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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沖 第二十四章:剪不斷理還亂
在哪里???
最后這句常天浩當然聽到了,還是第二次聽到。
第一次是喬冰倩感慨“雨詩眼光比我好”,現在陸筱敏再說“倩倩眼光是比我好……”,他感覺就有點怪:我這是變成香餑餑、唐僧肉了?
心里不免有三分得意,似乎馬上要走上人生巔峰,隨后馬上醒悟過來,默念“人貴有自知之明”大法,迅速把翹起的尾巴趕緊壓下去,只道:“投資沒有一定,說不定過幾年就虧回去了,所以抓緊置辦些住宅、寫字樓當資產,虧完了也有本錢東山再起。
這鋼材貿易我很感興趣,貿易雖然又麻煩又比不上金融暴利,但畢竟細水長流是門安穩的長遠生意,雞蛋不能全放在一個籃子里,我們搞投資必須風險……”
陸筱敏贊嘆:“你有主見,也很有想法,能力也非同一般,我甚至都忘了你才大一,每次都當你博士畢業看待的……”
說罷,她又轉過頭,仔仔細細大量了常天浩,感慨道:“真好,比高洋強多了。”
這是拿高洋和自己比?常天浩搖搖頭,高洋是高洋,自己是自己,不能混為一談。不過陸筱敏面上,他不想說破而已。
既然說起高洋,他隨口問:“剛才你說代客理財項目讓小雪做客服,項目本身經營得怎么樣?”
“推介會開完這項目就隆重啟動了,似乎人還挺多,資金量也蠻可觀。聽超哥的口氣9月操作橡膠應該賺了筆吧?高洋是很得意的,去老家前還特意和我說起過。但我明確知道他不如你,這代客理財項目是因你的操作而折騰起來的,但他后來含糊其辭,將其形容為你、他和超哥三人一起搞,他還發揮了關鍵作用,畢竟他資歷深又是老總嘛。”
常天浩差點想笑。
“天膠這筆,超哥說你在離開前認為天膠有波行情而建議高洋買,他才下決心的,結果賺了錢又變成他審時度勢、決策有方了……”
“哈!”這回真忍不住要笑出聲來了,笑完又點頭,“到底是我師兄,厲害!厲害!甘拜下風!”
這調侃味連不知情的路人甲只怕都能聽出來了,陸筱敏哪能不知?
不過聽到常天浩調侃丈夫她非但沒任何不爽,反隱隱約約有幾分快意,她都快看不下去了——要不是常天浩在挪用那次救你,你早就完蛋了。
“那他賺了多少錢?”
“我不知道,至少幾十萬吧,他沒告訴過我,甚至連含糊數字都沒提起,只說項目收成要進公司賬目,他能拿多少獎金還不知道。再追問一句就說大概十幾萬吧。”
這又在騙鬼了,其他人不清楚,高洋本人還能不清楚?借口入公司賬分明就是想蒙混過關,難怪陸筱敏不爽。
更何況,一方面說資金量不少,一方面又說作對了橡膠,利潤怎么可能只有區區幾十萬?騙不懂行的人可以,騙常天浩可不行。
常天浩沉默了一下,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提醒陸筱敏:“國慶前橡膠我也做了,賺的不多,500來萬吧……”
陸筱敏一陣愕然,呼吸都急促了幾分,眼神中閃過一陣恨意。同樣一波操作,常天浩說賺500來萬,高洋說幾十萬,差距委實太大,就算真有差別也不可能這么大,她本能地相信常天浩的數字。
陸筱敏不是貪財,否則這30萬的鋼材鋪不會說拿出來就拿出來,但她見不得高洋隱瞞是關鍵,后者一而再再而三隱瞞已完全觸及她的底線了。
常天浩沉吟片刻,忽然問:“你現在打算怎么辦?準備和他離婚?”
