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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婦不從良 210 被劫
消息傳來,楚王大獲全勝,日出全軍覆沒。
楚王讓人講三萬沙包堆積在護城河上游,筑成十丈高的水壩,暴雨如注,令河水上漲涌溢。在暴雨最洶涌之時,命士兵推倒沙包,萬頃河水一瀉而下,造成山洪暴發之水勢,淹沒陽城。
幸存帥將逃離,路徑葫蘆谷時,又被夜鷹榮曜帶領的人圍困山谷。葫蘆谷,顧名思義成葫蘆形狀,出入口狹窄,潑油放火,火箭射擊,亂成一團,想要逃出去,也因為擁擠能困在里面。終葫蘆谷變成一片火海,死傷不計其數。
被日出占領了長達五個月之久的北原終于從魔掌中得以解脫,北原百姓歡聲一片,而楚王的威名更是響徹整個北原,甚至被北原百姓示為神明。
榮昭接到蕭珺玦的信雀躍不已,信里只是只言片語,寫著“不日歸去,耐心等待”八個大字,但榮昭卻講這封信視若珍寶。
只因為在落章的地方,寫著珺玦兩個字。
她每天都歡喜的看幾遍,小心翼翼地珍藏著,晚上睡覺也要看一眼,然后放在枕頭底下陪著她安眠。
就仿佛是一劑安眠的方子,不用吃,光看著就可以治愈她這些天難以安寢的毛病。
是夜,榮昭看了信剛剛睡下,今天蕭珺玦又來了一封信,他已返回,預計明日到達。想著明天就能看到他,榮昭睡覺都是笑著的。
正要睡著,榮昭忽然覺得脖頸上傳來一絲涼意,她猛然驚醒,才發現有人拿著一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呼吸微窒,榮昭瞳孔緊緊一縮,黑暗中看見一個高大的身影居高臨下的站在她的床邊。
“你是楚王妃?”
榮昭沒有回答,目光盯在黑暗中閃著雪亮光澤的刀上。
那人認為她沒有回答就是默認,冷冷一笑,道:“看來本王猜的沒錯了。”
“跟我走。”那人相當粗魯,一把將她從床拉起來,不由分說拽著就走。
“你總該讓我把衣服穿好吧。”榮昭穿著一層里衣,沒有暖被,打了個激靈。她壯著膽子道。
那人停頓下,饒有興致的目光打量著榮昭身形的輪廓,雖房間昏暗,但借著一縷清淡月色,還是能看到她大致的身形。
“快點,別耍花樣。”一般的女人碰到此事早就嚇得大喊大叫,她卻只是細微的露出幾分恐慌之色,不由引起那人警惕。
榮昭拉下衣架上的衣服,慢慢穿上,邊穿著還邊想著怎樣逃生。
她想要轉移那人的注意,至少他手中的刀別對著她。榮昭的聲音柔和,若不細聽,聽不出來她聲音中微弱的顫抖,“你是誰?為何要劫持本王妃?”
那人耳清目明,聽出榮昭假裝鎮定,“原以為你們大周的楚王是個厲害角色,娶得女人也一定不是尋常之人,原來,也不過如此。我是誰?你猜猜?”
榮昭心思一轉,你們大周?
“你是日出的三皇子阿史挲皕。”攻打陽城雖不獲全勝,但日出三皇子成為漏網之魚,不知去向。榮昭眸心燃起兩簇火苗,恨恨道。
阿史挲皕吃驚一下,不由打量榮昭。細碎的余光籠罩她的臉上,看不清長什么樣,但月光照耀下襯的肌膚瑩白雪潤,似散發著微光的明珠。
“本王還真是小瞧你了。”
榮昭瞥到和玉帶放在一起的皮鞭,借著角落黑暗,一起拿下。
“你小瞧我的地方多著哪。”榮昭手中鞭子一揮,如一條白練長蛇,其勢猛烈,直抽掉他的刀。
阿史挲皕始料未及,但他武功高強,反應靈敏,等榮昭再打來一鞭子,一把就抓住,猛地一拽連人帶鞭子拉過去。
將鞭子扔到地上,他扼住榮昭的脖子,咬牙切齒道:“你這個女人還真是不老實,敢跟本王耍花樣。”
掐著榮昭脖子的手腕上有一道被鞭子抽出血的痕跡,有火辣的痛感,阿史挲皕還從來沒有受一個女人的打,心里倒騰著忿火。
“你這個敗軍之將,你想干什么?”榮昭掙扎,卻被勒得越來越緊。
“你說本王干什么?楚王殘殺我幾十萬大軍,這個仇不報,我阿史挲皕誓不為人。”一想到自己狼狽不堪四處竄逃的模樣,阿史挲皕恨不得將蕭珺玦碎尸萬段,掐著榮昭越來越用力。
榮昭幾乎喘不過來氣,“比起你們坑殺陽城三十萬百姓猶嫌不足。”
“王妃您沒事吧?”正在這時巡夜路過,聽見動靜問道。
榮昭眼前一亮,“救——”
bsp;救字后半節還沒發出聲音,阿史挲皕用力一掐,再捂上她的嘴,便再發不出聲。
