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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2章 巴黎圍城開始

作者:重生的楊桃  分類: 歷史 | 外國歷史 | 重生的楊桃 | 留里克的崛起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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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里克的崛起 第1832章 巴黎圍城開始

下午,世界逐漸變得橘紅。

黑狐帶領著部下順流而下,他們來是二十條長船,如今一沉一傷,出征的五百名士兵也陣亡了五十名。

不能說他們的試探性進攻遭遇失敗,為了獲取一些重要情報,他們也實在付出了較大代價。

如果出于泄憤態度,他大可下令部下針對圍墻內的所有村莊建筑放火燒盡,獨留那做空空蕩蕩的溫泉宮殿存在。

倘若軍隊只在巴黎核心的法蘭西島溜達一圈,惡意的縱火固然沒有問題。

大軍必須攻破巴黎城,至少也得將城內的財寶全部搬走。如果在撤離前大規模縱火,不就顯得自己是面對堅城氣急敗壞了?反倒會被巴黎守軍嘲諷。

還不如留著所有的草垛木屋,等到大軍開始圍城時還有完美的落腳點,就省得將士們再自建木棚扎營了。

不過,環城的圍墻必須拆除掉。

它們的存在遮掩了河心島的虛實,也干擾了大軍扎營。另外,那些構筑墻壁的木材都是搭建窩棚唾手可得的材料,一些木材再改造一下就能迅速制成長梯。

此次試探性進攻,黑狐并未將兩座橋頭堡當做攻擊目標。他完全有能力圍攻并不大的橋頭堡,只是始料未及于僅僅試探攻擊河心島,就遭遇守軍奇怪熱油的打擊導致損失慘重,他完全沒搞懂兜里揣的那一堆黑色物質到底是什么,如果攻擊橋頭堡又被守軍的其他秘密武器打擊,可就得不償失了。

他們迎著夕陽離開,損失一些同伴和船只,劫掠宮殿又一無所獲,就算黑狐大人聲稱“我們有了重大收獲”,很多戰士們就在船上嚼舌頭,他們不甘承認自己失敗,誓要讓敵人付出慘痛代價。

另外也要好好想想,等回到大營后如何向留駐的兄弟們說明自己的遭遇。此事得好好潤色一下。

陣亡者并非自己的核心勢力,損失一條長船,它燒毀沉沒也就罷了。

黑狐的心態還算好,就是夕陽之下的落寞感令他非常不爽。

另一方面,藏匿在布洛涅森林里的騎兵們,他們目睹二十條長船沖進木墻,不久木墻內燃起濃煙,那煙塵愈發濃郁。要制造極致的黑煙是非常困難的,被木墻遮蔽了雙眼,博杜安與海因里希都不清楚突擊法蘭西島的黑狐遇到了什么。

森林之外就是一小片村莊,兩人合計一番,始終不打算突出森林前去一探究竟。

一眾騎兵本該是突擊中的龐然大物,他們選擇蟄伏,樹林遮掩身軀,也完全隱藏了他們的殺意。

直到他們看到羅斯人的船隊怎么進去又怎么出來,突進時船隊逆水行舟,巨大槳葉上下翻飛,現在羅斯人只是隨波逐流罷了。

騎兵們就在森林里安靜待了數個小時,騎手們遲遲得不到進攻命令,索性紛紛下馬站立休息。當大家看到兩位伯爵都倚靠著大樹坐下,還將韁繩拴在樹干上,大家也就紛紛有樣學樣了。

