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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未來的神探 157李濤
打撈的人頭,經過法醫的確認,與尸體的切口吻合,證明的確是同一具尸體。
只是死者頭顱已經高度腐敗,根本無法辨認出長相,甚至很多人都不敢正眼看。
人頭送到了法醫科尸檢,車輪送到了技術隊,檢查是否留下了其他痕跡線索。
上午七點,通安派出所的一間辦公室內,9.19專案組召開了案情分析會。
戴明涵親自主持會議,一隊和三隊的人坐在會議桌的兩旁。
戴明涵翻開記事本,說道:“目前的情況大家已經知道了,拋尸地點已經找到了,就在月亮河的通安橋上,死者的尸體也已經找全,咱們接下來的調查重點依舊是兩個方向,第一還是查明死者的身份,第二找到殺人拋尸的嫌疑人。”
“鄭凱旋,拋尸地點是你們三隊找到的,你說說看接下來應該怎么排查。”戴明涵直接點將,也是對三隊的一種鼓勵。
“既然已經確定了通安橋是拋尸地點,那輛套牌車的嫌疑就更大了,而那個開套牌車的人很可能就是殺人拋尸的兇手。”鄭凱旋分析道。
“分析的不錯,找到套牌車也就找到了嫌疑人。”戴明涵表示贊同,扭頭望向一旁李占坤:
“一隊不是在調查套牌車嗎?找到線索了嗎?”
“時間過的有些久了,大部分視頻監控都被覆蓋了,暫時沒有查到套牌車的蹤跡,不過,我們正在查找通安橋和白昌縣之間的天網監控,或許能找到嫌疑車輛的蹤跡。”李占坤說道。
“需要多久才能排查完周圍天網的監控?”戴明涵問道。
“一是周圍的天網探頭比較多,再一個過去的時間比較久,需要排查二十天左右的監控視頻,最關鍵的一點嫌疑車輛很可能換了車牌,進一步的加大了排查難度,需要的排查時間恐怕不少,而且還需要一些警力支援。”李占坤說道。
戴明涵沉默了片刻后:“案子的調查期限,我已經跟你們說的很清楚了,十天;人手你自己在一隊抽調,要是還不夠,可以請當地派出所的同志協助。”
“是。”李占坤道。
“一隊既然已經在調查了,那你們就繼續負責調查嫌疑車輛;三隊負責調查死者的身份,有問題嗎?”戴明涵問道。
“沒有。”鄭凱旋答道。
“那就先這么安排,有什么新的線索,及時向我匯報。”
“是。”眾人應道。
散會后,鄭凱旋帶著三隊的去吃早餐。
大家都沒什么胃口,就隨便對付了幾口。
飯后,眾人圍在警用面包車旁抽煙,車門開著,有人坐在車里,有人站在車外。
孫興抽了一口煙,抱怨道:“李隊長還真會說話,匯報工作時直接把調查嫌疑車輛的任務占住了,只要查到了嫌疑車輛,就找到了嫌疑人,案子也就破了。”
“誰說不是,套牌車明明是咱們查到的,這么重要的線索,他們查不到就應該轉交給咱們嘛。”李輝道。
“別抱怨了,大家都是為了案子,查清嫌疑人的身份同樣重要。”鄭凱旋彈了彈煙灰,繼續說道:
“拋尸地點是咱們三隊查到的,戴局都看在眼里,少不了你們的功勞。”
“鄭隊說得對,條條大路通羅馬,查到了死者身份信息,只要知道他最近去過哪、跟誰聯系過,同樣可以查到嫌疑人的身份。”韓彬說道。
“可關鍵死者的容貌高度腐敗,根本就看不清模樣,DNA比對也一直沒有成功,指紋也模糊不清,想查死者是身份并不容易。”李輝攤了攤手。
“根據吳法醫的推測,受害者的死亡時間是20天左右,與嫌疑人拋尸的時間相近,說明被殺現場應該距離拋尸地點不遠。”韓彬抽了兩口煙繼續說道:
“如果我是嫌疑人,殺了人后也會選擇就近拋尸,一是比較熟悉周圍的情況;二是查車的比較多,又是使用的套牌車,一旦被交警查到就前功盡棄;第三如果去外地拋尸,就會暴露在更多的監控下,會給警方留下更多線索。”
鄭凱旋攤開地圖,拿出一支鉛筆畫了一個圓圈,將通安橋到白昌縣的幾個村子都圈了起來,說道:
“你覺得死者可能是附近村子的人。”
“如果是在這幾個村子附近殺人,完全可以通過村道進入通安橋附近的縣道,符合嫌疑車輛的行駛軌跡。”韓彬說道。
“一隊已經將附近村子的失蹤人口都核實了,并沒有和死者身份相匹配的。”魏子墨提出了疑問。
“這里存在一個誤區,受害人死了二十天左右,可能還沒有上報失蹤,農村有很多外出打工的人,如果死者被殺害之后,嫌疑人用他的手機發信息報平安,說自己外出打工了,短時間內可能不會被發現。”韓彬解釋道。
“不錯,有這種可能。”李輝摸著下巴道。
“咱們在附近幾個村子排查,不光要排查失蹤人口,還要排查8月30號左右離開村子的人。”韓彬提議。
鄭凱旋將煙頭掐滅,贊同道:“這個想法不錯,咱們可以試一試。”
排查失蹤人口直接在公安系統查詢即可,但是要排查外出打工的人員,則是需要每家每戶的排查。
排查幾個村子,每個村子近千戶人,光憑他們幾個人根本不夠。
鄭凱旋又從三隊一組調來了一個人,一組也有案子要辦,沒辦法再擠出更多人手,二組就更不用說了。
鄭凱旋又從派出所調來四個民警,總共十個人開始在附近村子摸排。
第一天在北寨村,找到了兩名8月30左右外出打工的人員,不過,這兩人跟家里一直有聯系、還進行過視頻通話,排除了被殺害的可能。
第二天,孫興和魏子墨兩人在拿渡村排查,發現了一個8月30號外出打工的人,這個人叫李濤,今年41歲,跟受害人年齡相仿,離開家后只發過信息,說和朋友一起外出打工,既沒有打過電話,也沒有視頻通話。
在孫興的要求下,讓李濤的母親給兒子打電話,卻發現李濤的手機已經關機了。
玉華分局,專案組辦公室。
投影儀上放著疑似受害人的資料。
姓名:李濤
性別:男
年齡:41歲
地址:琴島市,拿渡村
失蹤時間:8月30日上午
左上角還有一張李濤的照片。
戴明涵看完資料,問道:“死者家屬認尸了嗎?”
