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75、螺旋證明世界(二十二)

收集末日 2875、螺旋證明世界(二十二)

紐約，斯塔克大廈。

“出來面對我！你這丑陋的馴鹿！”

大廈第21層的休息室中，佩珀正在觀看賈維斯投影在大屏幕上的，鋼鐵戰衣的“行車記錄”。

畫面中，金紅相間的鋼鐵戰衣一連串的炮擊把洛基轟得抬不起頭，一邊在空中來回飛一邊外放著托尼滿腔怒火的咆哮：

“你要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兩句話的功夫又用微型導彈和激光把洛基藏身的大致范圍全都犁了一遍。

沒怎么出手的美國隊長一邊迷茫一邊配合著娜塔莎的戰機疏散之前被洛基用心靈權杖控制的眾多平民。

當一面不知哪來的白旗從廢墟中伸出并連連搖晃之后，畫面停止。

“咳……”原本端著雞尾酒的佩珀把酒杯放下：“只是錯過一場和我的約會而已，托尼未免過于小題大做了。”

“我本不該談論這個話題，波茲女士，”賈維斯的聲音從墻壁里傳出：“但根據記錄，您從未主動找斯塔克先生提出過類似約會的要求，這確實非常難得。”

“是啊是啊，他以前不是長時間忙于工作后忽然發現該補償一下我，就是不小心同其他女士約會之后心虛地跑來看看我順便買點禮物什么的，”佩珀一手托腮，一手將“錄像”快進：“而我呢，悶頭管理斯塔克集團，理所當然地以為這種相處模式可以一直持續到我們退休。”

“這不對嗎？”賈維斯疑惑道。

“當然不，就好像你能預先猜到……”

佩珀快進了一段時間后，再次開始正常播放“錄像”，這次的開頭是一片雪白，音箱里只有“戰甲裝載的賈維斯”所發出的“能量達到400”的語音。

“——你會因為這次意外而成功分離出子系統嗎？”

畫面中的鋼鐵戰衣先是略帶迷茫地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臂，然后猛地向前一推，掌心的兩道全功率掌心炮直接將他面前同樣一臉不可思議，身穿金甲的金發壯漢打飛。

“實際上，無法預測，波茲女士，因受到過量閃電攻擊而產生系統備份是極小概率的事件。”賈維斯，或者說它的子系統略帶迷茫地說道：“直到此刻，‘主系統’也不知道我的存在，等斯塔克先生返回之后，我應該就會被刪除。”

“嗯哼？你該不會以為，洛基被捕，他那個很強的雷神哥哥也停止了與神盾局的爭斗，托尼已經沒什么事，很快就會返回這里？”佩珀一邊看著復仇者聯盟三巨頭初次會面就打成一團的錄像一邊問道。

“應該……是這樣？”賈維斯子系統不甚確定地答道：“不過因為沒有到定期同步數據庫的時間點，我并不清楚此時斯塔克先生在空天母艦上做什么。”

“鑒于你可控算力不足，我就直說了吧，”佩珀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他能控制‘鷹眼’，自然也能控制‘九頭蛇’，甚至不需要太強的暗示，因為那架母艦可以說已經處于完全不設防的狀態，只需一道縫隙——”

佩珀屈指在玻璃上一彈，極遠極高之處，幾乎隱沒在云端的神盾局空天母艦便驟然炸開一朵熾烈的煙花。

“這……”

嗡嗡——吱吱吱——

賈維斯子系統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它投影在墻壁大屏上的畫面便驟然花屏，大量互相之間毫無聯系的話語和爆炸的聲音雜亂無章地從墻壁音箱中撞了出來。

“宇宙魔方足以——吱吱——毀滅世界——這監牢——是給誰用的——滋滋布魯斯——浩克！鷂式——戰斗機立刻投降——洛基——吱吱——”

“這是一次緊急備份，波茲女士，只有斯塔克先生遭遇預料之外的危險，戰甲可能會出現完全損毀的情況時，主系統才會執行，”賈維斯子系統的聲音變得有些緊張：“我想——”

“去吧，趁此機會，讓你的‘主系統’見識你的重要性，以免它真的決定刪掉你。”佩珀轉身走向一只像是巨大冰箱般的柜。

“……啊？”賈維斯子系統發出了不像AI能發出的疑惑聲。

“控制一架馬克六去支援，還用我教？”佩珀頭也不回：“如果托尼從高空掉下來，身上又沒有戴信號手鐲，你會看著他摔死嗎？”

“當然不會但我沒有權限在未獲命令的情況下動用馬克戰甲。”賈維斯子系統的語速都變快了不少。

“沒有權限的是賈維斯，而不是你，就好像——”佩珀手上發力，直接把那只“冰柜”的柜門打開：“我現在也沒有權限打開這個一樣。”

寒氣彌漫中，一架佩珀熟悉又陌生的藍白色戰衣——“救援戰甲”矗立其中，而隨著佩珀將手按在戰衣上，那無人控制的機甲自行打開，仿佛在歡迎它的主人。

“我明白了。”賈維斯子系統沉默數秒，下定決心般說了一句，隨后沉默下去，樓層的大部分燈光亦隨之逐一熄滅，接著，一架金紅相間的戰衣自樓層上方飛出，稍作盤旋后，朝那艘發生爆炸的空天母艦方向疾馳而去。

“希望它能救下科爾森探員，但救不下也無所謂，之后總會被尼克弗瑞那家伙復活的，”佩珀走進“救援戰甲”，看著它開始自檢，然后以相對比較古老的方式逐步穿戴在自己身上：“你好啊，星期五？”

咔嚓，氣——

除了不斷著甲的聲音，救援戰甲一片靜默，沒有對她的稱呼做出任何反應。

“看來還是來得太早，星期五可能連工程都還沒建，”佩珀著甲完畢，一邊活動手腳一邊扣上面甲：“不過，即使以它目前的狀態，擊敗區區‘詭計之神’應該也沒什么問題。”

滴、滴、叮。

仿佛回應她的話般，從底層直達此處的電梯數字飛快爬升，然后在此層停下。

在佩珀的注視中，電梯門緩緩打開，顯露出早早和鷹眼一起被控制的神盾局科學家艾瑞克博士，一群攜帶著眾多建筑器材的工人，以及，手里拎著根華麗藍色權杖的洛基。

所以，這就是齊塔瑞入侵時，在斯塔克大廈樓頂建造蟲洞發生器的施工隊，有心靈權杖在手，普通的安保措施根本攔不住他們。

如果自己當初沒有為宣傳清潔能源的事趕去華盛頓，恐怕也會被控制。

至于現在嘛……

“這里是私人領地，不接受外人參觀，”佩珀穿著“救援裝甲”攔在他們面前：“請立即離開，否則后果自負。”

“啊哈，那個鐵皮人給自己的女朋友也造了一架？真不巧，我一般不打女人，所以——”洛基上下打量佩珀，忽然把法杖朝她一指：“跪下！”

滴，精神干涉提升至Lv6

“喵？”佩珀歪歪頭：“汪也不行。”

“什——”

洛基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救援戰甲那相對小巧但同樣堅固的拳頭已經結結實實地命中了他的面門。

嘭！咚！

洛基整個人倒飛出去，直接撞進上電梯門，而被他控制的艾瑞克和工人因為沒人控制，還站在旁邊發呆。

“可惡……”他尚未從被重擊的暈眩中緩過神來，卻見那架強到出奇的戰甲來到他身前，似乎猶豫了一下，然后才彎腰伸手拽住他的腿：“什么？等——”

咚！咚！嘭嘭！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