直到他們注意到羅斯船只正在撤離,閑適得已經在夕陽下帽子遮面呼呼大睡的騎手,才被同伴踢醒,然后紛紛上馬,開始奉命悄然離開躲藏近一個白天的森林。

直到騎兵撤出森林,巴黎守軍都沒有覺察到這支大軍的存在。不過他們縱使現身,對試探性攻擊也提供不了什么助力。

或者說當巴黎守軍決定固守堅固的河心島打消耗戰,進攻方縱使有著強大的騎兵優勢也是缺乏實際意義的。戰馬又不能在塞納河上狂奔,且以傳統方法攻擊河心島困難重重。

夕陽下,法蘭西島堡壘南門外的那一大攤火還在熊熊燃燒,巴黎伯爵遲遲不下令滅火,目前他還不能確定堡壘暫時得到安全,他就一直奔走于城墻與大教堂間,要求部下將傷者全部拉到一些房屋內開始救治,確定陣亡的戰士立刻拉走尸體,并從井中取水沖刷掉血跡。

城墻上依舊有弓箭手駐守,他們就算看到諾曼人的船只已經消失無蹤,在太陽徹底落山前他們仍被要求待在墻頭。

巴黎伯爵要盡快消除諾曼人襲擊的影響,收攏死尸救助傷者,再清理濺落的石塊瓦礫、沖刷干凈血跡,盡可消除掉戰爭痕跡,以向所有軍民宣示:“我們沒有受到任何損失,敵人在烈火中損失慘重。”

雖然他覺得自己的想法很是一廂情愿。

大教堂房頂的石板瓦碎裂很多,此乃諾曼人用神秘武器制造的災難,圣域遭遇野蠻人的攻擊,僅僅一事大大打擊了守軍士氣。

他冷靜下來,想破了腦袋終于估計到諾曼人可能使用的武器——弩炮。

“真的是弩炮?羅馬人使用的武器居然在諾曼人手里復活了?可惡!我要是在城墻上矗立一座弩炮,肯定能挨個擊毀他們的船。”

他只是猜測并不能確定,只好等到夜幕降臨后繼續處理爛攤子。畢竟在廣大守軍的概念里,野戰是不可能發生的,今夜大家能睡個安穩覺。

至于明日、后日,乃至未來……巴黎伯爵已經不敢奢望了。

夕陽下的羅斯船隊漂過布洛涅森林,此刻騎兵部隊已經先行一步離開森林于河灘處等待。

博杜安與海因里希雙雙木著臉,他們騎于馬上沒有多少威風感,夕陽下倒是顯得他們有些困窘。

黑狐本以為兩位伯爵守在這里是要看自己的笑話,他定睛一瞧,只見那兩位衣著考究的家伙,面目平靜似水。

他揮一揮手,命令船隊臨時靠岸休息。

須臾,黑狐的旗艦輕輕沖灘,他自己扶著船艏異獸跳到岸上,扶著劍柄就像圍上來的上百名騎兵走去。

博杜安與海因里希雙雙下馬,他們看得出小胖子黑狐在強作鎮定,估計到攻擊巴黎的計劃出了紕漏。

到底是自己的女婿,若說沒有感情是不可能的,海因里希趕緊走上去,迫不及待傷口就問:“你們攻擊巴黎,一切順利?”

“哼,基本是順利的。”

海因里希脫口又問:“奇怪的濃煙是怎么回事?”

黑狐先是一愣,稍事猶豫居然反問起來:“你們覺得巴黎伯爵怎么樣?就是那個據說叫杰拉德的家伙。”

海因里希對此人素無交集,博杜安作為弗蘭德斯伯爵,對此人有更深入的了解,態度上也清一色是負面的。

博杜安拉開海因里希:“你岳父長期住在陶努斯山區根本不懂,我知道杰拉德,我可不喜歡他。”

“你?你真心打算殺了他?”

“小子,你該不會在懷疑我吧?”博杜安狠狠白了黑狐一眼。

“我不敢。”

“昨天我差一點就殺了他。可惡的杰拉德,因為我的家族血統備受他們法蘭克貴族歧視。魯昂地區的一些市鎮、村莊本就是我的,結果被劃歸給了巴黎伯國。只要再給我一次機會,我肯定要殺了他。”言外之意,滅了巴黎伯爵一家,弗蘭德斯伯國向南擴張的成果都成了合法的了。

博杜安又追問道:“你擊殺巴黎伯爵了嗎?”

