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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5章 三元八卦,大勢不可違

作者:憐黛佳人  分類: 都市 | 都市生活 | 憐黛佳人 | 道觀養成系統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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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觀養成系統 第935章 三元八卦,大勢不可違

童伯乾從黑暗中走出,露出一絲微笑,對眾人說道。

“童伯乾?”

金圓看了一眼被釘在樹上,喘著粗氣,口角流血的趙冠青,皺眉道:“你什么意思?”

童伯乾沒有與施千丈等人一起出現,他擔心有何異況。

果不其然,趙冠青今日出現,果然沒有安什么好心。

若非他留一手,出了奇招,單憑一個卓公眉,想要解決,難!

“諸位。”童伯乾微笑道:“眾所周知,趙冠青乃是從我靈寶觀西院道觀逃離。今日,自然也該由我師徒親手解決。”

他轉而對施千丈等人道:“各位真人今日出手相助,伯乾銘記在心,他日若有所求,伯乾必應。”

繼而看向卓公眉:“公眉,殺了他!”

“是。”

卓公眉心中也是悄悄松了一口氣,若是讓他將那些話說出來,后果,不堪設想。

“讓他把話說完。”金圓沉聲說道。

童伯乾淡淡道:“金圓住持,這是什么意思呢?難道,你愿意相信一個邪修的話?還是你認為,十六年前的事情,真的能有什么隱情?”

“若有隱情,他當年為何不說?卻現在改口?”

“我封他七竅,不讓他胡言亂語,并非有何私心。他若有意挑撥,不論說什么,都會有人相信。我只是不想因為一個邪修,再生事端。”

他說的也有道理。

畢竟,當年趙冠青的確對所行之事都承認了。

現在突然改口,說是有隱情也可以,說是故意挑撥也可以。

有人思索,有人遲疑。

卓公眉則是趁機走去。

“讓開。”他對陳陽道。

“不讓。”陳陽抓著令旗,道:“還想被抽耳光?”

卓公眉臉龐抽搐兩下,呵斥道:“滾開!”

“我乃江南真人,此乃茅山,歸屬江南。”

“他是趙冠青,是你們口中的邪修。”

陳陽抬劍指著趙冠青,說道:“但是我說了,這里是江南茅山,而我,是江南真人。”

“要抓人,得先問問我同不同意。”

“問一問三位會長同不同意。”

“問一問在座的江南真人,同不同意!”

陳陽聲調隨著語氣,不斷抬高,最后竟如雷聲般貫徹眾人耳中。

卓公眉目光陰沉道:“陳玄陽,你是要跟我作對?”

陳陽道:“一碼事歸一碼事,卓真人千萬別給我扣高帽子。”

“我這人,有一說一。趙冠青如果真是邪修,我親自將他送去靈寶觀,供卓真人制裁。”

“但十六年前的事情,似乎另有隱情。”

說到這里,陳陽掃過眾人一眼:“我道門真人,上頂天,下立地,不畏任何威脅。”

這話讓卓公眉臉色難看。

“人若是他所殺,不管有何苦衷,也改變不了。”

“可…如果不是他殺的呢?”

陳陽反問一句。

卓公眉臉色愈發陰沉了。

“我讓你滾開!”

卓公眉滿臉戾氣,一劍斬下,根本不管眼前的是陳陽還是趙冠青。

“鐺!”

一道身影闖入進來,將陳陽擋在身后,擋開了卓公眉這一劍。

望著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黃東庭,陳陽有些意外。

卓公眉道:“黃東庭,你什么意思?”

黃東庭道:“你怕麻煩,我不怕麻煩。”

“是故意挑撥,還是事實真相,我分不出來,在座諸位真人,各位前輩,一定分的出來。”

卓公眉心頭急躁不安。

不能讓他開口。

他不能容忍這種意外發生。

黃東庭轉身去解趙冠青的符。

“噗!”

一道劍氣,在黃東庭腳下炸開。

黃東庭回頭看去,望著童伯乾。

后者微笑道:“東庭師侄,請讓開。”

黃東庭道:“我如果不讓,如何?”

童伯乾道:“我今日抓住邪修趙冠青,要將他擊殺當場,卻遭到同門阻攔。你二人執意保他,很難不叫我懷疑,你們與這邪修之間,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現在。”童伯乾聲音驟然提高:“給我滾開!”

