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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婦不從良 324 我愛上你了
榮昭將鄒大娘的事說給了蕭珺玦,她有自知之明,這件事雖然求到她這,但說到底事情還得是蕭珺玦去辦。
誰讓人家才是王爺,她只是個王妃哪。
蕭珺玦正愁怎么清理這些貪官污吏,恰好送上來這么一件事,當然是一口答應。不過還需要等幾日,等處理完在眉山的公事才能去青城。
“我才不信,我哪有那么傻,會相信樹上掛黃布條就能心想事成,你騙我!”蕭珺玦和她說為了給他祈福,她去百福樹祈福的事,榮昭聽得直撇嘴,才不信這么幼稚的事她會去做。
“不信是吧?那你等我,我出去一趟,很快就回來。”蕭珺玦一向沉穩,這次卻顯得急躁,讓夜梟給他備車出城。
外面陰起天,看樣子要下雨,他卻突然要出城,榮昭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扯住他,“你要干什么去啊?”
蕭珺玦將氅衣穿好,領子上帶子一系,“我去拿證據。”他趁榮昭不注意,在她嘴角偷襲一口,榮昭打他,又被他躲開,“等我。”
榮昭沒聽明白他什么意思,只是氣哼哼的跺腳,“蕭珺玦,幸虧你跑得快,再慢一步,看我不打死你。”
她摸摸肚子,嬌哼哼道:“你們的混蛋爹爹,就會欺負人。”
榮昭也沒當回事,誰知道他去干什么,她拿起針線開始繡荷包。
她幾乎從不動針線,不是她懶,而是她一向對這個沒天賦。
昨兒出了一檔笑話,她看見蕭珺玦身上佩戴的香囊隨意說了一嘴,說是上面繡的鴨子是她見過最丑的鴨子。
本就是隨口一說,誰知孤鶩幾個人紛紛笑起來。她都不知道他們在笑什么,還是夜鷹告訴她,這是她以前繡給蕭珺玦的荷包,上面繡的是鴛鴦。
榮昭絕不會承認她將鴛鴦繡成了鴨子,所以今日發奮圖強,立志一定要繡出來一個鴛鴦才行。她笨手笨腳的,半天才將線捻進針眼里,照著畫的花樣的一針一針繡,手都快不是她自己的了,只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就沒有耐心,扔到一邊去了。
等扔著刺繡,這時才發現外面下起了大雨,可蕭珺玦這一去還沒有回來,榮昭坐在床邊,不禁坐立不安起來。
那碩大的雨點子打在窗檐上砰砰作響,攪亂了她的心。
在房間里踱來踱去,一雙手來回搓著,聽著越來越大的雨聲,她等的越來越焦急。
拿證據,拿什么證據?
榮昭思忖著,難道——他去拿黃布條了?
這個傻子,他還真去啊。
“秋水,進來。”榮昭實在等不下去了,喚來秋水。
秋水正吃著鄒大娘今兒新做的蕓豆糕,冷不丁被叫到,嘴還沒擦干凈就跑進了房。
努力嚼幾下生生給咽下去,“小姐有什么事?”
“你知不知道百福樹在哪?”榮昭忙問道。
秋水道:“知道啊,小姐帶我去過。”
榮昭面上一喜,抓住她的手,“那太好了,你帶我去。”
“啊?”秋水瞪大的眼睛快掉出來了,“外面下著大雨哪。”她以為榮昭又心血來潮想去祈福,于是勸了句,“小姐想要祈福等雨過去不遲。”
“廢什么話,快點,讓夜鷹給我準備馬車。”榮昭做事雷厲風行,說著就準備外出的衣服,她著急,也不用別人伺候,自己就換了衣服。
秋水躊躇了好一會兒,榮昭一轉頭就看到她還杵在那,大喝道:“快點啊,傻愣在那干什么?”
“小姐,您要出去等王爺回來再說吧,您要是有個萬一,奴婢吃罪不起啊。”秋水苦哈哈著臉,愁的皺在一起。
“他要能回來我還出去干什么?”什么時候秋水這么啰嗦了,榮昭一掐腰,把肚子往前一挺,頗有幾分河東獅吼的架勢,大吼一聲,“還不快去!”
