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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孕:冷梟的契約情人 第二十九章 我愿意為你冒風險
驚魂未定的顧筱北用手捂著心口,冷不防看見身邊有張放大的笑臉,正玩味地盯著自己,眼中有種小慈悲、還好像帶著抹促狹!
她惡狠狠的看著烏墨,“你干什么啊?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的嗎?”
他一定是故意的!
“我剛才聽見你在喊厲昊南了!”烏墨笑著坐到她身邊,臉上的黯然一閃而過。
顧筱北經他這么一問,再也忍不住了,夢里的情景清楚的再現在眼前,眼淚跟噼里啪啦的掉下來,單薄的雙肩微微發抖,她的哭泣讓一邊的烏墨手足無措起來,想要摟住她,手抬了抬又放下,只是不住的說著,“你別哭啊,別哭了,我以后不提厲昊南就是了!”
顧筱北滿腦子都是厲昊南流著血的樣子,她現在多想一步就回到厲昊南身邊,哪怕他對她冷言冷語,哪怕他打她罵她,哪怕他跟安雅在一起,只要讓自己看到他平安無事就行!她不在乎了,什么都不在乎了,她只要他平安。
烏墨連哄帶勸的讓顧筱北上了車,他自己坐到駕駛位上。
“烏墨,你打算什么時候放了我?”顧筱北不想再忍了,她發現自己這樣的忍辱負重毫無意義,烏墨根本不會主動提放了自己的事情,她現在太想知道厲昊南的安危了。
烏墨一直帶著笑的臉有幾分僵硬,他抓著方向盤的手不由用力的收緊,低聲的開口“如果我說,我不打算放你走了呢?”
“憑什么啊?這樣是違法的!”顧筱北皺著眉頭,沖動的大叫。
“法?你跟我講法!”烏墨好像聽到了最好笑的話,他眼睛湛光一亮,反而笑的坦坦‘蕩’‘蕩’,“顧筱北,你真可愛!”他伸手又來‘摸’顧筱北的頭,貪戀她的美好,只要得到一點兒,就想永遠擁有全部。
顧筱北皺著眉頭避開了他的手,自己又不是落難的小狗,她知道有些話必須得跟他說清楚,“烏墨,我知道你可能是喜歡我……”
“錯!我不是可能喜歡你,我就是愛你。”
“那好,我也明確的告訴你,我不愛你,你以后別‘肉’麻了!”顧筱北惡寒的‘摸’著胳膊。
“顧筱北,我知道你不愛我,以后不用再重復了。”烏墨的目光依然如溪水般柔和,但卻有著不易察覺的清冽,“我可以等,等你愛上我。
“有病啊!?”顧筱北的表情猶如要吐血了一般,“烏墨,我不會愛上你的,無論你怎么用盡心機,耍盡手段,對我千好萬好,我都不會愛上,永遠不會!”
“你連厲昊南都可以愛上,怎么會愛不上我!”烏墨到是脾氣很好,篤篤定定的笑著。
顧筱北氣的冷笑出聲,語氣不由帶著嘲諷,“你覺得你比厲昊南出‘色’嗎?你覺得你比厲昊南優秀嗎?自大狂!以為自己長的有幾分姿‘色’,家里有些錢,就覺得全世界的‘女’人都甘心情愿的拜倒在你面前!”
“我比厲昊南更適合你!”烏墨一路開車回來,把車停在大宅‘門’口,并沒有下車的打算,他被顧筱北連連搶白也不生氣,很理智的分析著情況,擺出長篇大論的架勢看著顧筱北,“第一,我比他年輕,厲昊南比你大十歲,三歲一代溝,你說你們之間該有多少隔閡和多么難以‘交’流!”
顧筱北愣了一愣,她和厲昊南也許真的是有些代溝存在的,至少在處理問題上和各自對事情的看法上是絕對不同的,這兩天她靜下心來,仔細的想想,他們這次鬧的這樣僵,跟彼此看法觀點不一致,不溝通,不‘交’流有著很大的關系。
“第二,我比他脾氣好,厲昊南那個人喜怒無常,暴戾‘陰’狠是出了名的;第三,我對感情比他專一,他身邊的‘女’人太多……”
“行了吧你!”顧筱北不客氣的打斷了烏墨的話,他的話讓她心煩,“你這是在跟他對比呢,還是在靠打壓別人抬高自己呢!”
