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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德大帝 第316章 長生不老藥
京城,在工部主持下,順天府的協助下,基建局已經開始承建京師外城城墻。
外城城墻依舊是歇山頂重檐兩層三滴水廊樓閣樣式,外面依舊包磚,這樣顯得城墻依舊與舊城墻一樣美觀大氣,但內部則變成水泥鋼筋混凝土,牢固性更加高。
給京城外城加筑城墻,歷史上是嘉靖三十二年的事,耗費十年,而且只加修了南邊的外城墻。
這個時代的大明無論是財力還是工程建設的技術水平自然都已遠超原來歷史上的嘉靖中后期,因而外城城墻的建造便不再只是建造南邊的外城城墻,而是直接給京城整個外城加修了一圈城墻。
建造速度也很快,更加科學的管理模式和薪酬制度刺激下使得負責建造的民工積極性很高,完成的質量也很高,而水泥的快速凝結速度和鍛造細鋼絲的技術使得基建局的工匠們能夠在短時間內鑄造出城墻內部堅固結構,而不用再費時費力地夯實三合土。
在外城城墻建造之前,基建局已經先繞著外城修建了一條環城水泥路,如今外城城墻基本竣工后,基建局依舊在外城外加修了一條八車道的環城水泥路,且在新建的永定門外與通向外地的水泥路銜接。
而永定門此時便成為進入京城的標志建筑物,順天府在這里建造了一個公交站臺,以大型馬車為公交車,負責運營從繞城與直達大明門的運輸線路,除此之外,還有一個長途馬車站,負責運營從京城到通州的運輸。
如今的大明是太平盛世之朝,工業化與商品經濟在飛速發展,作為政治中心和大明科研基地以及大型制造公司和無數權貴的聚集地的京城自然也是市井極為繁榮,無論春夏秋冬,都有無數人進城和出城。
常年聚居在外城和外城外的流動人口已達百萬之巨,有的已聚居成村或坊,但大多數人還都是無地無房的狀態,盡管這些人經濟收入都不錯,即便在京城賣早點也能賺不少,但在寸土寸金的京城,他們依舊很難在京城扎下根來。
因為京畿的土地主要是皇莊和權貴們的莊田,還有一大部分是官田,即順天府管理的公有土地,而且,朱厚照早在正德初年就預計到隨著經濟發展會導致京城土地高漲,為了避免財富被權貴們占有,直接讓皇莊與順天府以高價收購民田為官田。
如今,在京城的土地便主要分成官田、皇莊、權貴們的莊田,來京的百姓們自然很難購買到土地造房定居,大多數只能租賃房屋過活。
朱厚照讓內閣主持關于讓來京人員定居的廷議,于是,順天府開始有計劃的售出一部分官地,讓商人負責承包這部分官地進行商品房建造,一開始商品房的價格也不高,大多數來京城比較久積攢家產比較多的百姓也都買得起,且都成功地成為京城人,開始在京城落戶,享受教育和相應福利。
但從古至今,人都是一樣聰明的,在商品房供不應求的情況下,許多權貴財閥們開始嗅到這里面的商機,于是也開始炒作房子,使得到了現在的正德三十年,商品房價格已經高昂到為外地同樣房子價格的五倍以上。
順天府的官員們也開始適應著這種社會變化,開始做出一系列的政策改變,開始去調控整個京城的經濟,最主要的是房價,把整個京城的經濟控制在一個最平穩又最容易調動百姓生產積極性的狀態上來。
而且,在這個時代,沒有自由經濟學說的沖擊,政府干預經濟的壓力也不是很大,所以,順天府的許多行政干預也沒有遇到太多詆毀的聲音,但阻力還是有,畢竟京城的許多人都是非富即貴,管控起來也不容易。
好在京城最大的權貴朱厚照是支持的,順天府倒也管控得下來。
但也因此難免出現官府管控過度,過度干預市場經濟的情況,導致資本活力依舊不及江南和兩廣,在發展速度上還不及兩廣和江南,但是比江南和兩廣更加穩定。
證券交易在兩廣的出現已經導致兩廣的經濟出現了數次危機,每次都是中央朝廷出手拯救,才使得兩廣沒有因為自由經濟過度發展而出現動亂。
無論如何,順天府府丞徐階此時還是很感激皇帝陛下朱厚照當初讓他順天府出資把大量民田和犯事權貴的土地收購為官田的行為,因為現在順天府光是靠賣地就能獲得許多財政收入,也足以將京城的市政水平提升到足以管理數百萬人的層次。
