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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虞奇俠傳 第十四章正人臨終囑良言
這戈文英不過是水土不服,經過這兩個庸醫這一番折騰,沒病的就要弄成重病。
戈文英經過這一次之后,不再服藥,王忠他們也不敢去找醫生,這拖著拖著,病自然也越來越重了。
戈文英也察覺到自己命不久矣,在一天晚上,戈文英拉著戈廣牧的手說:“福官,如今為父已經是君子曰終了,為父去了之后,你要記得八個字,親近圣人,勤讀詩書。等到你加冠之后,我才能入土,日后你常常到我靈前,誦讀這八字。”
戈廣牧嗚咽著點點頭,這時候戈文英讓王忠過來,對著王忠說:“你跟我多年,我知道你是一個老實本分的人,福官,南門外三十畝菜地,就送給王忠。這件事你記下了嗎?”
“孩兒記得了,孩兒記得了。”
戈文英再次交代了一番,說戈廣牧日后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問他外父,他外父乃是一個正人君子,對他有益。
絮絮叨叨交代了一番,戈文英就閉上了眼睛,這一閉,就再也不能睜開了。
戈府上下哭成一片,開始安排起來。
這張氏不知道應該怎么辦,戈廣牧又小,王忠又只是一個仆人,于是只能去請孔至這個親家來幫忙。
孔至聽到這個消息,也是心中悲傷,沒有想到自己好友,這么快就離開了。
孔至到了戈府,忍住悲傷,開始安排起來,先是讓一些人布置靈堂,然后還有就是去買棺木,至于張氏,要幫戈文英換上壽衣。
這忙到了中午時分,這才算是妥當,孔至聽王忠說了戈文英不愿意早日入土之后,也就沒有辦喪宴,只是請了一些戈家的親戚來參加就是。
張光是下午到了,來的時候,正好是準備要蓋棺了,眾人最后看了一下戈文英,忍不住落淚。
張光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讓別急著蓋棺,這戈文英有五命官銜在身,應該穿官服入殮才是。
于是王忠他們又到了衙門那里稟奏了之后,才將戈文英壽衣換成了官服,靈位也改成了皇虞五命員外郎戈諱文英之位。
到了晚上二更,孔至和張光正在守靈,王忠走了進來,對著他們說:“二位爺,夫人讓你們離開,前去避避煞。”
“告訴親家,感謝她的好意,我們這些讀書人,向來不信這些。”孔至說到這里,看著自己女婿說:“廣牧,你是否要去避煞?”
“孩兒要留在這里為父親守靈。”
孔至聽到這個回答,不由點點頭,心想自己這個半子倒是沒有讓自己失望。
三人無聊之中,自然談論起來,孔至對著張光說:“若是真的有靈,那么我們也應該見上一面,何來避字。這煞字,考之乃是白虎通才有,想必是那些陰陽家,弄出的子虛先生而已。圣人說祭神如神在,昔日孝子,寧愿再見先父母一面,如今之人,卻擔心什么煞不煞。”
張光也笑著說:“是呀,世杰乃是一個正直君子,就算真化作了地府之民,也不會害我們,不過說真的,沒有見到世杰這最后一面,我心中尚且有些后悔。”
孔至點點頭,這兩人又談了到了陰陽家,這孔至說:“先父擔任明府的時候,曾經遇到過一個奇事,一個在西,一個在東,這為尊者諱,我就不說縣名了。其中這西邊的陰陽先生,也是讀葬經的,云這棺木放在屋里,晚上會出現什么氣,若是出現黃氣,應該那日下葬,若是出現青氣又應該何日云云。這無獨有偶,東邊這個縣,也有一個陰陽先生,也是讀葬經的,也有望氣之說,不過這葬的日子卻恰好相反,一個是按照相生,一個是相克。這同一本葬經,兩家不同,若是這個是對的,那么另外一個豈不是成天下之大謬,害了這一村之人。”
“這陰陽家著書,最為大言誆世,常用隱語,對外言乃是教內真傳,不敢外傳。實際不過是欺騙愚氓而已。若是真傳,何須隱語,圣門心傳十六字,字字明載于文,讀書人看了,就能明白。這天下的至理名言,何須藏著。”
張光說到這里,也說了一件奇事,說他親戚家有一個陰陽先生,看風水的時候,常說葬在某地,日后要轉世成為女子,葬在某地,日后要轉世為男子。這若是人人都葬在男地,那么天下豈不是沒有女子,足以可征這陰陽先生的可笑。