“否則,我視作你二人為邪修同黨,可將你二人當場誅殺!”

而后看向金圓等人,眼神冰冷:“除他二人之外,是不是還有人要保趙冠青?站出來!讓我看看,這邪修究竟暗中聯合了多少同黨!”

眾人心情簡直無法形容。

若說他之前的話,眾人還覺得有一些道理。

此刻說的這些話,則讓人確定,當年的事情,一定有貓膩。

他要扼殺真相!

眾人不免多想。

越多想,就越亂。

卓公眉是在十四年前被國家道協提名,并順利冊封真人。

他捉拿趙冠青,減少了可能發生的損失。

與他共結夫妻,青蛇妖族的妻子,安平,因與武夷山心懷不軌的妖結合,被他發現,清理門戶。

再加上一些其他的貢獻。

因此,他才被冊封為真人。

而童伯乾,則是在靈寶觀最為高光時刻的那幾年,一躍升為大宗師。

如果不是因為趙冠青之事,卓公眉沒可能這么早冊封。

靈寶觀,也不可能在那幾年,以一個靈寶派從屬道觀的身份,卻享有靈寶祖庭的榮譽。

再結合童伯乾師徒二人此刻的態度……

想到這里,眾人有點不敢想下去了。

不管從哪方面看,童伯乾與卓公眉,如此迫切想要擊殺趙冠青,都有一些不可告人的陰謀在其中。

但是!

不管有什么陰謀。

這里,此刻,只有童伯乾一名大宗師。

真人再多,童伯乾若一心要殺趙冠青,也無人可阻止。

而且,最糟糕的是,他就算殺了趙冠青,也沒人能說什么。

他打著誅殺邪修的名義,誰敢說什么?

事后就算有人質疑。

證據呢?

沒有證據,空口白牙,誰能相信?

真相,真的要被他扼殺。

“童伯乾!”

明一緩步走來。

他當年前往獨龍山,為了破開顧云清的陰局,毀了這一身道行。

否則若是修行至今,就是童伯乾,也不如他。

雖沒了道行,但他的資歷尚且擺在這里。

以他在道門的名聲,就是許多大宗師見了他,也得客客氣氣喊一聲“真人”。

“可否讓他開口?”明一問道。

童伯乾道:“沒有這個必要。”

明一道:“我認為有這個必要。”

他取出一張符篆,夾在兩指之間:“至多一炷香的時間,道場護法真人與靈獸,將前來此地。你讓他開口,將事情道個明白,這符,我收起來。”

道場護法真人,雖是真人,卻堪比大宗師。

就如今虛今空今文,雖有比肩大宗師的品德與道行,但對其絲毫不感興趣。

童伯乾道:“明一真人,連你也要保他一個邪修?”

明一道:“你硬要將我們都與邪修靠攏,我也無話可說。但在他開口之前,你不能動他。”

童伯乾輕輕一笑,說道:“明一真人,你猜一猜,一炷香的時間,以我童伯乾的手段,能不能將這邪修解決了?”

明一神色鄭重道:“童伯乾,請你一定相信。真的,假不了。假的,永遠也真不了。”

“多謝真人提醒。”童伯乾手從袖中探出,明一手中的符篆,已然落入他的手中。

噗嗤一聲,符篆燃起,化作灰燼在夜風下飄散。

明一點點頭,什么話也不說,轉身走到陳陽面前:“走吧。”

“明一師叔……”

“走。”明一搖頭。

童伯乾決心要殺趙冠青。

這里沒人能攔得住。

就算他用命來脅迫,也起不了作用。

沒有任何人,任何事情,可以阻止他。

陳陽在這里阻止,無異于以卵擊石。

很叫人絕望,但這就是現實。

“我不走。”

陳陽搖頭。

被釘在樹上的趙冠青,想要掙脫,但黃符已經將他七竅封住,肩膀的劍,更是將他真氣封死。

他此刻就是任人宰割的魚。

他不甘心。

隱忍十六年。

終于逃出來。

他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卻依舊要以失敗告終嗎?

老天爺,你為何如此不公?

我的師門因我而蒙羞,我深愛的女人,也死在卓公眉的手里。

現在,依舊不給我一點機會!

