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天機凌奇】

霹靂之江湖生存守則 【第十九章 天機凌奇】

你有沒有試過自懂事以來就反反復復做著一個夢？

凌奇不知道自己的情況是否很特殊，也不知道有沒有人和他一樣。

每次從夢中醒來，他看著身邊的一切都透著幾分不真切。

或許是他的夢太過真實，讓他在醒來的一刻才覺得自己不過是做了一場夢，并且誤將夢境當成了自己真實經歷過的記憶。

他深刻的記著那個夢，身邊盡是一片張燈結彩，鑼鼓喧天的熱鬧景象，自己的身體不自覺的被一種莫名的感覺吸引到一個房間里。

有許多人圍繞在梳妝臺前。

有一位身著一襲紅色嫁衣，描摹紅妝的女子。

夢里所有人的模樣他都看不清，可是在看見她的時候，凌奇卻是覺得她應當是極美的。

都說女子一生中最美的一刻，便是身著嫁衣，帶著滿心歡喜嫁給心愛之人的一刻。

他看著那個女子，心中卻是不自覺的生出一股親近感。

“傻徒弟，你在看什么？”

那個女子不經意間抬眼一掃，將目光定格在自己身上，縱使外界吵雜異常，他倒是沒有收到干擾的聽到了來自她的問話。

凌奇聽到‘自己’這樣說道：“徒兒只是在想，那個娶師傅的人何德何能可以迎娶像師傅這樣的人。”

少年嗓音，透著幾分干凈透徹的音色。

“不管你們怎么想，在為師心里戢武是一個很好，很適合為師的人。”

女子臉上似是揚起了笑容，言語中透著一股甜蜜與幸福的感覺。

“等徒兒你找到心悅之人就懂了。”

“心悅之人？心悅之人？”

他已經茫然，只知道喃喃念著這個詞匯。

一道驚雷突然劃破夜空，轟隆的聲響讓躺在床上的人由那個真實的夢中清醒過來。

凌奇感覺自己仿佛在夢境與現實交匯中，夢中的熱鬧喧嘩與現實的清靜寂冷形成了極大的落差。

“師兄，師兄快醒醒！師父出事了！”

門口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凌奇聽到了師弟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只是聽到的內容讓他無法再去思考那個夢了。

他飛快的拿過床邊的衣衫套在身上，快步走到門口打開了門，看見了師弟焦急萬分的面容。

“走！”

“師兄，師父在觀星臺！”

凌奇步履匆匆的就往師父的房間走去，卻是聽到師弟在后面說著，來不及多想，腳下方向一轉，就化成了一道前往觀星臺的方向而去。

觀星臺處于山峰最高處，露天而建，位置險峻。

是師父一貫喜歡待著的地方，凌奇所處的師門人不多，全靠著一個師父帶著，師兄弟們包括他基本都是師父從山下撿來的孩子。

所以他們看師父真的是在看待自己的父親一樣，生命最重要的人唯師父莫舍。

凌奇的速度很快，他感覺自己已經將身法運用到了極致，心中的焦急只讓他覺得自己卻仍是不夠快。

縱使如此，幾分鐘后他就來到了一處地勢平坦的樓臺中。

觀星臺！

樓閣中，一道發須皆白的灰袍身影盤坐與蒲團上，嘴角的鮮血默默染紅了長須，以及一片衣物，在他看起來是如此的觸目驚心。

“師父！你這是怎么了！”凌奇生來第一次滿心無措，他想要止住師父的傷勢：“小還丹？對了，小還丹！師父你快把小還丹吃了。”

他拔下掛在自己脖子上的玉瓶，將一枚丹藥倒在自己手里湊到師父嘴邊。

“師父，你快吃啊！”

面前人卻是伸出一只手默默推開了他的手掌。

“不必了，咳咳！”莫舍虛弱無力聲音響起，嘴角的鮮血隨著咳嗽不斷流下。

“師父，不吃你會死的！”凌奇眼圈一片通紅。

“為師大限已至，回天無術了。”莫舍語氣淡然，沒有因此而失態，說話間看向自己的徒兒，眼神中帶上了幾分復雜。

“小七，你好好聽為師接下來的所有話，這關系著這個世界上所有人的生死存亡。”

“是。”凌奇壓下心中悲傷，應聲道。

“這里有一封的信，你明日就帶上它一同下山去，將它交給炎黃的司令，在事情結束前絕對不能回來！”莫舍抬起另一只手，將手中的信件交到了徒兒手上，鄭重其事的說道。

“徒兒，領命。”凌奇聲音帶著幾分顫抖。

“為師的床下有一個箱子，你記得帶上里面的東西一同下山，那是為師撿到你的那一天，一起得到的東西，你或許會有用得上的一天。”

“是……”

“為師一生牽掛不多，在生命終刻，唯獨放不下的就是你們師兄弟幾人，待為師走后，他們就交給你這個師兄了。”

“請師父放心，小七定然會照顧好師弟們的。”凌奇微微哽咽著說道。

一只手掌落在他的發頂，撫了撫。

莫舍嘆息著：“苦了你了……”

似是還想說些什么，然，話音落下卻是無言，一聲輕嘆后再無聲息。

手掌無力的由頭頂滑落。

凌奇的心顫了顫，六感敏銳如他，已經能夠感覺到面前人停止了呼吸。

“師父！”

姍姍來遲的師弟們趕到，卻是看見相對而坐的兩道身影。

一滴滾燙的淚水由眼角劃落，凌奇握緊的手心里鮮血蔓延。

“師父，一路走好……”

二十年栽培養育之恩，終是等不到回報之時。

這一夜，觀星臺上恩師隕，山峰上哭喊不止。

凌奇親自收斂了師父的尸骨，在師弟們的悲切哭聲中葬在了后山。

安排好了師弟們近期的起居生活，帶上信和從師父床下箱子里拿出來的盒子踏上了前往京城的路。

一天后，他根據師父留下的信物來到了一個名叫炎黃特能基地總部的地方，見到了那一個被人叫做司令的大人物。

“你就是莫舍大師的弟子？不知大師近來可好？”他聽見那個司令這么問道。

“家師于前夜仙逝。”凌奇收斂著情緒，如實回答。

“還請小兄弟，節哀順變。”司令嘆聲道，也沒有想到會得到這個答案，炎黃又少了一位為國為民的宗師人物。

凌奇轉手將師父留下的信拿了出來：“家師仙逝前，曾囑托要將這封信交給司令，其中的內容關乎人類的生死存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