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一章:世界的本質

夢魘侵蝕 第三百四十一章:世界的本質

原初教派？

尼姆雖然心里隱約有著答案，但是當黑袍人具親口說出之后，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如果說紅手套霸道，三神教強勢，那么原初教派給人的印象，恐怕就只有神秘了。

這個源遠流長，歷史悠久的神秘教派，自從聯邦成立之后，遭遇了紅手套和三神教的共同打壓，逐漸變得低調而神秘，在超凡世界中，更是神龍見首不見尾，一般人只能尋得一鱗半爪。

不過每一次和他們有關的事，都注定不會是小事，就比如尼姆和路恩親身經歷過的盧卡斯事件，直接引發了紅手套和三神教對抗的序幕。

它就像是隱藏在深海的巨獸，明明有著龐大的身軀，卻將自己完全隱藏在了海水中，就連路恩想要尋找，都找不到線索和門路。

而今天，這個神秘教派中的一員，居然出現在了尼姆面前，并且親口承認，此前暗中保護他的，就是原初教派！

說實話，此前尼姆也不是一點懷疑都沒有，畢竟紅手套不但勢力龐大，而且還有著聯邦的支持，最開始的那段逃亡旅程上，卻不是送人頭，就是晚來一步，充斥著濃濃的主角光環元素。

現在他才知道，不是因為自己開了主角光環，而是因為背后有著一個保護著他，隱藏極深的勢力，原初教派！

“你們這么做，目的是什么？”

得知這些消息之后，尼姆的心中，反而詭異的冷靜了下來，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原初教派更不是開善堂的，講究在背后默默付出而不求回報。

此前他們并不出現，想必是因為他的實力不夠，但是現在，他已經成為了主教級，在現實世界也算是當之無愧的巨頭，因此原初教派便現身出來，要求回報了。

尼姆倒是沒懷疑眼前這個黑衣人騙他，一來他的確一直有著這樣的懷疑，二來主動權是掌握在他自己手上，他不想做的事，任何人都休想強迫他。

如果以為救命之恩就是捏住了他的軟肋，能夠脅迫他的話，那么尼姆也不介意給對方一個意外的驚喜。

經過了這么多事情之后，他也不再是以前那個單純熱血的少年，或者說，并不完全是了。

“我只是來阻止你，順便告訴你一些，世界的真相罷了。”

黑袍人具似乎一眼就看透了尼姆的想法，并沒有接著往下說，反而話鋒一轉，扭頭看向遠處的戰場，語氣淡然。

“因為就算是你出手，也并不能起到什么作用，這只是一個前奏而已。”

“前奏？”

尼姆心中涌出一些不詳的預感，看著黑袍人追問道：“你知道這里發生了什么？是原初教派在幕后搞的鬼？”

“你對我們的誤解太深了，尼姆，不過每一個夢魘之子都是如此，我也早就習慣了，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我們的目的都是一樣的，那就是拯救這個世界。”

黑袍人輕輕嘆了口氣，即便是如此激昂的話，從他口里說出來，也有種平靜如水的感覺：“即使是成長超出預料，你的眼光依舊只停留在了表面，尼姆！”

“用你的心，你的意志，你的靈去感受這一切，你就會發現，這四周發生的一切，都是世界本身的選擇！”

“世界的......選擇？”

說實話，尼姆確實被黑袍人說的有些懵了，卻又像是明白了什么，聽著他的聲音在自己耳邊緩緩訴說著。

“作為夢魘之子，你應該更能夠理解才對，我們生活著的這個世界本身，就是一個我們無法理解，超越了我們認知的生命體，或者說存在，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祂其實是活的！”

黑袍人的語氣終于有了些許起伏，看向尼姆：“沒有任何人比我們更加了解這個世界，從原初教派誕生的第一天起，我們就在研究這個世界的本質，你以為我們的目的是為了得到超凡之力？”

“錯了，超凡之力只不過附屬品而已，我們真正目的，是要找到這個世界的規律，或者說是......法則！”

“這不是你學到的那些科學或者超凡知識，而是更加本質，同時也是更加具體的東西，你可以稱之為‘原初’！”

“庸碌的世人難以理解，志同道合者總是太少，甚至有些人加入教派只是為了獲取超凡之力，這簡直就是本末倒置！”

黑袍人具朦朧的面容上，眼睛的部位似乎放出了光，盯著尼姆：“因為在這個世界，最開始是根本沒有超凡之力的！”

隨著具的訴說，尼姆從未感覺到，自己離世界或者說是某種歷史，如此接近過。

是的，最初的這個世界，根本沒有超凡之力的存在，這是一個純粹物質，純粹科學的世界，萬事萬物都按照既定的規律進行，不存在神，也沒有魔。

就在這個時候，最初的原初教派誕生了，當然他們那時并不叫這個名字，甚至并不是由人類組成，而是別的一些生物或者存在。

他們探尋著世界的規律與本質，同時也見證了整個世界的......改變。

任何最開始的改變，都是來自于外力，不知什么時候，他們生活的世界發現有一個另外一個世界，開始朝著祂靠近，那個世界強大無比，因為祂具備著一種力量——超凡之力！

這就是夢魘界。

這是一場曠日持久，所有生物都無法想象的戰爭，甚至祂們之前的前奏，都已經歷經了無數族群消亡，歲月輪轉，即便是最長壽的生物，也無法窺見這一過程。

原初教派得到的第一個結論，就是世界之間，是會相互學習，或者說是感染的。

隨著夢魘界的靠近，他們原本的世界，也開始受到影響，出現了超凡之力，這既有夢魘界的感染，也似乎是整個世界的意志。

只有超凡，才能對抗超凡！

為了應對這場戰爭，超凡之力在這個世界蓬勃發展，自由蔓延，無數神話傳說中的神魔就此誕生，祂們有著強大的力量，悠久的壽命，對于入侵更是嚴陣以待。

只可惜這是一場神靈都無法理解的戰爭，無數個年月過去，甚至最初的神靈都已經忘記了自己的使命，夢魘界的入侵卻始終沒有到來，漫長的等待時間，反而催生了世界內部的戰爭。

在西方，出現了諸神之戰，直接導致了人神共治的第一王朝的毀滅，而在東方同一時間，也爆發了曠日持久的屠神之戰，無數的神靈紛紛隕落，并且對于這個世界，造成了極其嚴重的......損傷。

就連大主教都能號稱人形天災，造成毀滅性破壞，何況是更加強大，數量更多的神靈？

總之最后的結果，就是原本強盛的超凡之力，逐漸開始被這個世界所拋棄。

但是由于夢魘界的影響，這個世界也無法徹底隔絕超凡之力，于是祂干脆將剩下的所有神靈，連同超凡之力一起，封印到了自己的內部，相當于另一個世界，被原初教派稱之為“里界”！

與之相對的，當然就是基本上已經超凡不存的外界，他們的世界，就這樣被分成了兩半，而里界雖然有著超凡之力，卻反而對超凡之力格外禁止。

而在外界，世界本身，似乎將希望放在了人類身上，于是各種科學蓬勃發展，技術日新月異，人類更是一躍成為了世界的主人，似乎想要用純粹的科學，來對抗夢魘界中的超凡。

不過對于世界來說，似乎這個希望，也逐漸開始落空了。

“為什么？”

聽到這里，一直安安靜靜的尼姆，終于忍不住開口詢問。

黑袍人瞟了他一樣，似乎被打斷有些不悅，但還是回答道。

“因為人類的科技樹，已經開始往超凡上偏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