“不走?就留下。”卓公眉冷冷道。

“你回去。”

黃東庭忽然對陳陽說道。

陳陽一怔,便聽他說:“這是崇真宮的事情,與你無關。”

“與我有關。”陳陽道:“我說了,這里是茅山,江南的茅山!”

“要抓人,得先問我同不同意。”

“而現在,我不同意。”

陳陽看向卓公眉與童伯乾,語氣放平,說道:“二位,我建議你們不要如此焦急。給他十分鐘的時間,將事情說清楚。若是挑撥離間,再殺不遲。若其中真有隱情,豈不是令一名道門的弟子無故蒙冤?”

“噗!”

他剛說完,腳邊上的泥土突然就炸開了。

童伯乾道:“讓開。”

陳陽一笑,搖頭:“不讓。”

方青染一群人已經快急死了。

陳陽倔強的像一頭牛。

這種時候,居然還如此堅持。

雖然他們覺得,陳陽的堅持是對的。

可這種堅持,毫無意義。

真的一點意義都沒有。

童伯乾乃是筑基修士。

就連趙冠青,也是一名筑基修士。

這里,除了黃東庭之外,沒人能與他們過上兩手。

就算是黃東庭,也只有一個人。

卓公眉拖住他,童伯乾輕松就能擊殺趙冠青。

這種堅持,有何意義?

“公眉。”童伯乾道:“請陳玄陽真人離開這里。”

“是,師傅。”

卓公眉劍拖著地,向陳陽走去。

劍鋒在泥土上慢慢的劃出一道淺淺的痕跡,那種聲音令人感到十分的不自在,同時不斷的施加一股壓力。

“能解決嗎?”陳陽忽然問了一句。

黃東庭蹙眉:“你在跟我說話?”

陳陽笑道:“這里除了你我,還能有誰?不和你說話,和誰說話?”

黃東庭道:“一個卓公眉,沒問題。”

言下之意,他能拖得住卓公眉,卻無法應付聯手的兩人。

“卓公眉,交給你。”

“童伯乾……”陳陽重新握住劍柄,說道:“交給我吧。”

“你?”

“有問題?”

“他是筑基修士。”黃東庭以為他不知道童伯乾的具體深淺,善意提醒一句。

“我知道。”

“筑基而已。”

陳陽一笑:“我也想知道,與一名筑基的大宗師交手,究竟是什么樣的體驗。”

黃東庭道:“你今日方開七竅,放在你的年紀,前途無量。這件事情,你大可不必插手……”

“放心,我這么做不是要讓你欠我人情。”

陳陽打斷他,提著劍指了指地面:“外省的人,來這里,就得遵守江南的規矩。在江南,從今往后,我陳玄陽說了算。”

他這話,不僅是說給童伯乾二人聽。

更是說給白徐子等人聽。

眾人聽著他的話,只覺此人真是莫名其妙的一股信心。

劉元基看著此刻的陳陽,卻是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就好像,在哪里見過,似曾相識……

他想起來了。

多瑪群山屠龍時,天師府斬殺黃景時……

似乎,也是這般自信。

誰都不放在眼中的自信。

放眼天地之間,都無人能令他高看一眼的自信。

真是太他媽熟悉了!

劉元基摸了摸心臟,那里跳的很快。

這小王八蛋,又要放大招?

他快速的抬頭,夜色漆黑,沒有烏云,沒有暴風雨,更沒有雷鳴電閃。

他沒有匯聚信仰,也沒有用妖獸鮮血召喚神將。

那他……

“冥頑不寧。”

卓公眉走到跟前,手中長劍一轉,寬闊劍刃對著陳陽的臉頰就抽去。

空氣從劍刃兩側刮過,發出嗚嗚之聲。

“鐺!”

黃東庭橫劍攔住,卓公眉也就放棄了抽打陳陽的計劃,與黃東庭戰在一起。

黃東庭不時側眼看向童伯乾,后者已經動了。

正向著大樹走去。

黃東庭不曾想會有這種變故。

此次前來,孤身一人。

若提前知曉,他必然要請方師祖出山。

方師祖若是在此,哪里輪得到童伯乾耀武揚威?

遠處樹冠上。

李玄機輕輕的從樹干上站了起來。

他嘴角勾著一絲輕笑。

到底還是有他出場的機會。

然而……

他臉上的笑容,也只是浮現一秒,便悄然凝固。

“轟!”

