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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婦不從良 488 偷偷回來
蕭珺玦喉頭有輕微的哽咽,好。ωヤノ亅丶メ..一個堅決的轉身,他深深吸了一口氣。
再不能面對她,怕真的不計后果帶著她一起去。
之前榮昭就說要跟著他,但蕭珺玦卻執意讓她留在益州,照顧孩子及府里老小。因為榮昭若是在她身邊,他會分心。
蕭珺玦轉而上了馬,面對著千萬將士,他凜冽的目光一寸一寸的看過,須臾,他舉起干將劍,高過頭頂,激昂道:將士們,奸臣當道,民不聊生,本王奉天討伐,誓要清君側,誅奸臣,討伐不義之人,清肅朝綱,恢復我大周江山。今日本王出征,爾等是否愿意追隨本王,立下不世功勛?
他一身銀色鎧甲,頭盔熠熠生輝,那一瞬間,仿佛所有的光都凝聚到他的身上,日月同昭,渾身上下都散發著王者之氣,威服世人。
由夜鷹夜梟帶頭,吶喊,愿意!誓死追隨王爺!清君側,誅奸臣!
緊接著,聲浪如海。
誓死追隨王爺!清君側,誅奸臣!
不殺齊王,誓不罷休!
楚王千歲千歲千千歲!
士兵們氣勢如虹,連益州城里的百姓都聽得清清楚楚,那震耳欲聾的聲音振奮著人心。
蕭容念張著嘴看著蕭珺玦,雖然她不太懂什么叫做清君側,誅奸臣,但是父王真的好神氣,好威風,她又多加了幾分對父王的崇拜。
蕭容笙眼中也放著光,暗暗在心里發誓,他日也要做像父王一樣的真英雄。
等將士們喊過了口號,蕭珺玦再高高舉著劍,好,不殺奸佞,誓不罷休!出發!
幾十萬的大軍,連腳踩在地上,地都要震兩下,蕭珺玦一馬當先,走到最前面,再也沒有回頭看榮昭一眼。
榮昭明白,不是他不想,而是不能。
走出益州境內,蕭珺玦帶兵直向劍門關進發。劍門關是闖出巴蜀的第一關,自于世杰死后,齊王就加強防守,派來了鎮遠將軍駐守這里,又多加了十萬的軍隊。
蕭瑀珩一直對蕭珺玦忌憚,所以才會如此重視這一關,以防有今日的局面。
但蕭珺玦已不是當時拖拉著榮家一家子老弱婦孺的時候,二十萬的精兵,不過半個月,就將鎮遠將軍打個落花流水,最后鎮遠將軍實在受不住攻擊,便棄城逃跑了。
又一個棄城逃跑的,可見有多可笑。
主帥跑了,剩下的十萬兵馬直接投降歸順,蕭珺玦納降,整合軍隊,歇息了幾日,又向著下一關進發。
出征三月,楚王軍一路勢如破竹,連連傳來捷報,奪劍門關,金川塞,飛狐口,進擊攻勢迅猛。
這一路攻進,各關隘城池,或攻下,或投降,或獻關,原本蕭珺玦整合軍隊北上時只有二十萬,到了汝寧城,二十萬人馬已經演變成四十萬了。
只是到了汝寧城,隊伍就停下來了。
這時正是冬季,天冷地寒,從益州帶來的人馬將士都是南方人,受不住北方的冷。不僅如此,到了汝寧,前面就是長天河,渡河也是一件難事。現在河上結了一層冰,不能渡船,但河中的冰又不結實,更不能行走,一時陷入兩難。
再就是,三個月不斷的征戰,所有人都精疲力盡,累了,應該休息,好好調整一下。
于是就安頓好軍隊,在此先停留一段時間,待開春,冰河化了,再渡河繼續進發。
這三個月,榮昭的心就沒有安安穩穩的放在肚子里的時候,整個小臉都瘦了一圈,更別說做什么都沒有精神,怏怏的。
蕭容念白天和她鬧,吵著要父王,她控制不住脾氣,還對她發了一次火,那小人哭了一下午,到了晚上,她又哄了好久才哄好。
蕭珺玦不在三個月,她想他,孩子們也想他。
她就說嘛,就應該帶著她去,省的她天天在這胡思亂想,只靠著他十天半個月一封家書來來回回的看。
可信有什么用,只靠著一時的慰藉,她想要的是人,一個活生生的人。
獨守空房三個月,天又越來越冷,雖然火炭燒著,但榮昭就是覺得冷。蓋了兩層被子,還是像沒蓋一樣。
今夜,又是無眠,睜著眼睛,想著又要等到天亮才能睡著。
身子縮在被子里,只露著一張臉,翻身習慣性的往外一模,冷冰冰的讓她覺得傷心。
眼淚一滴一滴留下來,不由自主的,到最后眼淚越來越多,埋在被子里嗚嗚的哭起來。
哭什么?
