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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一個只會打架的無恥混賬

作者:狐夫  分類: 懸疑靈異 | 現代怪異 | 狐夫 | 飲了這碗孟婆湯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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飲了這碗孟婆湯 第六十六章 一個只會打架的無恥混賬

小六也沒給幾兄弟留其他的話,將當年的賽車真相寫給葉北。

外賣的飛車競賽被賭博公司操盤,由于鐵瓔珞一干人等的駕駛技術不錯,當時的賠率非常棒,于是賭博公司的人找到了他們,要求這幾兄弟跑假賽來賺賭資。

鐵瓔珞的父親是一位職業運動員,這丫頭也是個鐵憨憨,從來不懂什么叫妥協,直接拒絕了這單生意。

小六知道此行危險,在比賽當夜代替瓔珞去了賽場,車輛自然是被人動了手腳,為兄弟幾個賺了最后一單飯錢,墜進九天江之中。

葉北將案情全盤托出,通知警局,順便還給城區級警局發了簡報,好好把幾個涉案公司都報了出去。

——此案暫結。

做完這些,

葉北送幾個兄弟回了出租屋,單獨將鐵瓔珞帶回了審訊室。

如一禪師和陳小五坐在臺下,窮奇戴著墨鏡,坐在小五的腿上。

鐵瓔珞坐在審訊官的位置,葉北反倒是坐在嫌疑人的位置上。

鐵瓔珞不明白葉北的想法,問:“先生,您這是什么意思?”

葉北說:“我們好好互相了解一下,鐵子,關于你身上惡靈的事還有很多疑點。以及,我們對你的家史和在讀學校的教育史,做了詳細調查。”

“你查我老底?”鐵瓔珞情緒平靜,但是能感覺到她的怒氣。

葉北掏出一沓厚實的資料.

“這不是什么見不得光的事。所以我坐到了犯人席位,想讓你來發問。”

鐵瓔珞長吁出一口氣,郁郁不快。

“說實話,我很感激你,葉先生,關于我身上的惡靈,我還是保持一開始的態度,它很厲害,我一直在極力克制著自己的情感,害怕傷害到你們。”鐵瓔珞說:“我對它束手無策,你們也看見了小六寫的留言,神仙妖怪的事情,有神仙妖怪來處理。”

葉北將文件其中一沓推到鐵瓔珞面前。

“你好好看看,鐵子,它很可能是你的家事。”

鐵瓔珞抱著雙手,想了很久很久,還是打開了文件。

在鐵瓔珞翻看文件時,葉北朝陳小五和如一禪師扔去忘憂茶。

葉北:“辛苦了,小五,干得漂亮。也辛苦禪師了。”

時間已經過了晚上十二點,這兩人的精神狀態很差。

陳小五喝完焦糖型忘憂茶,整個人煥然一新,站起身來學著金毛獅王吼了一聲。

“啊!——”

如一禪師盯著身側這古怪的洋人,也對著茶湯抿了一口。

“這……”

如一禪師驚訝地看著自己的雙手,掌心有股熱流暈散,透過四肢百骸洗刷著每一處穴竅。

他將余下的茶湯一飲而盡。

聽審訊室中梵音響起,金光大作,禪師的皮膚透著銅人像的莊嚴輝光。

“啊!——”

他也站了起來,跟著陳小五一塊吼出聲。

這倆笨蛋鬧出的動靜和氣勢吹歪了窮奇臉上的墨鏡,它扶正墨鏡,繼續聽著審訊臺上的對話。

貓主子對鐵瓔珞身上的靈體十分忌憚,如果可以的話——它恨不得變成兇獸本體形態叼著這傻奴才速速離開此地。

自它第一眼看見鐵瓔珞身上的阿修羅王的雙臂時,它的動物本能提示著它,有不妙的事情要發生了。

它扒著葉北的破褲衩,爬上膝蓋,跳上桌,假裝在葉北的臂腕里睡覺,其實偷偷看著任務文件上的內容。

聽鐵瓔珞將她的故事娓娓道來。

“葉先生,我在風縣樹人鎮石嶺崗長大。后來搬到了縣城來,也和爸爸分開了,對他的印象很模糊,說實話,我很討厭他。”

葉北:“討厭?”

