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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虞奇俠傳 第三十章才女修史正人言
林冰梅詢問魏思思是不是仁皇帝時候著名的魏侍讀,聶云鳳點點頭,告訴就是這一位,魏思思乃是魏白云的幺女,也是邙山一脈第二代掌門人。
聶云鳳知道的事情,基本是那一夜林泉所談的,不過林泉生母乃是姜碧漪這件事,聶云鳳就不知情了。
說完仁皇帝一朝的恩怨,聶云鳳談了林泉,雖然她痛惜林泉的叛節,但還是為了林泉隱瞞了這一件事,而是說林泉受到了武皇帝的重用,于是有了鞠躬盡瘁死而后已之心。
這之后的事情,聶云鳳差不多已經談過了,也就沒有多談。
林冰梅看著聶云鳳談及自己父親的時候眼中那神情,如同自己母親一樣,她心中明白,眼前這位坤道,和自己父親關系非是朋友那么簡單。
聶云鳳說完,對著林冰梅說:“你父親當時最大的愿望就是修三朝國史,在南通城的時候,他已經修好了仁皇帝朝了,只不過因為戰亂而沒有能夠修訂,這草稿,想必還在你家中,我聽人說過,曹大家替兄修史,而冰梅你,這修撰三朝國史的任務,也就要交給你了。”
林冰梅聽到自己祖父是因為私修國史而獲罪,心中慘然,想到自己父親一輩子也是希望能夠繼承父業,修撰三朝國史而半途早逝,心中有了一個念頭。
“大哥叫紹聞字念修,這名字之中,是父親想要大哥能夠繼承這修史的大業嗎?”
林冰梅心中將這個念頭掛在心上,等聶云鳳晚課的時候,親自到了后院拜見自己母親。
這時候樂瓊正在指點唐錦劍法,見到女兒下樓到來,樂瓊走了上去,牽著林冰梅,到自己身邊坐下說:“冰梅,你找阿娘有什么事嗎?”
“母親大人,孩兒記得家中似乎有一部世宗國史?”
樂瓊點點頭,對著林冰梅說:“不錯,你父親修三朝國史,這太祖朝,太宗朝都已經呈遞,未有這世宗朝的,因為戰亂,而不得修訂,呈遞朝廷。你父親全節之后,家中眾人也沒有這個才能,只能將那書藏在閣樓之中。”
“既然是父親大人遺志,孩兒想要將此書修訂完成,以慰父親大人。”
“你有這心就好了,只是此事,你應該知道,非是圣人允許,私人嚴禁修史,你若是想要完成你父親未竟之業,也需要圣人點頭才是。”
林冰梅點點頭,讓樂瓊寫信回到老家,讓人將家中的世宗朝國史給送來。
她也寫了奏疏,以縣主的名義遞呈給圣人。
圣人這些時日,對于林紹聞不學無術感到難過,而林冰梅這一封奏疏,卻讓圣人開心起來。
圣人允許了林冰梅這個折子,不過這一次修史,因為林冰梅是女子,于是圣人讓林冰梅暫且居住在履冰宮中,和建文公主為伴,林冰梅每天所寫,第二日就要呈交到史館,史館審閱之后,評注之后傳回林冰梅,林冰梅定稿之后,在呈遞給圣人,圣人審閱曰可,就可以讓翰林抄錄了,訂稿成書了。
崇文并沒有十五年,圣人改元奎光,取太史令奎璧流光之意。
奎光元年正月十五之后,林冰梅開始參與修撰世宗、中宗二朝國史。
而在林冰梅進入宮中這一天,林紹聞和葉時熙也離開了這里,前往到隴右府。
這葉時熙愿意去,是因為他心想林冰梅乃是圣人封的弘文縣主,若是自己不能有官職在身的話,那么就難匹配。
科舉葉時熙雖然有把握,但是虞朝科舉出身,很少能擔大任,他于是想走察舉這一科。
如今和林紹聞一起去,到時候有機會了,林紹聞也將自己功績稟告,自己也可以從賢良方正或者博學鴻詞二科出仕,當上官員。
他們是二月二到的,當天晚上,知府接待了他們。
知府一般來說,是看不上學正的,畢竟學官基本是同級矮三分,更別說,這學正品命還不如府丞。
奈何林紹聞,先是信文伯,父親乃是智勇侯,深受圣人寵信,知府也只能放下架子,親自出門迎接自己這個下屬。
知府如此,城中諸侯官紳也是如此,不過葉時熙告訴林紹聞,這畢竟是來當學官,掌管府學的,還是應該先見生員和府學之中的下屬。
于是二月初三,林紹聞在明倫堂見到了生員和士子,這些人以惠先生為首。
惠先生這人,雖然迂腐,但是對于這種場所,倒是十分好用,舉止交談,端正而不失禮,大家都是讀書人,也不敢在這個場面,說什么酸腐之類話。