“沒有。而且……”

“如何?你總不至于失敗吧?你們羅斯人無比強大,一定不可能失敗。”

“哼。你是在夸獎還是在諷刺?”黑狐搖搖頭,“我沒有失敗,也……沒有成功。”

“沒有成功就等于失敗。”博杜安昂起頭直白道,“我可是和羅斯王交過手的人,你們總是希望輕松取勝,看來是真正見識到法蘭西島那個定在河上的石頭堡壘的防御力了。”

“但是,攻破它并非難事。”黑狐瞇起眼睛暗示自己想到了一些策略。

“我可以不問你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如果你愿意對我說,我很愿意聽。下一步怎么辦?我們在森林里注意到巴黎突然出現了巨大的環形城墻,攻城的成本已經非常高了。你有什么策略嗎?”

“有的。就是圍城!朋友,我已經決定了!我不會去管丹麥人怎么想,等我回去了就組織大軍行動,明天早晨我將盡量組織軍隊開始圍城作戰。還請兩位大人帶上你們的精銳,加入我們的圍城戰吶。我知道你們的步兵終于抵達,我希望你們投入全部的力量。”

博杜安被狠狠嚇了一跳:“你太著急了吧?我的兵畢竟才剛到。還是說,你真的在那個河心島處受了刺激?那該死的濃煙到底是什么?”

黑狐依舊拒絕回答,他的拒絕側面應證了船隊肯定遭遇了襲擊。

博杜安的眼角掃視一番,突然注意到一條長船明顯有著過火燒蝕的痕跡,卷折在橫桁的灰白色船帆明顯是被濃煙熏黑了。他識趣的不多過問,既然黑狐打算發動圍城作戰,以現階段的羅斯海軍以及拿騷軍,卻的確有著發動圍城的兵力。

如此大事,弗蘭德斯軍豈有袖手旁觀的道理?

“你不作答我就不問了。你要明日行動,我這就帶兵回去準備一下,明早我們還是一同進軍。”這下是博杜安果斷了一把。

黑狐點點頭,又看向自己的岳父:“尼德蘭軍呢?”

“我也奉陪。”海因里希擺弄著馬鞭面露笑意,好似志在必得。

船隊與騎兵雙雙撤回,隨著進攻部隊歸來,駐扎三面環水營地的戰士們迅速獲悉了白天的作戰情況。有關法蘭西島易守難攻之事,廣大戰士從多種渠道有著很基本的了解,不曾想那地方居然連靠譜的登陸點都沒有?

如果不能順利登陸展開隊形,兄弟們如何爬墻作戰,如何沖撞他們的大門呢?

令大家難以置信的是,巴黎守軍居然有著秘密武器。

因為他們僅有少數人是正牌的羅斯軍,就連羅斯海軍里也有海量的傭兵。海軍水手要迅速擴軍,所招募的水手就是各路說著諾斯語的自由移民,甚至還有一群芬蘭人高高興興來湊熱鬧。只要兢兢業業干活兒,極端情況可以拿起武器上岸做步兵,這就是合格的水手了。

奈何他們不是正牌羅斯人,更不是那些接受過留里克特別教育的年輕羅斯人。他們對石油的概念一無所知,也就對瀝青無知了。

但他們清楚煉制的動物油脂很容易燃燒,可以聯想到正在燃燒的熱油將是恐怖的武器。僅僅通過大家口口相傳,就已經“確定”了巴黎守軍在用熱油守城,那么貿然接近城墻就可能被活活燒死。

關鍵在于河心島的立足之地無比狹窄,若不能攻破守軍的橋頭堡,不能占領木橋,縱使奉命行動的西進部隊拼湊出一萬人也不能順利攻城,反倒可能被嚴峻的后勤壓力最終壓垮。

事實上,巴黎伯爵感覺自己的致勝法寶就是消耗戰。一大片地區的錢糧匯聚在小小的法蘭西島,大量閑雜人員被驅逐,城內有五千人規模的軍民雖說也是龐然大物,他們把持的糧食一樣是龐然大物。