一股無形之勢,從陳陽身體之中,擴散開來。

如一陣狂風,卷集冬日的枯葉,形成一小片風漩。

陳陽身體之上那猶如鋼鐵一般的道服,任由身旁狂風如何吹拂都是沒有半點動靜。

好似與世隔絕。

一動,一靜。

如此形成,劇烈沖擊著眾人的眼球。

“這……”

云霄幾人,不可置信。

靈清瞳孔微微收縮。

他對魚躍龍門并不陌生。

對于筑基,有一些了解。

他雖不曾親眼見過有人筑基。

但修行之中,也與同門探討過。

即使一點也不懂,此刻只憑陳陽展現出來的情況,他也知曉。

這…就算不是筑基的氣勢,至少也得是無垢之境,方能形成的。

“筑基!”

明一的雙目,在黑暗中是如此清亮。

明北緊緊捏著拳頭:“怎么回事?”

他擔心,陳陽學著趙冠青,過度消耗身體。

這份擔心并未發生。

他沒有察覺什么不對勁。

這份氣勢來的的確突然,但并無絲毫虛浮。

反而,像是修行了許多年,方才有的凝實根基。

只是,這份堪比筑基的道行,依舊打破了他們對于筑基的固定認知。

沒有靈藥,沒有天材地寶,沒有大妖精血……

如何能筑基?

他將這一切步驟,都省略了。

“這就是筑基嗎?”

陳陽緩緩的睜開眼睛,臉上是享受的表情。

如同置身于溫暖海洋一般的感受。

令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舒適。

五指張開,握緊,仿佛擁有無窮盡的力量。

他抬起骨劍,心隨意動。

一層劍氣,從劍刃上緩緩凝現。

這份劍氣,無比凝練。

比起他施展出來的粗糙劍氣,凝練了不知道多少倍。

他抬腳,一步跨出,腳下空氣似有一塊隱形的臺階。

右腳跨出,左腳抬起,身體,頓時凌空而渡。

眾人看見這一幕,驚愕不已。

不論是劍氣,還是此刻凌空而渡。

這都是至少筑基,方才能夠做得到的。

“御空飛行,還是很困難。”

陳陽很快了解清楚,此刻的自己,能夠做什么,不能做什么。

筑基修士,想要御空飛行,極難。

呂卿爾那般騷包的御空飛行,短暫幾秒鐘沒有問題,且極其耗費真氣。

若長時間御空,只會落個真氣耗盡,從高空摔下重傷的結果。

除非,跨過冰肌玉骨,踏入結丹之境,方能輕松自如的御空飛行。

“有些可惜。”

陳陽心里輕嘆。

他無比懷念屠龍時,施展的身通。

御空飛行所帶來的快感,是任何事情都無法代替的。

只可惜,他當時忙著屠龍,根本沒有多余的心思去感受這些。

“筑基…”童伯乾眼神閃爍,有些不太相信。

就算陳陽當著他的面筑基,他還是不信。

從古至今,從來沒有一個人,是如此筑基的。

不論道門佛門還是仙門,亦或散修、江湖門派。

都沒有一個人。

可這份不可能,此時就切切實實,發生在他面前。

由不得他不相信。

正交手的黃東庭二人,也是看見這一幕。

兩人心臟不斷的抽搐。

陳陽說出那句話時,黃東庭以為他在說大話,根本沒當回事。

他已經做好準備,如果童伯乾動手,他就是拼著不要這條命,也絕對不能讓他動趙冠青一根汗毛。

他迫切的需要當年的真相。

確切的說,崇真宮迫切的需要這份真相。

誰能想到,陳陽就這么不聲不響,突然就變強了。

震驚之余,兩人皆是感到一股無法言明的挫敗。

他們苦苦修行數十年,方有今日之成就。

可陳陽,呼吸一下空氣,喝一口涼水,都特么的能變強。

這叫人怎么活?

如果不是不能離開這里。

他們絕對立刻就離開這里,不想多看陳陽一眼。

“噗!”

