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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女友是聲優 187.她就像冬雨下瘸了腿的流浪狗。
推薦:巫醫覺醒。
隔天,在《地錯》配音片場的休息時間,大西紗織和村上悠聊天,說起佐倉小姐的事。
811商場的廣播節目,另外一個主持人居然是佐倉小姐,這讓村上感受到命運的巧合與不巧。
“前輩,你知道那個廣播名字叫什么嗎?”
“什么?”
“《想和佐倉做的大西》,哈哈哈,你說好笑不好笑,只看名字,還以為是那種只能在午夜播放的節目呢。”
“有一點。”
也不知道自己如果答應主持這檔節目,名字又會叫什么。
《想和佐倉做的村上》?《想和村上做的佐倉》?不過考慮到一男一女,大概率又是另外一個取名風格。
“最近佐倉桑都不怎么去ido了,這次看到她,感覺她變了好多啊。”
“剪頭發?”
“不是。是瘦了。”
“多正常。”
“不是不是。”大西紗織連連搖頭:“不是為了減肥的那種瘦啦,嗯,怎么說呢。”
“不情愿的瘦?”
“{不情愿的瘦}?什么意思?我不是很懂誒。”
“那就生病的瘦?”
“對對對,就是這個,就像電視劇里演的那樣,得了癌癥啊、艾滋病啊、花柳病啊,然后身體因為病魔而消瘦下去。骨瘦如柴!”
“你可真敢說。”
“什么?”
“沒什么,你繼續。”
“哦,總之,她看起來相當的可憐,我和你說說那天具體的情形吧。”
于是,大西紗織就和村上說起2015年1月12號那天發生的事。
早上起床,花了十分鐘洗澡,對了,那天沐浴露正好沒了,所以我光著身子
村上悠打斷她的話。
“我對你光著身子干了什么,又如何解決沒有沐浴露這件事不感興趣。”
“哦,好吧。”
大西紗織撓撓頭,繼續說。
洗好澡,吃完早飯,坐電車到了廣播室,大家都已經來了。
廣播室里開了空調,溫度很舒服,但佐倉桑她還是穿著褐色的外套風衣,縮在墻角。
像是在睡覺,也有可能沒睡,總之給人一種她在睡覺,不要打擾的感覺。
那件褐色的風衣真好看,當時我想買一件同款穿穿。結果上網看了下價格,居然要80萬日元,嚇死我了。
村上悠也懶得打斷她,仍由她說著這些無關緊要的私人話題。
開始錄制廣播的時候
“對了,前輩,那間廣播室是矢作紗友里前輩(事務所給佐倉指定的前輩)帶佐倉桑用的廣播室呢。”
說完這個,大西紗織問出她真正想問的。
“前輩,什么時候我才可以上你的廣播啊?”
“快了,快了。”村上悠敷衍兩句。
“那我從現在就開始期待了哦。”
“好。”
佐倉桑終于把那件80萬日元的外套脫了,就隨便扔在放東西的桌上。
廣播一開始,也不能說一開始,其實一整場她的情緒都很低落,很有可能是來月事了。
“村上前輩,我跟你說,女孩子冬天來月事”
接下來,大西紗織就突然說了一大堆,村上悠已經聽過的{女性每個季節來月事}的不同感受。
他摸摸自己的臉。
莫非自己長了一張,對女人來月事很感興趣的臉?要不然為什么總有女性毫無顧忌的和自己說這些?
就算你們非常痛苦,何至于找他一個男人來傾訴呢?
而且就算說的再生動形象,男人也終究體會不到女人的痛苦啊。
說完這些,大西紗織才接著說。
先是開場打招呼,我手舞足蹈的說道{yeah終于開始啦!}。
佐倉桑笑了笑,很假,然后有氣無力的說{是啊,開始了。}
我問她{為什么情緒這么低落},她卻立馬躲開,很嫌棄的跟我說{能麻煩你別碰我嗎?}
“碰?”
“我只是用手指戳戳她的手臂啊。”
“不至于吧。”村上悠說:“她不是挺喜歡女孩子的嘛。”
“啊——”大西紗織不敢置信地指著自己:“難道說,我在她眼里是男孩子?”
“大概。”
“怎么會這樣!我明明留了長發的,胸雖然不大,但也有啊!”
村上悠看著鞋尖,暗自沉思著:聽女人講故事,大概是最浪費時間的事。
然后佐倉桑問我{第一次主持廣播嗎?}
我說{是的,村上前輩暫時還沒有自己的廣播,等他有了之后,我大概就可以上了。}
“前輩,你想不到接下來她說了什么!佐倉桑居然說{那我們之間還有距離}。她居然欺負我沒做過廣播!”