外面人聽里面安靜,也沒敢打擾,趕緊離去。
榮昭掙扎的厲害,阿史挲皕怕巡夜的再返回,抬掌對著她的脖頸重重砍下去,將她打暈過去。
顧錦豐發現榮昭失蹤還是在第二日早上,他去叫榮昭用早膳她不在,而房間卻是凌亂一片,并發現桌子上還有一張紙,上面寫著一行字,寫道:“若想要回楚王妃,到日出安野王府,謹記,獨自前來。”
顯然這是留給蕭珺玦的。
安野王,是三皇子王位封號,原以為他逃過一劫,應和落荒而逃的老鼠,抱頭逃跑回去,萬沒想到竟這么大膽跑到豐城劫走楚王妃。
而當發現她被劫的時候,榮昭已經快到日出界內了。顛簸的馬車將榮昭搖晃醒,一醒來就發現手腳被綁著,嘴里也被塞著。
她蜷縮在馬車的角落里,警惕的看著對面的阿史挲皕,昨夜太黑,沒有看見他長得什么樣,此時才看清。
他此時閉目,仿佛睡著。
榮昭細細打量著,他古銅膚色,五官及有棱角,劍眉橫張,頗有霸道。榮昭以為日出的人就如同牛鬼蛇神一般,應是粗獷面孔,滿臉絡腮胡子。
榮昭扭動了手腕,想要掙開繩子,忽然耳邊傳來一聲沉悶的聲音,“別費勁了,你解不開的。”
榮昭剜他一眼,手放下來,不再掙扎。
“姿色不錯,昨晚天太黑沒看清,不想楚王妃是個美人。”阿史挲波用一種調戲的目光在榮昭身上亂轉,“楚王艷福不淺。”
他用艷福來形容榮昭,顯然是輕薄之意。
榮昭瞪他,他卻朗朗一笑,道:“美人就是美人,連生氣都比旁人美,這一生氣本王更覺得生動鮮活了。”
他長臂一伸,摸向榮昭的臉,榮昭一側,躲開他的手,他眉宇間隱隱有一層薄怒,“哼,還挺倔的。”
他將榮昭嘴里的布拽出來。
榮昭沉咳機身,用厭惡至極的眼神看他,低喝道:“你擄我到底是要干什么?”
阿史挲皕撩開車簾向外望了望,道:“這是離開大周的最后一道關卡,過去了這里咱們就快到日出了。”
“你要把我帶去日出?”榮昭驚詫,心下惶恐,忙問道:“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阿史挲皕笑的譏誚,“你說本王把楚王的王妃擄去,他會怎么做?”
榮昭已然明了,身上的毛孔一瞬間擴張,有風灌入,激得一身雞皮疙瘩,“你要用我引蕭珺玦?”
“美貌又聰明的女人真是招人喜歡。”阿史挲皕看著榮昭目光更加肆無忌憚,眼中含著一抹激賞。
榮昭心頭繁亂,似秋日樹下蕭條的落葉,漸漸沉定下來,倏而一笑,道:“那你就選錯人了,在他心里我根本微不足道。他明知道如果救我就要踏足龍潭虎穴,你說他會那么傻嗎?”
阿史挲皕嘴角的笑容滿滿淡去,就像是被石頭激起波瀾的水面慢慢歸于平靜。他認真的看著榮昭,想要從她的表情中看出她說的話是真是假。
榮昭挑眉,“怎么你不信?”手腳被綁的難受,榮昭扭了扭,“你大可以去打聽打聽,楚王楚王妃不和已久,不是什么新鮮事。”
榮昭表情中流露出一種寞落的哀切,聲音悵然,“他的心上人另有其人,從來不是我。”
“你以為你這么說本王就會相信你,就會放了你?”阿史挲皕嘴角噙上一縷似有似無的笑意,仿佛看透了榮昭一般,但心里也不得不細細辨別榮昭的話真假。一時,他也不能分辨。
“連打仗都將你帶在身邊,還說你們不和,你覺得本王那么好騙?”
榮昭笑容冷獰,“三皇子怕是忘了楚王是如何攻入豐城的?若是他真心待我,豈會讓我背負妖婦的罵名?說白了,我不過是充當一個魚餌,只是他打仗的一個工具而已。”
她正視著阿史挲皕,緩緩道:“我若是三皇子,絕不會做擄人威脅的事。區區一個楚王妃,楚王自然不放在眼里,但我到底是他的王妃,你擄走我,不就是激怒了楚王,讓世人笑話他連自己的王妃都保護不了。你要知道激怒一頭雄獅會帶來多大的麻煩,我的命不值一提,但你說楚王為了他的顏面,會不會大舉進攻,直搗你日出的城都?”
“楚王妃還真是巧言善辯,本王越看越覺得喜歡。你說這些不過是想讓本王放了你,你真的以為你這三言兩語就能讓本王改變主意?”阿史挲皕雖這么說,但心里也不得不思量一番。但一想,就算蕭珺玦舉兵來犯又如何,難道日出還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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