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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區獵人 第四百五十三章 婚后的女人
當天晚上,把這箱金條舉回安瀾號之后,林朔床邊這就換人了。
兩位夫人在臥室沙發上聊著天,苗雪萍坐在床上,給林朔這個傻兒子施展經絡術。
一邊用手指關節把林朔敲得齜牙咧嘴的,苗雪萍心里猶不解恨,嘴里還數落著:
“要錢不要命的小兔崽子,剛才一路舉回來的時候,你不是挺威風的嗎?
既然剛才那么威風,現在就別叫疼。
我跟你說了多少遍了,人是人,機器是機器,人不能跟機器搶活兒。
二十噸的東西,那是人能舉回來的嗎?
仗著林家傳承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疼死你算了,也讓你長長記性。”
林朔這會兒想死的心都有了,心里特別后悔。
他是真沒想到小二十噸黃金的分量,能把自己老婆都嚇著了,看林朔趴床上愣是不敢上手,怕自己半吊子的經絡術給林朔治出什么后遺癥來,說什么也要請姨娘親自過來。
苗雪萍過來這一動手,林朔身上這酸爽,真是有點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覺。
而且他知道別看姨娘這會兒心狠手辣的,實際上這是在心疼自己,自己還不好說什么。
另外今天晚上這個重量,以前也確實沒試過。
這一趟拿是拿下來了,可自己畢竟是血肉之軀,身上留下不少暗傷。
這些暗傷說重不重,說輕不輕,原本林朔不是這方面的行家還不好判斷,不過這會兒一聽姨娘這么說話,也就放心了。
苗雪萍這種老一派的醫者,治病救人時候嘴上怎么說,那是得反著聽的。
要是溫聲細語的,不斷地寬慰病人,說你這病沒什么事兒,那就懸了。
往往醫生一出門就會跟家里人說,也就這幾天的工夫,想吃什么就吃點什么,家里要安排好后事。
這么辦事兒,病人家屬那是千恩萬謝,這就算幫了大忙了,回頭不會抓瞎。
病人要是沒多大事兒,那說話就且不好聽了。
不好聽也得受著,因為人家正在救你命,他是有把握才能這么說話。
這會兒姨娘一邊在自己身上動手,一邊嘴上跟抹了鶴頂紅似的,那自己就沒啥事兒。
隨著苗雪萍的手指骨節在身上不斷地敲擊,林朔慢慢地覺得疼痛減弱了,全身也松弛下來。
倦意一陣陣上涌,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這一夜無夢,睡得非常瓷實。
第二天一早醒過來,林朔發現自己的倆老婆沒睡在身邊,而是坐在床邊守著,等著自己睜眼。
他挺納悶的,一問這才知道,是苗雪萍囑咐的,倆夫人昨晚不能跟自己一塊兒睡。
說是怕三人睡著了互相壓著四肢軀干,影響氣血流通,妨礙林朔身體恢復。
看著倆媳婦兒臉上都有黑眼圈了,林朔心里還是挺感動的。
倆孕婦昨晚既不敢上床睡,又不想離開林朔去別的臥艙,一個在沙發上,另一個在地上對付了一宿,肯定是沒睡好。
昨天晚上就有點兒酒勁上頭,也正是想起身后兩個身懷六甲的老婆,林朔這才去舉那個箱子。
家里眼看就要添丁進口,一個大男人沒有把到手的錢財往外推的道理。
林朔這邊還沒感動完呢,就只見自己的兩位夫人,當著自己的面,掏出來兩個小本子,在床上攤開。
兩雙纖纖玉手,指著本子里的各種項目,一個負責報具體的項目款,另一個負責合計金額。
于是昨晚林朔舉回來的那箱黃金,這就少了一半。
倆媳婦昨晚在房里大半宿不睡覺,敢情就在合計這個東西呢。
兩個絕色女子臉上這四個大黑眼圈的成因,不是因為擔心老公的身體夜不能寐,而是因為家里忽然多了一座金山,興奮得不行了。
林朔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心想這女人婚前婚后的差別,未免也太過真實了。
不過也好,至少昨晚倆人分錢分得和和氣氣的。
男人有力氣能掙錢,女人在家里合計掙來的錢怎么花,這就是過日子。
談完了錢的事兒,林朔這就開始起床,這回兩位夫人總算是看出體貼丈夫的那一面了。
林朔昨晚睡覺出了一身的虛汗,狄蘭去浴室給他放熱水,Anne則打開衣柜,把早就定好的出門行頭一件件拿出來。
盥洗沐浴、穿戴整齊,今天林朔要見的人,就是昨晚送了他一箱黃金的冤大頭,阿萊佐中將。
昨晚約好了,今天他來船上說說狩獵的事兒。
今天外面天氣很不錯,上午氣溫也比較宜人。
這次會晤的地點,于是就定在了頂層甲板的游泳池邊上。
躺椅上面頂著遮陽傘,茶幾上擺著放了冰塊的雞尾酒。
這會兒躺在躺椅上會談的四個人,分別是林朔、苗光啟、阿爾法特、阿萊佐。
白衣圣騎士阿爾法特,今天是屬于不請自來。
昨天晚上,這位醫院騎士團的第一高手,顯然是失策了。
以阿萊佐的作派,黃金肯定是備下了兩箱,華夏獵門和醫院騎士團各一箱。
結果阿爾法特為了彰顯自己的個性,走早了,那一箱黃金沒拿到。
昨晚林朔那箱,是一路從努洛伊曼皇宮舉到了游艇碼頭這兒,鬧出來動靜不小,阿爾法特肯定是收到風聲了。
結果今天上午,高傲的白衣圣騎士這就大駕光臨了。
雖然來得挺突然,不過名義上還是說得通的。
