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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宮楚汐傳 第一百四十八:抵賴
慶妃死命的掙扎著,可潘振安與段奎卻不慣著她,一個用膝蓋頂著她的背,向后扯著她頭發讓她朝上張嘴,一個單手拿碗捏著她的下巴作勢要強灌下去。
“皇上饒命...”慶妃已經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眼淚流滿了臉,鬢角的碎頭發被眼淚沾濕糊了一臉,那景象凄慘異常。
慶妃她的長相還是挺不錯的,屬于柔美型的,但畢竟年紀大了,褪去了清純稚嫩看著也不過如此。
若將她放在百姓堆里怕是出眾的很,但要是在宮里的話,那就不太夠看了。
“慶妃娘娘,奴才勸您還是喝了吧。”潘振安拿著藥碗陰陽怪氣道。
皇上從座位上起身,兩步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許久吐出一句“這不是你遞給姚美人的藥嗎?怎的,為何不敢喝?”
慶妃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了話。
“怕是里頭下了毒吧?”
“沒有!”慶妃慌張的狡辯道“臣妾沒有下毒,皇上您信臣妾,臣妾那么愛您,怎么可能害您的孩子?”
說著話,慶妃往前挪了兩步,緊緊抓住了皇上龍袍的底角。
而皇上大手一揮甩開了她,一臉的嫌棄。
“既然你說沒毒,那就替姚美人嘗嘗,若喝了真沒事,朕就放過你,若喝了有事,那你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終歸是自作自受,怪不得別人。”
段奎從背后松開了慶妃,只一松手她便向爛泥一般癱在了地上。
“皇上...臣妾陪了您這么多年,愛慕您關心您,為了生下承安生生的賠上了半條命啊皇上!”慶妃凄慘的樣子或許連她自己都被感動了,又往前挪了幾步,泣不成聲的抹著臉上的淚“皇上您想想承安,他還那么小,正是需要母親陪伴的時候,您看蕓媗公主現在,就算德妃待她再好,也肯定不如自己親生母親,她現在不笑不鬧的樣子哪里像小孩子?臣妾不想讓承安也變成那樣啊皇上!”
皇上看著她皺緊了眉頭“事你都做了,如何跟我說蕓媗的不是?若不是因為承安,朕早就廢了你,讓你去冷宮里度過余生!”
慶妃震驚的看著皇上“您不是那樣...您不能那樣啊皇上!承安是個孝順的孩子,他若是知道您懲罰了他母妃,父子間定會產生隔閡的!”
“朕的孩子才不是助紂為虐的人!他若是知道你的所作所為,定不會原諒你,若是因為你是他母妃便百般包容,無論你做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他都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那才是不孝順!以后長大了他的所作所為皆會被萬人注意,你何德何能用母妃的身份綁架他!”
“皇上!臣妾沒做傷天害理的事...”慶妃的聲音弱了很多,不像方才說二皇子一樣激動“臣妾那么愛您,怎么可能傷害您珍視的人呢?臣妾也是有孩子的人,怎么可能下毒去害姚美人呢?”
“巧言利色,抱臟叫屈!朕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您說臣妾下毒,可臣妾沒有下毒,那湯藥是太醫院的人端來給宮人的,定是早就下好的毒硬栽贓給臣妾哪皇上!那姚美人喝了出了事可不能怪臣妾啊皇上!”
“你以為朕沒有證據嗎?”皇上猛地低下身子緊捏著她的下巴“朕這次就讓你死個明白!”
話音剛落,門外兩個太監押著兩人進了屋,一前一后的跪在了地上,嘴里塞著的帕子令她們嘴里都鼓鼓囊囊的。
“悅柳...翠兒...”慶妃喃喃道。
她知道這兩人已經落到了皇上手里,卻不清楚在姚楚汐房間翠兒究竟是怎么做的,但不管怎么說,此刻無論如何她也是逃脫不掉了。
除了拼死抵賴,便只有二皇子這一棵救命稻草了。
“皇上,她們都是臣妾的宮人,臣妾想在這兒問一句,她們犯了什么錯?為何要綁著她們?”
那兩人嘴里發出‘嗚嗚’的聲音,像是在說什么,又像是在哀嚎。
“既然你說是別人栽贓的你,那為何你不喝這藥?莫不是你早知道里面有毒?”皇上一針見血道。
慶妃沒想到這一點,這個問題問的瞬間讓她慌了手腳。
皇上果然聰明,三兩句就支走了二皇子,如今的慶妃只有在心里暗暗祈禱二皇子趕快回來。
“你放心,朕不會殺你的。”
這話讓慶妃眼前一亮,直勾勾的注視著皇上。
而皇上冷著臉,語速極慢道“朕會將你囚禁起來,在隱儷閣中,讓你這輩子都無法再出來。承安離了你這樣的母親會好一些,不然只怕也被你教壞了!”
