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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婦不從良 275 多嘴的奴才
看著近如咫尺的拳頭,幾乎就要貼在她的頭上,榮昭提到嗓子眼的心晃晃悠悠才落到心坎里,漸漸找回呼吸。
順著拳頭她的視線移到面前的男人臉上,他眼神中有她難解的灰心與傷痛,他慢慢放下了手,什么都沒說就從她身邊擦過走了。
她忍不住回身去看他,他清孤的背影讓她心里不由自主有一絲奇異的感覺。那種感覺她也說不上來,只覺得好像被什么牽動,有些憂傷。
憂傷?她怎么會有這種感覺?
她來不及回味,因為蕭瑾瑜已將她的這種感覺打散。
“你知不知道剛才有多危險,你擋在我前面干什么?”蕭瑾瑜抓住她的手臂,帶著氣憤的喝她。
剛才蕭珺玦襲來那一拳他本就沒有打算躲,想著挨了這一拳順便來一出苦肉計,讓人榮昭就會更憎惡蕭珺玦,卻沒想到榮昭突然跑出來。那一瞬間,他竟生了一身冷汗。
榮昭舉目相凝,聲音嬌嬌的道:“我沒想那么多,只是我不愿看到你受傷。”
她剛才真的什么都沒想,就是腦子突然飛速的閃過一個畫面,好像也曾為一個人擋過什么。腦子里的畫面像是引導了她一樣,她就沖了上去。
蕭瑾瑜心頭的情愫翻涌,內心動容,一把將榮昭抱入懷里。他把她的頭抵在他的胸口,有沉沉的心跳聲讓她聽的清清楚楚,“昭昭,我不會讓他把你從我身邊搶走,我一定會好好珍惜你。”
榮昭唇畔含著甜蜜的笑容,緩緩抬起頭注目著他的眼睛,“表哥,為了你我做什么都愿意。”
蕭瑾瑜雙手捧起她的臉,深情的目光一寸寸的在她的臉上流連,急促而粗厚的呼吸慢慢逼近榮昭,“再沒有什么人什么事可以讓我們分離。”
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臉龐,榮昭心跳加快,她攥起他的衣袖,踮起腳預備迎接。
秋水和孤鶩躲在一邊看得著急,就在想如何阻止接下來發生的事,甚至秋水都要沖上去分開他們,另一個人突然打斷了一切。
莊子管家小跑進來通報,他看著蕭瑾瑜和榮昭抱在一起,本是疾步走的,便成了跑,就在蕭瑾瑜的唇即將貼在榮昭嘴唇上的時候,他的聲音令一切戛然而止,“王爺。”
突來的聲音讓榮昭迅速推開蕭瑾瑜,她臉紅著,睨了眼莊子管家。
蕭瑾瑜眉心皺起,眉宇間頗為不滿,聲音低沉,“什么事?”
莊子管家聽出他不高興,遲疑了下,挑開眼簾覷看向他一眼,又迅速垂下,“呃——”
蕭瑾瑜沒有耐性,“到底什么事?”
莊子管家抿抿嘴,目光如閃電一般快速從榮昭臉上掠過,方道:“王妃來了。”
曖昧的氣氛瞬間被打破,榮昭一剎那就沉下臉來,她怒氣沉沉的瞪著蕭瑾瑜,哼一聲甩袖離去。
秋水和孤鶩皆松了一口氣,總算小姐沒被別人占到便宜。兩人默契的一齊點頭,一定要看好小姐,千萬不能讓晉王得逞。
柳馥馨知道自己現在對于蕭瑾瑜來說是不速之客,單看他緊皺的眉就知道,從她進來到喝完一杯茶,都未展過一下。
“聽說楚王剛走?”柳馥馨明知故問,她是讓人打聽到楚王出城,知道他是來這,所以也跟了過來。只是不想,蕭珺玦待了不過多久就走了。本還以為會趕上一場兩男爭一女的戲碼哪。
蕭瑾瑜放下茶盞,淡淡“嗯”了下,復看向她,“你來又是為何?”
柳馥馨將額角的碎發縷到耳后,淺淡微笑著,“哦,妾身是怕這莊子里的下人伺侯不經心,怠慢了楚王妃,所以從王府里挑了幾個做事麻利能干的下人,帶到這來供楚王妃使用。而且,昨晚王爺沒有回去,妾身來給王爺送些換洗衣物。”
無論何時何地,她的笑容都無懈可擊,溫柔如一縷春風拂面。
蕭瑾瑜輕笑一下,目光在她身上打了個轉,“你有這么好心?”他的身子微微往前一傾,“蕭珺玦如何得知昭昭在這的,你別告訴本王和你無關!”
