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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婦不從良 444 誅人誅心
阿史挲皕站在窗前,仿佛俯仰眾生,大地就踩在他腳下,那般狂妄,不可一世。
余容的目光冷冷的自他的面上橫過,“原來你和齊王合作,不單單的只是為了那二十八座城池。我就說嘛,你的野心怎么只是如此。”
阿史挲皕復轉過身,面對著余容,道:“二十八座城池算什么?孤要的是整個大周的版圖,要這千城萬城都歸于孤手。”
這般豪言壯舉,仿佛是要向天下宣言,他阿史挲皕終有一天會成為天下之主。
余容一切也都明白了,為什么當日是阿史挲皕提議讓他去帶兵追擊,原來就是利用他,放走榮昭和楚王。
他要看有一天楚王和齊王斗,等到他們兩敗俱傷的時候,然后坐收漁翁之利。
“真是妙計,誅人誅心,你殺了榮侯爺,誅了楚王妃的心,楚王愛妻如命,定會為岳父報仇。本來他就不是安分之人,野心再加上仇恨,必反。”
余容側目,“那你又將那個女人送給我是何意圖?”
阿史挲皕聳聳肩,道:“孤沒有任何意圖,只是因為你為孤辦了件事,孤賞給你的。你以前不也送給孤一個嗎?禮尚往來,孤也送給你,不過你放心,她和赫蓮不同,她可不是眼線。”
一手掌落在余容的肩上,口含警告之意,“以前是事孤可以既往不咎,不過以后,你若是再有一次生出二心,就別怪孤連六皇妹的面子都不給了。”
再重重拍兩下,阿史挲皕仰天大笑,囂張而跋扈,他走出房間,但那笑聲卻像是未離開時,言猶在耳。
余容覺得后背沁出一層薄薄的汗水,一動不動的呆坐了半天,微微挺起身,衣服上的冷汗貼在肌膚上,就像是密密麻麻的針,扎進肉里,竟有一種劫后余生的感覺。
阿史挲皕比他想象的還要可怕,以后行事只怕要更加小心謹慎才是。
他看了看站在門口斂眉垂目的花想容,窗口貫入的風吹在她的身上,吹皺了她的紅衣,如波浪層層漣漪的湖面,“你其實一點都不像她,即便你模仿她的一切,但你是你,她是她,站在那里,就可以分辨出。”
花想容抬眸望他,離著有兩丈遠的距離,看到他臉的時候,覺得這兩丈遠開了一壁的花。
眼中的驚艷持續了很久,久的仿佛已經度過了一輩子。
她從沒見過這個美的男人,仿佛這世間的一切都不足以形容他的美。只是他看著她的目光空洞,就像是她并不在他的眼里。
“主子說,我的相貌有六七分像,加上神態舉止,就變了九分,你卻說我不像,可就是這九分迷倒了大周的帝王。”花想容矜持的揚揚下巴,有幾分自得。
余容搖搖頭,嘴角的笑容帶著哂色的意味,“他知道你不是,只是將你成為她的一個替身慰藉自己罷了。而且,我不相信你真的迷倒他,應該有一些外在原因吧。蕭瑾瑜不是一個色令智昏的皇帝。”
花想容輕輕一笑,道:“你還真聰明,我假扮楚王妃的樣子,不過就是為了接近皇帝。接近他,才能有機會下藥。每當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我都會點燃一根蠟燭,那蠟燭的燭心里有可以令他神志不清的藥物,他天天聞著,不是昏君也變成昏君了。”
不知道為什么,與余容說話,她不愿意欺騙。
這些余容已經猜到,他笑的諷刺,“一場精心策劃的大棋。”再精心又如何,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只怕在不久的將來,將會為他人做嫁衣。
余容無力沖著花想容揮揮手,“你下去吧,我這不用你伺候。”
花想容凝滯的看著他,微微發怔,再確定一下,“你不用我伺候?”
她是意外的,從前她總是被當做禮物送來送去,那些人見到她,早就迫不及待的拉著她到床上去。這還是第一次,她被送人卻不留她在房間,不免有些吃驚。
余容搖搖頭,坐在搖椅上,轉到窗戶的方向,“既然太子將你給了我,你就是我的人,你記住,以后任何人都不用你伺候。”
他看不得頂著和榮昭相似的臉被人糟蹋,哪怕不是她,相似的臉也不行。
花想容詫異的注目著他,心里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她慢慢退出房間,將門掩上。
剛一出門,就有人將她拉走,扔到另一個房間里。
拉她的人極其粗魯,似乎不是將她當做人看,一挒就扔到地上。
“索烈,對女人怎么能這么粗魯哪?”阿史挲皕親自將花想容扶起來,上下打量著她,“這么美的美人六駙馬都拒之門外,實在是暴殄天物。”
他摸著她的臉,手掌的厚繭刮在她細嫩的皮膚上,就像是小刀在割。花想容微微側頭,想要避開他的撫摸,又被他一手給扳回來。
“你不愿意孤碰你?”阿史挲皕聲音低沉如鬼魅。
花想容心頭顫抖,趕緊搖搖頭,她揚起笑容,她從來都只會討男人的歡心,知道什么時候說什么做什么表情是對的,“怎會?只是太子高貴典雅,風采逼人,奴家心存敬仰,不敢直視。”突然間,她想起余容說的話,那種異樣的感覺游蕩在心里,出于本能的笑容漸漸垂下來。
阿史挲皕哈哈大笑,捏著花想容的下巴用了用力,“不愧是齊王出來的女人,就是會說話。”他的手指滑過她的嘴唇,“你當初就是靠這張嘴迷惑蕭瑾瑜的吧?”
