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鏡子里面,有人

我能嚇死全世界 第141章 鏡子里面,有人

何健作為組織的一份子，見過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見多了裝神弄鬼，可是這次的事情，他卻從來都沒有遇見過。

天行者對恐怖有免疫力，這讓他們的膽子比常人要大，但是卻并不意味著，在遇見無法理解的事情的時候，何健依舊怕了。ωωω.999xs.co\m\

怕的不只是他一個，老吳跪在地上，眼睛里面不斷流著眼淚水，口中含糊不清地說這些什么東西。

“該怎么辦？”呂蘇雪對著陳述問道，要是不能解開這里的考驗的話，他們會被活生生給嚇死的。

“問題不大，現在只要找到源頭，就能讓他們恢復。”陳述說道。

“源頭在什么地方？”呂蘇雪趕緊問道。

陳述冥思了一會兒，然后指著女尸說道：“現在只能從三個地方入手，鬼音、黑貓和眼睛，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個關卡的鑰匙，也就是這些東西。”

“鬼音呢？我們還沒有進來的時候，就已經聽到了，而且中間一直有，嫌疑最大吧。”呂蘇雪感覺大腦有些眩暈，就像是要睡著了那種感覺。

“啪！”地一聲，呂蘇雪驟然清醒，有些后怕。

“小心一點，要是再陷進去了，就會變成他們那個樣子。”陳述指了指另外一邊的四個人，說道。

“不把他們叫醒嗎？”呂蘇雪揉了揉發酸的眼睛，那四個人一直這么下去也不是辦法。

在呂蘇雪看來，陳述既然能把他叫醒，也就能叫醒其他幾個人。

陳述搖了搖頭，布置這機關的人很厲害，而且因為是兩個世界的融合，所帶來的變化，就連系統也不能輕易解決，陳述能叫醒呂蘇雪，這還是因為呂蘇雪的潛意識要比其他人強大，才能抵擋大腦產生的幻覺。

“叫醒你比較容易。”陳述解釋道。

“那也不能一直讓他們這個樣子吧。”呂蘇雪比較心軟，而且看他們的樣子，有些愈發嚴重，萬一真變成瘋子了，誰知道會做出什么事情來。

“那簡單。”原來是擔心這個，陳述點了點頭，然后就朝著四個人走過去。

走到老吳的面前，老吳的腦袋上已經可以見到血跡了，俗話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看樣子，老吳這是個做了虧心事的。

老吳就是個普通人，年紀又最大，陳述不需要用多少力，老吳就倒在地上，暈過去了。

然后就是卡爾文，這貨不知道是發現了什么，閉著眼睛，一直到現在了，雖然有些微微的顫抖，不過卻并沒有什么怪異的行為，甚至陳述走過去的時候，還看到卡爾文的眼睛有些睜開，里面一片清明。

卡爾文也害怕了一段時間，可以說都快要尿褲子了，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發現有些不對勁。

你說這像鬼一樣的女人，要是真害他也就算了，可是一直在他面前晃悠，卻不下手殺人，這就有些問題了。

他本來就是這方面的高手，感知強大的人，本就不容易中幻覺，所以他才閉上眼睛，通過自己的方法，來擺脫現在這種狀態，誰知道剛清醒，就看見陳述走到自己的面前，不等他開口，就看到陳述舉起拳頭，然后就什么都感覺不到了。