現在的京城正因為順天府有足夠的財政收入,才使得京城幾乎每一坊都有一座平民醫館,而且都是醫術精湛的老太醫坐堂,甚至還有專門從京師大學畢業的外科醫生坐堂。
即便此時的京城永定門外,也因為順天府市政服務水平高,而顯得十分整潔干凈,兩排綠樹將寬闊的水泥路映襯得特別鮮亮,大小不一的各類四輪馬車皆是一塵不染,也只有這樣才能被允許進城。
而負責維持交通秩序和治安的警務兵幾乎是每十步就有人巡邏,每一里就有一治安亭,無論什么人進京或出城,除官差持急報外,皆不得亂沖亂撞。
在永定門外十里外地方的水泥路上,不僅僅只是有十里長亭,還有收費站,這是徐階發明的,朱厚照沒有阻止,現在的他和內閣六部都沒再管順天府的城市管理事宜,順天府的管理基本上交給了順天府自己管理,順天府的道路也由順天府自己養護。
而順天府新任府丞徐階便因此設了收費站,雖然不高,但出京和進京的人這么多,每年也能收不少,不但可以滿足順天府養護公路,還能讓順天府有更多的公款收入。
當然,順天府利用水泥公路的養護、收費、巡視諸事也解決了不少人的就業問題,尤其是年老體衰等弱勢群體,使其不至于淪落為乞丐,能夠做到自食其力。
因為朱厚照下詔讓諸藩王進京參加宗室會議,所以這段時間便也陸陸續續有許多宗室子弟進入京城,襄垣王府輔國將軍朱成錥此時也往京城而來,而且是策馬狂奔而來,一看見永定門收費站,直接大吼起來:“給本將軍讓開!”
永定門收費站的收費員谷識沒有理會,每年進京的達官貴人有無數,不守規矩的他也見過不少,因而,對于此時朱成錥的喝令,谷識也沒有搭理,而這時候,朱成錥則直接下了馬來到收費站,勒令護衛把谷識提了出來按在地上,然后一鞭子抽了過來:
“賤貨!本將軍乃宗室輔國將軍,天潢貴胄,讓你讓開道路便是!何故攔在這里,是想找死嗎?!”
這朱成錥說著就喝道:“給我往死里打!”
谷識連還嘴求饒的機會都沒有便遭到了一頓毒打,沒一會兒就被打得皮開肉綻,在地上慘呼不已,到最后直接被打昏了過去。
朱成錥只是冷冷一笑,一時有了便意,便干脆直接吩咐讓將這谷識嘴掰開,然后撒了進去、
谷識被滋醒后,朱成錥哈哈大笑起來:“此乃龍尿,可以療你的傷!”
說完,朱成錥就吩咐護衛將路障撤離,而這時候,豐林王朱臺瀚也在這時候出現,正巧看見這一幕,問道:“這是怎么回事,此人緣何被打!你們是宗室的人?”
“襄垣王府輔國將軍朱成錥!”朱成錥先報了自己宗室爵號。
“豐林王朱臺瀚”,朱臺瀚也回了一句。
朱成錥見朱臺瀚在宗室中輩分比自己高,便行了一禮:“叔叔不必多問,這沒眼力的東西見本將軍來卻不讓路,本將軍不過教訓他一二!”
朱臺瀚憤然道:“既為宗室子弟,當有器量,何故與尋常百姓計較,將人打得這么狠,置王法于何故!”
“這天下都是我們朱家的,一百姓而已,打死又如何!”
朱成錥說后,正巧,一人走了出來:“成錥說的對,吾等乃天潢貴胄,打死一兩個百姓算什么!”
朱臺瀚正欲勸導朱成錥一兩句,卻見這人也帶著一大幫護衛而來,便忙問其來歷。
“孤乃徽王朱厚爝”,徽王朱厚爝說后就又道:“大家皆是宗室血親,兩位不妨上輦,大家細聊幾句。”
朱臺瀚與朱成錥皆沒想到眼前這人竟是徽王朱厚爝,雖說也算不上是天子近親,但親疏關系上也比自己親,因而朱臺瀚與朱成錥也就上了朱厚爝的輦揚長而去。
只留有遍體鱗傷的谷識在地上依舊動彈不已。
藩王宗室們平時也沒有聚在一起的機會,如今因奉旨進京,也就剛好有機會聊了起來,彼此聊了幾句,也都更加熟絡了起來,所聊的也無非是天子召其進京的事和最近關于江南稅政和關內征收重稅的事。
事實上,對于朝廷的這些政策,藩王們也頗為不滿,雖然大明祖訓規定,藩王宗室不能從商務農,但是,這些藩王宗室們自然不會真的會老老實實的恪守祖訓,大多數都有自己的代理人在替自己經商。
但是安化王、寧王等造反失敗的例子擺在眼前,這些藩王也不敢明著對抗朝廷,唯一能做的就是通過一些暴戾的行為來表達自己對朝廷的不滿,畢竟自己反正都是宗室子弟,律法很難對自己形成約束。
“陛下,巡城御史杜旻上奏,順天府永定門外,有宗室子弟毆打順天府官路收費員谷識,還以尿液侮辱之!據順天府查明,當日確有三名宗室子弟進京城,其中有名朱成錥者因拒絕被安檢,而在永定門外打死警務兵一名!”
