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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生倒插門 第九十九章 沒想到真有兩把刷子
中午放學,張玄打發了邀請自己出去喝酒吃飯的同學,這才跟著曾廣幾人回到家里吃飯。
路上張玄搖搖頭道:“這謝平先生也真是的,好好地把我的詩放出來念,這下可好了,我倒是成了名人,你看看,多少應酬啊?不知道我要專心讀書嗎?等我中舉之后再說不好嗎?”
李永笑道:“你這話說的,好像還不樂意,不然這樣,下次你有什么好詩,提前告訴我,我不怕出名,我不怕應酬!”
曾廣也是調侃道:“你今天跟謝平夫子在課堂上交鋒對對子,不知道羨煞多少同窗啊!真是痛快之極啊!我真恨不得把你取而代之,也享受一下眾人崇拜的目光啊!”
回到家中,馬閱已經早早回來了,“姐夫,你們這么這么晚?再不回來我可要吃飯了啊!”馬閱對著一桌子飯菜道。
“你不知道,你姐夫那《勵學篇》被夫子念了出來,惹得同窗都是趕忙結交,多少人想請張兄吃飯喝花酒,但是他還是舍不得我們幾個大男人啊!哈哈哈!”韓濤笑道。
“回來了啊,我這就去盛飯去!”田嬸跟馮嬸見到張玄幾人回來,也是急忙端飯盛湯。
馬閱一邊吃飯一邊道:“姐夫出名那可是早早晚晚的事情,這倒是不稀奇!”
說著馬閱又說了一下童生班的事情,張玄這才知道趙明堂被人欺負的緣由。
原來這趙明堂在學校有兩個死對頭,他為人又木訥,不知道拉幫結派,故而過得不是太好,連他的舍友也是怕惹是非,不愿幫他。
馬閱一出場,不論才學,身高,口才,都是遠超那些小孩,一番恫嚇之后,事情就圓滿解決了。
“不過早知道姐夫你的詩要貼在書院里面,我也不用去做這個壞人拌黑臉了!”馬閱笑道。
“行了,小孩子還是要嚇一嚇,管一管的!”張玄笑道:“吃完飯,正好睡一覺,下午也好有個精神!”
曾廣幾人也是連連點頭,午睡之后洗了把臉,便去了書院,卻見到已經有不少同學已經坐在座位上,或是小聲讀書,或是專心練字。
張玄幾人相視一眼,也是覺得備有壓力,靜坐在課桌前,不大一會,鈴聲響起,來的人沒想到是個熟人。
正是李玉兒的老爹李庭,李庭手里拿著一根大毛筆跟一沓教材。
李庭道:“開學第一次的《尚書》課程,先相互認一下,老夫李庭,是教你們《尚書》跟書法的老師!”
說著李庭又拿起名冊來點名,李庭也認識了一下新生,之后這才講解起尚書起來。
這尚書的尚,可以理解為上古,也可以理解為尊崇,差不多就是介紹上古之時的書。
而上古之時,記錄的又都是人主君上的言行為主,不論何種皆是,稱之為《尚書》都是非常合情合理的。
其中的帝王言行,決策判斷,可是以后當官必須要知道的東西,畢竟上官跟皇上的心思你都揣摩不透,你還能好好做官嗎?
眾人皆是聚精會神的聽著,好一會李庭先生才講完,這才道:“接下來我們來寫字,讀書人的臉面就是毛筆字了!”
接著李庭先生用他的大毛筆寫了“尚書”兩字,然后掛起來,這字每個二尺見方,使得坐在后面的同學也能感覺到其中的精妙之處。
張玄也是感慨起來,寫字筆越小越容易把控,越大越容易出錯,這么大的毛筆字,反正張玄是把握不好的。
觀摩一陣,張玄才研墨動筆,李庭也走下來看著眾人寫字,時不時的指點一二,張玄接連寫了幾遍,皆是不太滿意。
邊上李庭道:“既然整體把握不準,何不一筆一筆的練習呢?字不必先存于胸中,但是入筆筆畫一定要流暢自然!”
說著李庭先生拿起張玄的毛筆,在稿紙上寫了橫豎筆畫,正是張玄剛剛不滿意的地方。
“多謝夫子!”張玄急忙道謝。
“恩!”李庭點點頭,又去了看了看其他幾位同學的字。
不大一會,鈴聲響起,李庭這才道:“不滿意的同學,可以再去看看我的字,它就放在這,我也不必督促你們!”
李庭講完便帶著大毛筆離開教室,張玄急忙上前去觀摩李庭的字,不少同學也是上前觀看。
眾人皆是默默的讀字入筆,心有所感之后便又回座位練字。
雖然是到了放學時間,但是眾人都是留下讀書練字,及至晚上關門聲響起,這才各自回去。
吃了晚飯,張玄幾人抽背文章,這才回去各自溫書,及至夜半,這才出來一起去浴房洗澡。
曾廣道:“今日見到不少同窗都是午間不休,我感覺有些慚愧跟緊迫!”
張玄搓著澡道:“何必如此,身體才是本錢,中午困得半死,迷迷糊糊的念書,我都懷疑能看得下去都!”
韓濤這點頭道:“說的不錯,我前面的翻來覆去,就是那么一句話,看得我都替他著急,下午又是強打精神,我看他時不時的掐自己,才沒睡著!”
“讀書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戒驕戒躁才是正經!”李永道:“來,給我擦擦背,我撓不到!”
“好好!”張玄接過李永的搓澡巾,啪的一下就打在李永的背上,顯出一個紅色的手掌印,用力擦著,李永是齜牙咧嘴的叫個不停。
第二日上課,第一節是春秋,但是不僅僅是春秋,畢竟這是歷史課,后面的歷史也都講講課的老師叫做方德高。
方德高先生他不帶書,也不用講稿,點完名之后就開始講課,各種典故信手拈來,各種隱藏的人物關系都被他一一點出。
“這秦舞陽雖然當街殺人,頗具勇氣,但是也不是什么平頭老百姓,不然也逃不了牢獄之災!”方德高先生道:
“但是他是什么出生呢?匈奴列傳第五十有言,其后燕有賢將秦開,為質于胡,胡甚信之。歸而襲破走東胡,東胡卻千余里,秦舞陽者,開之孫也!”
方德高先生笑道:“所以大家見到當街殺人的人就要小心,搞不好就是哪個大人家的子弟!”
眾學子都是一陣哄笑,張玄卻是笑不出來。
方德高先生又繼續講解,其中小故事不斷,眾人皆是一臉喜色,若有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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