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祭之書 第九十一章

在商會舉行的慈善拍賣晚宴的冷餐會上每次愛麗絲介紹林克的時候，對方都會一臉真摯的說道久聞大名如雷灌耳。

對此，林克的感覺是，要做個合格的商人，心口不一是最基本的。自己才不過23歲，過了年也才24歲。比起那些活了幾百年上千年的老牌強者來，怎么就能有一個久字了。

這就如同問一個孩子您老高壽一般。好想笑。

好在林克是傳奇強者，控制肌肉是基本的技術。

見了一圈人之后，林克和愛麗絲拿起紅酒，吃點心，林克趁著喝酒的間隙說道：“真虛偽。”

愛麗絲：“商人嘛，不笑臉迎客，難道哭。”

等交際完成之后，慈善拍賣也開始了。主席臺上，穿著得體的商會主席拿起一個寶石胸針說道：“現在，慈善拍賣開始，我們來看第一件拍賣品，這是愛麗絲女士捐贈的寶石胸針，起拍價五十金幣。每次加價不得少于五個金幣。”

愛麗絲聞言舉起酒杯轉動身體笑了一下。

“六十金幣。”一個愛麗絲介紹過的男爵舉手叫價。

在座的大部分不是商人就是貴族，大家眼力還是不錯的，這個寶石胸針上面的紅寶石市價就價值兩百金幣。不過，寶石這東西畢竟不是金銀，急需金錢出售的時候，往往只能賣到市價的五六成。這就是奢侈品市場的規矩。

“八十金幣。”另一個商人直接加價，想要將其他競爭對手嚇跑。

“九十金幣。”

價格很快進入到三位數的競爭，不過價格過了一百二十金幣之后，很多開始的叫價者已經放棄了，他們本來是想撿個漏的，既然撿不到，那就算了。

剩下的，是自家帶來的女伴看上了這個胸針，合理的范圍內，不論是貴族還是商人都會舍得給女伴花錢的。

最后，寶石胸針的價格定格在一百五十五金幣，比之市價稍稍偏一些。

寶石胸針的開門紅之后，剩下的都是一些小飾品。林克也花了十個金幣，拍下一對珍珠耳墜，送給愛麗絲。

珍珠是一種短命的寶石，俗話說人老珠黃，采出來的珍珠三五十年之后，就會變色。所以珍珠的價格是寶石的價格，卻在寶石中價格比較低的那一種。不過，很多女人就是喜歡珍珠，這也沒辦法。

好在珍珠粉對人也是有益的，哪怕老珍珠，磨成珍珠粉喝下去也是珍珠粉。

回去的路上，馬車中重新穿好衣服的愛麗絲一臉滿足狀，已經換上了新的珍珠耳墜。

感覺無聊的林克問道：“這就完了？”

愛麗絲：“你又不是商人，在里面又不去泡妞，可不就完了。晚會舞會是做什么的，對我們這些商人來說，自然是談生意的地方。對那些落魄貴族來說，也是個能借到錢的地方。沒錢他們可撐不下去那么大的場面。

你不談生意，也不用借錢，可不就是看個熱鬧了。”

林克：“說的也是。”

三十分鐘前剛剛灌了一瓶百年生命晶露的愛麗絲笑著說：“新晉豪門不是這么好做的。”

林克：“我也這么想。太簡單的話，豈不是沒意思了。你有什么主意？”

愛麗絲：“簡單，砸錢嘍。”

林克：“怎么砸錢。”

愛麗絲：“你知道貴族的消費有多高？大部分在帝都生活的貴族都過著入不敷出的生活。我們商會就是向貴族放貸，來得到一些地方貴族的支持。這些債務雖然能夠傳承給貴族的子孫后代。但是，除非某個貴族財政好轉，不然永遠都是債務。

我知道你是不差錢的，既然如此，就向那些財政不好的貴族們低息放貸。在南區發放面包和鹽，只有南區人能記得你，向貴族放貸的話，貴族就能記住你。豈不是很劃算。”

“放貸名聲不好的吧。”

“要不回來的放貸有什么名聲不好的，那是好名聲啊。而且，也不是絕對要不回來，時間夠長的話，一家貴族總有翻身的機會。”

林克只能感謝自己的前任拉斐爾侯爵們都是些實誠人，沒有留下天文數字般的債務交給自己去處理。

不過林克還有一個問題：“難道要去西區開一家財務公司？”

“那到不用。”愛麗絲：“我給你宣傳一下就可以了。”

“那就麻煩你了。”

愛麗絲：“這也是為了給商會減輕一些資金壓力，那些貴族根本不知道賺錢有多難。他們只會花錢。”

自從愛麗絲通過商會傳遞出新來帝都的林克.拉斐爾侯爵經營放貸業務之后，來林克府邸遞帖子請求見面的貴族就多了起來，甚至到了需要排隊等待的地步。

為了經營這個放貸業務，林克還從海倫娜殿下那里進口了一批魔法契約合同，來借錢的貴族自然也不可能為了幾個十幾個金幣來登門。

來登門借貸的貴族，都是以幾百幾千金幣的規模借錢的，按照神圣帝國最低一等的男爵來看，在帝都沒幾十仆人也撐不起場面來，但是男爵領地的收入才多少，一個男爵領地可能也就一個鎮子加上周圍十幾個村子。

但是低等貴族的數量才是最多的。這些低等貴族受封的祖先都是神圣帝國各代皇帝們一起并肩征戰過的戰士中涌現出的精英人物。

而這等男爵子爵領地的收入，只能勉強在這帝都北區租房住。貴族社交也是一個很花錢，甚至可以說很費金幣的事情。

到了年底，林克已經在這里放貸了幾十萬金幣出去。來借錢的都是些落魄貴族和小貴族，雖然最多的也就是借個幾千金幣，不過數量多了，資金不夠還真的撐不住，不過能夠撐住的林克.拉斐爾侯爵也被認為是財大氣粗的表現。

新年之后，來借錢的貴族一下減少了許多。有的貴族有自己的借貸渠道，而且年前晚會舞會多，也是最花錢的時候。舞會晚會上免費暢飲的紅酒和點心并非是從天上掉來的，而大部分商人和貴族也養不起樂隊，只能是雇傭一支樂隊來舞會演奏。

就連舞會晚會上的仆人，部分也需要臨時雇傭。所以某貴族在在五天參加了五家舞會上遇到同一個端來酒水點心的女仆的情況，也是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