未等花想容回答,他兀自問道:“你知道為什么孤將你送給六駙馬嗎?”
花想容的眼中霍然躥出火苗,阿史挲皕道:“孤要你幫孤監視六駙馬的一舉一動,他做了什么你都要回稟給孤。”
花想容心里第一個反應竟然是抗拒,連她自己都詫異。但她所表現出來的詫異卻被阿史挲皕誤解以為她不明白為什么自己要監視六駙馬。
于是道:“你不用明白孤什么要這么做,你只需知道,孤雖然將你送給了六駙馬,但孤才是你真正的主人。”
花想容垂下頭,柔聲道:“可是六駙馬不讓我伺候。”
“現在不讓,不代表以后不會,你有這張臉,早晚會接近他身邊。”阿史挲皕瞇著眼睛,目光流連在她的臉上,越看越覺得像榮昭。
大手從她的臉龐撫摸到她的脖子上,再從脖子上慢慢下滑,呼吸也跟著越來越急促。
“既然你現在伺候不了六駙馬,那就不如先伺候孤吧。”阿史挲皕笑意淫淫,一把橫抱起花想容扔到了床上。
花想容后腰膈到床上,掙扎的爬起來,阿史挲皕又將她摁倒,一手摁住她的兩只手,舉在她的頭頂。一手去解她腰上的帶子,帶子上面的扣繁瑣,他沒有耐心,直接從衣領將她的衣服撕開。
“不要,不要。”花想容掙扎著反抗,她也不知道為什么,以前她從來都是逆來順受,但這一次,卻反抗的如此激烈。
阿史挲皕被她沒輕沒重的踹了一腳,頓時大怒,朝著她的臉就打了一巴掌,“賤貨,孤寵幸是你的福氣,你竟敢踢孤!”又在花想容左臉打了一巴掌,“以為自己是什么貞潔烈女嗎?你不過就是個玩物,你有資格說不要嗎?”
他捏的花想容的肩頭,像是生生要掐斷那里的骨頭,花想容忍著痛,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她不知道這幾滴眼淚,是因為身上的疼痛還是因為他說的話。
她不是貞潔烈女,相反,她是個蕩婦,她伺候過很多男人,她愿意或是不愿意的。她沒得選擇,因為那是她的宿命。就像他說的,她是男人的玩物,是沒有資格拒絕的。
可只是一想起六駙馬說過,以后任何人不用她伺候,就不想順從他,就想反抗。
可是她的氣力在阿史挲皕面前不起任何作用,她被桎梏在他的身下,死死的。
阿史挲皕撕咬在花想容的身上,他根本不將她當人,完全是當做一種發泄。咬在她的臉上,咬在她的肩上,咬在她的胸上,咬的他的嘴里全是她的血。
門“砰”一聲被踹開,余容闖了進來,阿史挲皕停下所有的動作,側頭看了看他。他擦擦嘴邊的血,陰沉道:“誰讓你闖進來啊?”顯然,他不高興了。
“太子不是將她送給我了嗎?”余容的目光落在花想容身上,她滿身傷痕,半裸著身子,慘白的臉上掛著淚珠。再將眼神轉到阿史挲皕臉上,生冷道:“既然她已經是我的人,太子這么做,有些不妥吧。”
阿史挲皕想一想,從床上下來,將衣服系好,道:“孤看你將她拒之門外,還以為你不喜歡,不要了,所以就給她帶了回來,想著日后遇到好的,再送給六駙馬一個就是。原來是孤會錯意了。”
“誰說我不要,我就要她。”余容將花想容扶起來,脫下身上的外袍披在她的身上。
阿史挲皕凝一凝他,攤開手,無所謂道:“既然你喜歡,拿去,不過以后你要看緊一點,最好時刻帶在身邊。”
吐了口血,他幽藍的目光蔓延到余容扶著花想容出去的背影,陰邪一笑,他可不想他的奸細是被擋在門外,什么都探聽不出來。而且他還沒那么饑不擇食,這種女人,他嫌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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