陸筱敏渾身一震,不知該說什么,半天后遲疑道:“我……我不知道,我心亂如麻……倩倩本來說她自己給你把畫送過來,我騙她說女孩子要矜持,我正好來上海進修為她探探口風,她才答應由我先來。其實是我想見你。我多請了一天假,一下車就馬不停蹄地趕來了,目的是問你拿主意。
我感覺這些事只能和你傾訴……我是不是臉皮很厚,很讓你討厭?嫌我是麻煩?”
常天浩沒吭聲。
陸筱敏自顧自又說下去:“一定是這樣的,聽到我給你打電話的聲音,你沒有很意外很驚喜的語氣,反而有點點不耐煩……”
“你別多想,我沒這意思,如果不想見你,我壓根不會出來,更不會在餐館里和你說那么多話,說不定此刻我早在宿舍了。”
陸筱敏可憐兮兮、略帶三分哭腔說道:“那次我就知道你心軟,你心腸好,對人又溫柔又體貼,倩倩提到你的時候兩眼都放光……我不是想利用你,我實在是走投無路了……”
常天浩嘆了口氣:“這讓我怎么開口呢?我也很難講。
他如果出軌有第三者,你離婚也好,原諒也好,都沒毛病。
可如果只是巧合,你讓我怎么說?或再退一步,他只是一時糊涂,那我更不好說太多,畢竟我和高洋那點事已過去了,我現在不想談他,這種局面下不論我給什么建議,將來都不免為你埋怨……我……我必然吃力不討好。
我不是想回避,我是覺得我只能給建議,做不做,怎么做,都需要你自己拿主意;甚至,我連建議都不應該給,只能給你分析分析、參謀參謀,讓你自己得出結論。
那次我就說了,路是人自己走的,別人給你指的路,不是真實的路,說不定也不是你真正想要的路。”
“你分析分析看?都說到這一步了,我把所有秘密都告訴你了,能說不能說的全說出口了,就不要諱疾忌醫了……”
常天浩從小沙發上站起身來,一邊在房間里來回踱步,一邊判斷:
“第一個可能,他用錢包養了小三,這種局面下,最好的合理化建議是體面止損;
第二個可能,他出軌了,卻是激情沖動和一時糊涂,照理這是應該給予原諒的,但具體問題具體分析,對他能不能幡然醒悟而悔改的前景我不好判斷,因為我不敢確定他會不會再犯,他的脾氣你比我還了解,再犯已不是件事了,所以你得自己拿主意,只止損還是死扛;
第三個可能,沒這件事或只有苗頭但還沒到關鍵一步,那你們夫妻需要開誠布公談一談,把話攤開來講,再把我當初和你交代的把他調去擔任風控部或辭職去做高鋼材貿易的判斷也加上去,如果他能聽你,我覺得還有希望,否則,也難,因為隨時隨地可能落到第一二個可能中去……”
陸筱敏問:“概率分布呢?”
“在缺乏足夠證據的前提下,只能用邏輯和既有經驗分析,我武斷地認為第一個有50可能,第二個有30可能,第三個估計不到20,整體是很悲觀的。
不怕你笑話,你見了我三次,和我聊了三次,我對高洋的評價每況愈下,一次不如一次。
第一次他的問題是挪用;
第二次的問題是一直隱瞞;
第三次的問題更無語,居然有小三了,找個國色天香的姑娘我覺得還情有可原,找個比老婆不如許多,只為滿足那點虛榮心和自尊感的姑娘,不管怎么講我覺得很難接受——這不越活越回去了么?”
他每講一句,陸筱敏的心情就沉重一分,到最后逐漸墜入了深淵。
常天浩還在踱步,陸筱敏卻搖搖晃晃地站立起來,一把撲過來倒在他懷里,瞬間哭得稀里嘩啦:“天浩,我的命好苦……我怎么就這么眼瞎呢?為什么我就早生10年呢,我要是和倩倩一般大該多好……”
前半句還好,后半句讓常天浩警覺起來了:陸筱敏生于1969,正好比自己大10歲,她對自己說恨不得晚生10年,現在又抱著自己哭,這啥意思?這要要出事的節奏啊——無人看到的賓館房間里,一個不滿20歲、血氣方剛的年輕小伙子懷里抱著個漂亮少婦,這是準備要干啥?