陳述收起拳頭，心中說了一聲抱歉，他看到卡爾文眼睛清明，就知道他已經擺脫了，不過不能讓他醒著，陳述就痛下狠手，直接砸暈。

不過這種感覺還是很爽的。

何健是最難對付的，不過因為恐懼，他已經把自己給裹在了石碓里面，倒也不用陳述來擔心了。

打暈了幾個人之后，墓室倒是安靜下來了。

“周圍的墻壁上沒有什么機關，我們剛剛就已經檢查過了，現在有問題的，就是這棺材里面的女尸，你來我來？”陳述分析了一下，要找破題的關鍵，還是要在尸體上找。

“你來吧，我怕再中招。”呂蘇雪也不逞強，左移一步，讓開位置給陳述。

陳述走到呂蘇雪站的位置，面色凝重，朝著棺內看去。

有了提防，自然不會那么容易就中招，所以看到的也就是真的。

棺材里面的女子還是一開始看到的那般，就像個睡著了的人一樣，除了身上的死氣之外，跟常人并無多大的區別。

陳述先是檢查了一下棺材的內部，四面光滑，也沒有什么機關，這也就是說，所有的問題都是在這女尸身上了。

考慮了一下，陳述從呂蘇雪那邊拿了一副手套，戴上之后身后進去。

尸體看起來和常人一樣，但是陳述明顯感覺到這尸體的不對勁。

正常的尸體過了幾百年之后，應該和外面的溫度是一樣的，而這女尸的溫度卻很低，就像是一塊冰一樣。

棺內的溫度是正常的，這冰冷是這女尸本身散發的，這一點就很奇怪，但是還有別的地方也很奇怪，就說這尸體的僵硬程度，跟瓷器沒有什么兩樣。

這不像是尸體，更像是雕塑。

眼睛已經被陳述用紙張給遮起來了，所以呂蘇雪就算是看也沒有問題。

尸體躺下的姿勢有些怪異，陳述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伸手摸了一下左側的棺材，在女尸的身邊，發現了一樣東西。

“這是？”呂蘇雪看到那樣東西的時候，往后退了一步，臉上有些驚恐。

陳述的手里拿著一只貓，準確來說，是一只黑貓。

只是這黑貓和呂蘇雪在幻覺中見到的不同，這是一只死了的貓，整個身子蜷縮在一塊，像個標本，也是非常堅硬，奇怪的是，這只貓，沒有眼睛。

“貓眼在尸體上面。”陳述對著呂蘇雪說道。

呂蘇雪下意識地點了點頭，她也意識到，女尸臉上的貓眼是從哪來的了，只是她沒有想到，這墓穴主人還真做出了這種事，拿真的貓的眼睛來換在人的臉上。”

“這也太……”呂蘇雪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

陳述倒是沒有感到太過于害怕，這種手段，其實到現在都有，就像是電影或者小說里面的超級戰士，將動物的基因和人的基因相結合，從而造出強大的戰士，只是沒想到，這墓穴主人也是個科學家。

“想來，那貓眼就是鑰匙了。”陳述說道。

“是不是把貓眼取下來就行了？”呂蘇雪看著女尸被布蒙住的臉，有些緊張。

呂蘇雪大大小小的冒險不少，但真要說從一具尸體上面挖眼珠子，這還是第一次。

而且這也不是雕像，就算是尸體，可看起來也是個正常的人，呂蘇雪還是有些忌憚。

“不知道。”陳述搖了搖頭，雖然目標可以鎖定是貓眼，但是否只是取下來，陳述還不確定，更重要的是，陳述不能確定這是不是陷阱，按照這墓穴主人的性子，也是極有可能的。

呂蘇雪聽到陳述這話，也有些泄氣，經驗最豐富的老吳現在還暈著，呂蘇雪心中實在沒有什么底氣。

“唉唉唉，你不是說不……”

呂蘇雪眼睛瞪得老大，整個人一副懵了的表情，她看著陳述伸手超女尸臉上扣過去，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我不想死啊！

呂蘇雪心中大聲喊叫著，可是她的腦子像是漿糊一樣，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陳述動手。

沒有任何聲音，陳述就這么輕而易舉的將兩個眼珠子給取了下來。

這種感覺對陳述來說很奇怪，因為尸體是僵硬的，而且貓眼實際上要比正常的眼睛小，所以陳述輕而易舉地取出來了。

死定了！

呂蘇雪臉色緊張地看著棺材里面的尸體，她不怕機關之類的東西，就怕這尸體突然動起來。

取掉了貓眼的尸體臉上有兩個黑洞洞的口子，甚至可以看到里面有紅色的結晶狀的東西。

“嗚嗚嗚——”

聲音驟然變大，而且就是從尸體里面傳出來的，與此同時，還有一種特別的香味。

陳述聞到這股特別的香味的時候，耳邊傳來了有人跌落的聲音，陳述就知道大事不妙。

不過緊接著，一股黑色的潮流逐漸涌向他的視線，漸漸的，他的意思開始模糊。

初級冷靜光環的效果已經無法抵抗，在即將暈倒過去的那一瞬間，他看到一個黑影從棺材里面緩緩站了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陳述終于清醒了。

