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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滿京華 第五百零一章 逃過一劫
姜翰文說的這些,成郡王當然知道,否則他還怎么會繼續留在京城。這兩年本就難以打開的局面,幾乎讓他失去了那份飄逸灑脫,日漸暴躁起來。
而這次,更是把以前就培植起來的兩大助力也丟了,這怎么能讓他安心。
“不能再這樣了,”成郡王似乎下了決心,狠聲說道,“現在就開始籌劃,看什么時候能找到機會,提前動手吧。”
姜翰文大驚,這是要提前謀害皇帝了嗎?可是,時機不成熟啊。不僅僅是不成熟,甚至連時機都沒有。
“王爺,咱們目前還沒有動手的實力,如今更是失去了劉太師和幾十個頂級死士。現在動手的話,連兩成的機會都沒有。”
“那怎么辦?!”成郡王情緒幾近崩潰,眼睛里兇光畢露,哪里還有什么名士風范,“若是咱們的籌劃還能像之前那樣順利推進,當然可以等最好的機會。可是如今的狀況,什么時候才能配置起你說的實力?!”
以前,他看好的人、打算扶持的人,通過柴茂、劉建等人運作,或者由成郡王出銀子資助,讓他們自己花錢疏通,總能謀求到想要的職位。
可這兩年,竟是一點這樣的機會都沒有。甚至論資排輩、本該升職的官員,都會因各種原因被擱置下來。無論是劉建推薦,還是使銀子通融,都沒進展。
不但如此,甚至有幾個成郡王看好的年輕才俊,不知是何原因,居然被調離重要部門,任了閑職。
這兩年,成郡王感覺自己已經在殫精竭慮的謀算,卻不見絲毫成效。這種狀況,經常會讓他升起深深地無望感。
而劉建的太師府被禁衛軍控制,差點讓他失了方寸。就算現在回過神來,這件事也在提醒他,他頭頂懸了一把隨時會落下的刀。
姜翰文看著出于焦躁狀態的成郡王,想到這兩年形勢的不順,很能理解成郡王的心情。
但若近期起事的話,不但謀害皇帝的機會很難找,就算皇帝真的如愿死掉,以他們現在所掌控的兵力,也難以控制京城。
認真算下來,成郡王實際可以控制的兵力,不及靖王的一半。
皇帝若是身死,靖王于亂局之中振臂一呼,就會成為名正言順的繼位者,又能給他招來更多的擁護者。
而燕王年幼,遠遠不足以成為靖王的對手。沒有亂局,沒有鷸蚌相爭的局面,成郡王哪里有機會問鼎皇位?
姜翰文把這番思慮說給成郡王聽,再勸道:“王爺難道忘了,早之前,您的計劃便是如此,利用靖王和燕王的皇位之爭,王爺于混亂中取利。如今燕王年幼,目前看來,只有夏珂和邵毅是皇帝替燕王物色的班底。他二人不但未成氣候,說不定還未得到皇帝的托付。若皇帝這時候猝亡,那就是靖王獨大,哪里有什么亂局給王爺制造機會?”
這種情況下,成郡王名不正、言不順,拿什么去和靖王爭奪皇位?
成郡王也是這些年路子走得順,并未遇到過艱難。這兩年培植勢力受挫之際,又被皇帝狠狠搞掉了兩大助力,這才急躁起來。
這時聽到姜翰文的分析,才略定了定神,想了想當前局勢,轉而說道:“宮中的錢嬌嬌和鄧弱柳是怎么回事?樣貌、儀態都有,怎么就入不了皇帝的眼?這樣下去,什么時候才能誕下皇子?”
沒有可支持的皇子,他就無法角逐皇位。
那兩個女子容貌美麗、身段兒婀娜,儀態也是經過悉心教導的。奈何不是從小培養,才情方面實在拿不出手。進宮兩年多,一個錢常在、一個鄧答應。
錢嬌嬌好歹在初進宮時被皇帝相中,侍寢過幾次,得了個常在的冊封。鄧弱柳進宮之后,就只有個答應的名兒,連皇帝的面兒都沒見過。
距離她們替皇帝生下皇子,甚至謀殺皇帝,真是相距太遠了。
成郡王這句話本來只是抱怨,聽在姜翰文耳中,卻讓他心思一動,“要不,咱們的計劃如常進行,王爺您想辦法交好燕王,暫且支持他為儲君。當然,這個只是備用方案,以備無奈之下的選擇,您看如何?”
“這個……”成郡王聽到這個提議,也是興奮了一下,隨即就搖頭了,“辦法倒是不錯,但也得有人能接近燕王才行。”
太子去世也有幾年了,燕王連皇家子弟的正常人情來往都不參與。前太子妃也是低調謹慎,似乎從未想過燕王是否有資格繼承皇位,只帶著兒子深居燕王府。
他不過是個堂叔祖的身份,又哪里能上門找一個小毛孩子套近乎?
姜翰文卻說道:“皇上既然已經給燕王找伴讀了,想來他深居簡出的日子不會太長。王爺可以在一些場合表示一下支持正統的態度,為以后做個鋪墊。”
成郡王沉吟片刻,還是點頭了,卻也沒徹底放棄自己的想法,“這些都可以著手去做,還有宮中,再往進送些銀子,給錢嬌嬌和鄧弱柳尋些在皇帝面前露臉的機會。若她們能得寵,自是最好。
還有,寧國公的孫子不是和夏家長孫一起陪燕王讀書嗎?從現在開始,找人宣揚皇位正統的重要性,讓寧國公認定燕王才是正統的皇位繼位者。等到錢嬌嬌二人有了機會,就可以早一步動手,讓朝中一干武將和靖王廝殺便可。”
襄郡王還是沒放棄提早動手的打算,太師府被禁衛軍控制,這事兒讓他有了緊迫感,劉建是三朝老臣,皇帝對他沒多做懷疑。
但是,若類似事件發生在其他人身上,只怕府中一干男丁早就被劉協押進侍衛營大牢了。侍衛營的手段,一通刑訊下來,怕是什么都招了。
那時,他哪里還有什么九五之尊、天下之主的尊貴,抄家滅門倒是一定會有的。
劉建雖然在朝時間足夠長,但多年來的養尊處優,早讓他失去了勇氣。在禁衛軍不由分說看守太師府各門,不允許有人進出時,他就慌了。
之后再聽宮中內侍傳皇帝口諭,責問他私養武士意欲何為時,差點兒癱在地上。
好在皇帝接下來還有話,讓他上折子自辯,他這才知道自己逃過一劫,他和成郡王勾結謀逆的事情并未敗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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