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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名門錦繡 509:名樂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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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離和良山最終也沒拗過納蘭錦繡,他們加了兩道屏風遠遠隔開,兩人便都在軍帳里面守著。
潯王用了納蘭錦繡的藥之后,身子明顯好轉了,就是喘得厲害,偶爾也還會咳嗽幾聲。
“殿下這是小時候落下的毛病,不可能一下子醫好,慢慢調理吧。”納蘭錦繡診完脈淡聲道。
潯王卻是不甚明顯的笑了一下,他的笑只牽動了唇角,眼神中一片冷光。聲音也是夾雜著陰翳:“我給你說個好笑的事吧!”
納蘭錦繡才不想聽他說話,但是她可沒有違逆他的權力,只能態度恭敬的說:“殿下請講。”
“一個富商的兩個妾室同時生下男孩,富商偏愛其中一個,對另一個不理不睬。這兩個孩子長到六歲的時候,不受偏愛那個孩子的母親,設計讓自己的孩子跌落湖中。
就為了栽贓給另外一個妾室,她就親手把自己的孩子推了下去。屬九寒天,剛剛下過大雪,那河水冷的刺骨,差點要了那孩子的命。”
“殿下是想說那孩子自那之后便落下咳疾么?”
潯王這一次笑的浮動大了一些,就連眼睛都彎了下來:“是啊!人人都說他治不好了,這毛病得跟他一輩子,但凡是染上風寒的時候,總是要咳上許久。你是第一個說慢慢調理可以治好的人。”
“只要殿下按時用藥,好好將養,是可以治好的。”
“你說的好好將養是指什么?”
“就是讓你做個富貴閑人。”
潯王眉毛挑了挑,看起來心情不錯,眼眸中的陰翳也消散不少:“我怎么能閑得下來,所以這病是治不好了。”
不得不說納蘭錦繡被他剛剛的話有所觸動,人人都知道他們生于皇家是天大的福氣。可是皇家人又豈是那么好做的?
他如今是炙手可熱的儲君人選,既是他自己爭來的,也是別人幫他得來的。若是不爭,便只能落個落魄下場,時勢如此,他也是個可憐人。
“我覺得你在玄甲軍的時候,心情挺冷硬的。如今這是怎么了,在同情我?”
“不敢。”納蘭錦繡拱手行了個禮。
潯王靠在椅子上,若有所思:“知道不敢就好。”
“殿下身子已無大礙,我就先告退了。”
“本王閑來無事,不如你陪我下盤棋如何?”
“我不會。”納蘭錦繡扯謊,作為紀泓燁的妻子,她就是不會也被他教會了。
“你在撒謊。”潯王眼睛很毒,他和荊巫猜測過,她深諳領兵之道必然下得一手好棋。
“是真的不會。”
“無妨,本王教你。”
納蘭錦繡無奈,只能坐下來陪他下棋。她故意走的亂七八糟,想讓潯王嫌棄她,然后放她走。誰知道這個看起來脾氣不好的人,倒挺適合做老師,教的很是耐心。
這時有人通傳說是紀閣老來了,潯王放下棋子,慢條斯理的說:“讓你見見什么叫真正的下棋。”
紀泓燁進來看到納蘭錦繡眼睛頓了一下,沒打招呼。等他和潯王接連下了三盤過后,潯王搖頭:“果然還是下不過你,你也不曉得讓讓本王。”
“殿下是想要贏嗎?”
“當然。”
“那就好好磨練技藝吧!”
納蘭錦繡見他們說話都明槍暗箭的,就告辭出來。走到門口的時候聽到紀泓燁說:“潯王似乎很喜歡白錦。”
“是個有趣兒的人。”
納蘭錦繡一臉黑線,她明明表現得很正常,哪里會讓人覺得她有趣了?這對她來說,可不是一件什么好事兒,看樣子以后得少出現在潯王面前。
穆離依然是在外面等她,見她出來問道:“情況怎么樣?”
雖然在這荒山野嶺安營扎寨,條件比較艱苦。但又不得不承認,穆離還算喜歡在這的生活。他們不用有太多防備,日子也還算輕松自在。
入了金陵怕是就沒有這樣的光景了。他現在也沒別的要求,只希望這樣的日子能再長一些。他只希望她能過些平靜日子,僅此而已。
事與愿違,潯王的身子已經不妨礙趕路,而且他這一病耽誤了不少時候,所以路程趕的還非常急,六日后就到了金陵。
納蘭錦繡沒有被安排在驛館,而是洗漱過后就隨著潯王進宮面圣。她還是第一次上早朝,見識到了大寧執掌生殺大權的眾人。
他們不論年紀大小,均是一身官服,看起來十分肅穆。至于那層層臺階之上,龍椅上所坐之人,就更是氣勢赫然。
永隆帝已是知天命的年紀,坐在他這個位置上,想不費盡心神都是不能的。所以他比同齡之人看著要老一些,兩鬢已經是華發半生。
就是這樣一個帶著老態之人,卻讓人絲毫不敢輕視,甚至覺得很有壓力。他的那一雙眼睛不知道見過多少事,所以會有一種能把人剝開表皮,看到內里的銳利。
納蘭錦繡身邊沒有帶人,她只能跟著潯王的腳步,心下也不是沒有一絲波動的。不過在眼光觸及站在又排第一位的那個人,她的心忽然就安定下來,變得無所畏懼。
她規規矩矩的行了個跪拜大禮,身姿筆直,動作到位,就連那些刻板的禮部老頭,都贊賞的點了點頭。
永隆帝知道北疆已經是民怨沸騰,沒想到這個人竟是表現的如此得體。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這是個聰明人,知道審時度勢。
“平身吧!”