以一般的理性而言,圍城軍面對著無數空蕩蕩的村莊,他們不能靠劫掠補給,時間稍微長一些,他們怕是因為饑餓就鬧出內訌了。等到感覺到圍城軍展露疲態,屆時守軍突然殺出一支驃騎,一定能殺得敵人損失慘重。

事實當然不是如此。

掌握著拖網捕撈技術的羅斯海軍忙著在塞納河入海口打撈鯡魚、鱈魚,靠著航行便利,這些富含油脂的魚類正源源不斷向內陸運輸。等魚肉運抵有些發臭也無妨,廣大北方戰士早就對輕度腐爛的漁獲有抗性,他們被迫練就出的強大腸胃是巴黎守軍一無所知的。

巴黎伯爵下意識以為軍隊圍城必須吃糧,以其認知,還無法相信一批北方漁民僅靠吃魚就能生存,且看起來生存得很好。

有關守軍的秘密武器燒死了攻城兄弟一事已經傳開了,黑狐知道此事滿不足,索性就任由它發展。廣大戰士不會因為這點挫折就氣餒,他再故意放出話來:“敵人連秘密武器都使用了,完全證明他們在拼死守衛財寶”。

言至于此,剩下的事情就讓戰士們去猜吧。

一如他期望的那樣,有關法蘭西島內存在一座銀幣之山的說法又開始流傳,雖然這說法已經不知流傳多少年,似乎凡是一座看著就富裕的市鎮,它必定內藏一座金山或銀山。

如果是針對一般的市鎮,如此說法可以謂之為謠言。

偏偏這一次戰士們眾說紛紜之事是真實的,僅僅的緊急搬遷而來的普羅萬城皇家鑄幣廠,逃難者真的把一座“銀山”搬進大教堂內了。當然,強壯有力的鑄幣工人,搖身一變成為守城士兵了。

羅斯王從未限制西進部隊攻擊巴黎,不如再試一試?

黑狐糾集部下親信,又拜托老將歌德倫德將計劃告知海軍的下級軍官頭目們。

按照他的計劃,全軍休息一夜就放棄剛剛建設出眉目的軍營,事到如今還有什么比陳兵巴黎城下更振奮的么?

悠揚的牛角號聲吹來新的黎明,當太陽驅散晨霧,塞納河上盡顯一片驚人景象。

難以計數的龍頭戰船鋪滿河面,拿騷科布倫茨軍,以及先期抵達的羅斯海軍,他們構成的數千人聯軍乘坐近二百條長船,帶著五花八門的扎營用具,將河道鋪得水泄不通。

壯觀景象令停滯下來的丹麥人,也都紛紛現身觀摩。

小胖子黑狐換了一身衣服,他站在旗艦船艏,一手抱著船艏異獸,一手高舉鋼劍。他早就待在船上了,等到晨霧徹底散去,急不可耐地下達的行動令。

此刻三面環水的營地僅剩下少數人留駐,畢竟拋錨的海上君主號目前還停泊于此,已經卸載的大量物資,將在后續行動中陸續運抵巴黎城下的圍城大營。

在黑狐的授命下,龐大船隊出發了!