林紹聞見惠先生一臉正經,如同丁玉立一樣,不由見面就有了三分敬重,接下來他這個年輕的學正倒是和諸位生員其樂融融。
這府學的生員,學問說起來,和林紹聞也是半斤八兩,他們唯一勝過林紹聞的就是在時文上,不過這種場合,也沒有誰煞風景,談制藝的事情。
雖然生員不懂,但是孔至這些人心中十分清楚,在當天告退之后,張光邀請他們到了自己家中小酌。
程四可是一個管不住嘴的人,這杯酒下肚之后,開口言:“二位,這位學正大人,你們怎么看。”
孔至喝了一杯酒,對著程四可說:“愿之,你我一般見識。”
“愿之,惟危,真是奇怪,學正大人乃是文正公嫡子,那海瀾先生(丁玉立的尊稱)也是士林有名的人物,雖然不如二梁先生,林學正再其門下學習,也不至于如此。”
程四可想了一番,對著張光說:“子夏,這就是我不愿意教授廣牧的原因。這論起輩分來,海瀾先生和林學正,乃是師兄弟,這文正公早逝,這嫡長子,海瀾先生又不便管教,自然會如此。別說海瀾先生了,就算林門四先生(梁元培,梁法堯,丁玉立,云思義四人的尊稱。)其他三人,也不好教這文正公的兒子。自古以來,故人之子,可以養,難以教。責之心中有愧,心中有愧呀。”
張光和孔至心想有道理,的確以丁玉立的身份,要管教林紹聞,有些尷尬。這訓責的太嚴重了,未免會有愧對之心。
孔至喝了一杯酒,繼續說:“雖然廣牧和林學正二人相似,但是我見學正臉上有正氣,而不似廣牧那般臉上有油氣。就算不能成為一代大儒,也可以守住文正公一脈清名。只可惜,世杰沒有這個福分,我也沒有那個福分。”
“惟危兄,這廣牧雖然行事不乖,但根底還正,若是有良人引導,自然也會走上正道,作為相交多年之人,我斗膽說一句,如今廣牧心性未定,完全是因為尚未有成家,你這婚事都拖了多年了,不如早早成家也好。”
孔至聽了之后,認為也是這個道理,這件婚事拖得有點久了,在拖下去也不是辦法。
在孔至想事情的時候,程四可敬了張光一杯說:“子夏,你常言陰德,這世杰也算一個有德之人,為何會有這么一個不肖之子呢?”
張光搖搖頭,對著程四可說:“愿之,這種事情不好說,不過世杰一脈,三代皆是正人,偏偏遇到此等事情,真是難說難說。”
“我說,這就是應了易上的那句話,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吉兇生焉。廣牧平時所接觸的乃是什么人,你我心中自然明白,這位林學正,在桐山書院之中,就算沒有學,耳濡目染,皆是正人言行,所以能不壞文正公家風,守住文正公清譽。”
“愿之所言有理,有理。”
這一場酒席之后,孔至也讓人去了戈府,提了這件事。
張氏早就想完婚了,只是因為當家的不在了,自己不好去催婚,如今親家提了出來,她自然答應了。
接下來張氏讓王忠去找張隆慶,準備和張隆慶商談這婚事。
恰好張隆慶這從周流山燒香回來,聽說這件事后,立馬到了戈府,見到了自己姐姐。
“弟弟,你在外面長年跑動,麻煩你幫忙置辦一些東西。”
張氏將自己婚禮的時候物品大概說了一下,張隆慶心中默算,等到張氏說完,對著張氏說:“姐姐,你這個辦下來,至少要六七百兩銀子,按照小弟的意見,不如就從這西京購買一些本地的,不要買外省的,這樣百兩銀子就可以辦下來。”
“這乃是你外甥人生大事,怎么能夠馬虎呢?當初我嫁過來的,多么風光,而且那孔家姑娘,也是大家之后,若是寒酸了,豈不是讓別人受委屈。”
“這百兩銀子已經足夠風光了,弟弟我辦婚事的時候,也不過五六兩銀子。姐姐,不滿你說,若是以前,我自然會應承這件事,但是經過這些年走南闖北,經歷了不少,我才發現姐夫以前說的都是正理。姐姐,你買這些東西來,到時候家中要用錢的時候,到時候變賣典當,會折損一大筆,比如剩下這五百多兩銀子,若是日后有一個急用,也可以應急一下。”張隆慶誠懇地勸解,說出了自己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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