瞬間,秋水就如一溜煙在榮昭的視線里消失了。榮昭長長喘一口氣,就不能讓她保持淑女風范。
夜梟也不知道王爺到底要干什么,讓他駕著馬車就來百福樹這。原本他以為王爺是想給王妃或是小主子們祈福,沒想到卻讓他找個梯子,然后就順著梯子上了樹,就再也沒下來過,即便下起雨,而他只能在樹下給他扶著梯子。
“王爺回去吧,雨越下越大了。”他仰著臉去看王爺,一抬頭,雨打在他臉上睜都睜不開,王爺擺動著樹枝,他一仰頭說話,那雨就順著灑到他嘴里。
出來的時候沒下雨,又走的匆忙,沒想起帶傘,現在只有挨澆的份。
“等我找到的。”蕭珺玦在百忙之中回了他一句,他站在梯子上,扒著樹枝,樹枝上有很多布條,密密麻麻的,他就一個一個扒著看。
“王爺找什么?屬下幫你找。”夜梟刮了下臉,一把水。
“不用你,你要是怕淋雨就回馬車上等,我得自己找到。”蕭珺玦也是夠執著的,他身上比夜梟濕的還透,剛才嫌棄氅衣妨礙他找東西,還給脫了,現在衣服里面只穿了層夾襖,身上早已經濕的透透的。
夜梟怎么會自己回去避雨,只能陪著他。但心里卻有些好笑,跟了王爺這么久,他還是第一次看到王爺上樹,有幾分滑稽。
好似從王妃懷孕以后,王爺許多行為都幼稚起來,難道男人當了父親就會性情不變嗎?
他心里想著,一側頭,就看到不遠處夜鷹駕著馬車趕來,停到路邊。
遙遙的他看見車窗里探出的人好像是王妃,抬頭喊道:“王爺,王妃來了。”
蕭珺玦轉頭望去,抹了把臉,“她怎么來了。”他向夜梟一喊,“夜梟,去,讓王妃回去。”
夜梟扶著梯子,不敢撒手,蕭珺玦道:“沒事,我站的穩。她要是不回去,那就讓她在車里呆著不許下來。”
夜梟小跑到榮昭旁邊,榮昭讓孤鶩給他一把傘,一雙眼睛盯著蕭珺玦,“他爬樹上干什么哪?”
堂堂王爺爬樹,說出去都丟臉,怎么跟個小孩子似的,都是要當父親的人了。
夜梟擦擦臉上的水,“屬下也不知道,好像在找東西。”
還真是找黃布條來了,要是真有這么一回事,都過去兩年了,還能有才怪。即便還系在樹上,風吹日曬的,布條上的字也早沒了。
“蕭珺玦!你給我回來!”榮昭扯脖子沖著蕭珺玦喊。
那顆樹是在一個小山丘上,馬車上不去,停到道邊,有一點距離,她卯足了勁,卻被雨被風給阻擋了回來。
那頭根本聽不見。
榮昭卻以為蕭珺玦把她的話當耳邊風,當作聽不見,登時就急了。
提著裙子就下了馬車,將夜鷹手中的傘一奪,不理會旁人的阻攔,就往山丘上走。
她風風火火,下著雨都不減勢頭,那雨也是奇了,像是不敢阻攔她似的,竟比剛才下的小了。
“蕭珺玦你給我下來!”榮昭真恨不得將梯子給他踢了。
“你怎么上來了,快回馬車上!”蕭珺玦見到榮昭直接從梯子上躍下來,下來的時候,長袖勾住一個樹枝,他正要拿開樹枝,卻竟然發現最底端的樹枝下面有一個黃布條,上面有似曾相識的字跡。
他一喜,迅速而小心翼翼的把布條從樹枝上摘下來,有些褪色的黃布映在他有璀璨星輝的眼睛中,“找到了,我找到了。”
他雀躍的歡喜道。
“什么啊?”榮昭伸頸望去,看到黃布條上面寫著已經模糊了的字跡:“愿蕭珺玦早日康復”。
雖然不清,但榮昭認得出來,是她的字。并不好看,但有特點,就像她的性格一樣,帶著一股子飛揚跋扈的味道。
應該是因為掛在最下面的樹枝下,貼在樹干上,系的牢固,又隱蔽,日曬不著風吹不著,才保留了下來。
榮昭癡癡的望著蕭珺玦,內心如有波濤洶涌般沸騰,那波濤似溫泉,暖暖的注入在她的心底。
“你個傻子,你就為了這個在這挨著雨淋啊?”這個傻瓜,就因為她說一句不信,他就到這來找兩年前的東西,將自己澆成落湯雞。
蕭珺玦舉起黃布條,露出一口的白牙,“我想向你證明,我們真的有一段很美好的回憶,你以前真的喜歡過我,愛過我。”
榮昭眼前水霧一蕩,那一瞬間她的心意仿佛是在千年磐石中開出了花朵。
她仰著頭,捏住布條,握緊蕭珺玦的手,定定的凝望著他,一字一字,“蕭珺玦,我不記得以前了,不記得就是不記得。但我想告訴你,以前怎樣我不管,我只知道,現在,此刻,我喜歡你,我愛上你了。”
嘩嘩的雨聲激在光禿的樹枝上,拍打著一條條祈滿福的黃布條。蕭珺玦雙眼充滿了無數溢彩流光,帶著夢寐以求的喜悅歡愉望著她。
他簡直難以置信,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想要再確定一遍,“你再說一遍,昭昭,你再說一遍。”
榮昭嘴角輕輕一咬,“你給我閉嘴,別廢話,我要吻你。”她將傘一扔,猛地撲倒蕭珺玦懷里,雙臂摟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尖,將嘴唇蓋在他的嘴唇上。
這一次,她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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