“可能是在說你們之間心的距離。”
“哦,還有這樣的理解啊,那還真有很長一段距離呢,我幾次想拍她手臂,她都很嫌棄的躲開了。”
由于是第一期廣播,自然是要向觀眾介紹一下名字的,劇本作家故意先效仿人氣節目的命名風格。
一段是模仿矢作紗友里和佐倉的節目,還有一段是模仿早見紗織前輩的節目。
“我還特地模仿了早見桑的聲線呢,逗的大家哈哈大笑,節目效果一定很好。”大西紗織一臉驕傲:“對了,前輩,接下來是模仿誰的聲線?”
“再說。”
“嗯嗯~”
玩了兩段梗之后,就正式報出《想和佐倉做的大西》這個名字。
{大西桑,在討論節目正式命名的時候,你說了什么?}
我回答說{佐倉桑,我們終于聯結在一起了啊。}
{說的都是些什么啊,大西桑,你到底是什么?}
{什么我是什么?我是個人類啊。}
{看起來不太像。}
{那么,村上悠的后輩?}
“佐倉桑直接側過頭,不理我了。”大西紗織看著村上悠:“前輩,莫非你在聲優中真的很不受歡迎?”
“也許,我的確沒什么朋友。”
“果然啊。”大西紗織點點頭,自顧自的下了結論:“優秀的人總是孤獨的。”
佐倉桑因為村上前輩的關系不理我,我只好努力和她打好關系,但一直被她說{這人好討厭}。
為了在廣播里裝的關系好一些,我說{我和佐倉桑過去有一段距離},結果她又直接說{居然用過去時,現在明明也一樣。}
然后我比劃著我們兩人身體之間的實際距離,說{現在我們之間的距離只有這些了}。
萬萬沒想到,她直接椅子一滑,差點出了攝像頭的攝影范圍。
“我的錯。”村上悠說。
“不不不,誰讓你是我的前輩呢,就算所有聲優都不喜歡前輩,我也會站在你身后的!”
“是嘛。”
“是的!村上前輩,你聽我說,在我去ido打工的時候,就已經決定好站在你這邊了!放心吧!”
村上悠完全不知道大西紗織在說些什么,又讓他放心什么。
然后我們又聊了line的事。
事情是這樣的,我、水籟祈、佐倉桑還有加隈亞衣四個人,準備一起去吃飯,為了方便聯系所以建了一個臨時的討論組。
既然建立了討論組,自然是要有名字的,她們都是從自己的名字里取了一個音,只有我是全名。
“前輩,”大西紗織嘟著嘴,眉毛搭著,單馬尾失去活力,委屈道:“我被排擠了。”
“習慣就好。”
“好吧,好吧,你是前輩,什么都聽你的好了。”
“那到不用,你應該有自己的思想。”
大西紗織想都不想,直接說道:“我的思想就是什么都聽前輩的。”
“也可以。”
接著聊了互相說說第一印象。
我對佐倉的第一印象就是,不是一個容易搞好關系的人,然后懂很多知識,而且喜歡炫耀自己的知識。
“這點和前輩你完全不像呢,明明能完美地模仿很多東西,卻從來沒有炫耀過。”
“你和她倒是挺像。”
“誒?佐倉桑那種性格好?我?完全不像啊。”
“自從學會模仿幾個女聲優聲線的技巧后,你不一直在表演嗎?”
“我只是感覺很有趣,而且想快點拿到大模仿家的稱號,打出名氣。不行嗎,前輩?如果你不允許,或者認為這樣做不好,我以后會注意的。”
“不用管我的意見,而且也沒什么不好。”村上悠實話實說:“況且你現在勉強拿的出手的,也只有模仿和喝水。”
“模仿就算了,喝水什么鬼啊!前輩!你居然也這么說我!”
大西紗織先是氣鼓鼓的看著村上悠,隨便逐漸變成{真是拿你沒辦法,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吧,誰讓你是前輩呢}的表情。
“哦?還有人這么說你?”
“對啊,就是佐倉桑啊,在廣播里直接說出來了,就是那個第一印象的環節。”
“你們兩個第一次見面,你的補水量不還是正常人水準嗎?”
兩人第一次見面應該是在ido咖啡店里。
那個時候的大西紗織連聲優都不是,{喉嚨開始極度渴望水}這個病——姑且稱之為病,更是在成為聲優和村上悠的后輩之后的事。
“那個時候我們完全沒有交流,連名字都不知道,所以她就把第一印象放在今年第一次見面上。”
“也挺正常。”村上悠點點頭。
“當時我當著她的面,一口氣喝完半瓶礦泉水。”
“留下這樣的印象也不奇怪。之后呢?”
“之后做了一個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在干什么的{大西摩斯密碼}環節,又對著劇本表演了一段挺有趣的相聲。”
“結束了?”
