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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劍斬破九重天 一六七、丹鼎生十竅
就連丹鼎門之主鳳五,也差點就沒控制住自己。
他心頭有些茫然,暗暗忖道:“難道我老師傳我的新法門,居然如此厲害?早知道我先修煉一番了。”
鳳五雖然亦是不凡之輩,但丹鼎法卻非是他自己創出,數十年前,他還是少年時,被一個神秘人收為徒兒,傳授了他這門道法,并且讓他盡量多傳授些人。
鳳五當時并沒多想,只以為是一場奇遇,后來才漸漸發現,這位師尊也是新創的道法,時常會有所增益。
他年長之后,也明白這位神秘的師父,只是拿自己和丹鼎一脈,當做一種試驗品,就算有人修煉錯了,走火入魔,或者死去,這位師父也就是修改一番道法,并無半分愧疚之意。
最近也是這位神秘的師父,傳授了鳳五新推演出來的丹鼎法,他才得以突破金丹。只是鳳五根本沒有想到,這門新的道法,居然還有如此奇妙,讓眼前這個少年,輕易就結鼎成功。
要知道,修習丹鼎法,沒有幾十次,上百次的嘗試,是怎么都不可能結鼎成功的。
王崇催動蜃樓術,把云蜃真氣吞吐,裝出了興奮至極的樣子,叫道:“我這真氣,好生奇妙,居然還能幻化亭臺樓閣!”
王崇以蜃樓術,幻化了一座道宮,剛才還只是驚訝的丹鼎門眾人,此刻已經是驚駭了。
就在這時候,有人忽然怪叫道:“快看,他的鼎爐上,有九個孔竅。”
這句話猶如一石激起千層浪,剛才王崇結成的丹鼎實在過于龐大,沒有人關注到,王崇的丹鼎有幾處孔竅,此時卻人人都想:“門主創出的新法,果然如斯神妙,居然結鼎就能開了九竅!”
王崇自己也驚訝,暗忖道:“怎么修為又增進了些,按理說,七星云蜃妖身,也不過初入天罡的層次,怎會進境頗速?”
王崇偷瞧了周圍幾眼,也覺得自己招搖的太過分了,急忙收縮了丹爐,收回了丹田,訕笑道:“多謝門主成全,不但傳授我新法,還以本身功力助我,結鼎成功。”
鳳五一臉慈祥,但心底卻明白,哪里是自己的功勞?
彭海潮亦是滿臉的歡喜,叫道:“今日果然是雙喜臨門,不但門主突破,還收了如此了得的一個徒兒。”
鳳五想了想,說道:“果然不錯,從今日起,這位……阿牛,就是我的大弟子了。”
鳳五雖然開創了丹鼎門,門下無數,但卻沒有什么真正的門徒,彭海潮也沒想過,門主居然會忽然收徒,他本來想自己收王崇為徒。
鳳五這句話出手,人人都臉色怪異。
彭海潮是心疼,自己一個天資橫溢的徒兒,就這么歸了門主,道宮中的其他人,是滿懷妒忌,以前也有天資不俗之輩,但卻從沒有人被鳳五欽定為弟子。
倒是王崇,并不覺得這事兒有什么奇怪,他本來就資質出色,若非是來歷有些問題,又被莫虎兒坑了,也不至于被白云大師攆下峨眉。
后來他能夠拜師令蘇爾,乃至被演慶真君收入門下,當然是因為天資出色。
連令蘇爾這等突破了陽真境的大高手,以及演慶真君這等道君之尊,都愿意收徒,區區一個丹鼎門主,又算得什么?
他倒是慣了見風使舵,即便打聽了彭海潮,愿意拜師,此時也順勢拜倒,口稱師父,拜了八拜。
彭海潮本來以為,這個“徒弟”能良心發現,說已經拜了自己為師,無法拜師門主,此時也只能一臉的憋悶,沒法說話。他還能跟門主鳳五搶徒弟不成?
鳳五一時心血來潮,收了王崇,就先令其余的丹鼎門徒散了,只留下了彭海潮,對兩人說道:“我新參悟的道法,你們兩個都先修行一番,待得有了新得,也沒差錯,在傳給沒人,替換舊法。”
彭海潮這才略略歡喜,鳳五每次“參悟”新法,都會優選幾人修煉,這是極大的益中一種優待,非是親近之人,高位之輩,得不到這等機會。
只是他瞧了一眼王崇,心底不由得郁悶,王崇才入丹鼎門,不過一日,就能跟他平起平坐了。
鳳五先把自己老師,所傳的新法,一一講解給兩人聽,還把自己修煉,突破金丹的經驗,與兩人分享。
彭海潮也就罷了,王崇乃是精通五識魔卷之輩,當下就悄悄把一身真氣,送入了天地之竅,然后按照新法運轉真氣。
他只覺得這新法門,圓轉如意,比他所學的舊法,效率更高,真氣更暢,很快就重新把真氣積蓄到“結鼎”的關頭。
他也不遮掩,丹田中本來因為抽取真氣,送入天地之竅,已經崩潰的鼎爐,重新結構,去比起原來,這尊丹鼎復雜了無數倍,上有無數神秘符文,內蘊的云蜃真氣,更是虛幻縹緲,精妙變化,尤勝天然。
七星云蜃乃是天生奇物,尋常妖怪的妖力,都粗雜不堪,就算比起旁門修士,都遠遠不如,在九階真氣之中,大多都要被列為雜氣,不如九階三十六品。
但云蜃真氣卻跟小無相劍氣一般,都位列七階,也都號為幻瓏淬真,比好些大派弟子,以正宗心法修煉出來的真氣,品階尤為更高。
比如王崇的七二煉形真氣,就遜色一階,只是六階的陰陽元精之數。
蜃樓術雖然能夠修煉云蜃真氣,但也只是增厚,能夠施展幻術,卻并無變化真氣之妙。
打個比方,小無相劍氣能夠轉化為任何一種劍氣,更有切金斷玉,剛柔陰陽,長短吞吐,幻化驚虹等變化。
品階相同的云蜃真氣,就沒得這些變化,畢竟是七星云蜃的天生妖力,如果運轉,都是本能,并無道門精巧運使法門。
丹鼎新法,居然能讓王崇,操縱云蜃真氣,多了無數變化,這真乃是意外之喜。
王崇還沒有注意到,這一次心結的鼎爐,居然又多了一處孔竅。
鳳五傳授了新法,盤問了彭海潮幾句,見他還有些地方,不甚清楚,倒也并不焦急,畢竟新法難修,非是一日可成。他又問了幾句王崇,頓時就被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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