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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壞:起源 第七百五十五章 明正軍法
準備上前的聯邦士兵都僵在了原地,不敢輕舉妄動,其它聯邦高級軍官也沒人敢上前勸解,一邊是聯邦內地位崇高的大公,一邊是總司令的獨生女,輕易上前搞不好會演變成政治站隊,被人秋后算賬。
羅爾大公咧開了嘴,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齒,他的眼睛看向了諾薇娜的軍銜,冷笑道:“你似乎忘了自己的身份,諾薇娜...準將!”
從單純的軍銜角度來說,準將別說和大公相提并論,連公爵都不如,能不能和侯爵平起平坐都不好說。
諾薇娜的眼神依舊冰冷如鐵,只見她伸出了受傷的手,直接在肩上一撕,把準將軍銜丟掉了地上,冷漠地說:“現在,我以自由民的身份與你對話。”
羅爾大公臉部一抽,面色陰沉如水:“你為了一個帝國少校,拿槍指著我?我可不可以理解為叛國。”
諾薇娜持槍的手沒有絲毫晃動,依舊穩穩地鎖著羅爾大公的眉心,冷聲說:“我只是在履行作為朋友的職責。”
羅爾大公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威脅,眼眸里的怒火幾乎快噴出來了,他視線一移,看向了阿格隆索所在的位置。
然而,阿格隆索只是冷漠地看著這一切,不停地抽著煙,什么話都沒說。
羅爾大公身份尊貴,隨身攜帶不少防御器具,諾薇娜一把小小的手槍他根本不放在眼里,只是很不爽被人指著而已,此時,喪子之恨讓他惡向膽邊生,抬起手就準備下令強拿。
“羅爾大公。”羅爾麾下的士兵本來已經準備上前動手了,但當阿格隆索的聲音傳來時,縱然語氣淡漠,但其中蘊含的君威卻是令人不寒而栗,讓士兵們下意識停住了腳步,“你想動我女兒?”
聯邦大公與總司令的關系,相當于帝國上將與大元帥的關系,縱然享有自治權,有獨立軍隊,有崇高的政治地位,萬人之上。
但可別忘了,“萬人之上”前面還有一句話:一人之下。
大公是聯邦內部極其龐大的政治力量,這毫無疑問,但如果敢公然和總司令對抗,絕對不會有什么好果子吃。
羅爾大公的呼吸極其沉重,渾濁,似乎是在壓制噴薄而出的怒意,也不知過了多久,他冷酷地看著諾薇娜,沉聲說:“你能護她一時,還能護她一世?”
羅爾大公一揮手,帶著麾下士兵離去,只留下一句話:“總有一天,你會聽到她的死訊,諾薇娜準將。”
羅爾大公離去后,諾薇娜松了一口氣,她收回了槍,把軍銜章從地上撿起,重新佩戴上,隨
即看向了阿格隆索。
“謝謝您,父...”諾薇娜說到一半,突然停了口,轉而敬了個軍禮,說道,“謝謝您,總司令。”
“作為父親,我支持女兒的一切決定,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你。”阿格隆索將煙頭滅在了自己的掌心,冷漠的眼睛直視著諾薇娜,說,“但作為聯邦總司令,我對你很失望,諾薇娜準將。”
諾薇娜微微低下了頭,但眼睛依舊堅定,沒有任何懺悔。
阿格隆索將熄滅的香煙扔進了煙灰缸,冷淡地說:“200次鞭刑,720小時封閉軍事監禁,出獄后560小時礦洞勞役,飲食起居同礦工標準,日后產生的所有政治影響,你一人負責。”
此語一出,不少聯邦軍官倒吸了一口冷氣,聯邦的鞭刑可不是小皮鞭,用的都是特質的帶刺粗藤皮鞭,一鞭下去就是皮開肉綻,直到打暈,暈完救醒給你時間調養,傷好后繼續打,直到次數打滿,這是多少聯邦士兵的噩夢,很多士兵聽到50鞭的處罰都會嚇得臉色發白,諾薇娜居然要承受200下!
同理,封閉軍事監禁和礦洞勞役也極其嚴重,前者會將犯人關押在黑暗的封閉環境,折磨心智,甚至有人因此患上幽閉恐懼癥,后者就更不用說了,那完不是人待的地方,干的比畜口多,吃的比乞丐少,甚至有礦工承受不住饑餓,啃石頭充饑。
阿格隆索在生活上是個溫柔的父親,處處寵著諾薇娜,但在公事上,紀律就是紀律,就算犯錯的是女兒,這位鐵面總司令也沒有姑息縱容,而是以嚴厲的處罰明正軍法。
諾薇娜得到自己沖動的懲罰后,身后的彌音梨紗子輕輕抓住了她的手,低聲說:“諾薇娜...你沒必要為我這樣...”
眼看彌音梨紗子神情低落,諾薇娜沒由來一陣心酸,她輕輕抱住了彌音梨紗子,拍著她的后背給予安慰,柔聲說:“沒事的...只要你沒事就好。”
這時,也不知是不是剛才沖動的延續,諾薇娜做了一個以前從來不敢做的動作,她輕輕捧起了彌音梨紗子的小臉,吻向了她的額頭。
彌音梨紗子一開始有點不知所措,試圖閃躲,但在諾薇娜的摟抱中,她的掙扎慢慢停止了,雖然依舊滿臉通紅,像小貓般縮著腦袋,但還是任由諾薇娜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不遠處,周涼城坐在冰涼的地板上,抽煙看著諾薇娜和彌音梨紗子,整個人像衰老了好幾歲,有點心不在焉,連香煙的火星燙壞了軍裝都沒發現。
“人生之不如意,十之八九。”西裝革履的李
瞬笙走到了周涼城旁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唏噓笑道,“后悔了吧?要是早點交錢拜我為師,你和諾薇娜就角色互換了。”
周涼城不耐煩地說:“滾滾滾,這里有你什么事?”
“嘖嘖嘖。”李瞬笙聳了聳肩,搖著頭說:“是沒我的事,我就是覺得,真是人比人氣死人。有的人可以抱著彌音聞她身上的體香,而有的人只能坐在地上聞煙臭味。”
周涼城從地上跳起,飛身踢向李瞬笙:“我去你媽的!”
后臺,回廊盡頭的房間,冷鳶穿著嶄新的軍裝,站在落地鏡前,正在整理自己的軍容。
敲門聲響起后,冷鳶將軍帽戴到了頭上,說:“進。”
李瞬笙走了進來,說:“將軍,除了聯邦羅爾大公提前離場,其他人都到了。”
“知道了。”冷鳶的視線在鏡子上一移,看向了李瞬笙的倒影,問道:“你身上怎么有個鞋印?”
李瞬笙看了一眼,伸手拍了拍,無奈地笑道:“沒事,開了個玩笑。”
冷鳶沒有管這些芝麻瑣事,她取下了肩上配到了6年的軍章,那個屬于已故母親冷鸞的軍章,將其交給了李瞬笙,說:“悉心存好。”
李瞬笙小心翼翼地接過了軍章,說:“明白,大元帥那邊已經打過招呼了,不管后面會不會有新的上將接任,都將定制新的軍章,這枚軍章會一直保存在紀念館中。”
冷鳶抬頭看了一眼房間里的鐘表,說:“我有點累,休息一會,半小時后來叫我。”
李瞬笙:“明白,那我先去給客人準備點心。”
冷鳶:“退下吧。”
李瞬笙離去后,冷鳶也整理好了軍容,她坐到了沙發上,對角落的陰影說:“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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