慶妃只覺得腦中瞬間疼了起來,暈暈乎乎的,耳邊皇上說的話像是有回聲一樣,一句接著一句的,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小。
見她沒出聲,皇上又說“你以為姚美人出了事,可你不知的是朕做了個計,而獵物就是你。”
“什么?”慶妃癱坐在地上,本沒了一點兒精神頭,但在聽見這話后眉宇間充滿了憤怒“她沒喝下?她怎么能沒喝呢?皇上...您怎么能設計害臣妾呢...臣妾為您生下唯一的皇子,生產時糟的罪您從未感受過,陣痛疼了三天,每日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好,就連那腳都腫的穿不上鞋,皇上您想想臣妾的好,您想想承安吧...您為什么要騙臣妾啊...”
此刻的慶妃活像個市井間的潑婦,頭發亂糟糟的,臉上淚和鼻涕頭發全混在了一起,衣衫不整目光呆滯的樣子,簡直不像是個能入宮的人。
“這不是你害人的理由。”皇上的語氣又恢復了平淡“你打算拿玉佩害姚美人時朕就察覺到了,本來看在承安的面上再給你一次機會,卻不想你利用戲宴要害姚美人摔倒小產,這還如何給你機會?”
“所以您就設了個圈套,什么韓尚宮腰扭了?什么蕓媗公主卡了嗓子?什么姚美人怕苦喝不得藥,全是騙人的?”
沒有回答,只是那被問的人點了點頭。
這一刻慶妃覺得自己好像掉進了冰窖,周遭都冷得很,尤其是面前這個讓她愛慕了多年的男子,更是讓人覺得不寒而栗。
“其他的證據想來不用給你一點一點介紹了吧?”皇上站起身來“潘振安,把慶妃帶走吧,囚禁在隱儷閣中,吃穿用度照舊,但一輩子別想出來一步!”
這大概是皇上為了二皇子唯一能做的讓步了。
姚楚汐這邊由轎輾接著,回了映雪閣。
她說哪里都不如自己的地界好,不然干什么都覺得不自在。
映雪閣中所有的人都知道了自家主子在憐戲臺摔倒的事,一個一個擔心的像跳馬猴子一樣,可又輕易出不得后苑,只能干擔心也使不上力。
可主子這次回來了,還毫發無損,雖然臉色差了些氣色不紅潤,總歸是人也沒事龍胎也沒事。
落雪當聽說主子摔倒的事后可是整整哭了一天呢,所以今兒腫著個眼睛,聽說轎輾到門口了徑直飛奔著出了東殿。
“小主!”落雪穩穩當當的扶著自家主子下了轎輾“您可沒事吧?您可嚇壞奴婢了!”
說著話,眼淚不爭氣的就要流下來。
“怎的就嚇壞你了?我不是好端端站在這兒?”姚楚汐捏了捏她的鼻尖“沒出息,快憋回去!”
落霜也從另一邊走過來“小主快進去吧,別在外頭笑累了。”
姚楚汐點點頭,被一群人簇擁著進了東殿。
簡單的講了講這兩天發生的事,只看見落雪她們幾個都長大了嘴巴,像是聽外頭說書人講的神仙戲文一樣,一臉的不相信。
韓尚宮和落雨蔣六在一旁都扶首撫頭,頗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講到激動時,落雪猛的站起,椅子差點翻過去。
“慶妃她也太大膽了!光天化日之下就敢殺人?”
姚楚汐無奈的笑了笑“當時是機會難得,又沒有任何人握有她的證據,就算懷疑到她頭上也沒法子,可以說是天載難逢的機會,她怎么能不動心?”
韓尚宮說“實在是皇上聰明,借用慶妃這個心理做了個套,難看著她鉆進了套里!”
“那...慶妃就不怕您把這事說出去?”落雪又問。
“她哪里有那么傻?人家早就在那藥碗里下了一種能使我聾啞的藥,這樣話也說不出來,別人問我什么我也聽不見,身子也會隨著那毒藥逐漸枯萎,到最后連拿筆的力氣都沒有了,可不就供不出她了?”
“也是。”落霞接話說“要是您到時候用筆寫出來,她照樣還是敗了。”
“慶妃怕是以為我不識得幾個字,卻不知我在映雪閣可沒少練。”姚楚汐此刻的笑容里滿是輕松“其實算的再多也無用,誰讓我沒喝那藥呢!”
韓尚宮等人都認同這話。
皇上對自家主子好,那是板子釘釘的事,以前她們還擔心皇上的寵愛不穩固,可眼下看來,那真是穩固的不得了。
現在只差自家主子平安的誕下龍嗣來,到時更是水漲船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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