“嗯,結束了。”
“那她哪里可憐了?我只聽出你挺可憐的。”
“雖然我一直被她嫌棄,但是前輩,”大西紗織似乎陷入回憶,雙眼虛無的看著配音室:“當時佐倉桑的精神狀態很不妙,有時候笑著笑著,臉上突然沒了表情,就算化了妝,也很蒼白,挺嚇人的,也很可憐。所以盡管她一直嫌棄我,我想著她應該比我更難受,也就不怎么生氣了。”
說完,大西紗織回過神,有些錘頭喪氣。
“人的生命真是脆弱,佐倉桑明明那么年輕,人生才剛剛開始,卻已經得了重病。”
嘴里嘀嘀咕咕,她隨后又莫名其妙的陷入更深層次的絕望中。
“也不知道我22歲會不會也這樣,還沒來得及學會前輩所有的本事,就得了病,去世了。”
“你現在就像淋了雨的流浪狗。”村上悠說。
“啊?”
大西紗織瞬間恢復活力,開始辯駁自己不是野狗,就算是,那也是不小心走丟、早晚被主人找回去的漂亮狗狗。
而且也不會被雨淋,自己可以找地方躲雨。除非自己想洗澡,要不然絕不會被雨淋到的。
說完這些,她好奇地問:“那佐倉桑像什么?”
村上悠沉吟一會,說:“一月冬雨下,斷了兩條腿、無處避雨的流浪狗。”
大西紗織皺著眉頭,似乎被村上悠說的心里有點不舒服,不忍心道:
“不至于到這種程度吧,太可憐了。”
“你不是說她得了癌癥、艾滋病還有花柳嗎?”
“不不不,我只是舉例子而已。我的意思是得了重病,關鍵是重病,具體是什么病不重要。而且有可能只是來月事,痛的受不了而已,我都是胡說的、瞎猜的。”
被音響監督叫過去指點演技的水籟祈回來了。
她徑直走到大西紗織和村上悠中間,坐下。
“saori,你剛才說什么啊?”
“是佐倉桑的事。”
“哦,什么事?”
大西紗織便把剛才和村上悠說的,又大致和水籟祈說了一遍。
“的確呢。”水籟祈這樣說道:“最近在《點兔》她也一直走神,也不說話了,休息時間就一個人坐在那里看臺本,我在想她是不是不喜歡冬天。”
“誒?是這樣嗎?”
“沒錯,就像我不喜歡夏天一樣,一到夏天就很難受,門也不想出,米飯不想吃,只想著秋天什么時候來。”
“哦,怪不得我夏天去叫你,你總是拒絕呢。”
村上悠坐在一邊,把《地錯》臺本翻開,放在膝蓋上,像是隔著千重山、萬重水一般聽著兩人聊天。
“如果我真的是神靈的話,一定把夏天從四季里面去掉,只留下春天、秋天還有冬天。”
“別這樣啊。”大西紗織煞有其事地勸阻道:“夏天也很好玩的,海邊、西瓜、燒烤多好啊。”
“什么海邊西瓜,都去死吧,夏天我才不要呢。一到夏天臉就油的不行。”水籟祈偏過頭,看著村上悠:“村上桑,你感覺呢?”
“了不起。”村上悠回過神,肅然起敬。
畢竟把夏天從四季中開除,他這輩子如果只是一般般努力的情況下,都不一定能做的到。
剛滿18歲、感覺全世界都是自己的少女水籟祈繼續說道:
“村上桑,你有討厭的季節嗎?等我獲得神力之后,也幫你把它干掉。”
“倒也沒有特別討厭的。”
“那就決定只干掉夏季吧。”
“不要啊。我挺喜歡夏天的。”大西紗織說。
“沒用的,兩票對一票,而且這是神的旨意,你這個華倫某某(大西紗織的角色)沒有違抗的余地。”
“話說,到底該怎樣干掉夏季呢?”大西紗織就這么簡單地放棄夏天了。
水籟祈站起來,直拳,左勾拳,右勾拳:“庫拉——!好了,干掉了!”
“喂,inori,你這左勾拳明顯不標準啊。”
“哈哈哈,我打著玩玩,你演示給我看看。”
村上悠看著玩鬧的兩人,都是年輕漂亮的女孩子,為什么佐倉的心思就不能像她們無憂一些呢?年紀輕輕被愛情這種東西賴上。
像她那樣精致的五官,高聳的山脈,修長筆直的雙腿,應該有更好的歲月可以度過的呀。
而不是穿著80萬日元的衣服,卻連笑容都不能維持五秒。
如果她是斷掉腿的流浪狗,那他是這冬雨,還是充當打斷她腿的角色?
現在,村上悠只希望自己不要遇見憔悴的佐倉小姐,他怕自己控制不住心里開始逐漸堆積的情緒。
“配音開始,請各位準備。”
他拿起臺本,走到麥克風前,凝視著顯示屏。
要么別讓他見到佐倉鈴音,要么讓佐倉鈴音趕緊好起來,此外,大概別無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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