商討狩獵七色麂子嘛,醫院騎士團也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肯定是要參與談論的。
林朔之前也向苗光啟打聽過,醫院騎士團,也就是馬耳他騎士團,這不僅僅是個修行者團體那么簡單。
這個騎士團是聯合國觀察員國,雖然沒有領土,但具有“準國家”性質。
中世紀之后,醫院騎士團從一個軍事組織慢慢轉型,變成了一個醫療慈善組織,并且牽頭建立了國際生物研究會。
“慈善”二字名字好聽,但歸根結底,這是一種生意。
販賣幫助他人的滿足感,賺取募捐款的保管費用。
醫院騎士團這方面一度做得非常好,很有錢。
結果國際生物研究會那邊美國人勢力進來之后,靠上了聯合國,要面向國際,同時要去宗教化。
醫院騎士團作為南歐教會的修道騎士會,自然是不答應的,于是雙方就鬧翻了。
很快,國際生物研究會從醫院騎士團的下屬機構,變成了醫療慈善業務的競爭對手。
這對醫院騎士團而言無疑于釜底抽薪,資金來源一下子就被砍掉了一大半。
錢變少了怎么辦呢,好在還有些家底,不如去投資賺錢。
想法是挺好,可醫院騎士團這小一千年下來,要說打架,那是歐洲最強的團隊之一,做慈善他們也行,可經商投資那是另外一回事。
投資投了幾十年,賺少賠多,如今家底基本上已經賠光了。
沒錢了,哪怕是個準國家那也不靈。
他們在意大利的羅馬,原本有兩處享有治外法權的建筑。
一個是在羅馬市區的馬耳他宮,這是大本營。另外一個在羅馬郊區,阿文提諾山上的馬耳他部。
其中占地一點二萬平方米的馬耳他宮,據說已經在拍賣了。林朔的堂叔林賀春,對此很感興趣。
反正組織已經混成這個德性了,如今這個白衣圣騎士阿爾法特再有個性,也不能跟錢過不去。
就算看獵門不順眼,也看不起對阿萊佐這種土豪軍閥,可昨晚那一箱二十噸黃金的份量,還是把阿爾法特結結實實地摁在安瀾號的頂層甲板上。
人雖然被摁住了,可是這臉色嘛,肯定是不太好看的。
這人面無表情,原本陽光燦爛的頂層甲板,在他那兒就好像氣溫陡然下降了幾度,臉上掛著的那是冰霜。
苗光啟看了看這個比自己小了十多歲的大修行者,笑了笑,淡淡說道:“阿爾法特,你這樣,還不如唐吉坷德呢。
人家老唐那個騎士是假的,對著風車決斗什么的鬧出不少笑話,可至少人家心里想什么,手上就在做什么,實誠。
你這個圣騎士是真的,可你現在這算什么呀?
既要做婊子,又想立牌坊?”
阿爾法特顯然對這里的其他人都不怎么看得起,唯獨對苗光啟另眼相待。
聽苗光啟這么一說,他非但不惱怒,而是稍稍愣了一下,隨后嘴角掛上了一絲笑容:“苗先生提醒得對。”
這人顯然平時不怎么笑,這會兒笑起來特別別扭,林朔看了一眼只覺得渾身不自在。
這時候阿萊佐說道:“七色麂子這東西行蹤不定,神出鬼沒。
我這兒掌握的情報,也是不多的。
而且狩獵我是個外行,不知道什么情報對你們有用,什么情報沒用。
林總魁首和阿爾法特副團長,還有苗先生,你們想知道什么,盡管問。
我盡量回答。”
阿萊佐昨晚在酒桌上,那是一副凡事都不在乎的土豪模樣,到了這會兒,一旦談及七色麂子,這個人變了,說話很謹慎。
林朔看了看苗光啟,自己沒說話。
苗光啟點點頭,然后看了看阿爾法特,也沒說話。
阿爾法特這會兒還在努力維持臉上的笑容呢,一看這個場面他又愣了。
阿爾法特修為高絕,但凡修行之路能走到他這個位置,那就不會是一個蠢人。
自家知自家事,甭管自己譜擺得多大,醫院騎士團的名聲又有多響亮,可說到底,狩獵這種業務,他是個外行。
今天這趟來,一是為了防止跟昨晚似的,一箱子黃金被對手獨享自己這邊一分錢沒有,令外一個重要原因,他就是來抄行動方案的。
阿萊佐跟獵門的人討論狩獵事宜,一個甲方一個乙方,乙方肯定會做行動方案給甲方看。
人家獵門狩獵幾千年,那是人類中最專業的獵人,行動方案肯定比自己這群騎士想出來的靠譜,照抄一份就是了。
就是因為這點兒虧心,剛才被苗光啟一說,阿爾法特才會這么勉強自己,臉上擠出來這么一個別扭的笑容來。
結果苗光啟和林朔這一老一小兩只狐貍,先后看向了自己。
阿爾法特終于知道自己錯了。
今天自己不該來。
得讓騎士團里的人精,老騎士埃爾文過來。
這種場面他行,能坐下來周旋。
自己這輩子光知道修行了,打架可以,說話是一向不怎么擅長的,目前這個狀況,自己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辦。
可現在場面尬住了,自己不說話又不行,阿爾法特于是咳嗽了一聲,定了定神,這才問道:“七色麂子,現在在哪里?”
這句問題一拋出來,阿萊佐看著這位圣騎士,神色有點兒怪異,沒說話。
苗光啟淡淡說道:“他要是知道在哪兒,火箭彈就砸過去了,還用勞駕阿爾法特你這位圣騎士親自來啊?
你們這群外行,這次是過來戕行的,我是真不想指點你。
不過我要是不指點你,你這身修為死在這兒,也實屬可惜。
你就旁聽著吧,我來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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