓋印的話就代表簽字認可了。當然，在銀行開戶及后續其他操作需要制作銀行印，而在公司內部簽字文件的話又需要制作專門的角印。不過對林俊秀家來說，銀行印和角印什么的都太遙遠了，林直美就只有實印和認印罷了。

“這份合約和上份合約還是有所區別的。”林俊秀心里替林直美感到不值得，身為單身母親這般含辛茹苦地養大孩子，結果這孩子連合約有什么要點都不分享。

“原來俊秀君也能為家里賺錢了啊！”聽到新合約里有給林俊秀一定的月俸，林直美頗為驚喜地說道。“媽媽還擔心以后俊秀君念高中了怎么辦，現在俊秀君可以自己賺零用錢了。”

“我用不到那么多的零花錢。”林俊秀一愣，隨后立刻說道。杰尼斯事務所給自己的月俸加其他補貼算下來一個月也有5萬日元了，雖然日本正式社員的平均月收入可以到15萬日元以上，但畢竟這是杰尼斯嘛。可即便如此，將5萬日元當零用錢就太夸張了。日本初中生的零用錢大概每個月不到3000日元，高中生也多在5000日元。當然，女孩子會稍微比男孩子多一點。如果真的是5萬日元的零用錢，那真的是學生群中的小富豪了。“每個月給我5000日元就足夠了，如果我有其他需要會找您要。其他錢就放到家里吧，這樣您每個星期就可以少去幾次深夜超市了。我說過，我會讓家里越來越好的。”

“那就多謝俊秀君了。”林直美看著林俊秀堅持的眼神，最后還是應承了下來。每個月能多4萬多的收入，這對這個貧困的單親家庭來說真的是一個意外的驚喜了。

等林直美給合約用完印之后，林俊秀就開始收拾自己的書包了。而林直美也沒有再說什么，而是默默地離開了林俊秀的臥室。林直美回到客廳，將一些東西收拾收拾，然后就整理出一塊可以睡覺的地方。當林直美躺下休息的時候，她想起了林俊秀的話，不知道為什么，她覺得林俊秀的承諾一定可以做到。一想到這里，忙碌了一整天的林直美徹底放松了。

“你的計劃是讓這個孩子單獨出道么？”在面對自己的外甥女的時候，約翰尼總是帶著一絲挑剔的眼光。或許這是源自對她的母親，也就是自己姐姐的一些不滿吧。約翰尼對于姐姐瑪麗的感情是很復雜的，如果沒有姐姐的幫助，現在的杰尼斯事務所或許就不會存在，最好的結果也就是渡邊制作的提攜會社罷了。甚至約翰尼懷疑渡邊晉會不會將自己的產業全部吃下，讓杰尼斯事務所從提攜會社變成徹徹底底的連接會社。可也是因為自己姐姐的存在，導致他在經營藝人的時候不得不有諸多妥協。“你對他的創作能力有所期待？”

“看看他的作品不就知道了。”景子知道自己的舅舅在面對詞曲創作人這個身份的時候一定會妥協。杰尼斯事務所的創作能力其實是比較堪憂的，整個事務所的御用詞曲人也就是馬飼野康二罷了。倒不是說馬飼野康二的作品不行，但是再厲害的詞曲人也有高潮期和低谷期吧？遇到馬飼野康二的創作低谷期怎么辦？事務所內部又沒有替換人選。而外部的優秀詞曲人又不待見偶像，畢竟偶像的唱片除了有點銷量之外，口碑和獎項方面的收獲就比較尷尬了。因此杰尼斯事務所內部一直希望能找到一個穩定高產的詞曲人，哪怕不能取代馬飼野康二，也最好能在馬飼野康二創作低潮的時候成為一個強有力的替補能即刻發生作用。

“如果這孩子能交上來一份尚可的作品，我就同意你讓他單獨出道。”約翰尼最終說道。就在景子打算轉身離開的時候，他忽然又開口道，“茱莉，我知道你的想法是什么。但是這個孩子的確不簡單，我希望你能拿出你百分百的努力來培養這個孩子。這不僅對你有利，對事務所也有利。記住，輕易不要讓這個孩子離開事務所，他必須綁在我們的戰車上。”

聽到約翰尼最后的這幾句話，景子心中有些驚訝。沒錯，她的確在利用林俊秀。一方面她想試試手，為將來帶組合積累一點經驗；另一方面她也是想在事務所內部發出一些聲音，讓其他小杰尼斯知道，事務所里還有另外一個靠山是可以投靠的。因此，景子對林俊秀的栽培只能說有限，畢竟實驗作品用不著那么費力。不過現在景子對林俊秀的重視程度再提高了幾個段位，盡管景子自己不知道如何判斷一個小杰尼斯的未來，但是她相信她舅舅的目光。

“那是當然，那孩子就算不能成為一個成功的藝人，但絕對有機會成為一個成功的幕后制作人。”聽到自己女兒轉述的話，瑪麗輕笑道。“為什么杰尼不愿意讓那個孩子輕易離開？很簡單，一個能看清我們的選拔機制和標準的人如果到了我們的對手公司會怎么樣？現在我們的確可以利用我們的優勢地位逼迫電視臺和電臺禁止其他家的男子偶像組合曝光。可是，一個組合紅不紅最后還是要看作品的。男子偶像這塊蛋糕我們吃得太久了，其他公司早就有所不滿了。Stardust一直在招募合適的男孩子，Vision Factory則是接連推出了好幾個男子偶像組合來試探我們的態度。如果那孩子以后去了這些公司，他完全可以利用這些公司的資源打造和我們相類似的組合，然后用同樣的運營方式來狙擊我們。所以，他不能走。”

“我明白了。”景子點點頭。“而且我看那孩子也挺有手段的，聽說他在關東小杰尼斯這邊還挺有威望的。雖然不能和Takki（瀧澤秀明）、Yuki（小原裕貴）相比，但也算是一個小群體了。”對于小杰尼斯內部的派系，景子這樣的高層都是門兒清。不過這種派系之間的競爭到目前還是比較可控的，而且事務所也需要這樣的競爭，所以高層都選擇了無視。

“那就讓我們看看他能做到什么程度吧。”瑪麗頗為平靜地說道，只是嘴角浮上一絲淺笑。“有那么兩座山頭在上面壓著，我倒是要看看他會怎么做？”

而就在瑪麗和景子談論林秀明的時候，他正拿著新簽約的合同趕到了事務所。將新合同交給經紀部之后，林俊秀就去練習室參加小杰尼斯的練習了。赤西仁有些奇怪地看著林俊秀，畢竟林俊秀可是跟自己說了要退社的事情。不過聯想到昨天景子的事情，赤西仁也猜到了事情會有所變化。果然，趁著中間休息的時候，林俊秀跟赤西仁說了自己續約的事情，同時也暗示了自己的合約有了改變。赤西仁點點頭，作為受關注的小杰尼斯，他的合約也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