第一次,巴黎城遭遇二百條長船光顧。所有長船寬大木槳上下翻飛,各船為確保安全不得不保持一定距離,以至于船隊被拖曳成狹長隊伍。

在岸上,尼德蘭軍與弗蘭德斯軍繼續以同盟姿態行動,他們盡量與龐大船隊保持相近速度。

岸上的騎兵浩浩蕩蕩,在騎兵身后又是數百人的步兵隊伍。兩位伯爵的步兵人數很少,因弗蘭德斯伯國占領了博偉市鎮,一批當地人被強征做民夫,當地人的馬匹、毛驢也被拉來做使役,至于那些不從者已經被伯爵下令處決,剩下的人莫干不從了。

尤其是弗蘭德斯軍的步兵,他們拖拖拉拉才剛剛抵達,沒有經過休息就被命令繼續進軍。不過一聽是要圍攻巴黎,所有的疲憊頓時消失于無形。

岸上是步騎兵與民夫在行動,他們兵力達到驚人的一千五百人。

河道中三千名身份五花八門的戰士在劃槳,黑狐拿出了直控兵力的七成。

他們順利繞過多個S型彎,在當日中午順利抵達巴黎城外的龐大圍墻處。

黑狐命令部隊繼續前進,只是他禁止軍隊靠近河心島與兩座橋頭堡。

無數雙眼睛注意到前方堅不可摧的河心堡壘,它看著無比堅固,可一想到里面有著金山銀山,兄弟們真是想方設法也要攻破它。長船立刻奉命沖灘,戰士們從半擱淺的長船上魚貫而出,他們蜂擁沖進最近的村莊,由于早知道村子都被放棄了,今日的瘋狂其實是搶占營地來著——占據現有民房就不必再扎營了。

如狼似虎的大軍很快又開始針對木圍墻下手,他們早有準備,于是將準備好的繩索套在木墻上的凸起,幾十人一同用力,木墻也就陸續被拉得坍塌。亦或是木墻遭遇長柄森林斧的砍砸,一群壯漢迅速清理出一個又一個缺口。

近乎于同時間,尼德蘭與弗蘭德斯的騎兵也到了。馬鞍捆扎繩子,木墻開始被馬匹高效率地拉倒。

當初村民費勁體力創造的木圍墻,一個下午的時間就被進攻部隊拆得七七八八。打砸破壞是很容易的事情,似乎是刻在骨子里的破壞欲,使得圍城軍樂忠于破壞。

而在守軍看來巴黎正在遭遇一場恐怖劫難。

從未有過這種情況!巴黎城外的河道居然被無數龍頭戰船填滿,從上下來的士兵普遍手持大圓盾,敵人不首先發動進攻,反倒是拆毀圍墻。

很快巴黎伯爵就弄清楚了一切——自己的索命人又出現了。

前天,自己差點被突襲的騎兵看似,折了二百個精銳騎兵才逃回來。這一次他再也不會看花眼,來著居然帶著弗蘭德斯伯爵家族的紋章旗幟?

“諾曼人?弗蘭德斯人?一個惡棍與另一個惡棍,你們居然聯我了?”

巴黎伯爵在城墻上踱步不斷,他對著部下發號施令,奈何所有加強防御的措施,在絕對的兵力壓迫下都顯得很蒼白無力。

還能怎么辦呢?現在溫泉宮又被野蠻人占領了,比起昨日的襲擊鬧劇截然不同的是,巴黎伯爵使勁揉揉眼,赫然看到一面“安德烈十字”的旗幟高高掛起,繼而是更多旗幟飄揚于溫泉宮的多座房頂處。

顯然諾曼人以及他們可惡的盟友賴著不走了,只有神知道這群惡棍要待到什么時候。

還是說……一切僅僅是一個預演?

巴黎伯爵一直提防著南方反叛貴族的聯軍,千算萬算都想不到,最先兵臨城下的居然是諾曼人前所未有規模的海盜大軍。杰拉德二世整個人都是懵的,若非河心島四面環水、被厚重石墻保護,守軍的心態將瞬間崩潰。

哪怕他頭腦發蒙,對“皇帝”洛泰爾的忠誠是不變了。

再說,以他高貴的身份,哪怕是戰至最后一兵一卒,也不可能向卑鄙下賤的諾曼人屈服。

他決定以不變應萬變,不管敵軍如何圍城,巴黎將永遠堅守下去。除非,自己被諾曼人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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