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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叛賊 第一千二百五十七章 帥才?蠢才?
傅爾丹屁顛顛地離開了“皇宮”。
他的懷里揣著兩份圣旨,一份是雍正任命他為振武將軍、迪化總兵的,有了這份東西從一個“后備役”將領搖身一變就成了大清在迪化的主要將領之一,并成為隆科多的副將。
至于令一份圣旨是一道密旨,這是雍正特意給他的,這道密旨在必要時候拿出來就能直接解除隆科多的軍權,同時由傅爾丹接替隆科多的統兵之權,從而完成西域主帥的更替。
有了這兩道圣旨,傅爾丹的心里就如同吃了蜂蜜屎一般美,統帥千軍萬馬征戰沙場,這可是傅爾丹一直以來的夢想,而現在這個夢想終究成了現實。
作為開國功勛費英東的子孫,傅爾丹一直以先祖英武為榮,而現在他終于要和先祖一樣統兵征戰,這是莫大的榮耀。
而且在傅爾丹看來,隆科多這家伙也沒什么了不起的,他只不過是運氣比自己好些罷了,以自己的能力等到了戰場上足以勝過隆科多,等到時候拿到全部軍權,傅爾丹下一個目標就是郭親王,一想到郭親王部被自己徹底消滅,從而建功立業的時候,傅爾丹情不自禁笑得嘴都歪了。
揣著圣旨,傅爾丹連家都沒回,直接就去了城外的軍營,然后按照雍正的要求點了三千精兵,隨后又馬不停蹄地安排出兵事宜。
“什么?皇上居然讓傅爾丹去西域領兵?這……這不是開玩笑么?”傅爾丹為振武將軍和迪化總兵的消息很快就傳了出去,當錫保得知這個消息后眼珠子都登得如同燈泡似的,不可思議地對馬齊問道。
“怎么?你不知道?”馬齊略有意外,當即就把半天前發生的事仔細說了說,并告訴他現在傅爾丹已在城外整頓兵馬了,看起來很快就會出發。
“糊涂!皇上糊涂啊!”錫保呆了呆,緊接著就跺腳埋怨。
“慎言!”馬齊嚇了一條,錫保好大的膽子,居然敢說雍正糊涂?就算他是郡王也不能口無遮攔,雍正的脾氣性格這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如果這話傳到雍正耳朵里,錫保不倒霉才怪了。
“都這時候了,還慎言個鳥!”錫保臉色難看之極,狠狠道:“傅爾丹是什么東西?我錫保難道還不知道?他就是個當當侍衛的猛夫而已,哪里有統帥三軍的本領?皇上用誰不行居然讓他去西域?這簡直就是昏招!”
“不會吧……。”馬齊詫異地看著錫保,馬齊是上書房大臣,同樣也是領侍衛內大臣,所以馬齊和傅爾丹并不陌生。
在馬齊看來,傅爾丹雖然年輕,可畢竟是費英東的子孫,從小就是弓馬嫻熟,個人武力值超群。在康熙身邊當侍衛的時候傅爾丹就以只身攔住驚馬而聞名,從而深受康熙喜愛。
之后,傅爾丹雖因建興皇帝不待見而坐了幾年冷板凳,可平日里據說傅爾丹在府中依舊日日練武,頗有武人之風。等到雍正當了攝政王后,傅爾丹又一次得到重用,這兩年來傅爾丹無論是在宮中當差還是訓練新軍,都干的頗為不錯。
從這點來看,傅爾丹的確是個人才,尤其是現在大清將帥青黃不接的當口,像傅爾丹這種人才更是顯得突出。
所以在馬齊看來雍正用傅爾丹領兵并沒有什么問題,放眼目前清廷的情況,傅爾丹的確是一個極好的人選。可是錫保對此卻如此大的反應,這讓馬齊感到詫異,此時馬齊不由得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因為傅爾丹通過雍正奪了當初錫保編練新軍之權,所以他們兩人的關系很差,難道是因為這個原因錫保才會如此么?