鐵瓔珞低下頭,雙手抓著囚服褲:“對,是討厭。他就像是一顆災星,每次回家都帶著傷,最后一次回來,帶走了媽媽。”

葉北敲了敲桌,指向一份職業簡歷。

簡歷上寫著鐵瓔珞父親的個人信息。

鐵一文

非常樸實的姓名。

民族:滿族(源流:黑水靺鞨鐵利部)

非常貴氣的種族。

職業:拳擊運動員

非常主角的職業。

以下還有更多的內容,葉北一并推給了鐵瓔珞。

見她拿過詳看,兩眼頻頻閃動,仿佛瞅見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臉上帶著急切的神情,握上葉北的手臂。

“是真的嗎?!”

葉北點頭。

“是真的。”

資料上,故事從五零零四年開始說起。

這年鐵瓔珞五歲,還只會軟綿綿地喊爸爸媽媽。

這年鐵一文二十七歲,是個只會打架的無恥混蛋,一方村霸。

瓔珞的媽媽姓張,叫張翠華,二十一歲,是個普普通通的農家姑娘。

在我們思考鐵爸爸要判幾年之前,來說另外一件事。

“五零零四年,他身上背著三條犯罪記錄,一起入室搶劫,一起故意傷人,一條盜竊罪。”葉北說。

“對……我還問媽媽……他去哪兒了。”鐵瓔珞咬著牙,將面前的資料堆里,屬于自己幼時的日記本給撥了過來,生怕別人看見似的。“媽媽和我說……他去打壞人了。”

“確實如此。”葉北說:“你的父親在當地算個村霸,文旅承包商接了當地的項目,克扣工錢,工頭被他揍了,還偷了村支書的自行車,從公司辦事處里搶走八千多塊,分給了村里的勞工。”

鐵瓔珞不知如何對答,翻開資料的下一頁。

三年之后,鐵一文出獄,面對八歲大的女兒,還有獨身一人忠烈守節的妻子,這個大男人終于記起來自己的責任。

“他在五零零八年換了五份工作。”葉北扒開詳細的工務清單。

“先是洗了一個月的車。因為擦車時用力過猛,弄碎了客戶的擋風玻璃,被老板趕了出來。”

“然后做了一星期后廚幫工,洗碗切菜弄壞的廚具讓他工資都不夠賠的。”

“接著是一天的家政,把人家孩子嚇哭了。”

“干了六個月泥瓦匠,負責搬磚,臨近年關,地產商老板假借病重為由扣薪,也把醫院地址曝了出去,一副‘動我我就死給你看’的賴皮樣。鐵一文坐了二十三個小時的火車,差點把這奸商從病床上打進停尸間,還好醫生夠結實,也把他攔住了,他在警局關了三十天,勞動仲裁賠了六千塊給他。”

“最后他去了安保公司,呆了四個月,幫人催債收款,也負責一部分富貴人家的安防保全。三十歲,正值壯年,安保公司的老板娘看上了他,鐵一文感老板恩義,怒極出拳,老板娘被他揍出鼻梁假體,差些把隆胸硅膠打爆。”

“這安保公司的老板還算仗義,親手把他給保釋出獄,然后讓他回家。”

可惜鐵一文只會打架,兩只手除了傷人,仿佛干不了其他的活。

鐵瓔珞低頭看著自己的日記……

鉛筆印深深刻在日記本上,仿佛要把紙張戳爛,每一條都是她幼時對父親的苛責和冀望。

媽媽一個人很辛苦,我想早點長大。

爸爸什么時候能回來?他每次都說會早一點,可是他總是騙人。

媽媽出去栽菜了,我跟著去幫忙,感覺自己在慢慢長大,有幾個叔叔也跟上來幫我們,大家都很好。

今天,聽崗頭的幾個阿姨說媽媽是個怪女人,家里有漢子撐著還收別人家的東西,招蜂引蝶賣弄風騷,我學到了兩個新成語,回家問媽媽這是什么意思,媽媽哭了,不肯告訴我。

我想爸爸,不知道爸爸想不想我。

鐵瓔珞把日記本塞進囚服的褲兜里,可惜口袋太小,書本太多,怎么都塞不進去。

她手忙腳亂的,本子落在地上,一張張翻開,都像是把她的心一點點剖開,暴露在人前。

——當鐵一文回家時,通過妻子張翠華幾位姐妹介紹,認識了一位健身房的教練,這位教練推薦鐵一文去當個拳擊手,在業余賽事里賺取賞金。

“他的賽場生涯順風順水,那段時間還不錯吧?”葉北蹲了下來,和這小姑娘一塊收拾著幼年回憶。“鐵子?”