陳陽轉身抓住趙冠青身上的劍,輕輕一帶,就拔了出來,順手將符解了。

“我欠你的。”趙冠青認真道。

只是,不知道何時能還。

這輩子,恐怕都不一定有機會還了。

他快速在胸口點了幾下,將血止住,抓起自己的劍,便是要沖上去。

“九叔。”

陳陽攔住他:“你好好休息,他,交給我。好好的將當年的事情想一想,然后讓諸位真人,都聽一聽。”

趙冠青猶豫了兩秒,點頭道:“小心。”

剛剛隨手一攔,他接觸陳陽的手臂,能夠清晰感覺到,陳陽此刻身體之中,究竟蘊含著多么濃郁的真氣。

就是自己,竟也比之不上。

“唰唰!”

陳陽隨手挽出一朵劍花,望向童伯乾:“童大宗師,這里是江南,你確定,要從我陳玄陽手下奪人?”

“與邪修勾結,不惜對我出手,陳玄陽,我勸你三思后行。”

童伯乾抬手一指:“你且看看他們,兩千多人,誰與你二人這般攔我?他們不攔,你們攔。你是要一錯到底嗎?”

“呵呵,童大宗師好口才,晚輩比不得您。不過還是那句話,這里是江南,要做什么,得先問一問我同不同意。”

童伯乾見他軟硬不吃,也不與他廢話,在場中所有人的目光之下,抬手一招將長劍抓回手中,猶如一頭正在捕食的野獸,冷靜而肅殺。

輕貼地面的長劍,沿途直接在青石之上,帶出一條長長地火花以及深深痕跡。

陳陽目光平靜的望著那直沖上來的身影。

換做先前,面對這份短距離的加速,他可能連躲閃的機會都沒有。

而此刻,他可以輕松的看清對方一舉一動。

腦海之中,迅速分辨對策,并做出最正確的決定。

在童伯乾即將距離其周身十米范圍之時,陳陽終于是有所動作。

腳尖輕點地面,身體猶如狂風中的落葉,飄蕩閃爍著,瞬息間,便是與那暴沖而來的童伯乾交錯而過。

交手霎那!

童伯乾手中長劍極其自然地橫削而出,借助著身體沖擊之助,幾道細小地劍氣,率先離劍而出,對著陳陽脖子切割而去。

一招一式,都極為致命。

根本就是奔著殺人去的!

陳陽黑眸微沉,臉上也不復一絲笑容。

捕捉到童伯乾沖擊之后的驟然停頓間隙,骨劍微微抬起,隨著叮當聲響,以及一些細小的火花,那幾道劍氣,輕松被擋開,沒能對他造成半點傷害。

而將這一波攻擊抵擋之后,陳陽微微抬目。

眸子斜瞥了一眼擦身而過的童伯乾,右臂順勢揮動。

骨劍帶起一股勢大力沉的兇悍勁氣,頭也不回對著身后橫砸而去。

勁氣的壓迫,將童伯乾身上道服,壓得緊緊貼在皮膚之上。

感受到身后呼呼作響地壓迫勁氣,童伯乾眉目緊擰。似是有些意外對方感官之敏銳,行動之迅捷。

手中長劍暴刺而出,夜光照耀下淡青色的長劍在虛無的空氣中留下一道青色弧影。鋒利劍尖,似乎是穿透了空氣阻礙。

隨著“叮”地一道清脆聲響。

劍尖直直點在橫砸而來的骨劍之上。

兩者瞬間相觸。

骨劍上所蘊含的巨大力量,令童伯乾吃驚。

他手中相比之下略顯修長的長劍,此刻竟是被壓成了一個極為驚心動魄地弧度。

這副似乎隨時都將折斷地驚險畫面,讓得四周眾人,都不禁呼吸停滯。

由此也可見,陳陽這一劍,究竟蘊含著多么恐怖的力量。

然而長劍雖然被壓迫成如此驚險弧度,可卻并未就此斷裂。

在劍尖即將貼到童伯乾袖袍時,后者腳掌輕跺地面,劍上力量開始暴漲,彈開了這一劍,兩人雙雙錯開后退。

童伯乾腳后跟在地上一點,止住退勢,將劍交在左手,右手虛空快速畫符。

長劍微光一閃,隨手拋向空中。

同時身形再度沖上陳陽。

“御劍訣!”明一有些擔憂。

身為大宗師,哪一個也不是簡單的。

手中沒有幾樣拿得出手的東西,反而平白的辱了宗師之名。

“唰!”