左都御史金獻民這時候向朱厚照奏明了此事,朱厚照聽聞后不由得扶了扶額頭:“看樣子,這些藩王宗室們在地方上放肆慣了,以至于忘記了規矩,他們是不是以為朝廷的律法管不了他們?!”
金獻民聽得出來皇帝朱厚照明顯是對宗室的驕恣行為也頗為不滿,但受了徽王好處的他也不能在這個時候讓徽王搭進去:“回陛下,宗室子弟驕恣者素來不少,但也有賢良者,如徽王素來便好施愛民,這次恰巧與朱成錥等進京想必也勸了,只是可能面子薄,沒勸住,臣認為,對于宗室子弟,還是應該增強宗人府作用,管束這些藩王宗室。”
朱厚照看了金獻民一眼,從金獻民的表達中,他確認出兩個信息,一是徽王賢明,二是讓宗人府加強對藩王的管理。
如果朱厚照沒有西廠這只眼睛的話,他還真的相信了金獻民前面的話,即徽王賢明,無論徽王賢明不賢明,朱厚照現在能確定的是金獻民至少表面上沒那么干凈,因而,朱厚照只笑著說了一句:“待會你自己去東廠督察司一趟,就不用朕派人去東廠下旨了。”
金獻民微微一愣,旋即明白了過來,一時間心里是五味陳雜,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也知道解釋的話也沒什么用,便只得稱了一聲是。
朱厚照這里傳見了馬永成,問道:“當時在江南,東廠查到紀宣和徽王有來往,且招供自己乃徽王的人,且玄武湖刺殺案也與徽王有關,朕讓你們查一查徽王,可查出了什么?”
“回稟陛下,徽王自知道紀宣被抓后就一直待在其王府內,并未有任何不正常舉動,只這次陛下召見諸藩王進京,徽王才出府進京,且也無任何慌張表現,內臣剛剛得知,徽王和豐林王朱臺瀚、輔國將軍朱成錥在輦內共處了許久,至于說了什么,因他們在車上,故無法監聽到。”
馬永成回道。
朱厚照點了點頭:“等金獻民招供后,把金獻民的招供記錄立即呈上來。”
“遵旨!”
馬永成退了下去,到了夜間,才又求見了朱厚照,稟道:“陛下,據金獻民交待,他是因一遼東庫大使陶仲文認識徽王的;
這陶仲文善治妖亦善治病,去歲,金獻民之孫得水痘,四處求醫皆不得治,經人介紹而得讓陶仲文禱告后使其孫痊愈,故金獻民深敬陶仲文,而陶仲文為金獻民引薦徽王,言徽王好道,尤善制長生藥,黃縣有年八十七之老人本已得病而死,卻被其符水和藥而救活,如今年已一百一十又一歲!金獻民得之后,通過徽王長史向徽王求得其藥,服用后果決精神抖擻,以至于日日不能離此藥。”
朱厚照聽馬永成說后不由得啞然失笑,心想水痘屬于自愈性疾病,幼兒得水痘本就自愈率高,這個陶仲文竟然也能因此成功裝逼得到左都御史金獻民的信任,關鍵是把徽王也扯了進來,而且這徽王竟然還擅長長生不老之術。
自己如果不是穿越者的話,沒準會因為對生命的眷念相信這個謊言,真的以為徽王會長生不老之術,而選擇原諒徽王。
不過,朱厚照現在也很好奇徽王給那個八十七歲老人和金獻民服用的長生不老藥到底是什么藥,還能使人精神振奮。
朱厚照微微一笑,說道:“明天讓徽王朱厚爝來見朕。”
馬永成以為皇帝陛下朱厚照也對所謂的長生不老藥感興趣,便也就退了下去,只在心里暗嘆就算是英明如吾皇陛下也容易被長生不老這種東西打動,畢竟誰不想活得久點呢。
紀宣被東廠的人抓走,要說徽王不害怕不擔心是不可能的,但他又沒有別的辦法,在擁有絕對實力的皇帝陛下朱厚照面前,他就算謀算超過諸葛亮劉伯溫也沒用。
正因為此,當他接到的旨意是進京議事后,他還是選擇進了京,而且借著進京的機會,繼續播撒自己的長生不老之術。
徽王現在只能寄希望可以利用長生不老藥忽悠住大多數權貴,進而忽悠住大明皇上。
他不相信皇帝朱厚照不愿意活得久一點。
當馬永成來找到徽王時,徽王便猜到看來皇帝朱厚照肯定是對自己的這個長生不老藥有了興趣。
于是。
徽王懸在心里的一塊石頭總算是落了地,他倒巴不得皇帝陛下能服了自己的長生不老藥,這樣,自己就算不用換了皇帝也達成自己的目的。
在朱厚照的旨意下達后,此時,輔國將軍朱成錥已經被刑部的人從十王府押解了出來,而且,這朱成錥還在一邊大喊道:“你們放開我,我是宗室子弟,你們憑什么抓我!不就是打了一個賤民,打死一個丘八,有什么大不了的,難道你們還想讓我賠命不成!”
