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青年和青莽

武俠長生童 第五章 青年和青莽

清晨，遙望山谷薄薄的云霧。輕饒山腰，像是為它系上了一曾乳白色的衣物。縹緲中帶著神秘，朦朧中含著清秀，加上剛剛下起的綿綿細雨。濕潤的空氣。這些都為山谷增添了一層迷人的色彩。

習慣了都市生活的人看到這里，也不由自主的會感慨一句：世外桃源，人間仙境吶。

山谷外沒有絲毫建筑和生氣。只有飛禽走獸不時路過或者彼此爭奪著早餐而廝殺。世間的自然法則在這里體現的淋漓盡至。

茂密的樹林堪比藍星最大的原始森林。在外面公認的世界記錄，在這里完全被打破。十幾米的巨蟒在這里都不算是最大的。

樹林的一處巖石群，盤踞著一條長達約三十米左右的青色巨蟒。周身散發的冰冷氣息都讓四周的兇獸不敢靠近絲毫。

兇獸之間的領地意識是非常強烈的。一旦有生物闖進別人的領地。除非你有足夠的實力，否則只能成為領地者的盤中餐。

青澀巨蟒的眼睛緊閉。仿佛是在睡覺一樣。但不時吐出的芯子和膨脹的腹部就知道它并非如此。

多半只是剛解決生計問題。而躺在巖石群閉目養神。

驀然，山林里一陣雞飛狗跳。無論是山林里輕輕松松就能打破世界記錄的森林之王，長達五至八米的老虎和獅子，也仿佛見到了另它們恐懼的事物，紛紛使出吃奶的力氣一個勁的往自己的巢穴奔去。

青色巨蟒并沒理會身邊奔過的獸群。懶懶散散躺在巖石上，舒舒服服的曬著剛剛出來的太陽。

等獸群全部走光后。沒過一會，青色巨蟒身邊的灌木叢就鉆出一道人影。嘴里還不時低估著。

“有必要這么怕我嗎？你們見到我就跑是個啥意思，鄉里鄉親的生活了十幾年，好歹也是半個親人啊？”

陽光照射在人影上，顯現出了他本來的面目。

青年男子一身黑袍，長相清秀。瞳孔血紅如血。右手伶著一口黑色竹子帶點血紅色制成的笛子，說話時嘴角邪魅的一笑。簡直了，怎么看怎么妖異。

青年看了看剛剛獸群奔騰過而在草地上留下的腳印，搖了搖頭，那模樣。好似在為剛才的事情而不開心似的。

青色巨蟒好像聽懂了青年話語的意思，眼皮人性化的一跳。好像是意識到自己的舉動，急忙止住抖動的眼皮。像極了人皺眉時的樣子。

可惜蛇算不如天算，青色巨蟒剛剛眼皮的跳動，恰好被剛剛還在嘆息的青年察覺到了。

青年收回看向那些獸群逃跑的方向，轉頭面無表情的看著巨蟒緊閉的眼睛。

一人一獸沉默不語，濕潤的空氣中都仿佛帶著尷尬的氣氛。

一段時間的沉默，青年似乎覺得有些無聊。將手里的笛子如同轉筆一樣玩著各種各樣的花式。血紅的瞳孔卻還是緊盯著巨蟒。

見巨蟒一直沒有反應，青年可能覺得它真的已經睡著了。一邊轉著竹笛一邊朝著樹林中心的山谷走去。

過了很長的一段時間，沒有再聽到腳步聲的巨蟒終于有了反應。睜開眼睛的第一件事確是掃視四周，好像是在確認青年是否離開。

環視四周，茂密的叢林沒有半點聲響。

巨蟒冰冷的瞳孔劃過一絲人性化的喜慶。趴下身子準備睡覺。

結果在趴下身子轉過頭的瞬間。眼里呈現的是一張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臉。

四目相對，青年眉開眼笑。巨蟒瞬間懵逼。

“我正在看著你，看著你，目不轉睛。”

