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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之偉大舵手 第587章天下正中
推薦:巫醫覺醒。
第二天是沐休日,全朝廷停止辦公,他們還沉浸在昨日巨大的歡慶之中,不可自拔。
大明朝的京城與歷代都不同,歷代皇都,都是設在絕對安全的中心地帶,只有大明,是設在位于邊疆的地帶。
國初時的北平,是戎邊重鎮之一,燕王朱棣,戎邊有責,所以才會訓練出一支能征善戰的軍隊,才可以在日后靖難搶天下。
在遷都之后,這里也是處于邊城之區域,百里之外就是長城,長城之外就是游牧民族的地盤,這叫天子守國門。
元明朝和后世的滿清和共和國定都北京,只有明朝的時候北京是前線,其它都是以北京作為中心城市建設的,任何一朝首都都不會放在前線,大明朝把首都遷到北京,主要是成祖個人駕御能力較強,加上北京是其發跡的地方,當時對付北方,成祖是個人能力較強,率軍出征也是北京較為便利。但是之后形勢就發生逆轉了,與其說天子守國門,不如說除了成祖,余下的皇帝們呆的北京,都成為了明朝最繁重的負擔。
主要是漕運問題,朱棣去世后,他的兒子朱高熾繼位,是為明仁宗,明仁宗在詔書中表示:“南北供億之勞,軍民俱困,四方向仰咸南京,斯亦吾之素心。”——《仁宗實錄卷十五》。
仁宗已經表示除因為遷都北京而導致的漕運問題,使得國家負擔加重,而南京因為水利方便以及南方地力的開發,足以勝任首都之選,仍然想把都城遷回南京,但是大家都知道的,仁宗短命,繼位沒多少日子就去世了,這項決議也就擱置下來了。
仁宗皇帝在詔書中提及的“南北供億之勞,軍民俱困”指代的就是當時因為北京地區的產出無法滿足北京作為京師首都的需求,需要從南方運糧,從而導致開發運河、疏通水利,一大批的水利設施在永樂年間開始實行。
洪武年間因為疏通水利已經使得民間不堪重負,“洪武中,河岸沖決,河道淤塞。故於陸路置八遞運所,每所用民丁三千,車二百輛,歲久民困其役。”
永樂年間,漕運的數額從原來的二百五十萬石增加到了三百萬石。宣宗宣德五年三月,陳瑄上書:“支運法軍民均勞甚善。但民病舍穡往還,不若益耗兌軍便。”帝是其議,改為“兌運法”。行之既久,耗亦納官,失初意矣。
到了宣宗年間,漕運已經成為國家的巨大負擔,而且,越改越糟,“失初意矣”,什么是初意?概運南方之糧食救濟京師也,說明此時對于京師的漕運,不僅并沒有完全改善京師的情況,而且還在日益成為這個國家的巨大負擔。
而到了景泰年間。“壩閘漸頹,水道淤淺”。到了成化年間,成化七年(辛卯,一四七一),罷瓜、淮兌運。河、淮以南,以四百萬供京師;河、淮以北,八百萬供邊境。
此時已經不僅僅是對于京師的四百萬供應了,漕運還承擔著對于邊境八百萬石的供應,可見當時北方地力之差以及邊境戰事的吃緊、軍隊的大量集結所導致的漕運負擔過重。
而戰事也是一個問題,有明一代,北方的邊境一直不是很太平,經常被蒙古侵犯,大明為此建九邊重鎮。
這嘉靖三十六年至嘉靖四十五年十年的時間,北方蒙古各大部落一共侵犯明朝邊境達至少26次,被明朝當地軍隊成功抵御擊退的次數大概在4到5次左右,戰死、被殺的明朝副總兵、總兵、游擊將軍、參將等至少15人以上,而明朝軍隊主動出擊的次數記錄在案的大概有三次,兩次成功一次失敗指揮官戰死。
在真實的歷史上,北京作為首都的王朝,依然都是比較難守的。
“燕北迫蠻貊,內錯齊晉,崎嶇強國之間,最為弱小,幾滅者數矣。及秦人滅趙,敗燕軍于易水之西,而國隨以亡。臧荼、盧綰、燕王旦國于燕,不旋踵而隕斃。彭寵以漁陽賈禍。公孫瓚以易京覆宗。王浚掩有幽州,幸晉室多故,冀以自雄,而見戕于石羯。段匹有幽州,而仍不能自立也。杜洛周、葛榮、韓嬰之輩,旋起旋滅,皆不足道。高開道竊有漁陽,身死而地歸于唐。天寶以后,以河北叛亂者,凡十七起。其能免于誅夷,保其宗祀者,不數見也。”所以說,燕北之地在古代實為邊疆,的確不適合定都。
當然大明朝初年建都北京有著積極的意義,但是明朝卻沒能實現開疆拓土把握時機,導致北京真的成為了前線,這是與元代定都北京完全是兩回事,歷朝歷代基本上沒有哪個王朝能出這種昏招干這種事情。