他一個激靈，整個人從地面上彈跳起來，警惕的觀察著周圍。

這里是一個院落，四周都是圍墻，只有靠東邊的那個圍墻上面，有一扇鐵門。

院子里有幾間房，雕欄玉砌的，很是華麗。

這幾天房的門都是緊緊閉著，上面沒有門鎖，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反鎖著的。

除了已經清醒的陳述以外，其他五個人也全部在這里，只不過七葷八素的倒在地上，看起來都有些狼狽。

陳述深吸了一口氣，如果他們全部都昏迷了的話，又是誰把他們送到這里來的。

陳述可沒有忘記，在暈過去之前，那個棺材里面，分明有著什么東西。

仔細檢查了一下身上，沒有任何異樣。

“嗯哼……”

卡爾文有些痛苦的呻吟了一聲，睜開眼睛，然后就看到了陳述。

剛開始的時候，他還有些懵逼，但是隨即他就想起來了，他好像被某個人揍了一拳。

“你把我打暈了？”卡爾文臉色難看地對著陳述質問道。

此刻卡爾文完全沒有注意到其他人也全部都暈過去了，他只在乎這一件事情。

“剛剛那個地方有致幻的東西，所以你產生幻覺了。”陳述當然不會承認。

“呃……”卡爾文聽到陳述的話，楞了一下，然后有些不確定地回憶了一下，似乎……好像……難不成……真的是幻覺？

“他們醒了，”陳述說了一聲，卡爾文就沒有再糾結這個問題，趕緊朝著何健那邊看過去，發現何健也只是暈過去，不著痕跡地松了一口氣。

“何健，醒醒。”卡爾文叫醒何健的方式很簡單粗暴，直接甩了兩個巴掌，看那架勢，似乎是等了好久一樣。

“鬼！”何健醒過來的第一反應，就是伸出拳頭，朝著面前的“鬼影”打了過去。

“砰。”

老吳正好在這個時候醒過來，然后就親眼目睹了卡爾文的另外一只眼睛變成熊貓的一幕，只是他有些奇怪，為什么卡爾文兩個眼睛都變成熊貓眼了。

剩下的呂蘇雪和老李也幽幽醒過來了，兩個人醒過來的第一反應，全部都是尋找警惕周圍。

“陳述，我們怎么在這里？”呂蘇雪記得陳述應該是醒著的，所以才會詢問陳述。

聽到這個問題，陳述也只是苦笑了一聲。

“我也想要知道這個答案，你暈倒之后，我也中招了，等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在這里了。”陳述對著呂蘇雪解釋道。

“你們什么意思？那個墓室里面，到底發生什么了？”何健本能地覺得錯過了什么，不過想到墓室的時候，他不禁打了個寒顫，那會兒的記憶，可實在太深刻了。

“那不是真的鬼，只是幻覺……”陳述跟他們解釋了一下鬼魂的真相，同時也沒有隱瞞他最后也暈過去的事情。

雖然知道自己看見的只是幻覺，但是陳述說的棺材里面的黑影，給他們帶來了很大的壓力。

那個黑影，到底是什么東西？

“也就是說，第二關的鑰匙就是那雙貓眼嗎？”老吳對陳述手中的貓眼很感興趣，于是提出來要看一下。

陳述也沒有拒絕，他醒過來之后，就發現那貓眼依舊在他的手上，只是和墓室之中的，并無什么不同。

老吳拿了貓眼之后，就掏出放大鏡研究起來，陳述他們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然后各自朝著幾間房間查探過去。

一共五間房，每間房之間都有些距離，除了正中間最大的房間之外，其他幾個房間都相對較小，而且這里的布局也很奇怪，每間房間都不能互相看見。

陳述去了右手邊的一個房間，那個房間在角落里面，但是門卻是朝向另外一個方向的，陳述走過去，發現這個房間的門剛好正對另外一個房間的側邊。

站在門前，陳述沒有先推開門，而是仔細打量了一下。

門的制式不像是這個世界的，應該是《鬼點燈》世界本來就有的，上面用各異的圖像作為鏤空，然后用窗紙糊起來，智能隱約看到里面的樣子。

等了幾分鐘，其他人那邊也沒有什么動靜，陳述才推開門進去。

剛推開門，一陣陰風變從里面吹出來。

“吱——”

