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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婦不從良 465 羅羅來侵
因為榮昭的無動于衷,這一天下來,蕭珺玦的公務又耽誤了下來,到了晚上,本想清凈了可以熬夜看完所有公文,又被榮昭強制的熄燈睡覺。
“昭昭,商量一下,我再看一個時辰行不行?”在床上,蕭珺玦商量著榮昭。
榮昭態度堅決,死死的摟住他,“不行,你會耽誤我睡覺的。”
“那我去書房看。”
“不行,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將你攆去書房哪,我可是賢妻良母,要是讓人知道我在你生病的時候還攆你去書房,旁人該怎么議論啊。”其實榮昭就是不想他太操勞,還沒聽說生病的人還要忙個不停,就不能好好養病嗎?
看來是不能遂愿了,不過摟在懷里的溫香軟玉又讓戒葷了好多天的蕭珺玦心里起了旖旎之情,那抵在胸口的柔軟散發著誘人的芬芳。
“那既然如此,我一時也睡不著,那就玩點有趣的事吧。”說罷,就扯開榮昭的衣服。
“哎呀,你好討厭,別鬧,別鬧。”
“你不就喜歡我討厭嗎?”
“誰說的,你別鬧,哈哈,好癢,別鬧,求你了。”
兩人正玩鬧的興起,屋外傳來敲門聲。
“王爺,王爺,大事不好了。”一陣急促的呼喚,是夜梟。
蕭珺玦聽這聲就覺不妙,掀起床簾急切問道:“怎么了?”
“剛人來報,羅羅重兵壓境,正在攻陷畢城,云州危及。”
羅羅是靠近巴蜀的一個國家,民風彪悍野蠻,過去曾與大周有過幾次戰役,但都以失敗告終。自上次敗戰已經十多年之久,本以為已經老實,沒想到現在又蹦起來。
畢城不屬蕭珺玦管轄,可是卻離所管轄內的云州極近,若是攻陷了漢城,很可能下一個就會是云州。攻進了云州,整個巴蜀都會危及。
蕭珺玦臉色巨變,光了腳就下了床,他顯得氣急敗壞,“這種事怎么不早就來報,難道守護南邊的國境的是傻子嗎?讓人家悄無聲息的就攻進來了!”
榮昭連忙伺候他穿衣,勸道:“你先別著急。”
這病才剛好,榮昭就怕他一著急一上火,又病倒了。
雖勸慰著蕭珺玦不要著急,但榮昭的手卻在顫抖。
羅羅雖面積小,但卻有七八十萬的兵力,此次重兵壓境,定是不少人,而巴蜀的軍隊能有多少。
她粗略的在心中計算了下,各州加起來大約能有二十幾萬的兵馬,加上來封地時帶進來的兩萬,和這些年招兵來的幾萬,加起來才不過三十萬。就算是和在一處,都沒法和羅羅的大軍相比。更何況,這么多的州,兵馬自然是不能和在一起,各處都得有兵馬守著,萬一敵人聲東擊西,更是不妙。
夜梟在外面回道:“羅羅是突然襲擊,等攻進來再抵抗,已經晚了。”
羅羅和大周之間是以江水為界,中間隔著一片白沙河,渡過河,大周這面就是望天關,闖進了關隘,便是畢城。
已瀕臨畢城城下,也就是說望天關已經闖過去,可這么多天,卻連一絲消息都沒有傳來。可見,是關隘的守將失職。
畢城不歸蕭珺玦的地界管,他身為藩王,沒有皇帝的旨意,是不得出兵救援的。對畢城,可以說是有心無力。但如果畢城攻陷,下一個就是云州遭殃,蕭珺玦連夜召集所有官員幕僚,商議對策,這一商議就商議到第二天天亮。
最后商議,未雨綢繆為上,從各州各抽出來五千兵馬趕往畢州駐扎,又從益州抽出兩萬兵馬,由顧錦年顧錦木帶領,駐扎在畢城和云州之間,日夜盯梢,時刻注意羅羅動向。
畢城已岌岌可危,云州,襄州等地,似也被羅羅盯上,雖沒有出兵,但卻有大批人馬壓境,不知羅羅欲意何為。
而今羅羅的掌權者不是他們的國王,而是國王的皇叔攝政王,那是個激進派,不似故去的老王國采用休養生息的政策治國,而是奉行馬上奪天下。此次,也是看準大周現在朝中腐敗無能,所以才大膽進攻。
他聽聞過巴蜀現在當權的楚王,那是個治兵的帥才,他雖激進,卻不是沒有頭腦,此時對巴蜀,并不入侵,但卻有觀望試探之意。
蕭珺玦坐在書房里,與眾人正在商議。
“羅羅此次出擊有五十萬軍隊之多,但他卻從進攻畢城的人馬中抽出三十萬,擺在咱們邊境外面,這是什么意思?會不會調轉攻進我們?”榮曜道。
榮曜的擔憂不無道理,誰也不知道羅羅的攝政王是到底怎么想的。打仗有時就是虛虛假假,就怕他攻打畢城是假,想要攻打巴蜀才是真。
巴蜀的軍隊太少,又要里外守著,若是真的打起來,可是大大不利。
蕭珺玦愁眉不展。
沈傲道:“兩線開戰,很吃力,羅羅也不見得會討到好處。”他轉頭看向顧錦豐,平時他主意最多,想的也比其他人多。
顧錦豐與他對視一眼,垂下眸思忖片刻,方道:“依我看,不會。”
蕭珺玦望他,“怎么說?”