當然,他們有很好聽的說法,這叫天子守國門,但歷朝歷代,那有天子守國門的?除非是迫不得己,這很挫的,并不多高大上。
現在蒙古帝國覆滅,漠南諸部臣服,北京成為了中心城市,這下子是真正的安全了,百姓并不在乎什么封狼居胥,勒石燕然,他們需要的是太平盛世,真的太平。
在這一刻,是真正的來臨了,他們這是喜不自勝,難以形容,這可不是官方包裝的勝利,而是一場真正的,暢快淋漓的超級勝利,是逆轉京城地緣的那一種,全京城沉浸在巨大的狂喜之中,久久不能己。
米柱在第二天來到了東廠,他侍衛的陪同下,來到了詔獄,看望了一個人,這個人就是攪得天下風起云涌,百姓死傷者眾的人物,李滄海。
李滄海與劉一燝、大理寺卿聶正、京兆尹李思南,貴州巡撫王學東都是萬歷二十年進士,但是各自走上了不同的道路。
當時的朝廷士大夫都是團結在一起,共同對付皇帝及鄭貴妃,抯止他們立福王為儲,鄭妃乃是舉朝公認的奸妃,李滄海是少有的投靠奸妃的人物,如果多幾個這種人,他們只怕可以成事。
李滄海的官職不大,但手中權力卻是極大,并對米柱他們造成了巨大的損失,一直是東廠追殺的頭號人物,這時代的本.,東廠為了追殺他,不遺余力。
最終他是鬼迷心竅,自投羅網,米柱派出了東廠頭號用刑專家刑楠,專門折磨于他,這個人文質彬彬,身體孱弱,但是他的骨頭卻是很硬,口也很硬,一直不曾開口。
只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刑楠有一種摧眠之術,在他被折磨得生不如死時成功摧眠,獲得了許多有用的東西,比如福王的秘密資金,大大的減輕了他們的財政負擔,還有在繼續效忠福王的人馬,這些人也讓他們一一剿滅。
還查到了當年刺殺王天正的兇手,這正是范永斗之弟范永升,這是漏網之魚,一直在攪風攪雨,終于也和李滄海勾結在一起,許多疑案也浮出了水面。
范永升也是殺虎口之變的幕后策劃者之一,依然在逃,但藏得這么深都被挖出來,捉住他只是時間問題。
還有李剛,那個殺死李國安的兇手,只知他叛逃,然后沒有別的消息了。
李剛在大是大非的問題上上把持得住,有自己的立場和底線,稱得上大盜亦有盜,不過他是逃不了多久,肯定會被挖出。
李滄海的價值被壓榨得差不多,沒有什么利用價值了,但是米柱依然在嚴刑拷問他,讓對方認為還在堅守,這其實是貓捉老鼠的游戲,在進一步的折磨這個人。
而現在,米柱則是來拆穿這一點,李滄海恨恨的道:“你什么也問不出來的。”他被折磨得不成人形,體無完膚,但這嘴巴,依然是口硬,這叫鷗死嘴硬。
米柱則是笑道:“是嗎?今兒告訴你一好消息,你們在伏牛山蕩風嶺的基地被剿滅了,一個也沒有逃出來,你藏在四川、河南等十一處地的財寶,也被挖出來了,你沒有什么利用價值了?”
李滄海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驚恐萬分的道:”你們怎么知道的?”
米柱笑道:“這是你告訴我們的呀!趁你睡覺,乘機摧眠,你早己一五一十和盤托出,剩下來的,都是咱們陪你玩的,你那么喜歡玩,咱們就陪你玩玩。”
在這一刻,李滄海只覺得天都塌了,他的世界在迅速的毀滅,他發出了絕望之極的哀嚎聲,這是失去了一切希望的老狗發的哀嚎聲。
米柱卻是有一種報復之后的快感,他們玩這么久,就是為了折磨于他,是為了享受報復的快感,這是米柱,最為痛恨的一個人,想著法子折磨他,而且這件事一直是李易之在干,他干得十分愉快。
不過現在米柱不想干了,他又不是暴虐狂,不會在折磨他人之中享受到愉快的東西,李滄海只是例外,現在這游戲他玩膩了,不想再玩了,李滄海罪大惡極,必須一死謝天下。
米柱道:“知道為什么要告訴你?”
李滄海嘶聲道:“為什么?為什么?”
米柱道:“李滄海罪大惡極,不殺不足以平民憤,凌遲處死!立即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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