令人牙酸的聲音響起，門也被推開了，憑空生出一股陰風，從屋內吹響屋外。

陰風很冷，透徹骨子的那種。

饒是以陳述的身體素質，也無法抵御這種陰冷。

看了一眼屋內，很普通的閨房，陳述踏步走了進去。

陳述剛走進去，視線就被一樣東西給吸引住了。

站在門口的時候還看不到，要等到走進來以后才能看到。

那是一面銅鏡，上面用黑布罩著，不過從露出來的地方也能看出，這面銅鏡非常昂貴。

走到銅鏡面前，陳述伸手將把黑布掀開，自己的身影一下子就想露出來。

這面銅鏡放在這里有多久了，陳述無法判斷，不過肯定不是現代的東西，然而銅鏡卻依舊清晰可見人影，這就有些不可思議了。

就算在古代的時候，銅鏡也需要時常打磨，否則的話，銅銹會讓這面鏡子失去原有的作用。

可這面銅鏡上面，沒有任何銹跡。

伸手摸了一下，鏡面光滑，鏡架子則是用紅木做的，摸起來很厚實，也沒有什么機關在上面。

這只是一面普通的鏡子。

只是陳述總感覺這鏡子有些奇怪，至于哪里奇怪，他一時半會也說不上來。

銅鏡是銅的，磨的再怎么光滑，也只能照出人影，至于鏡子里的人到底是不是你，誰也說不上來。

陳述伸出手，想要摸一下鏡面，鏡子里的那個人，也同樣伸出了手。

“哐啷”一聲巨響，外面傳出了動靜。

陳述收回手，朝著門口走去。

他沒有注意到的是，那鏡子里的人影，并沒有隨著他的離去而消失不見，就好像，鏡子里面還有一個人。

“發生什么事情了？”陳述回到前面，發現卡爾文和何健兩個人正在砸門，聲音就是他們兩個人弄出來的。

呂蘇雪他們也從一邊走過來，神情有些慌張。

他們本來就有些害怕，被何健他們一弄，就被嚇了一跳。

“這里的門被鎖住了，肯定有什么東西在里面。”何健對著陳述說到。

陳述看過去，門已經被撞開了，露出一條縫，里面黑乎乎的，看不真切，只是有股陰風從門縫竄出，讓人心慌慌的。

所以何健和卡爾文不敢進去。

和其他四個房間不同，這個房間是鎖起來的，而且是反鎖著的，所以一開始陳述也以為這里也和其他地方一樣。

五個房間，唯獨只有這個房間的門是鎖著的，這意味著什么。

“其他的房間我們都看過了，沒有什么特別的。”何健直接說道。

正是因為沒有什么發現，所以他們才會在這里。

“我們那邊也沒有什么發現。”呂蘇雪對著陳述說到。

陳述想了想，然后問道：“你們有沒有看見一面銅鏡？”

何健和卡爾文也沒有看到什么銅鏡。

既然其他的房間都沒有，那說明銅鏡應該沒有什么問題，陳述也就將那一絲微妙放在腦后。

“陳述，你先進去。”卡爾文讓開了位置，對著陳述說到。

里面有什么東西，誰也不知道，但光是打開了一條縫，就讓人感到心驚，何健和卡爾文這兩個開門的人，瞬間就猶豫了。

陳述聽到這話之后，看了一眼兩人，何健和卡爾文一點都沒有不好意思，反而有些挑釁地看著陳述。

你不是很膽大嗎？怎么不敢進去嗎？

“既然不敢進去，就讓開吧。”陳述走到門口，對著何健他們說到，語氣有些輕蔑。

卡爾文聽到之后，臉色一下子就變紅了，想要說些什么的時候，就被何健攔住了。

何健很清楚，在這種地方，有人愿意探路，還管他什么臉面，反正真要有鬼，也是先弄死陳述。

陳述伸手，推開了門。

“呼”