“顧筱北,我只是想跟你說,現在你和厲昊南已經離婚了,你為什么不能試著接受我,我不要求你別的,給我一點時間行嗎?先試著了解我!”烏墨明亮的眼睛一閃一閃的,盛滿了深情。
顧筱北看著車窗外身形高大的一排保鏢,明白自己現在落了難,姿態不能擺太高,她不能總這樣跟烏墨硬抗。她不傻,知道烏墨表面看著‘春’風般和煦,可是窗外那些兇神惡煞的亡命徒看見他不還是帶著明顯的畏懼。
他和厲昊南是不一樣的,厲昊南的狠是狠在面上的,想做什么都是當著你的面,大開大合的;可是烏墨笑不‘露’聲‘色’,眼睛里全是他的算計。
她再蠢,也知道對付烏墨這種人自然要有軟有硬的,能退能進的跟他迂回著來,一個勁的耍態度,誰都會不舒服。想到這里,她就想到了厲昊南,其實她從小無父無母,自然比同齡的孩子心理脆弱,也更加的懂事,她很少與人動氣,獨獨對厲昊南格外苛刻,說穿了,這叫做恃寵而驕,面對一個愛著自己的人,難免任‘性’。
可是最終,厲昊南也被自己‘逼’急了!
顧筱北通過厲昊南這件事情,已經頓悟了一個道理,無論是誰的愛,都是有底線的!
她整理了一下情緒,很誠摯地凝視著烏墨的眼睛,“你把我軟禁在這里,就不怕厲昊南知道嗎?就算我同意跟你在一起了,你還敢把我公然的領出去嗎?厲昊南的為人,你應該也是清楚的。”那個男人看著大馬金刀的,在有事情上,小心眼的要命!
“盡管厲昊南財大氣粗,可以說在東南亞只手遮天,不過,要是為你,我是愿意冒一次風險的。”烏墨的臉上滿是不加掩飾的雀躍和狂熱的占有。
顧筱北心中一慌,沖口而出,“你不可以因為我,做任何不利于厲昊南的事情,我可不想當紅顏禍水!”
烏墨放在方向盤上的手因為嫉恨而顫抖了一下,但年輕俊秀的臉上笑的依然毫無芥蒂,“傻瓜,你以為厲昊南是普通人,是誰想害就能害得了的!”
顧筱北聽他這句傻瓜說的語氣曖昧,不想再跟他在這樣狹小的空間內呆下去,伸手就去開車‘門’,微一遲疑后轉身,很認真很鄭重的說道:“烏墨,今天我已經明白的告訴你了,我不愛你,如果你非要強留我在這里,我也沒辦法。但我事先聲明,我這個人很剛烈的,很有血‘性’的,如果你敢來硬的,或者給我用‘藥’什么的,我立刻死給你看!”
烏墨看著顧筱北凜然的樣子,無奈的笑笑,“放心吧,我以德服人!”隨后促狹的向顧筱北眨眨眼睛,語氣乖張,眼神探究,“你這樣經驗老道,莫非厲昊南以前對你用過強,給你用過‘藥’?”
顧筱北惡狠狠的瞪了烏墨一眼,因為他說的都是實情,她也沒辯駁,抬頭望著遠方的天空,眼神中帶著對過去的遙想,忽然又想起那個可怕的夢,她聲音黯淡,“烏墨,我以后絕對不會‘亂’跑了,我都聽你的話,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情,你幫我去打聽一下厲昊南的消息,行么?”
烏墨看著顧筱北,這樣樂觀倔強的小姑娘,近乎柔軟的哀求,有著無比的殺傷力,讓他突然生出一種心酸的感動,厲昊南啊,你何德何能,可以擁有她的愛!
“好,我會馬上派人去打聽厲昊南的消息。”
晚飯的菜肴,依然都是顧筱北愛吃的,但是顧筱北卻興致缺缺。她又跟烏墨借口說自己沒有胃口,胡‘亂’的填飽肚子就回屋了。
躺在‘床’上,她看著窗外黑沉沉的夜幕,聽著遠處山中偶爾傳來的夜鳥的叫聲,悲傷忽然間彌漫了她整個‘胸’肺,難過的她幾乎透不過氣來。
只是幾天的時間,她怎么就被困在這里?
在這樣清寂的夜‘色’里,孤零零一個人躺在這里,揣測著生死未卜的明天!
她清楚,烏墨是不會放自己走了!
如果他是單純的想救自己,現在早就打電話向厲昊南邀功請賞,或者高抬貴手,隨便的就把自己放了。
如果他想放自己,剛剛自己軟硬兼施的求他,他就會答應放了自己。
人生在世原來是這樣不可理喻,不管你愿意不愿意,你總是要和一些風馬牛不相及的人發生非常深刻的必然的聯系,比如自己和厲昊南,比如自己和烏墨。
厲昊南啊,他不會真的出事了吧!
厲昊南吐血昏倒,被眾人急忙送進急診室救治,診斷結果是急‘性’胃出血,他這些日子過于勞累、日常飲食不規律、情緒異常緊張、還有過胃穿孔的病史,在受到高度驚嚇的‘精’神創傷下,直接導致了突發‘性’胃出血。”
而這一切都不是關鍵,關鍵的是厲昊南遲遲都沒有醒過來,一直處于昏‘迷’狀態,到了晚上竟然又吐了一次血,然后發起高燒。
文以墨迅速的請來國內眾多資深專家,又致電聯系國外的名醫,但專家們反復會診研究也是束手無策,后半夜厲昊南更是一度陷入重度昏‘迷’,情況不容樂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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