青年笑嘻嘻的唱著不知道再哪學來的歌。懵逼中的巨蟒下意識的翻了個白眼。

“好久不見！青哥，誒，師父他老人家在草屋里嗎？我找他有點事。”

被稱作青哥的巨蟒聽見不是來找自己的。頓時吐出一口濁氣。張開它碩大的嘴巴。

“主人在呢，已經很久沒有出門過了，你要找他就快去吧。別來煩大爺我睡覺。”

聲音充滿冷血的氣息。卻包涵著一絲親近的意味。

青年對于巨蟒的口吐人言并不奇怪。他小時候在這里生活的時候就知道了。

在他的記憶里這處森林幾乎每一個族群的王都會口吐人言，并且比外面的生物都要大很多。

笑了笑，說了一句知道了。從剛剛的灌木叢拿出一大袋東西放在巨蟒面前，又是一陣雞飛狗跳，群魔亂舞，就跟猴子一樣在樹上跳來跳去的朝著樹林中心的山谷走。

……

巨蟒冰冷的綠色瞳孔遙望青年離開的方向，久久不語。等到再也看不見青年的身影才收回目光。

“這小子，終于走了。從小到大不知道拔了多少同胞的毛發，鱗片。禍害了多少良家婦獸，還想當親人，哼，你真是天真的闊愛。”

樹林里很多東西都不一樣，比如說有些猛獸的孩子剛剛出世就如同鴨子一樣看到的第一眼的生物就當做是自己的親生父親（母親）。

巨蟒經常看到青年小時候亂抱別人的蛋卵或者剛剛出生還沒睜眼的幼獸。說什么為他們接孩子。

結果再次見到自己的孩子，那些父母的眼睛都紅了。

要不就是認了青年當親生父母，要不就是青年將自己的孩子抱到仇人家去。認了仇人當父母，孩子聽了仇人的教育，倒過來還想殺親生父母。

還有拔毛發，鱗片等。擁有英姿颯爽的毛發，寒光逼人的鱗片都是一個猛獸走上獸身巔峰的基本，青年把這些都給拔了，還想再長出來都得等很久。

猛獸不像人類可以整天待在家里不用出去覓食，人出去時都得講究儀表，不是很帥，至少也得干凈。

人類看臉，猛獸看毛。一個道理。沒這些你就得靠本事說話。連本事都沒有就廢了。

這片森林里的每一個猛獸都對青年抱有深仇大恨，但都敢怒不敢言最多只能教訓教訓青年，不要打死了就好，畢竟人家有一個人格分裂且無敵的后臺師父，可以說，剛出生的幼獸都是聽著青年的“光榮事跡”長大的。

“慘無獸道，慘無獸道啊！”

“唉……，罷了罷了，往事不堪回首，直叫猛獸淚兩行吶。”

這些話的時候，就可以確定。這是一條讀過書有文化的巨蟒。沒跑了。

感嘆過后，巨蟒將視線轉移到剛剛青年丟下的袋子。

吐出一口毒液在袋子上。一眨眼的功夫，袋子就迅速溶解，漏出里面的幾口壇子。

一口壇子的大小幾乎相當與藍星歷史上砸缸救人的大小。

壇子的木塞已經被剛剛毒液溶解，空氣中都散發著一大股酒味。詮釋了啥叫香飄十里，一看就知道是好酒。

巨蟒大如銅鈴的眼睛頓時亮得如電燈泡，伸出芯子嘗了嘗。

“嗯，好酒。有心了，就憑這幾壇酒，其實你也沒有那么不堪。”

嗯，真香。

又砸吧砸吧幾下嘴，感覺缺點下酒菜。扭動著龐大的身軀就準備去找點下酒的東西時。突然感覺自己三十米左右的身軀哪里有點不對勁。

靜下心來感受了一下，綠色的瞳孔瞬間就轉為血紅。它感覺到自己好幾塊鱗片像是被人拔了。濕潤的空氣吹拂過時還涼颼颼的。

“廝！”

一聲怒廝傳便了整個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