“怎么?你以為我是在嫉妒傅爾丹?”錫保看出了馬齊神色中的所想,當即冷笑著問道。
馬齊遲疑了下,最終還是微微點了點頭。
“你呀你,做做掩飾都不會,不過也好,這朝廷上下也就能同你說說心里話。”見到如此,錫保嘆了口氣,哭笑不得地說道。
馬齊這人從品格來講可以說在清廷中有口皆碑,而且為人也頗為忠厚,所以他和許多官員包括宗室關系都很不錯,更重要的是馬齊對于清廷是忠心耿耿,他忠于的是朝廷,是大清,所以每一個皇帝上位后都會因為這種原因而重用馬齊,這也是馬齊經歷康熙、建興、雍正三朝而不倒的緣故。
雖然馬齊在政治能力上稍有欠缺,一直當不了上書房的一把手,可這二把手的位置卻是坐得穩穩的。要說起來,這也是馬齊的能耐和本事,讓人不得不佩服。
現在馬齊并沒有掩飾自己的想法,直接在錫保面前露出了他的疑惑,雖然讓錫保心中略有不快,但同時也放下了心。
“怎么?我猜錯了么?”馬齊雖有這種想法,可也好奇錫保這么評論傅爾丹的真正原因,開口詢問道。
“要說對傅爾丹此人,當時皇上叫我讓出編練新軍之職,說不惱怒這是不可能的,這點我不否認。”錫保很是坦率說道:“不過我于他之間也僅有這事而已,畢竟個人恩怨大不過國事,我是宗室,自然為大清所想,只要大清還在,我們這些滿人就有根,一旦大清不在了,你我還有什么呢?”
錫保的話并不掩飾他對傅爾丹的厭惡,可同樣也很坦率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對此馬齊心中表示同意。
錫保繼續說道:“要論武藝,說實話我的確不如傅爾丹,傅爾丹此人少時就練武,這一身本事在朝廷中也是頗有名氣,雖說我弓馬本領也不差,可假如我同他對放的話,恐怕在他手下卻走不了幾個回合。”
“可是馬相,這領兵作戰卻不是單憑個人武勇的!他傅爾丹雖然弓馬嫻熟,武力超群,但僅靠一人之勇在千軍萬馬之中又能起得多少作用呢?這打仗又不是靠一個人,靠的可是整體!”
“你的意思是……?”馬齊不懂軍事,聽得有些糊涂了。
“哎!”錫保嘆了口氣,他想了想對馬齊說了一件事,這還是當年他和傅爾丹關系還可以的時候。
那時候,錫保還是負責新軍編練,至于傅爾丹那邊雍正讓他當了統領,有一次錫保去傅爾丹處議事,到了地方后只見傅爾丹的營帳中到處擺著的都是刀槍劍戈這些東西,錫保見了后問擺這些東西干嘛,傅爾丹很是得意地告訴他,作為武人當然要擺這些東西了,每日練武必須,要不然如何領兵打仗?
聽到傅爾丹這么說,錫保頓時就皺起了眉頭,不過他也沒說什么議完事就走了。
“怎么?這有什么不對么?”聽完錫保的講述,馬齊更是納悶。
錫保冷笑一聲,為馬齊解釋道:“如是普通兵將這樣當然沒什么問題,可要知他傅爾丹哪里是普通兵將?作為一軍統帥,靠的是將才和帥才,而不是什么武勇!難道真上了戰場后傅爾丹就靠自己這一身本領就能打贏敵人?”
“為將為帥者,不通兵法,不研究擺兵布陣,更不懂謀略,反而以天天舞刀弄劍為樂,這樣的人如何能上馬統兵?征戰沙場?皇上居然讓傅爾丹這種蠢才去西域統兵,這簡直就是大大的昏招啊!”
說到最后,錫保神情激動,甚至情不自禁拍起了桌子,而馬齊這時候也醒悟過來了,他深皺著眉頭,細想錫保的這番話,越想之下越是害怕,額頭不由得滲出了豆大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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