徽王正巧看見了這一幕,看見朱成錥被戴上鐐銬的狼狽樣子,他很慶幸自己因為會些特殊的道術而沒有被治罪,但也開始期待自己的長生不老藥能讓皇帝真正享用到,那樣自己就可以不用像朱成錥這樣戴鐐銬枷鎖。
朱厚照先見了朱成錥,宗室子弟的驕縱,他早已有所耳聞,但他沒想到一些宗室子弟已經驕縱到敢在天子腳下撒野。
所以,這次,朱厚照打算把朱成錥當成一個典型來治,他要讓天下人明白,任何人違背律法都會遭受到律法制裁,即便是宗室子弟也不能逍遙法外。
因而看著朱成錥,朱厚照說道:“按照大明律法,你既然殺了人,自然要你賠命!朱成錥,是最給你的膽子,敢在京城撒野,你知不知道你殺的警務兵是什么人,他們是曾經為大明開疆辟土的勇士,就算是你被你羞辱的那個收費員谷識,也是初級學堂畢業的讀書人,而不像你這個不學無術的廢物!你不但是廢物還目無法紀!”
朱厚照說著就吩咐道:“刑部尚書汪俊,直接判刑,不必姑息!”
“臣遵旨!”
汪俊說后就立即簽發了刑部鈞令:“斬!”
朱成錥聽后不由得一驚,忙朝朱厚照跪了下來:“陛下,臣是皇家子孫啊,您怎么能讓臣為幾個庶民賠命,臣不服,臣的不服啊!”
朱厚照沒再搭理朱成錥直接拂袖而去。
對于大明而言,朱成錥的死的確很有現實意義,既讓一干宗室因此規矩了不少,也讓庶民和官兵們對朱厚照的好感增加了不少,知道陛下是一位愿意為自己這些低賤的人做主的好皇上。
就連內廷中的一些底層宦官都如此想,也因此在小聲議論著,徽王朱厚爝倒也聽見了一兩句議論,因而不得冷冷笑了起來,腹誹道:“好皇上也不還是希望自己長生不老,希望自己可以永久的做人上人!”
朱厚照見徽王進來后便直接問了一句:“你就是徽王朱厚爝?”
徽王拱手行了禮:“回陛下,臣正是朱厚爝。”
朱厚照點了點頭,繼續問道:“聽說,你善制長生不老藥,今日可帶藥來?”
“回陛下,帶了,臣之前偶得最好的一味藥,不敢送人,如今進京才帶進了京,想著這等最好的藥必是最尊貴的人才能享用之,不過臣這藥需用煙槍吸食之,故臣特地帶了根金煙槍”,徽王說著就一手拿著一包藥膏一手拿著一桿煙槍出來。
朱厚照差不多已經猜到了這徽王所說的是何物,也只頷首點了點頭,問道:“此藥有何療效。”
“回陛下,短期來看,可令人精神振奮,若神仙一般,全身舒暢,長期服用的話,可延年益壽”,徽王盡量做出恭敬的樣子說道。
“你自己可有服用?”朱厚照問了一句。
徽王一愣,旋即解釋道:“此藥適合體陽之人,臣素來體陰,不能食用,是故未曾服用過。”
“朕看你體質當屬陽,可以服用,來人,賜徽王一張塌,就放在觀月塘對面,讓徽王就著清風玉露飲靈藥。”
朱厚照吩咐道。
徽王見此不由得大驚,心里極為慌張起來,忙道:“陛下,此藥只有一味,且再難煉成,能增壽五百年!臣若用后,難再有之啊,陛下!”
“無妨,如果你真能活五百年,朕愿把江山給你!”
朱厚照笑著說了一句。
徽王眼珠子不停地轉著,額頭上的汗水浸了出來,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朱厚照這時候不由得冷下臉來:“怎么,徽王,難道你想抗旨嗎?”
“臣,臣不敢!”
徽王正說著的時候,太監谷大用走了進來:“陛下,塌已經放在觀月塘對面了”,說著,谷大用就轉身向徽王行了一禮:“請徽王移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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