常天浩下意識地就想把對方推開,一邊推,一邊還低聲道:“陸姐,別這樣,別這樣……”
“天浩,抱著我好么?我所有的苦衷沒一個地方能說,就連倩倩也不知道,那天她還羨慕說高洋當年追我,她哪知道這個追我的人變成了如今這樣子?如果能重來一次,我就是去跳樓也不會選他。”
這里說著抱著我好么,那頭已緊緊把頭埋在常天浩懷里,兩只手穿過常天浩的西裝外套,緊緊圈在他腰間。
陸筱敏今天穿了條修身的米黃色薄呢連衣裙,外面批了件風衣,下面是一雙灰色絲襪,整體顯得修長、挺拔。進房間后溫度高了就順手把外套脫了,不過那雙8公分高的黑色高跟鞋沒換——她最開始倒是想換拖鞋,只是覺得不太雅觀才沒換。
現在常天浩就抱著這具脫去風衣、不滿30、正散發著活力與熱烈的嬌軀站在沙發前。
有風衣遮擋,陸筱敏被修身連衣裙勒起的胸部還不是很明顯,風衣一脫,整個人的曲線全部纖毫畢現。這樣活色生香的大美人現在就埋在他常天浩胸口,不但埋在胸口,兩只手還緊緊摟住他的腰,這真是個致命的誘惑。
常天浩只感覺有兩團柔軟瞬間頂住了自己前胸,同時下身也被對方平坦的小腹給堵住了——雖然生育過孩子,但依然不見贅肉。
在猝不及防被撞入懷中后,他的內心騰地燃起了熊熊火焰,本來還試圖推開一下,結果陸筱敏那句“抱著我好么”一說,那原本用來推開的手瞬間移形換位,下意識變成了虛樓住對方,先是肩膀,接著就滑到了背部,隨即又不由自主地順著那修身剪裁形成的、玲瓏有致的誘惑型曲線繼續下去,從腰間滑落到了臀部。
整個過程中陸筱敏不但沒有絲毫反抗,反而“嗯嚀”了幾聲,抱得更緊,常天浩只覺得下面的帳篷都開始要昂首闊步了。
于是這雙手又從臀部滑到了大腿處,隔著呢子裙擺輕輕撫摸兩條被8公分高跟鞋拖起來的、筆直的大腿,他不但能切實感受到布料與絲襪間的滑動摩擦,甚至還敏銳地觸及到兩條斜向分布、緊緊陷入在皮膚里的細線。
他很清楚這是內褲邊緣在臀部勾勒出的線條,用手可感覺出她今天穿著還算保守的款式,沒選用無痕或更性感的,否則線條就不會出現在那位置。常天浩用手輕輕撫摸著這兩條線,玲瓏有致的嬌軀隨著指尖的游動而變得緊繃。
他的手顫抖著,輕輕撩起裙擺,帶著體溫、剛才從后背、蜂腰、翹臀上一路下來的手火速穿越第一到火線,翻過裙擺就直接貼合到那層細膩的絲襪之上。到達二線陣地后,常天浩直接感受到了對方的熱度,他沒用掌心大力搓揉,而是繼續用指尖輕輕滑動,從大腿后側向上包抄而去,試圖滲透進入第二道防線——那雙紫色的、開口在腰間的連褲襪,企圖直達第三道防線。
這細微的動作引得懷里的陸筱敏一陣顫動,反應比王慧玲還劇烈,畢竟后者是主動引導常天浩的手去撫摸,心里已有提前準備,陸筱敏目前并無引導,所有的身體反應完全是純粹的應激和被動狀態。
