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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名門錦繡 023:四喜
“好端端的為什么要送我禮物?”
“我和五哥要去北疆了,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再回來,讓它和你做個伴,免得你悶。”
納蘭錦繡摩挲著懷里的貓,若有所思:“人人都道北疆艱苦,你為什么要去?”
紀泓煊自嘲地笑了下:“你知道我出身低,以后想要不被別人踩踏,就要有個出路。卓展的事,我不想再有一次。”
“科舉不是捷徑嗎?”
“讓我舞刀弄槍還可以,讀書就算了吧!”
“你知道自己就是舞刀弄槍的粗人一個,覺悟很高嘛!”納蘭錦繡眼眸中漾著笑意。
紀泓煊有些傻氣的扒了扒頭發:“你字寫的那么丑,又是武門出身,還好意思笑我是粗人一個。”
“好好好,你不是粗人,我是行了吧!”
“嗯,莽夫一個。”
納蘭錦繡白了他一眼:“你就安心的去邊關打仗吧,我能做的事情有很多,不會覺得悶。”
紀泓煊收斂了玩笑神色,低嘆:“傻丫頭,紀府這么大卻沒有一個可以交心的人,所以你經常想家,別以為我看不出來。”
納蘭錦繡手一滯,重生后,她一直想忘掉過去,重新開始。可那些銘刻在心底的東西,總會時不時冒出來。不管她表面上裝得多樂觀,已逝的雙親,那個她深愛過的人,還是會在不經意間讓她痛苦難耐。
這世間繁華三千,在她眼中只如煙云。她渺小似一葉浮萍,既不能改變什么,也不能創造什么,唯一能做的就只有隨波逐流。可她不是圣人,做不到完全的心如止水,在內心深處,她仍是渴望著時光能倒轉,她能回到未出閣時,回到在太傅府的時光。
那時候,整個太傅府總是其樂融融。母親很溫柔的教她女紅,父親下朝歸來,常常會在路邊買一些可口的小零嘴給她。有時是一包糖炒栗子,有時是一包松子糖,有時是幾塊芙蓉糕,有時是帶著濃濃奶香味的烤餅……
不管父親帶回來的是什么,她總是歡歡喜喜的打開,甜甜蜜蜜的口感留在唇齒間,更留在心房里。
她的幸運在遇到宗玄奕那一刻就消弭殆盡,最終落了個體無完膚的下場。她說她恨自己不識人,又何嘗不希望他從未出現過?
紀泓煊見她僵直著身體,稚氣未脫的臉頰上隱隱透著凄惶,憐惜的輕撫她滿頭青絲,很柔和的力道,讓人莫名覺得安穩。
納蘭錦繡看著少年倔強的眉眼,勉強牽動唇角,扯出一抹笑意:“你別哄我,我覺得一點兒都不協調,好像大孩子哄小孩子似的。”
“噗!”紀泓煊笑出聲:“大一天也是大,況且我比你大好幾個月,怎的就成了大孩子哄小孩子?”
納蘭錦繡想著自己已經十九歲,對著這么個少年,也該多忍讓些,就打岔兒:“對了,這貓長得這么特別,可有名字?”
紀泓煊搖頭:“這本來就是送你的禮物,名字自然要你來取。”
納蘭錦繡認真的瞅了小貓一會兒,笑嘻嘻地說:“你看它生得珠圓玉潤,特別像四喜丸子,不然就叫它四喜吧!”
“四喜?”紀泓煊拔高了聲音。
“嗯,四喜。”
紀泓煊用手指懟了懟她的額頭,語氣不善:“你這丫頭滿腦子裝的都是什么?這是獅子貓,如此稀有的品種怎么也該配個霸氣的名字,不然也要雅致點兒,你可到好,四喜,虧你想得出來!”
納蘭錦繡揉了揉被他觸痛的額頭,反擊:“這是你送我的禮物,也就是我的,我想給它取什么名字就取什么名字,怎么就礙著你的事兒了?”
“你……”
“我什么我?它長得那么胖本來就像丸子,而且四喜這個名字多喜慶啊!”
紀泓煊就像看怪物一樣看她,她也是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不僅目不轉睛的看他,還狠狠的瞪了兩眼。紀泓煊無奈,只好認輸:“罷了罷了,你從小就長在紀家,我都忘了你是鎮北王的女兒。”
納蘭錦繡本不想和他爭辯,可總覺得他言語中有些嫌棄,不由得道:“你這說話的語氣分明就是輕視武人,還巴巴的要去參軍,自相矛盾。”
紀泓煊也不曾想自己剛才說書念得不好,要去參軍,反倒成了她擠兌自己的把柄。和她相處了這么久,他對她還是有些了解的,吃軟不吃硬的性子,若是順著毛摩挲,倒是好相處多了。
“錦兒大小姐,您說的都對,這小東西以后就叫四喜了。”他說完看納蘭錦繡依然無動于衷,就又表情十分夸張的對著貓,自言自語:“四喜,你看你主子在那扮高冷,快哄哄她。”
四喜似乎很有靈性,在她懷里拱來拱去,時不時的還搖晃下小腦袋。納蘭錦繡被它萌萌的模樣逗樂,兩手抓了它的耳朵:“小東西,你說你分明是只貓,為什么能做出這么狗腿的動作?”
紀泓煊伸手摸了摸四喜的頭,狀似無意地問:“錦兒,你剛從三哥那回來?”
“嗯。”
“三哥在干嘛呢?”
“看書。”說完又想起他明天要強迫自己練字,只能無奈的嘆氣:“這會兒應該在寫字。”
紀泓煊把她的反應看在眼里,眉輕皺:“三哥的字寫得極好。”
“好不好和我有什么關系?”
“怎么?他惹你了?”
“他說我字寫的難看,丟紀家的臉,明日起要監督我寫字。”
“那你們……”紀泓煊欲言又止。
納蘭錦繡不解:“說話怎么說一半?”
“沒有,只是覺得有些奇怪,三哥一向都避著你,如今怎么肯教你寫字了?”
“寫字又不是什么好事兒,如果可以,我寧愿不寫。”
“你的字確實難看了些,上不得臺面,以后難免要被人笑話,三哥也是好意。”
納蘭錦繡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兒的說:“女子無才便是德,我又不考功名,會寫字就夠了,寫得那么好看有什么用!”
紀泓煊被她逗笑,無奈的搖頭:“你還好意思說女子無才便是德,幾時學會的醫術,那可是救人的本事。”
“我當然是一直就會,只不過以前看你不順眼,懶得幫你罷了。”
紀泓煊笑著作揖,:“錦兒表妹,您說什么都對,小的服了。”
“真服?”
“嗯,心服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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