忽然一道再熟悉的聲音在耳邊想起,榮昭還以為自己是幻聽,愣住了。
昭昭,我回來了。
這次榮昭確定是真是的聲音,霍然就掀開了被子。
看到坐在床邊的人,嚶嚶一哭,就沖到那人的懷抱里。
剛才哭的太專注,都沒有感覺到床上有人坐著。
好了好了,我這不是回來了嗎?蕭珺玦吻著她的發絲,哎,你真是讓人不放心,難道這些天,你就是躲在被窩里這么天天哭著這么過來的嗎?
榮昭抽一抽鼻子,看著他,自從蕭珺玦走后,每天晚上榮昭都在屋子里擺兩個燈燭,她不愿意在他不在的時候,獨自面對黑暗。
燭光的氤氳簇簇跳動著,溫潤的光澤投射在蕭珺玦的臉龐上。三個月,他依舊是那么俊美無儔,但更多了一些殺伐之氣。
撫摸在他的臉龐,榮昭問道:你怎么突然回來了?怎么之前不告訴我一聲?看著蕭珺玦瘦了,一路回來餓不餓?我讓人準備飯菜去。
蕭珺玦摁住她,我就是太想你和孩子們了,就想回來看一眼,你別急,我不餓,路上已經吃過了。大晚上的,也別驚動人。
他也是臨時起意,想著一時也渡不了河,在汝寧干呆著,又心神不寧,就私下回來看一看他們。沒有戰事,整天這腦子里心里就只想著他們,非得回來看一看才能安心。
榮昭點點頭,那我將孩子們叫過來。
蕭珺玦親親她的手,現在都多晚了,別折騰他們了。等明天看,不也一樣,我又不是今夜回來今夜就走。
榮昭咬著嘴唇凝著他,又有淚意,蕭珺玦笑著她沒出息,不許哭,乖,我不就在這,你還哭,是想成心讓我心里難受嗎?
榮昭使勁搖頭,收回淚水,捧起蕭珺玦的臉,用力親吻著,含糊道:我好想你。
我也想你,好想好想。蕭珺玦他纏住她的舌頭,熱烈的回應著。三個月了,除了她生下元宵和蓮蓉后養病了半年,哪有這么長時間。
需要慰藉的兩具身體交纏在一起,什么都不用再說,身體是最誠實的,彼此告訴彼此,對方有多想念。
這一次,飽嘗相思的兩個人都精疲力盡,完事之后倒在床上,呼吸一聲比一聲長綿。
榮昭深深呼出一口氣,歪著頭看一看蕭珺玦,樂了樂。
蕭珺玦也望向她,翻了個身,又壓在她身上,邊說話邊親她,笑什么?
就是覺得,你在我身邊,好幸福,連天亮的都特別早。
外面已經漸漸天亮,一縷月白的光影透過窗檐照進來。
蕭珺玦笑一笑,摟著他翻回來,怕壓著她,就把她放在身上。
手撫摸在她光滑的背脊上,上下摩挲。
以后不許再躲在被窩里哭,你知不知道,我能感應的到,我說哪,怎么天天晚上心里都這么酸,原來都是因為你。
還在榮昭屁股上打了一下,以示警告。
被打了屁股,榮昭嬌哼了哼,撅著嘴,那能怪我嗎?你把我扔到這,天天獨守空房,你知道不知道現在好冷,都沒人給我暖被窩,我凍得想哭。
蕭珺玦忍俊不禁,彈一彈她的臉蛋,諸多借口。
總是能噎住她,榮昭眼珠子一轉,威脅著他道:你就不怕,我夜晚太寂寞,給你戴綠帽子。榮昭是開玩笑,并沒有什么顧及,眼睛還笑瞇瞇著,你就不怕,要是哪天你像今天這樣突然回來,發現床上還有另一個男人在?
蕭珺玦的臉以顯而易見的速度冷下來,摁住她的頭就在她臉上用力咬了一口,一點都沒憐香惜玉,不許渾說。
不過就是瞎說嘛,干什么這么用力的咬她。榮昭心里鼓起氣,捂著臉頰,推走蕭珺玦,坐到床上一角,生起悶氣。
蕭珺玦才發覺,剛才太用力了,忙坐起來,扒著她,我看看有沒有傷著。
不用你管。榮昭使小性子,甩走他。
我不是故意的,來,昭昭乖,我看看。本就是千里迢迢的回來看她,怎么能生氣哪,蕭珺玦只得哄著,輕輕的掰過榮昭的肩膀,手拿著燭火湊近看一看。
還真是咬得挺狠的,都留下牙印了,幸好沒出血,不然他的罪過就更大了。
榮昭瞪著他,我不過是玩笑,你至于嗎?難道我還真能找個男人回來,你把我榮昭當成什么人了。
她不客氣的給蕭珺玦胸口一拳。
嘶蕭珺玦倒吸一口氣,捂著胸口,臉上像是很痛苦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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