盡管只是輕微的，但是他們似乎聽到了有人在喘息，當然，門打開之后，這聲音也沒有再次響起。

呂蘇雪朝著陳述這邊靠過來，有些緊張地看著周圍，她不知道剛剛到底是不是她聽錯了。

“剛剛……好想有什么聲音。”老李小聲地說到。

這話一說出口，幾個人都沉默了。

看樣子，不只是他們兩個人聽到了，而是所有人都聽到了。

“那是什么？”何健開口問道，陳述看到他的眼睛里面流出一些驚恐的光澤，只是被他掩飾地很好，并沒有其他人發現。

“可能是我們聽錯了。”陳述也不能解釋，不過可以肯定的，這絕對不是鬼的聲音。

“或許是因為里面和外面的空氣不流通，打開門的時候，兩邊的氣壓平衡，導致空氣震動發出來的聲音。”老吳的這個解釋，倒是讓人安心不少。

在陳述的帶領之下，幾人魚貫而入，進到這唯一一個被鎖上的房間。

大音希聲。

此刻很干凈，但是幾個人都感覺聽到了鐘鼓的聲音，很沉重。

這不是普通房間，而是佛堂。

所有布置都參照佛堂，而且這里供奉的是居然是斗戰勝佛。

《西游記》，在這個世界上依舊是四大名著，而且因為又妖怪鬼神，反而變成了四大名著之首，各種改編也是文體兩開花。

只是這里面供奉的斗戰勝佛有些奇怪，看起來就是個猴子。

兩側各有一排紅色的蠟燭，陳述他們進來之后，這些蠟燭就自己燃起來了，非常詭異。

“這是鮫油，一遇到空氣就會自己燃燒，據說能夠燃燒千年而不滅，這里居然有這種寶物。”老吳眼睛發光，整個人看起來很激動的樣子。

“我還以為這里有什么東西呢，原來只是一個佛堂。”卡爾文故作輕松地說到，他的感知能力告訴他，這里并無什么特別的。

“要真有什么東西，你現在就不會站在這里了。”陳述只是回了一句，然后就開始查探起來。

呂蘇雪他們也拿出工具，開始在這個佛堂里面查探起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里供奉的是戰神，所以給人的感覺并沒有那么陰森。

老吳左右看了一番，雖然發現了不少價值不菲的東西，但是他的注意力還是被那些蠟燭給吸引過去了。

“南海水有鮫人，水居如魚，不廢織績，其眼能泣珠。”老吳喃喃地說到。

世人都知鮫人泣珠，但是少有人知道，這鮫脂才是真正的寶貝。

老吳靠近燭火，幽紅色的火苗微微顫動著，展現出異常的堅強。

“呼……”

火苗瞬間動了，左右搖晃著，卻不見熄滅的樣子，沒有幾秒鐘的時間，火苗就重新振作起來。

“你想干嘛！”老吳捂著心臟，要不是沒有心臟病，他現在就想要躺在地上了。

卡爾文聳了聳肩，有些戲謔地說到：“不就是吹根蠟燭而已，有什么好怕的，膽小。”

老吳臉色鐵青，顯然被卡爾文嚇得不輕。

“膽子真小。”卡爾文哈哈一笑，就走開了。

看著卡爾文的舉動，老吳很生氣，但是卻并沒有說什么，因為他知道，這是警告。

老吳和卡爾文他們是認識的，而且是在外面的時候，他們就已經達成了合作，何健他們負責保護老吳，而老吳負責解開各個關卡，只是到了這里面之后，老吳一直都沒有什么立功，何健和卡爾文自然是有些埋怨的。

所以才有了剛剛的那一幕。

卡爾文走到何健的身邊，何健看了他一眼，然后微微點了點頭，對卡爾文的舉動，他是贊成的。

他們從外面進來，死了那么多人，就只剩下他們兩個，而老吳他們一個人都沒有出事，這里面的道理，何健不可能不明白。

老吳憋著臉色，但是最終還是放棄了，他也知道卡爾文為什么這么嚇他。

只是，這火還是有些憋屈。

老吳看向斗戰勝佛，看著看著，他發現了一點不對勁。

老吳臉上露出了喜悅之色，但是到了一半，他就立刻收斂起來。

四下看了一下，老吳發現沒有人注意到他這邊，于是趕緊低下頭，趁著別人不注意，走到了一邊。

陳述找了一圈，什么也沒有找到，幾個人重新回到佛像面前，坐下來休息。

之前墓室的幻覺帶來的不適之感還在，呂蘇雪他們看起來有些疲憊。

“已經找過了，沒有找到什么特別的地方。”

