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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是病嬌,得寵著! 032:你必須貪圖我美色
“見不到更不舒坦。”
這癥狀……
“肢體接觸呢,會排斥嗎?”邱醫生問。
這次,江織回答得很快:“不會。”
“只是不排斥她,還是所有異性都不排斥?”
桃花眼里出現了類似于茫然的表情:“不清楚。”
哪有什么別的異性,誰敢像她那樣,又是捏他,又是碰他。
這么一番問下來,邱醫生倒被勾起了好奇,不知道是哪個奇女子竟能掰直了彎了多年的帝都第一美人,一時嘴快:“您對那位——”
邱醫生的話被厲聲打斷了:“我說了,是薛寶怡的事情,不是我。”
“……”
這位爺,這是生氣了?
邱醫生趕緊識相地改了口:“薛小二爺對那位異性好奇嗎?”
江織冷眼掃了他一眼,似乎在警告他別再口誤,姿態也放得更閑散了,‘嗯’了一聲,算是承認了,頂了頂牙床,又補充了一句:“很好奇。”
邱醫生覺得這心理咨詢越發像情感咨詢,就大著膽子問了癥結所在:“心、心動嗎?”特別強調,“我說的是小二爺。”
江織懨懨地出神了一會兒。
心動?
他就十幾歲的時候,歡喜過個少年,那時候都還是孩子,來不及確定是不是深愛,人就沒了。心動?那玩意,他還真摸不太懂,他只知道他惦記了這么多年,就是放不下。
他別開臉,頗為不自然地端起茶杯掩飾了一下:“怎么才算?”
“心跳加速,身體發熱,像,”邱醫生想著對方是個病秧子,就用了個相對貼切的形容,“像心肌梗塞的那樣。”
咣。
江織把杯子撂下了,這臉色是說變就變。
心肌梗塞個屁!
哪里找來的傻逼心理醫生?
“今天就到這吧。”他拿了外套起身,起得猛了,急急咳了幾聲。
也不知道是那句話惹小霸王不快了,邱醫生只得硬著頭皮站起來,遞過去一張名片:“這、這是我的名片,要是江少還有什么問題,可以隨時聯系我。”
江織斂目沉吟,片刻后,接了名片。
他推門,出了包廂,不知走廊里誰抽煙了,味兒沖得他煩躁,手里的名片被他捏成了一團,走到轉角,遲疑了一下,還是把名片扔進了垃圾桶里,然后,轉身就碰到了穿著黑色大衣的周徐紡。
“江織。”
兩個字,音色偏冷,無波無瀾。
偏偏,比任何人、任何一次給他的反應都要來得強烈,像一把重錘,毫無預兆地、狠狠砸在他心窩子里。
然后,像那個狗屁心理醫生說的那樣,心跳加速,身體發熱。
他下意識,吞咽了一口:“你、你在這里做什么?”
似喜非喜含春目,眸籠桃花煙籠紗。
很奇怪的表情,周徐紡看不懂,便不看他了:“我來送外賣。”
他眼角泛紅,桃花眼里沁出了瀲滟的水光,一直一直盯著她,呼吸有些急促。
周徐紡被看得不自在了,后退了一步,抬頭看他:“你臉很紅,是不舒服嗎?”
是,不舒服。
看到她,心臟就不舒服。
未等江織開口,走廊轉角處一醉漢扶著墻趔趔趄趄靠過來,腳下一絆,就往江織身上撲。
周徐紡立馬抓住他的手,用力一拽,把他甩到……老遠老遠的一面墻上,甩得他肺里翻涌,面紅耳赤。
他咬著唇,像忍著咳嗽,面上卻是發愣,盯著自個兒那只被周徐紡拽過的手,白皙的手背瞬間多了兩個嫣紅的手指印。
醉漢已經跌跌撞撞走遠了。
周徐紡才察覺到剛才動作不妥:“我是不是又弄疼你了?”她抿了一下唇,很懊悔,“對不起,我力氣太大了。”
江織不做聲,只覺得被她碰到的那一處,火辣辣的,有點麻。
這個女人,總是動不動就捏他碰他。
周徐紡很久都沒等到江織說話,蒼涼的眸里難得迷茫了一下,她拽了一下帽子:“那我去送外賣了。”
江織沒說話。
“再見。”不說話,那她真走了。
她就這么波瀾不驚地闖到他的視線里,然后風輕云淡地走了,剩他,有病似的,還傻站著,恍恍惚惚、魂不守舍。
媽的。
江織一腳踹翻了垃圾桶,然后抓了一把短發,不甘地、不快地、認命地去把那張名片撿回來。
阿晚覺得雇主一路都魂不守舍。
周徐紡送了六單外賣,回到家已經快十一點了,剛打開冰箱拿了兩罐牛奶,霜降就啟動了她的電腦。
“阿紡,委托人確定任務時間了。”
她一手拿著一罐牛奶,用牙齒叼開了拉環:“什么時候?”
“明天晚上九點,把人送到佳景園七棟101。”
周徐紡坐著喝了兩罐牛奶,又吃了一會兒棉花糖,把粉色兔頭拖鞋蹬到床底,在黑色床單上趴了一會兒。
四千萬。
江織和四千萬……
江織那么美,她還是放棄四千萬算了。她爬起來去拿了手機,給江織發微信。
“江織。”
他很快回復了,吝嗇似的,就一個字。
“嗯。”
周徐紡打字很慢:“你明天晚上能別出門嗎?”
那邊,睡到半夜被吵醒的美人懨懨地從床上爬起來,唯獨那雙灼亮的桃花眼熱得發燙,徹底了無睡意。
“理由。”
理由啊。
不能說有人想劫他,周徐紡想了想,換一種表達:“你長得太好看了,出去很危險。”說的也是實話的,“外面很多色狼。”
隔了幾秒鐘。
“我危不危險跟你有關系?”
周徐紡嘴里含了一顆棉花糖,糖心化開了,甜得她彎了眼角,她低著頭,不緊不慢地打字。
“沒關系。”
她又發了一條,很誠懇:“但你是個好人,我不想別人殘害你。”
盯著手機等回復的江織:“……”
好人個屁!
他隨手一扔手機,把桌上的杯子打翻了,熱水順著玻璃平面淌到身上,沒顧那么多,他先撈了手機起來。
睡到半夜,被人吵醒,按道理說,他應該一肚子火,不應該像個毛頭小子一樣,手心冒汗,躍躍欲試。
沒忍住,他又戳了那個黑漆漆的頭像,發了兩條過去。
“周徐紡。”
“嗯。”
“你是不是也貪圖我的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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