陳陽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拋入高空的長劍,在童伯乾御劍之下,并非向他攻擊。

而是,朝著身后的趙冠青射去。

他的目的是殺死趙冠青,而非與陳陽拼個你死我活。

簡單交手,他發現自己短時間內絕不可能解決陳陽。

甚至,就算放開了打,他恐怕都不一定能戰勝陳陽。

既如此,就沒必要白費力氣。

早點解決趙冠青,早點結束此事。

“今天有我,你別想動他一片衣角。”

陳陽反手握劍向后一擲。

“叮當!”

從夜空婉轉如蛇一般射向趙冠青的長劍,被骨劍刺個正著,擦著趙冠青而過。

“陳玄陽,你一定要阻我嗎?”童伯乾皺眉質問。

陳陽根本不搭話。

童伯乾雙手結拳印,腳下青石粉碎,泥土開裂,一時間塵土飛揚。

陳陽毫無可懼,百拳化簡,一拳一腳返璞歸真。

兩人打的砰砰作響,偶爾有大樹被波及,便留下一道深深拳印,亦或一腳踢出,巨石粉碎。

眾人看的心驚之余,又感到激動澎湃。

筑基修士,舉手投足,開碑裂石,大地龜裂,破壞力堪稱恐怖。

他們這些連七竅都未開的人,放在兩人面前,真的是連看都不夠資格。

人群之外。

有一行五人,正快速向這邊趕來。

他們帶著怒火而來。

他們聽見動靜了。

加快腳步。

幾分鐘后,他們來到這里。

看見場中有人交手,定睛一看,不免失神。

這種程度的交手,恐怕已經不是簡單地切磋了吧?

而且,他們隨手結的拳印,圍繞著場中快速掠過的飛劍,以及偶爾丟出的符篆威力……

這…是無垢境的修士?

恐怕就是筑基,也不過如此吧?

回過神來,他們快速的在人群之中搜尋著,最后定睛,走向春雨。

“春雨……”

“不要說話。”聽見聲音,春雨回頭,看見趕來的掌門等人,立刻有些焦急的低聲說道。

掌門他們接到電話后,第一時間就向這邊趕來。

緊趕慢趕,總算趕到。

聽見春雨的話,掌門五人不解。

春雨也不與他們解釋,拉著小六幾人,就匆匆向遠處走去。

走遠了,她快速的將這里發生的事情與他們說了。

聽完之后,掌門震驚:“他是筑基修士!”

“我也不愿相信,但你們也看見了,與童伯乾大宗師對手的,就是陳玄陽!”

春雨一口貝齒幾乎咬碎。

陳陽如此厲害,他們根本就看不見報仇的希望。

他們也不是想要報仇。

只是,想討要個說法。

畢竟,人死不能復生。

但雖然死了,尸體也是能夠創造一些價值的。

今天當著這么多真人的面,她覺得,若是大鬧一通,多少能獲得同情。

然后讓陳陽補償一些。

誰能想到。

那個陳玄陽,這么厲害!

面對大宗師,都不逞多讓!

找他要補償,無異虎口奪食,說不準到時候給他們一人來上一劍。

掌門五人相視無言,忽然感到很悲哀。

良久,掌門說道:“我們回去吧。”

“師兄他們的死……”

“這個仇,我們報不了。”掌門搖頭:“這里是道門的地方,若是得罪了他,以后再進山里,他若要暗中對我們下黑手,怎么辦?”

眾人沉默。

掌門說的,有道理。

于是,他們相伴離去。

另一邊。

陳陽四人,已經戰到白熱化。

卓公眉幾次想要越過,去擊殺趙冠青,都被攔住。

哪怕他祭出一件法器,依舊被攔住。

他有法器,黃東庭就沒有?

而童伯乾,同樣惱火。

陳陽就像是一堵密不透風的墻。

不管他用什么辦法,都不能破開。

“玄陽真人,得罪了!”

童伯乾冷哼一聲,取出一塊黃銅羅盤。

他左手托住黃銅羅盤,右手連續丟出八張符篆。

黃符遇風便飛,圍繞陳陽,各自飛向固定方位,漂浮在半空,而后瞬間燃燒,化作灰燼。

“八卦?”

陳陽看的分明,這八張符篆所落方向,若從高空看,恰好對應八卦方位。

而他,則剛好身處八卦陰陽之間。

此地如同一塊巨大羅盤。

而陳陽,正被困在羅盤八卦之中。

“巽!”

