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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觀養成系統 第1031章 生死劫
通天觀是一座命字門的道觀。
山醫命相卜,其中山子門道觀最多。
醫字門其次。
后三者,傳承非常的少。
但是,道門中最出名,最被世人所熟知的,反而是相字門。
倒不是說,道門的相師曾在俗世留下過多少多少的傳說。
而是現代打著相師的名號,到處招搖撞騙的人太多了。
相師給世人留下的印象,也多是負面。
而現在,相師,命師和占卜師,已經很瀕危了。
只有極少數的道觀,還保有傳承。
但是這份傳承,以現今當下的情況,怕是也傳承不了太久了。
通天觀,一間普普通通的屋子里。
觀棋與南崖,面對面而坐。
這里是觀棋平常打坐念經的地方。
偶爾也會寫寫字,或是畫畫符篆,再或者看看命理相關的書籍。
南崖進屋后隨意掃了一眼。
這座屋子他以前經常來,屋子的陳設很簡單。
一張自制的長木桌子,兩張凳子,兩座貼墻打的書柜。
書柜上是各種各樣的書。
最常見的便是與命理相關的書籍。
譬如《三命通會》《推背圖》之類,在常人看來晦奧難明,但觀棋卻看的津津有味。
“南崖。”
觀棋表情淡然,眼中卻有罕見的嚴肅。
“你我乃是同門,命理之術涉及太廣,以我的道行,輕易也不敢為同門測命。”
“今日我為你測命,需要你向我保證一件事情,你若是答應,就是拼著損耗陽壽,我也幫你躲過這一劫。”
“你若不應,我依舊替你看一看,但你生死,與我再無關系。”
說完后,他盯著南崖,等待他的答復。
南崖與陳陽之間的恩恩怨怨,他大致了解,也曉得南崖為何如此。
不過是為了龍血龍髓。
但這些東西固然寶貴,可再寶貴,既你命中與之無緣,何必強求?
他不愿看見,這位摯友,因為一些修行資源,到了晚年晚節不保。
南崖道:“你說。”
觀棋道:“今后不準再傷人命。”
屋內氣氛微微有些沉默。
南崖道:“我不傷人,有人傷我。如何?”
觀棋道:“為保命而殺人,非你所愿,那是他人命中有此一劫。”
他是要南崖不去主動傷害別人。
若有人上趕著找死,他也不可能讓南崖憋著不還手。
道不是這么修的。
“我答應你。”南崖點頭。
觀棋面色,溫和許多。
“你先坐著喝茶,我去準備一下。”
“嗯。”
觀棋起身出門,去做測命的準備。
測命可不是看相,也不是堪輿風水。
只憑一雙眼睛,就能看透一切。
命理充滿了莫測神秘,充滿了各種不確定。
更尤其是修行之人,命中皆是不可測。
但若災劫過大,大到南崖自己都能夠清晰的感應到。
再加上觀棋在命理之術上,頗有造詣,想要將其斷出,也并非難事。
一炷香后。
觀棋提著一個布包回來了。
他將布包攤開放在桌子上。
一根狼毫,一盤朱砂,一張符紙,一方羅盤。
他把符紙鋪開,說道:“把你的名字,寫在上面。”
南崖輕輕點頭應聲,提起狼毫,沾了沾朱砂,在符紙上一筆一劃的寫下“朱保印”三個字。
這是南崖的俗家姓名。
知道他俗家姓名的,不過寥寥幾人而已。
觀棋道:“松開手。”
南崖松手。
但,這只狼毫,卻懸在了符紙上,很是驚奇。
觀棋取過羅盤,這是一方烏木三元羅盤,包羅萬象。
他將羅盤放在手心,突的斥道:“朱保印劫數何在?”
只見,羅盤的指針,快速在羅盤內轉動著。
只是眨眼的功法,指針便是穩穩停下。
兩人低頭看,指針所指,正是八卦乾位。
“乾為天,五行為金,為首,為西北…”觀棋頓了一下,說道:“禍起,西北。”
南崖微微點頭頷首。
觀棋將羅盤放下,繼而望著飄懸的狼毫,問道:“是何劫難?”