隨著那幾根手指的緩步游走帶來的刺激以及腰間絲襪勒口的輕輕拉開,她的哭聲已停止,抽泣也消失了,只輕輕轉動了下身軀,把靠在懷里的頭部變成了靠在肩膀上,眼神迷離地說了句:“天浩,不要嘛……”
這與其說是拒絕和反對,不如說是欲拒還迎,常天浩從上至下看下去,發現她連眼睛都閉上了,長長的眼睫毛在微微地顫抖,剛才哭著、沒抹去的一顆小淚珠甚至還掛在上面,眼皮上整體呈酒紅色略帶少許金粉顆粒的眼影在昏暗燈光下散發著旖旎的光芒,一張櫻桃小嘴上閃耀著誘人的光澤,讓人差點忍不住想吻下去。
他又用了幾分力,右手至少有三根手指組成的突擊部隊已越過了第二道防線,進入了第三道防線,接觸到了被絲襪緊致包裹下、具有飽滿彈性的肌膚。
“癢……”她囈語著,繼續用身軀扭動著表示抗拒,卻忘了飽滿的事業線還貼在人家前胸,引得更是激蕩連連。
常天浩上前跨了一步,差點直接把她推倒在席夢思上,陸筱敏踉蹌著向后退了一步,沒站穩的高跟鞋踢到了剛才隨意放在地上的那幅畫。
“哐啷”一聲倒在地毯上,聲音雖然不大,卻把也處于意亂情迷狀態的常天浩給驚醒了。
他一看眼前這模樣和懷里嬌羞的對方,猛然用力,將對方用公主抱的方式抱起。
“啊!”陸筱敏一聲驚呼,她甚至以為常天浩會把自己放在床上,眼睛全部閉了起來,一點都不敢看。
但這情形沒有發生,常天浩把她擱在了自己身上,讓她整個人完全坐在自己腿上,剛才還沖入第三道防線的突擊部隊現在全部轉攻為守,圈在了她的腰間并在小腹位置形成了環扣。
現在陸筱敏坐在常天浩的腿上,背部緊緊貼在他寬厚的胸膛上,他的臉頰則從后面越過來,緊緊貼在她的臉頰和脖頸上。
良久之后,常天浩開口了,嗓子眼仿佛被什么堵住了一般,沙啞著說道:“筱敏,你對我誘惑很大,但我們不能這樣……”
“嗯……”
她聽得很清楚,這回不叫她陸姐了:叫筱敏是個重要的轉變。
她用嬌羞的語調低聲道:“我是不是老了?你喜歡我么?”
“如果倩倩是那朵含苞待放的鮮花,你筱敏就是那朵盛裝綻開的牡丹,所有的雍容華貴和沁人心脾都在此時,一朵鮮花無論蟄伏多久,唯一的目標就是綻放……每一朵鮮花都曾是花骨朵,但不是每個花骨朵都有機會盛放……”常天浩笑笑,“你認為一個男人該喜歡么?該抗拒這種誘惑么?我又不像有些人那樣臉盲,連好壞都分不清。”
“你……討厭。”
現在30歲的少婦又恢復成10年前那害羞的姑娘了,嘴里說著討厭,心里卻是滿心歡喜與甜蜜。自從結婚以后,似乎就再也聽不到這種夸贊了。
她轉過半個身子,臉對著常天浩,將雙手越過來緊緊摟住他的脖子,粉色略帶透明的指甲襯托著那細膩般的皮膚誘人無比,頭光可鑒人的烏黑卷發在重力的作用下自然垂落在香肩上:“你是不是經常這樣哄女孩子?”