“王爺怎么知道是妾身通知楚王的?這可是冤枉了妾身。”柳馥馨佯裝無辜,見蕭瑾瑜直盯著她,她略低低頭,道:“若是王爺不信,可以回王府問問下人,看看有沒有人看到妾身出過晉王府。”
她快速的往垂首在一旁的莊子管家瞄一眼,“這件事被楚王所知,或許是這莊子里有人走漏了風聲。”
莊子管家身子不由一顫,猛地抬眼看向她,柳馥馨神色一厲,
他又趕緊低下頭,惴惴不安。
蕭珺玦將他們兩個人眼神盡收眼底,心中了然。不過他不愿和柳馥馨計較太多,并沒有打算追究下去。
轉過眼,柳馥馨看向蕭瑾瑜,再道:“聽說,楚王有意,只要王爺將楚王妃還給他,什么條件都可以交換。”
蕭瑾瑜臉色一黑,端著的茶盞重重落在桌子上,莊子管家被震得心驚,連忙跪下。
“你如今是越來越多嘴了。”蕭瑾瑜目不斜視,聲音不怒自威。
莊子管家嚇得直磕頭,“奴才多嘴,奴才多嘴。”
蕭瑾瑜轉了下拇指上的玉扳指,“你也知道自己多嘴。”他側頭瞧著他,“你不過就是本王的一個奴才,一只狗,本王給你機會,瞧得起你,你才能在這莊子里當個管家。”
說這話,他的目光往柳馥馨臉色飄了下。
柳馥馨知道,他是借此來敲打她。
“可你偏偏不知福,貪心不足,逆本王的意,不就是自尋死路嗎?”蕭瑾瑜收回視線,垂眸看著玉扳指,玉扳指上散著淡淡的光澤,折射到他的瞳仁上,他揚聲喚了一聲,“來人。”
“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奴才再也不敢,再也不敢多嘴了。”莊子管家面無人色,頭“砰砰”磕在地上求饒。
蕭瑾瑜道:“本王不是殘暴的人,不會殺你。”
莊子管家一停頓,慢慢抬起頭顱,心里打著鼓。
外面人聽到王爺召喚,推門而入,蕭瑾瑜揚揚臉,“拉出去將他舌頭剪了,看他以后還敢多嘴多舌。”
“王爺饒了奴才吧,饒了奴才吧,王妃救我——”莊子管家被兩個人架起出去,卻還在喊救命。
柳馥馨絞著絹子的手一停,直視向蕭珺玦。
房間安靜的沒有一絲聲音,連呼吸都那么微妙。直到用刑的人將莊子管家那片血淋淋的東西端進來,濃厚的血腥味隨之撲鼻而來。
柳馥馨面色一白,看一眼只覺得欲嘔,她不再一副永遠淡然的樣子,眉心緊蹙,撇開臉大聲道:“這么臟的東西還拿進來干什么?拿下去,拿下去!”
蕭瑾瑜嘴角蘊著一縷似有似無的譏笑,揮揮手讓人拿走。
柳馥馨臉有薄怒,“王爺是借著他打妾身的臉嗎?”
“王妃多慮了,本王怎么舍得打你的臉哪?”蕭瑾瑜道:“不過是這個奴才腦袋拎不清,忘記了誰是他的真正主人,誰給他飯吃。本王也只是教訓教訓他,順便告誡一下所有下人。”
柳馥馨知道他的意思,告誡所有下人,也包括她。
她勉強一笑,話鋒一轉,道:“王爺打算一直將楚王妃留在這嗎?雖然現在知道這件事的人很少,但時間長了,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要是讓外面的人知道楚王妃一直住在咱們這,還不知會傳出什么風言風語哪?這可對王爺的名聲不利啊。”
“你這是來警告本王嗎?”蕭瑾瑜雙目一寒。
柳馥馨面容緩過來,語重心長道:“王爺,妾身知道您對楚王妃是個什么心思。其實妾身對她并沒有什么嫉妒之意,相反,妾身甚至感動于王爺的深情,妾身也很想成全您與楚王妃。但是,任何事都要分清輕重,看清遠近。”
“你什么意思?”蕭瑾瑜抬一抬眉,問道。
“王爺不覺得這次是個好機會嗎?”蕭瑾瑜狐疑的神情定在她的臉上,柳馥馨聲音婉轉徐徐,“太子被廢以后,順理成章應該是王爺被立為太子,但現在又出來一個楚王和您爭。雖說這么多年,您根基深穩,朝中大臣又多半支持于您,可您看父皇哪,他可是對楚王偏心的很。前幾日他搜查咱們王府被人彈劾,父皇不過是輕描淡寫帶過,一句訓斥的話都未說。那個御史哪,第二天就被父皇隨便尋了個借口訓斥了。由此可見,父皇是有多中意楚王。”
想起這件事蕭瑾瑜就暗恨,如果之前父皇對蕭珺玦的寵愛還是暗里的,那現在就是明明白白擺在明面上,好似生怕別人不知道。
搜查他一個王府都可以不追究,甚至用公務在身,情非得已來幫蕭珺玦搪塞,那是不是蕭珺玦想動他這個晉親王也可以由著他?
柳馥馨了解蕭瑾瑜,其實他們倆是一種人,“這朝堂到底是父皇的朝堂,所有人都是以皇帝的喜惡為準則。難道王爺真的指望那群大臣?王爺心里比我清楚,他們不過是一群趨炎于利益的人,不足委以信任。難保有一天他們不會為了利益而倒戈相向去幫助楚王,而楚王隨時都會踩著王爺的肩膀登上那個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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