只見,狼毫輕微顫動,柔軟的筆尖,在符紙上慢慢的走動著。
好像有一只看不見的大手,握住了狼毫。
筆尖貼著“印”字最后一筆,向著乾位一路延伸劃出一道長長的筆跡。
而后筆尖往返交叉,最終形成一個“死”字。
看著這筆觸混亂的字跡,兩人皆是呼吸一凜,從中感受到了一股難掩的肅殺之氣。
“生死劫。”
觀棋輕輕的吐出一口氣,說道。
南崖嗯一聲,表示明白。
果然,很危險啊。
這股未知的危險,的確非凡。
“西北。”
他望向羅盤所指的方向,心中快速掠過一個個地方。
這雖然是一個大概的方向,但卻是以他現今位置為坐標,測出的位置。
但即使如此,西北,依舊是一個格外寬廣的概括。
“生死劫,難吶!”
觀棋長嘆一聲,眉頭皺的很緊,旋即說道:“但并非不可解。”
南崖問:“怎么解?”
觀棋道:“死。”
“嗯?”南崖不是很懂。
觀棋道:“死,是生死劫唯一的解決方式。”
如果換一個人和他說這種話,他絕對認為對方是在戲耍自己。
但觀棋絕對不是。
他很嚴肅,很認真,顯然是真的在幫他想解決辦法。
“怎么死?”南崖問道,他還是想不出,觀棋所說的死,究竟是什么意思。
觀棋道:“假死。”
聞言,南崖恍然大悟。
但旋即,他問道:“有用嗎?”
如果生死劫是外人所致,假死,恐怕很難讓對方輕易的放過自己。
若是意外,那更加沒用。
于是,他將心中的疑惑和擔心說出來。
觀棋道:“這是唯一的解決方式,除此之外,沒有別的辦法。”
“你的擔心我理解,但你大可以不必擔心。”
“自然意外,幾乎不可能。”
“九成九是有人要殺你。”
“不管你是否擔心,你都必須選擇賭一把。”
“賭贏了,重獲新生。”
“輸了,假死成真死。”
他望著南崖,雖然南崖還沒有說話,但他已經知道南崖會做怎樣的選擇。
“那就賭一把吧。”南崖平靜的說道。
觀棋道:“這段時間,不要離開了,就待在這里。至少這里還是很安全的。”
南崖搖頭:“待會我就回陵山。”
觀棋道:“這種時候,你回去干什么?”
南崖道:“禍在西北,陵山在南。”
他原本也猜測,難道自己這生死劫,是陳玄陽?
可是觀棋測出的卻是西北。
以觀棋的道行,在這種事情上不至于出錯。
觀棋皺眉:“能不回去,就別回去。”
南崖搖了搖頭。
觀棋問:“一定要回去不可?”
南崖道:“我代表江南道門,前往多瑪群山參加真人院開光法會,法會已經結束,我也該回去。”
觀棋問:“什么時候回來?”
“看情況吧。”如果沒有必然的理由,他短時間不會離開陵山。
不過他也知道,用不了太久,自己還是要離開陵山,再也不去與陳玄陽有任何交集。
陳陽在江南的勢力越來越大了,他能做的手段就那么點。
對方道行一般的時候,尚且輕松就將其應付解決。
如今一個人擁有五座道場,自身道行也魚躍龍門。
二十一歲的無垢修士,他不是沒見過這樣的天才。
相反,這類天才,在道門其實是有的,還不算少。
但絕對沒見過,有誰能夠在一年之內,從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道士,一躍獲得這樣高的成就。
修行更是如同乘坐火箭,一路直升。
很多人先入為主,以為陳玄陽從小就是天才,今日之成就,是他前面二十年從小就努力的成果。
但是南崖可是查過的。
去年年初的時候,陳陽這個名字,在道門名聲不顯。
并且,他期間與乾元觀的弟子交過手,也參與過獨龍山行動。
那兩次,他展現的都是自己真正的實力。
那會兒,他恐怕連修行的門檻都沒有踏入。
正是有這些可以不借用權利,就能輕松查到的事情,才讓南崖認定,陳陽的道行,是在一年之內直線攀升的。
當然,不排除陳陽早先故意隱藏實力。
但他可不認為,一個年紀輕輕的小道士,能有這樣的城府和耐心。
可惜的是,南崖也是前段時間才了解到的這些信息。
他錯過了最佳的機會。
在陳陽沒有徹底的崛起之前,將其斬殺,才是最完美。
與此同時。
遠在江南,姑蘇城玄妙觀內。
明一問:“他沒有回來?”