這談笑之間,不知不覺東方大白了。
張光他們也守一夜,接下來就是戈府的事情,半個月之后,戈廣牧也再次上學了。
時光荏苒,距離戈文英過世三個月之后,一個人前來拜訪。
張氏知道這個人是城中的官媒婆,姓薛。
張氏詢問薛媒婆這次前來所謂何事,薛媒婆說自己如今接了衙門一個差事,送一個丫鬟給張氏。
“薛家的,你知道我家向來不用丫鬟。”
“那是戈老爺他端正的地方,這也是我這一次上門的原因。”薛媒婆說到這里,笑瞇瞇的說:“但是如今戈老爺已經不在了,這些仆人也不好伺候夫人你,不如找一個丫鬟,這也方便。”
張氏想到這倒是有理,她如今一個人,形單影只,的確有些孤單。
薛婆子見張氏有心動的意思,于是開口說:“這丫鬟來歷清白,他爹也是一個大官,好像是因為上奏了誰,惹得皇上不喜,不但被砍了頭,家人都被入了籍,這丫頭知府老爺交給我的時候,說什么士紳之后,不可委屈。我想來想去,這城中,有錢的人家多無德,有德的又養不起,唯有夫人你家,才算是富貴有德之家。”
張氏聽了之后,心中極為受用,她向來最喜歡他人奉承,這就有了幾分心動。
這薛婆子也施展了全身本事,夸著這丫鬟的種種好,變相奉承張氏。
張氏最后答應了,不過要看看人。
薛婆子自然說要得,于是前去將丫鬟帶了過來,張氏見這丫鬟容貌清秀,也算是一個美人胚子,丫鬟說話,也是得體,張氏就有了心。
“不知道這要多少銀子呢?”
“三十貫錢。”
這個價格算是有點高了,薛婆子有些擔心看著張氏,擔心張氏會拒絕。
張氏也不懂這些,戈家又是家大業大,好不猶豫答應了這件事。
張氏在這里買丫鬟,而戈廣牧在碧痕軒無所事事,他的老師全相公,不知道又去什么地方翻本去了。
這門外突然傳來鳥啼叫的聲音,少年心性,于是打開門,看到一個賣鳥的商人。
這商人上見到戈廣牧,心知財主來了,連忙說:“這位爺,要不買上一只,回家逗弄,也可以解解悶。”
戈文英家教甚嚴,戈廣牧從來沒有接觸過這些,自然心中好奇,他詢問這個怎么樣。
商人一看原來還是外行,頓時開始施展自己的看家本事,將這養鳥的好處說的天花亂墜,其中最為重要就是,全城有些錢財的少爺,都要養一只,到時候見面,好互相夸耀。
戈廣牧雖然沒有攀比之心,但是心想同齡人都有,自己也不能無,于是詢問了一下價格,這商人連忙說五貫錢。
戈廣牧身上沒有錢,于是跑回家,找王忠要銀子,王忠聽了之后,對著戈廣牧說:“少爺,你這是要買什么?”
戈廣牧說了之后,王忠連忙說:“老爺向來不喜歡人養鳥,認為這是玩物喪志。”
“我也是沒有辦法,如今應承了人家,難道要失信人家嗎?”
王忠聽后無法,只好去賬房取來銀子,將這個買下來。
不過幸好的是,戈廣牧沒人教,這買來幾天,不知道樂趣,就不在過問了。
王忠心中雖然可惜白白浪費了五兩銀子,但是沒有讓自己這個小少爺玩物喪志,也算是一件好事。
這到了崇文七年,戈廣牧呆在學堂之中,百無聊賴,倒是想起了自己那個表弟。
而張慶家卻沒有時間想自己表兄,他如今已經學的一些生意本事,替他爹經營鋪面。
這陽春三月,張慶家正在算賬的時候,只見門口打馬來一群人,這些人或是騎馬,或是步行。步行的牽著獵犬,騎馬的背著弓箭。
最中間是一個少年,年齡不過弱冠之年,容貌雖然不是多俊俏,但是衣著卻十分華麗,一看就是貴公子。
這位公子走到張慶家前面,對著張慶家說:“這里有馬鞭沒有?”
“有有,這位爺請稍等。”
張慶家將店鋪里面最好的馬鞭拿了出來,公子接過之后,詢問多少銀兩。
“不敢耽誤公子游興,等公子回來再談。”
這公子也不客氣,直接拿著就上馬離開。
到了申牌時分,這一群人回來,只見打了幾只兔子,到也算是有收獲了。
張慶家見公子進來,連忙封上茶水,這公子打獵一天,正好口渴了,這茶水直接一飲而盡,到也是說不出的爽快。
接下來,張慶家說自己安排了晚膳,不知道公子是否可以賞臉,在這里用上一頓晚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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