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公堂對質

唐味 第二百零二章 公堂對質

一開始，這件事是由刑部處理的，當然，這事還跟廖老頭脫不了干系，于是也差人將老頭一并也帶來了。

老頭也被請了過來，正如李小白想的一樣，一進來就開始抱怨。

“年輕人吶，你說說，這算咋回事兒？老頭子我給人看了一輩子的病，治病救人乃是醫者分內之事，卻從未出現過誤用藥方出人命過，更別說是故意為之，簡直是荒謬至極，荒謬至極啊！”

李小白聳聳肩，表示他也很無奈啊！

這時，堂上還有孫福媳婦王氏，壯壯跟陸辰還有蔣進暫時沒來。

眼下人都到齊了，便要開始詢問事情原文。

孫福將事情來龍去脈大致的復述了一遍，沒什么太大出入，也沒什么毛病，一口咬定是李小白害的。

李小白無奈的再次辯解道“我說你這人，方才我都說的很明白了，你兒子的死真不是吃芝麻糊，也不是老頭的藥方害的！”

老頭聽后更是驚訝道“我在長安城行醫幾十年，一輩子都在治病救人，從未出錯過，而且我開給你小兒的藥方子，是在普通不過的解毒方子，里面為綠豆，生甘草，連翹，丹參，白茅根，大黃。用法也有說得很清楚，清水煎熬，日夜各一劑，口服便可，這藥方子便是時下我常用來排毒的藥方。”

主審官聽后，下意識看了眼孫福跟王氏。

王氏立馬上從懷里拿出張紙，還有一張用布包裹的包，并上前回應道“藥方子在這里，我不識字，不知上面寫的是否屬實，還有這包藥渣，是早上煎藥后余下的，到底是不是，一看便知。”

李小白聽了真是在心里暗自搖頭，帶點腦子好不好，如果真是蓄意謀害，怎么可能會一筆一劃的把毒藥方寫在上面，還讓王氏光明正大的去抓藥。

若真是毒藥方，就算王氏不知道，藥鋪的老板總會知道吧，怎么可能會犯這樣低級錯誤。

于是李小白在王氏呈上證物時，脫口而出道“呵，這舉動真是令人堪憂，若真是故意為之，至于這么光明正大的寫出來，誰犯事兒了不想逃脫，哪兒還有故意往上撞的！”

主審官聽后，覺得似乎有些道理，剛想迎合，立刻拉下臉來嚴聲呵斥道“咳咳，注意你的言辭，你這是在藐視公堂！”

李小白若無其事的‘噢’了一聲。

在呈上證物時，廖老頭緊忙過來看了一眼，沒顧著人阻撓，畢竟是看他年長。

老頭抓起一小撮藥渣子聞聞，立刻回道“據我與藥材打了一輩子交道來看，我很肯定，這藥渣里，就只有我剛剛說的那幾位藥材，多半味其他都沒有！”

王氏聽后隨即應道“這藥方子是你開的，你當然會這么說！！！”

老頭無可救藥的眼神看著王氏，覺得李小白剛才說的簡直對極了，這女人可能患有頭疾，嚴重影響她的正常思維。

孫福聽媳婦這么說了，當然也要迎合道“沒錯，藥方子是你開的，你怎可能會說它無事，就算有事也不可能會說！”

“白眼狼，簡直是個白眼狼，白瞎了昨日年輕人苦口婆心讓我去瞧瞧你家小兒，早知如此，我不管便是，哪兒來這么多事。”

廖老頭憤憤的說著。

主審官應該是認識廖老頭，所以打心眼里也覺得此事肯定有蹊蹺，語氣緩和道“神醫稍安勿躁，待我看看。”

藥渣子跟藥方呈了上去，主審官看看藥方，上面一筆一劃，白紙黑字寫的，跟老頭說的一模一樣。

至于這個藥材，他不懂，所以便問道“這藥材哪里買入？”

王氏立馬回道“坊里的善德堂！”

“去，把昨日善的堂賣與藥材給王氏的人找來！”

主審官嚴聲道。

隨即便有人馬上回應出去了。

沒過多大功夫，昨日善的堂的賣藥給王氏的伙計便帶了過來。

進來時，伙計嚇得臉色鐵青，嘴里還不停叨叨著“都說孫福家小兒沒了，我是按照藥方上提供的藥材抓藥的，跟我沒關系”

主審官見狀，問道“你好生說話，叫你來沒說你有罪，你可會辨認煎藥后余下的藥渣？”

藥鋪伙計聽后趕緊回應道“會，當然會，小的在善德堂做事也有十來余年，藥鋪里的藥，擺放在何處，每日進出多少藥材，閉著眼睛都能數清，識別藥渣這種事兒不在話下，只需一聞便知。”

主審官回道“好，那你且看看，這藥渣里可否有多一味或少一味藥材，是否是王氏昨日去你藥鋪里抓的藥材？”

藥鋪伙計點頭，趕緊接過藥渣，也是捻起一小撮，看了看，又聞了聞。

廖老頭在一旁默默搖頭道“虧還學了十年有余，這么簡單一聞便知的，還需要看？”

“咳咳”

主審官輕咳兩聲提醒。

老頭沒再說話，藥鋪伙計偷瞄了眼，見是廖老頭，這可是位前輩級的大人物，在它面前，略顯班門弄斧。

藥鋪伙計聞了聞，片刻過后，開始分析藥渣里的藥材“生甘草，丹參，草石斛，白茅根”

伙計一一數出，跟廖老頭說的完全一致，那么這也就證明，藥方子是沒問題的。

隨后主審官又問道昨日從孫福家出來后，李小白跟老頭又去了哪里。

李小白如實回答，還能去哪，就是在自家后院里吃燒烤。

“吃燒烤？？？”

李小白應道“對，烤羊肉，烤蔬菜，烤臭豆腐，吃鹵羊肉好不熱鬧，一行人玩了一整夜方才散去！”

主審官表情顯得有些驚訝，默默說道“烤羊肉？鹵羊肉？烤臭豆腐？？？聽說滿福樓的做的美食在平康坊數一數二，還曾在美食大賽上奪冠，一直公務繁忙，實在無暇出去”

孫福似乎聽到了主審官念叨，于是回應道“此刻說吃的好似不妥吧！”

“咳咳”

主審官輕咳兩聲后說道“在滿福樓后院做家宴，那宴會上都有何人？可有人證能證明，你們昨日從孫福家出來后，就一直在滿福樓呆著直至一整夜？”

李小白趕緊應道“有啊，甘浩，方漠，還有神醫，我酒樓里的兄弟，苗壯，陸辰，蔣進若是不信，那隔壁家酒樓的客人肯定也都看見了，他們親眼見到這行人從滿福樓出來，早晨還問我，是否晚上有開門做生意，這人是丁力。”

李小白噼里啪啦的一堆數出來，主審官想了想，都把人叫來，好像不合適，于是隨機篩選了兩個——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