“死者已經高度腐敗,從外觀很難辨認,考慮到死者母親年紀不小了、身體也不是很好,怕她情緒太激動,就沒有人讓她認尸,直接做了DNA比對,目前還沒有出結果。”鄭凱旋說道。
“李濤還有沒有其他親戚朋友或者關系比較近的?”戴明涵問道。
“我們走訪了一些,李濤這個人好吃懶惰、愛占便宜,在村子里的名聲并不怎么好,他的母親也聯系了一些關系比較近的親屬,比如他的堂哥和姐姐,都沒有他最近的消息,也都聯系不上他。”鄭凱旋說道。
“有沒有去外地的記錄?”
“查過飛機和鐵路系統,都沒有他的購票信息。”韓彬說道。
“戴局,這個李濤在8月30號以后,就跟其他人沒有了直接接觸,我覺得他應該就是死者。”魏子墨篤定道。
戴明涵點點頭,繼續問道:“關于這個李濤的調查,目前有什么進展嗎?”
“在8月30號以前,李濤有兩個聯系比較頻繁的號碼,在8月30日之后,雙方就沒有再聯系了。”韓彬說著,將機主資料放到了投影儀上。
姓名:張海燕。
性別:女
年齡:36歲
手機號:13438XXXXXX
住址:琴島市,北寨村
眾人看完之后,又放上了第二個機主資料。
姓名:孫少強
性別:男
年齡:39歲
手機號:15738xxxxx
住址:光安市、西關村人
戴明涵看完資料,在日記本上記錄了一下,問道:“跟這兩個人有過接觸嗎?”
“他們是最后跟李濤聯系的人,李濤的失蹤很可能跟他們有關,我怕打草驚蛇,沒有貿然打電話,準備查到確切地址后,直接上門做筆錄。”鄭凱旋說道。
戴明涵沉吟了片刻:“這樣,你們先給張海燕做筆錄,看看她有沒有嫌疑;光安市距離咱們這比較遠,我會聯系當地警方,請他們協助調查。”
“是。”眾人應了一聲,立刻行動。
韓彬對于北寨村并不陌生,他們之前來這里排查過,輕車熟路的去了村委會,打聽了一下張海燕的情況。
張海燕在北寨村開了一家小賣部,家里有一家三口,除了老公、還有個五歲的女兒,家里的情況并不復雜。
張海燕家的小賣部,就在北寨村的村東口,鄭凱旋帶著人在外圍布控,韓彬和李輝裝成顧客進入小賣部買東西,打探一下里面的情況。
小賣部開著門,一個女孩蹲在門口玩毽子,李輝露出一抹笑容,道:“小妹妹,你長得真可愛,今年幾歲了?”
小女孩瞥了一眼李輝,站起身來,直接跑回了小賣部。
李輝站在原地,一臉尷尬。
韓彬撇撇嘴,大步走進了小賣部。
小賣部有百十平米,里面有幾個貨架,將屋子擺放的滿滿當當,一個中年男子站在柜臺后面,瞅了韓彬和李輝一眼,問道:
“兩位要點什么?”
韓彬沒有回答,打量了四周一番,小賣部里沒有發現張海燕的身影。
他假裝看貨架上的物品,實際上是在拖延時間,想看看張海燕會不會出現。
過了好一會,依舊沒有張海燕的動靜。
韓彬和李輝使了個眼色,兩人走到了柜臺旁,韓彬開口問道:“老板,您怎么稱呼呀?”
“我姓曹,叫我老曹就行,兩位要點什么,我幫你們拿。”中年男子望向韓彬的目光中帶著幾分疑惑。
韓彬亮出警官證:“我們是警察。”
“警察!”曹老板露出驚訝的神色:“有什么事嗎?”
“張海燕在嗎?我們想找她了解點情況。”韓彬說道。
“我老婆在后面做飯。”
“我們要向她了解點情況,帶我們去找她。”
“家里的后院有點亂,您兩位在這等一下,我去叫她。”曹老板說完,轉身就跑向了后面。
韓彬和李輝也沒傻等著,跟著曹老板走了進去,小賣部里面是個院子,左邊種著一些香菜、小蔥,右側放著一堆煤渣。
兩人剛走到院子里,曹老板就領著一個女人從房子里走了出來,女子三十多歲,腰上還系著紅色的圍裙。
韓彬見過她的照片,一眼就認出了她的身份,不過還是例行詢問道:“你是張海燕?”
“對。”張海燕在圍裙上擦了擦手,問道:“警察同志,你們找我什么事?”
“我們懷疑你跟一起失蹤案有關,想請你協助調查。”韓彬說道。(DNA對比結果未出)
“我怎么可能和失蹤案有關,你們是不是搞錯了?”張海燕低下頭,捋了捋耳邊的發絲。
等對方抬起頭,韓彬盯著對方的臉頰,問道:“李濤,你認識嗎?”
張海燕露出害怕的神色:“不……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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