鐵瓔珞不說話,這個女子出人意料地堅強,神情淡然,只是嘴角微微往下瞥,內心難受。

“每個月,他會回來三次。”

聽她的話語聲中有顫音。

“月頭,會帶著錢回來,帶著媽媽和我上山采蕨菜。”

“月中,帶著血回來,媽媽會給他煮藥。”

“到月尾,他會帶壞消息回來,和咱們說,下個月可能回不來了。”

葉北將地上的日記本收拾整齊,扔回桌上。鐵瓔珞坐回位置時,神色已經恢復如常。

緊接著,葉北攤開了另一份文件。

文件上描述著西燕區一帶的地下拳擊賭博行業的底層生態。

拳場的收入依靠賭注,觀眾必須下注才能入場,黑拳賭場的收益一天最少有幾十萬,最多過百萬。

一張張血腥暴力的搏擊圖片看得鐵瓔珞額頭開始冒汗。

昏暗的燈光下,四角擂臺上的圍繩叫血和汗結了一層厚厚的污垢。

勝負沒有規則,直至對手失去行動力,或者失去意識為止。

鐵瓔珞搖搖頭:“我不知道這些……爸爸媽媽從來沒和我說這些,我只知道我的爸爸是個運動員,他一直和我說……要公平競技。”

“他確實是個運動員。”葉北推出市級運動員的證明,為鐵瓔珞解釋著:“五零一零年運動員技術等級標準才頒布,在那之前,地下拳賽是他主要的收入。”。

這一切看起來和睦美好,除了鐵一文辛苦了一點以外,至少生活軌跡逐漸步向正常的道路。

——直至五零一二年。

一個夏日午后,瓔珞剛上初中,和幾個葫蘆兄弟混熟了,放學回到縣城的新房,看見一沓沓疊得整整齊齊的南淵國幣,還有一紙家書。

“張翠華在五零一二年六月十一日失蹤,而且是單獨失蹤。”葉北給鐵瓔珞展示著案件文書。

“知道為什么不是與鐵哥一同失蹤的嗎?”

瓔珞搖搖頭,家書上的信息很少,非常簡短,只有一句話,而且字跡娟秀,是張翠華親筆所書。

爸爸帶媽媽走了,有事找隔壁爺爺。

葉北將厚實的資料全部攤開,內心也佩服著陳小五的情報能力,只用了一天的時間,仗著幾張證件和搜查令跑了這么多地方,真能干呀……

桌上,有一份鐵一文的尸檢報告。

——死因是腦部遭受鈍器擊傷,身上有十四處骨折。

“有人殺了我爹?”鐵瓔珞一拳砸在小桌上,身后羅睺雙臂浮在半空,氣勢洶洶。

窮奇嚇得弓起身子,直往葉北懷里鉆。

葉北說:“他的對手是個四十一歲的農民工,家里還有四個孩子要養,開賭盤的黑拳老板給這農民工的手骨鑲了八塊鋼錠。戴著這隱形鐵指虎,贏下了這場比賽,這位農民工入獄之后,也很快因為手術并發癥而去世了。”

葉北佝著身子,瞥向案件卷宗。

“而且,這宗案子,是五零一零年的,他早在兩年前就死在了拳臺上。”

鐵瓔珞瞪大了雙眼,看著桌上的尸檢報告。

死亡時間是五零一零年六月十一日。

五零一零年?五零一二年?

鐵瓔珞回想著。

這段時間里,父親依然在給家里送錢,和活人無異,而且身上的傷也沒了。

發生了什么?

“當時許多大城市已經有了交通監控和鐵道身份證實名登記。要找出他也很容易。”葉北說:“在五零一零年年關之后,案發之前,他先是去了一趟天南區,具體的細節很難查清楚。陳小五推斷,應該是和冒充古象雄佛法的附佛外道打了交道。你身上的紋身怎么來的?”

“他走后,就和體毛生長一樣,我的兩條手臂自然而然的出現了紋身,我身上的惡靈也開始慢慢顯化。”鐵瓔珞解釋完,又問:“我媽媽呢?那兩年他都是不人不鬼的……最后連我媽媽都要帶走嗎?”

“令堂……”葉北扔出最后一張單程票票根,是一張汽車票。“回了老家,風縣舊城,鬼王石刻風景區。”

那是瓔珞父母相識的地方,是鬼城巴子別都,乃至整個世界,最大的一尊鬼像。

鐵瓔珞的身體像是抽干了力氣,癱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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