童伯乾手捏御風訣,輕喝道。

頓時,一股狂風憑空而起,狂風霍霍,卷集而來,近乎要將陳陽整個人都卷入高空。

“這是什么法器?”

若是陳陽的見識,其實不算少。

可偏偏關于法器,他所知不多。

童伯乾掌心這尊羅盤,顯然就是一件威力不俗的法器。

他來不及尋思,下盤向下微微一沉,如有千斤一般身形下墜。

但狂風太烈,吹的他臉龐生疼,道服獵獵作響。

隨著童伯乾手訣不斷的變幻之下,狂風如同妖風,好似一柄柄刀子般凜冽,不斷的割向陳陽的臉龐。

“三元八卦盤。”云霄輕哼一聲:“靈寶觀好東西不少。”

語氣里明顯有幾分說不上來的莫名情緒。

像是嫉妒,又有點羨慕。

“玄陽小子擋不擋得住?”云霄注意力放在陳陽身上,有點小擔心。

不過就算陳陽今天輸了,也足以自傲。

他一個二十一歲的年輕道士,能把一個大宗師逼的拿出法器來施展。

傳出去,丟人的是童伯乾,賺名聲的是陳陽。

至于陳陽為何突然一下子變得這么強。

說句實話,云霄已經麻木了。

這小子的底牌,層出不窮,變態的很。

一想到自家祖師爺的神像,在陵山道觀門口長跪不起,他就忍不住長嘆。

為何同樣是道觀,但道觀與道觀之間,卻還有如此之大的差距?

這份差距體現在道觀的傳承。

天師府能夠做到,讓歷代天子都認可,并將天師一稱作為榮譽保留,這就是先輩所留下的無上榮譽。

不論對外的名聲,還是對下的傳承,這類龐大的道觀,所擁有的底蘊都非普通道觀所能相比。

陵山道觀,只有一個今虛。

卻硬是能夠讓這小小的道觀,受到仙神庇佑。

而陳陽作為陵山道觀第二任住持,無疑是最大的獲益者。

至少,云霄是這么認為的。

他覺得陳陽能有今天的成就,自身努力不可或缺,今虛為他鋪好的路,也是重中之重。

“這個羅盤,真不錯。”

陳陽大致明白童伯乾這件法器的厲害之處。

以八卦方位為點,將人困在其中,以風雷火水進行攻擊。

巽為風,以御風訣控之,狂風如刀、如劍。

就是一頭大妖在其中,也將片刻被狂風卷集切割重傷。

“好好待在里面。”

童伯乾道了一聲,沿著八卦邊緣走向趙冠青。

“這可困不住我。”

陳陽輕輕一笑,持劍就要從狂風之中沖出。

童伯乾哼一聲,這小子是真的不知死活。

他若真要下死手,豈會如此簡單?

他不過才啟動巽位,單是這狂風就足以令他受困。

若啟動離位,坎位,只叫他有死無生。

然而,就在他剛走兩步,發現陳陽竟是真的要沖出來。

他心頭大驚。

巽位竟然不能困住他?

“陳玄陽,你別逼我!”

“童大宗師有什么手段盡管使出來就是。”

他也想見識見識,這羅盤法器,究竟有多么不俗。

他如今可是筑基之巔,童伯乾與他,差距甚大。

何況,他連令旗都還沒有拿出來。

童伯乾臉色變幻不定,似是在猶豫。

最終,他左手也捏出一個手訣:“你與這邪修勾結不輕,今天,宰了你,也不為過!”

“離!”

他輕喝。

頓時,陳陽東方,八卦離位,一團火焰憑空而現。

黑暗之中如此耀眼,熊熊升騰,炙熱的溫度撲面而來,似能融燒一切。

巽為風,離為火。

此刻狂風不止,天火如墻,將陳陽攔截在其中。

陳陽望著鋪天蓋地的大火,神色不動,在童伯乾的注視下,抬腳,邁開。

“你找死,莫怪我!”