眾人也皆看向他,顧錦豐娓娓而談,“一來,正如沈先生所說,兩線開戰,太費力,他們吃不起。現在是還沒有朝廷的援軍到,一旦援軍到,這三十萬也必然要投到畢城去。二來,現在是臘月,一年之中最冷的時候,羅羅居于南,過慣了暖和天氣,到了咱這,受不住陰寒,停留的越久,對他們反而越不利,還有糧草問題,這冬天從羅羅運過來可不容易,他們耗不起。三來,羅羅自身也有內患,據我所知,羅羅國內有很多人對攝政王不服,趁他外出打仗,國內要是有什么動亂,他也有憂患。”
沈傲一笑,道:“還是你想的周到,正是這個理,冬日糧草短缺,他們也著急。我看,擺在邊境的大軍不出幾日,又會折回畢城。壓在咱們境外,恐怕是有威懾之意,警告咱們不許援助。”
聽了沈傲和顧錦豐所說,孟念慈緊簇的眉微微軒開,但很快,又涌起來,看向眾人,攤開手,“可朝廷的援軍何時才到?現在二十萬大軍還能抵抗一時,若五十萬一起向畢城進攻,用不了一個月,就會攻陷。可如今,已七日了,連近處的兵馬都沒有調動過去,難道朝廷上打算放棄畢城了不成?”
若是此時皇上下一紙文書,讓他去救援,他二話不說現在就上馬提刀趕赴畢城。
眾人面面相覷,只得一聲聲嘆息。
臘月初八這一天,是一年當中最冷的日子,羅羅對畢城發起猛烈進攻,城外的護城河里的水都變成了紅色,只是天氣太冷,凍的那些羅羅的士兵都舉不起刀來了,到了晚上,天氣更冷,手腳都變得堅硬,又累又冷的,誰還有力氣攻進,便停止了進攻。
到了十一,又是一次攻擊,但還是沒有攻下,畢城守得死死的,城門眼看著就要打開,就給合上了。一鼓作氣,再而衰,衰而竭,一下子打不開,就歇了半股的氣,再撞就撞不開了。
不過畢城雖然守住了,但損失慘重,死了近一萬的士兵。
到了臘月十六那一天,羅羅又一次發起總攻,眼看著就要奪城成功,卻在那時朝廷派下來的十萬援軍趕到,從背后進攻。
羅羅攻城失敗,軍隊迅速撤回,退到離畢城二十里遠的地方安營扎寨。同時,駐扎在云州襄州邊境的軍隊也轉移到了那里,看來,很快就要發起全面的進攻。
只是,援軍才派出十萬,加上畢城剩下一萬多人,何以對抗羅羅的五十萬大軍。
蕭珺玦不明白蕭瑀珩到底是要干什么,是他對大周的軍隊太自信,還是他壓根就不在意畢城是不是失守。
這一日蕭珺玦從前院回來,一臉的氣急敗壞,近身三米的人都躲的遠遠的,怕被王爺一身的寒氣逼到。
“這是怎么了,和誰生了這么大的氣?”榮昭用雞毛撣子掃去他身上的雪,再為他將身上的氅衣解去,牽著他到暖爐旁坐著。
鴛語端著茶,硬著頭皮奉給蕭珺玦,王爺這一身的寒氣,比外面的氣溫還要降幾成,她遞到王爺身邊,手都不自覺的顫抖了下。幸虧是放下了茶盞,這要是沒放,還不得摔了。
蕭珺玦飲了一口茶,心口依舊堵著難受,往桌子上把茶杯狠狠一放,茶蓋順著桌子就滑到地上,摔成了兩半。
鴛語以為她沏的茶不合王爺胃口,或是燙了或是涼了,忙跪下賠禮,“王爺息怒,王爺息怒。”
榮昭揮著帕子讓她下去,“沒事,將這收拾了,你下去吧。”
她瞧出來了,這是和人生氣,與茶無關,與鴛語也無關,于是打發鴛語下去。
重新為他倒了杯茶,端給他,榮昭思忖片刻,猜測道:“是畢城那出了什么事嗎?”
蕭珺玦瞧瞧她,鼻息間發出一聲喟嘆,手指摸在茶杯的邊緣,又燙的發疼的觸感,他緩一緩,沉重道:“畢城失守,被羅羅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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