常天浩愕然,搖頭微笑:怎么能說經常呢?偶爾嘛,總免不了,男人嘛……
“好啦,知道你嘴甜,別裝了……不看你說什么,我知道你心里有什么就行。”
常天浩點點頭,伸出手去,拿起茶幾上的餐巾紙,溫柔地、輕輕地為她擦拭眼角的淚痕:“別哭了,有我在……”
“嗯。”她輕輕點了點頭,露出了潔白的玉頸,順著玉頸而上,就是掛著耳釘的耳垂。
“現在,我們來說些正經的……”說是要說正經的,這抱著的姿勢首先就不正經,不過陸筱敏也不計較,反而覺得很開心。
常天浩避開她的目光,盯著胸前,下意識地道:“我從來不知道你有這么大……”
陸筱敏本來還奇怪他在說啥,一看她的目光,頓時羞紅了了——醫生還能不知道這器官到底大不大?
“你……好壞,不理你了……”說罷就調頭坐了回去,整個人都依偎在他懷里。
他的臉頰現在貼在她的玉頸上,說話的聲音和熱氣直接吹在了耳墜這里:“你是不是想報復高洋?”
陸筱敏一陣顫抖,先是點點頭,然后又搖搖頭。
“報復這種情緒我能理解,以牙還牙,以背叛對待背叛……但我希望你回憶一個人物,《天龍八部》中的刀白鳳,報復的快感只有一夜,悔恨的情緒伴隨一生。”
“我知道你說的是誰。”
常天浩低聲道:“所以今天點到為止,我想你今天喜歡的也不一定是我,可能是我和理想狀態下高洋的混合,抑或者是你抽象出來的人物……等你清醒了或許會哭一場,這沒必要,我還是希望給你一個甜蜜的夜晚,你要調整下自己的情緒,你才29歲,人生的路才走了三分之一。”
她訴苦道:“這件事太丟臉了,我都沒法和別人說,甚至也影響了我的工作狀態,上上周有個病人腎結石需要手術,明明是左邊,我給寫了右邊,幸虧主刀醫生仔細,不但詳細問了病人病情還看了片子,否則就要出大事了。后來他私下和我說了一嘴,還讓我趕緊把病歷改掉,我那天嚇得渾身冷汗,做夢都夢見被患者家屬拿刀追砍的噩夢……”
“我知道,你受委屈了。”常天浩用手輕輕撫摸她的耳垂,惹得她又是一陣顫抖。
她低頭道:“教我個辦法吧,人家都這樣對你了,我都感覺自己沒羞沒燥了……”
“有辦法。”常天浩笑笑,“事情歸根到底還是落實在錢上。回錢塘找銀行熟人先去查小雪的賬戶,看有沒有異常款子變動;再查高洋的賬戶,看能不能匹配,注意,高洋在上海也有賬戶……如果都沒有,再查安徽這條線;還沒有,查以小雪名義注冊的公司;如果有蛛絲馬跡,不要打草驚蛇,和我打電話,如果都沒有……再討論是不是冤枉了他。至于找誰查,你肯定有路子。”
“我知道了。”
又繼續抱了一會,常天浩在她耳邊低語:“我該走了,再不走宿舍要關門了。”
“我送你……”
跨出房門分離時,常天浩主動轉過身、伸出手去擁抱,她遲疑了一下,撲了過來,緊緊摟在一起。
她小聲問:“我今天是不是特別讓你看不起?”
他笑笑:“是啊,我特別看不起自己,面對美色一點都把持不住,我下次應嘗試變成一具冰冷的雕像,那樣和你相處就不會再沖動了,否則,難保還會犯錯誤,犯男人都會犯的錯誤。”
她笑得好開心,悄聲問:“我還可以再見你么?”
“當然,來前給我電話。”
說完這句,他低頭吻了下去,她害羞地想要避開,卻發現身體一動都不能動,不過對方沒吻嘴,甚至都沒親臉頰,只輕輕吻在自己額頭:“無論結果如何,你都會有新開始,有時候一個人的自在要比離心離德的兩人更精彩,祝你好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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