這第三關和之前不太一樣，雖然同樣是被困在一個既定的區域里面，但是這里的區域有些大了。

一共五個房間，每個房間的布置都不一樣，光是看得到的，就有數百樣東西，還要加上墓穴主人的機關、或者其他的東西。

要想從這里面找到唯一正確的鑰匙，還是有些困難的。

而且還沒有任何的提示。

“吳師傅，你怎么看？”呂蘇雪朝著老吳問過去，但是不知道老吳在發什么呆，有些心不在蔫的。

“吳師傅？吳師傅？”

“奧，怎么了？”老吳被叫了兩次，終于是清醒了。

“您沒事吧。”呂蘇雪有些擔憂地問道，她擔心老吳的身體經不起折騰。

“咳，沒什么，就是有點受了驚嚇，你們說就好了，我聽著。”老吳看起來精氣神的確不是很好。

“有什么不舒服的，一定要說出來。”呂蘇雪說到。

老吳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么。

陳述看著老吳，總感覺對方身上有什么不對勁的。

雖然老吳掩飾地很好，但是陳述感覺他好像有些急切。

他在著急什么？

“不好意思，我出去方便一下。”老吳突然站起來，對著其他人抱歉地說了一聲，然后就走出去了。

老吳走出去之后，隱蔽地觀察了一下身后，見沒有人跟著他出來，于是朝右邊轉去。

他記得清清楚楚，陳述說他去的那個房間里面，就有一面鏡子。

走到那個小房間的門口，老吳還是有些不放心地看著身后，確認沒有人跟著，然后才邁步走進那個房間。

縱然有些亮色，但是和佛堂相比，這里依舊有些昏暗。

只是再怎么昏暗，老吳也能看到陳述口中的銅鏡。

深吸一口氣，老吳走到銅鏡的面前。

銅鏡里面有一個人，衣著和身形跟老吳一般無二，只有五官看不清。

事實上，銅鏡就是這樣的。

伸出手，老吳輕輕撫摸著銅鏡的架子，紅木做成的架子天生就有一種沉重感，摸著很細膩，也很舒服。

“佛性猶如水中月，可見不可取。”

老吳輕輕地說到，他看著鏡子，有些癡。

在佛堂的時候，他就已經注意到了，那上面供奉的，只怕不是《西游記》中的斗戰勝佛，而是一只猴子。

一只獼猴。

這是一個故事，一個關于猴子撈月的故事。

猴子在水里面看見了月亮的倒影，于是突發奇想，想要把水里面的月亮撈出來，于是一個拉著一個，就這樣吊了下去。

而結果，那些猴子自然撈不起月亮的。

可這并不是沒有什么意義的，恰恰相反，這是線索，一個破解第三關的線索。

老吳年輕的時候走南闖北，見過很多東西，也知道有一種戲法，或者叫做魔術，就是利用鏡子。

利用鏡子的特性，從而在里面布置一個小小的空間，甚至可以藏人。

而老吳想到的，就是這種機關。

帶著些許的緊張，老吳伸出手去，碰到了鏡子。

和想象中的觸感不同，指尖碰到的，不是硬的銅，而是有些流質的感覺。

老吳的手，完全伸進去了。

“果然，我才是對的！”老吳在心中大喊道，他拿到了這第三把鑰匙，這就是主動權，只要掌握了主動權，最終……最終得道成仙的一定是他。

老吳的最終目的，就是為了見地仙，從而長生不老，白日飛升。

仙人撫我頂，只要能成仙，被摸一摸頭又能怎么樣。

老吳的手臂都伸了進去，里面的空間很大，他不管怎么摸都摸不到邊，老吳有些著急，腳下更是一步一步接近了鏡面，他自己也沒有意識到，事情好像有些不對勁了。

從側面看，銅鏡雖然大，但是也只有幾公分的寬度，老吳一只手臂完全伸進去，后面卻摸不到邊，這從物理上來說，根本就不可能的。

“快了，快了。”老吳不斷對著自己說到。

他極力伸手，半個人都已經進入了鏡面。

終于，他的指尖碰到了一個冰涼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