金圓道:“他回了崆峒山。”
“應該是臨時起意,回去處理點事情,會回來的。”
“嗯。”明一道:“等他回來,及時通知我。確定好時間后,立刻請星云方丈和楊文科住持。”
南崖突然回了崆峒山,雖然誰都沒有說出來,但是三人心里是有一點擔心的。
如果他真的不回來了,怎么辦?
他們的計劃就全泡湯了。
就算只有萬分之一的機會,那也有可能發生。
雖說,如果南崖不回來,也是一件大喜事。
但南崖一日不死,以前他做過的事情,還是有可能上演的。
這種擔心,沒有持續太久。
第二天中午。
南崖回來了。
他回來之后,第一時間來到乾元觀,見了明一。
“辛苦南崖真人。”明一感激,毫無破綻。
南崖道:“應該的。”
“明一真人。”
“嗯?”
“再過幾天,我就要離開陵山,以后,可能不會再回來了。”
明一一愣。
這個反應倒不是故意裝出來的,而是真的驚訝。
“你這是……”
“真人想必清楚,我與玄陽之間有一些矛盾。”
明一點頭不言語,靜靜聽著,想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南崖道:“這種矛盾,已經到了不可調和的地步。我若是不離開,有一日,我可能會死在他的手里。”
“這……”
“真人不要以為我是在開玩笑。”
南崖很嚴肅很嚴肅:“他雖然年輕,但斬妖無數,同門也殺了不少。他現在正在逐步的掌控著江南更多的話語權,一旦等他徹底掌控江南,想要動我,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情。”
明一竟然有點不知道該說什么話。
而且,南崖對他說這些,很奇怪。
這種話,怎么也不該對自己說。
除非,他想挑撥離間。
明一從中嗅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
“真人。”南崖道:“我老了,不比年輕人。何況陳玄陽的天賦奇高,若是好好的培養,說不定,江南日后又將出一位大宗師。”
“當然了,陳玄陽,可不是一個好調教的晚輩。”
“以往對其他弟子的那一套,放在他的身上,可能不會很適用。”
“今天胡言亂語太多,真人見諒。”
南崖歉意一笑,好似剛剛一切都是一不小心直腸子說出來的。
明一道:“不要想太多,玄陽不是這種人。”
南崖搖頭笑道:“一山不容二虎,何況,我也不是老虎,他才是。”
說完,不等明一再開口勸說,他道:“今天乘車有些勞累,我便先回去休息了。”
“我送送你。”
將南崖送走,明一背著手,慢慢的向著山上晃悠。
明北走來,說道:“南崖剛剛說的那些話,你別信。”
“聽見了?”
“他說的那么大聲,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聽見。”明北明確表示這不是自己故意聽的。
明一道:“他說的也有道理。”
“有什么道理?”明北哼道:“他就是逼著你做選擇,是挺他還是挺玄陽。”
明一道:“別把人心想的這么壞。”
“師兄!”
“去吧,該干什么干什么去,本來打擾我。”
明一擺擺手,在明北疑惑的目光下走遠。
“師兄他……怎么了?”
明北心里疑惑。
師兄可不是是非不分的人。
南崖要表達的意思格外明顯,再蠢的人都能聽出來。
師兄聽不出?
下山的路上,南崖打開手機,新聞頭目,幾乎清一色都是有關上真觀最近的一系列新聞。
“又開始造勢了,這是真的要做江南的主人啊。”
“真是好大的野心。”
他以前就沒發現,陳陽是野心這么大的人。
當真小瞧他了。
南崖剛剛說的那些話,的確有逼著明一二選一的意思。
但他心里門清。
明一真的要二選一,那個人肯定不是他南崖。
他要傳達的意思是,你掌控不了陳玄陽,陳玄陽就是一顆定時炸彈。
他現在還能聽你們的話,是因為他還沒有徹底掌控江南。
等他掌控,你們都會跟我一樣,遲早有一天,被逼得離開這里。
昨天又開始發燒,又來醫院了,一宿就睡在醫院椅子上,今早住進院,查出來了,是病毒性腦炎,需要住院治療十五天起步,這十五天我都得在醫院陪護。更新不會斷,因為這個月的請假條用光了,再斷更,600塊全勤獎就拿不到了。
現在很缺錢,一個月前的搶救花了四萬九,存款清空。
這幾天前后花了七千塊,今天住院存了三千,不知道能用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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