納蘭錦繡站起身子,緩緩退到一側。
“你為何要以輕紗敷面?”永隆帝一雙銳利的眼睛看著納蘭錦繡問。
“稟圣上,小人在路途上染了風疹,面龐慘不忍睹,怕驚擾圣駕。”
她的聲音本就不是那種嬌柔的,加之女扮男裝已然習慣。如今的聲音聽起來比尋常男聲要輕柔一些,只是夾雜著冷意,倒完全聯想不到女子的身份。
“哦?是如此么?”永隆帝眼睛動都沒動一下,仍是用審視的角度看著她。
潯王拱手行禮,低聲道:“確實如此。”他說完話還伴隨著幾聲輕咳,之前的風寒剛剛好,又一路風塵,他現在的樣子頗為憔悴。
永隆帝把眼神轉到潯王臉上,言語中透出一絲關切:“我聽說你病了許久,如今還在咳嗽,可是還沒痊愈?”
“不過是老.毛病了,不防事。”
永隆帝對潯王一向是比較滿意的,在眾多皇子之中,也就只有他和慧王是最會辦差的。這次能夠兵不血刃從北疆帶回想要之人,足以見他的能力。
“你這次的差事辦得漂亮,就把內務府新趕制完成的山河社稷圖賜于你吧!”
眾朝臣沒有人說話,偌大的殿內安靜得竟是連呼吸聲都能聽清楚。納蘭錦繡心中暗道:“這天家威嚴果然厲害,只不過,不知道這山河社稷圖到底是什么寶貝,提起來竟然讓這些人秉氣凝神。”
“圣上,此圖乃是內務府給您趕制的壽禮,怎能賜人。”禮部尚書出列。
永隆帝大手一揮:“無妨。”
無妨?這山河社稷圖乃是皇權的象征,這圖賜予誰,不就證明圣上有意要讓誰繼任儲君么!太子之位空閑己久,看樣子這是要有動作了。
眾朝臣如今就分為三派,一派是潯王黨,一派是慧王黨,而另一派就是未涉黨爭的清流派,以紀泓燁為首。眾人偷偷打量彼此,在眼神中暗暗傳達信息,卻再沒有人出來說話。
永隆帝卻覺得這件事情已經定奪下來,轉而進行下一個話題:“你叫什么名字,在玄甲軍中所任何職?”
“小人白錦,是玄甲軍醫。”
“軍醫不是什么好職位,對你來說豈不是有些屈才。朕現在就封你為名樂侯,身居正二品,如何?”
“小人出身民間,受不起這樣的職位。”納蘭錦繡清楚不管封她為什么,都只是個虛名而已,不會有任何實權。
“北疆是我大寧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你護北疆有功,這名分自然受得起。”永隆帝說到這里又沉思了一下,問身邊站著的太監:“宮中可還有空閑的宮殿,要位置好的。”
“午陽殿離陛下的正陽殿極近,早就收拾妥當了。”
“名樂,那你就暫居午陽殿吧!”
事情的發展有些出乎納蘭錦繡預料,她如今是男兒身怎么能住在宮里?就連眾親王在成年后都是要另開府門,即便要進宮探視母妃,那也得在初一十五的時候才行。
不就是因為后宮妃嬪眾多,要避嫌嗎?怎么如今她一個外男,卻能堂而皇之的住進宮中?事有反常即為妖,看樣子這個皇帝已經不準備隱藏自己的目的。
那她住進來豈不是危機四伏?
“圣上,小人出身卑賤不敢居午陽宮,圣上給小人在宮外隨意找個園子安置就好。”
永隆帝的神色晦暗難明:“朕說你住得起,你便住得起。”
這時候宗玄奕出列,他依然是冷聲冷氣地說:“圣上,名樂侯也不是個孩子了,若是把他留在宮中,怕驚擾了眾位娘娘,不如還是安置在宮外吧。”
永隆帝狹長的眼睛瞇了瞇,透出一股子和潯王如出一轍的陰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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