童伯乾心中自語,不再有任何猶豫,火勢如墻,向著陳陽傾壓而去。

眾人絲毫沒有反應過來,就看見這火墻已經將陳陽壓住。

風火交融,瞬間發出令人頭皮發麻的咆哮之聲,形成一道火龍卷,沖天而起。

四周草木皆在片刻被燃燒成灰燼,泥土都焦黑。

方圓數百米,都被火龍卷照耀的如同白晝。

時隔半晌,才有人反應過來。

“童伯乾,你好大的膽子!”明北怒聲吼道。

“與邪修勾結,我殺他,乃是為道門除害。”

童伯乾淡淡的說道,心中沒有絲毫愧疚之色。

他望著懊悔的趙冠青,說道:“因為你,道門損失了一名真人。趙冠青,十六年了,你依舊死不悔改,今天,我便將你誅殺!”

“呵呵。”趙冠青冷笑:“童師叔,為了殺我,你們師徒真是不擇手段到了極點。可憐玄陽因我而死,他還這么年輕,未來無限,卻因我而死……”

“殺了我吧。”

他張開雙臂:“來啊,殺了我吧,我死了,當年卓公眉親手殺死常素琴的事情,就不會有人知道了!”

“死!”

童伯乾眼眸怒睜,一步出現在他面前,手掌死死地卡住他的脖子。

他憤怒,無比的憤怒!

這該死的狗東西,竟然說出這種話!

哪怕只有一句,也足夠令人遐想連篇。

的確,這一句,足夠了。

“是卓公眉殺死的常素琴?”

“不是趙冠青殺的嗎?他自己當年也沒有否認啊?”

“到底是真的,還是故意挑撥?”

“童大宗師這么激動,恐怕是真……”

那人不敢說了。

此刻的童伯乾,很可怕。

他的情緒幾乎失控。

那股怒火,令人膽寒。

“趙冠青,你真的該死!”

“當年我就不該留你的命!”

“你殺死了常素琴,十六年不知悔改,竟然還想挑撥是非,你居心叵測,當誅!”

童伯乾一字字一句句羅列他的罪名,幾乎要用言語將他釘死在恥辱柱上,不得翻身。

“童大宗師,我勸你松開手,不然的話,他死,你的徒弟,也得死。”

身后響起的熟悉聲音,讓童伯乾身體微微一震。

那是…陳陽?

他有些僵硬而不自在的轉過身,看見毫發無損,不知何時出現在卓公眉面前,并將骨劍抵在卓公眉眉心的陳陽,下意識的看向那團火龍卷。

烈火已經消失。

狂風也不知何時消散。

一切回歸平靜。

黃東庭站在一旁,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從火中優雅走出的陳陽,然后以一種快到不可思議的出劍速度,輕松治住了卓公眉。

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趙冠青與童伯乾身上時,陳陽正在以一種常人所無法企及的手段,破開三元八卦盤的巽風離火。

這般手段,令人無法理解。

陳陽以為這火有多厲害,結果連自己的道服都燒不爛。

相比之下,三元八卦盤,似乎比不得他的常青道服。

“童大宗師,我在跟你說話,聽見了嗎?”

陳陽手里的劍鋒,點了點卓公眉的額頭,將他從失神狀態拉回現實。

“一命換一命,還是全部殺了,你來說,我配合你。”

童伯乾臉色更陰,抓著趙冠青脖子的手,一點一點的松動了。

“師傅。”

卓公眉神態平靜,說道:“殺了他,靈寶觀,不接受威脅。”

童伯乾內心掙扎,最終,他還是松開了手。

但雙眼之中,有殺意跳動。

“玄陽這次玩的有點大。”云霄捕捉到童伯乾的神色變化,擔憂道:“道場那些家伙,什么時候過來?”

在沒人能夠制衡童伯乾的情況下,就算當年事件有隱情,若是在這里說出來,證明是童伯乾師徒的錯。

然后了?

誰來處置?

他更擔心,事情一旦從趙冠青口中公布,會令童伯乾二人徹底的放開,更加無所顧忌。

到時候,恐怕會死很多人。

“來了。”金圓輕聲道。

他們望向道場方向。

那里草木微動,有動靜傳來。

不消片刻,一個看模樣并不顯老的中年道士,手中搭著一把拂塵,背后插著一把劍,像一名苦修,走入場中。

看見此人出現,童伯乾眼中殺意瞬間消退。

他知道,今天,大勢不可違。

一瞬間,他仿佛蒼老了十多歲,整個人的情緒,都消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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