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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寵乖乖小嬌妻 第254章 地獄空蕩蕩,魔鬼在人間
穆于清也沒撐傘,在烈日下緩慢行走,她突地在校門不遠處停下了腳步,就是在這里,她碰到了同樣前來報到的刑招娣,她燦爛又有點靦腆的笑容仿佛依舊在眼前。
南緒言靜靜站在她身后深深凝望著她,沈聽風嘆了口氣,這受的刺激怕是不小啊。
一整個下午,穆于清絲毫不顧身后的兩人,沉默不語地走了一條道又走了一座橋,她把有著她和刑招娣回憶的地方都走了個遍,每到一個地方都能想起那在一起時的一幕幕。
穆于清走出了帝都首府,轉而走向斜對面的小街巷,左拐右拐沈聽風聽到了喧鬧聲,莫不是前邊有開店的?
走到最里巷,視野突然開闊了,前方是好幾家小吃攤位,可以說得上座無虛席,沈聽風可算是開了眼界。
他自詡一直在帝都生活,對帝都所有地方都熟悉不已,可現在他才發現他自己都不知道學校斜對面的街巷最里頭還有這樣的一番景象。
南緒言倒是一臉淡然,她會來這是他所能預料到的,她帶他來過一次,在這里她還說起了她和刑招娣的故事。
“你來過啊?”沈聽風忍不住問南緒言。
“來過,也吃過。”
沈聽風不淡定了,這地方南緒言居然來過還吃過?
本以為這些攤位是新近幾年才擺出來的,可看到有人已經有了店面,而且看起來是十足十的老字號,沈聽風再一次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在帝都第一學府念過書。
穆于清徑直走到一家古樸的餛飩鋪前,尋了個空位坐下,對著里面忙活的店家喊道:“鐘叔,老樣子。”
鐘叔從里頭探出頭來,看到穆于清登時點頭應聲:“好嘞,小餛飩兩碗。”
南緒言拉著沈聽風坐在鄰桌,沈聽風嘟囔道:“怎么就只叫兩碗,還有我呢,我也餓了。”
南緒言揚了揚手,“鐘叔,這里也是兩碗。”
鐘叔渾厚的聲音從里間傳來,“好嘞。”
輪到沈聽風詫異了,“于清不是叫了兩碗了嗎,你還叫兩碗干什么?”
南緒言的視線依舊鎖定著垂眸深思的穆于清,“她的另一碗不是叫給我的。”
沈聽風好似明白了什么,環顧著四周沒再說話。
穆于清的小餛飩很快就上來了,她面前的座位是空的,但擺著她叫的小餛飩。
穆于清似是笑了一下,拿了筷子和勺子吃起餛飩來。沈聽風他們的餛飩也上來了,沈聽風早就餓了,還沒吃飽呢就追著穆于清跑出來了,現在終于可以吃點東西了。
南緒言邊吃邊看她,穆于清依舊一口一個地吃著,直到見了底,她才放下了筷子。
鐘叔此時已經趁著沒人點餛飩出來收拾碗筷,見著穆于清面前沒動分毫的餛飩微微愣神,“那姑娘還沒來?”
穆于清把自己的碗推到一邊,把那碗餛飩移到自己面前來,她舀起一個鮮美的餛飩吃進嘴里,吞下去后才輕聲開口:“鐘叔,她不會來了,再也不會來了。”
鐘叔愣了一下沒再說話,徑自收著碗筷,穆于清仍在吃餛飩,幾滴淚掉進碗里與湯汁融在一起。
“這碗餛飩,怎么咸澀了,我又哭了嗎?”
那碗餛飩吃了一半穆于清就再也吃不下去了,她抑制不住渾身顫抖,南緒言趕緊摟著她走出了街巷,穆于清伏在他懷里無聲掉淚。
穆于清平復心情已經是一刻鐘之后了,她又恢復了那副漠然的樣子上了車,開了大概七八分鐘后,她在一個巷口前停了車。
她站在巷口久久佇立,千思萬緒都在眼中化為悲涼。
她終是踏進了小巷,蜿蜒曲折走了一陣,穆于清停在一個拐角處,她抬眸望去,十米開外是個三岔巷口,墻根還擺放著一個綠漆漆的垃圾桶。
昏暗的夜燈下,那個三岔口顯得格外凄涼,穆于清的眼前又開始浮現那四個小混混拉扯著刑招娣,她的衣服已經破了,最后她被人壓下奪走了清白,而那些禽獸卻還不肯放過她,一一地上前壓在她身上傷害她。
穆于清記得她轉頭看向這邊,眼里的神采已經被絕望所替代,她像個破敗的娃娃任人擺布。
她就是在這里抓起了鋼管沖向了那四個禽獸,不要命地痛打著他們,即便是有人頭部被打破流了血她也沒有停手。
她在垃圾桶旁脫下外衣罩在刑招娣衣不蔽體的身上,她哽咽著喊她,說自己來晚了。
她從那里赤著腳把毫無生氣的刑招娣一步步背回自己的住處,這是她事后第一次回到這里來,胸腔里的憤怒和哀慟快要將她壓垮。
穆于清握緊了拳頭,那么美好的刑招娣香消玉殞,憑什么那些人渣還活得好好的!
穆于清身上渡上了一層殺氣,她邁著沉重的腳步走向當年那塊痛楚之地,右邊躥出來一個醉漢,打著酒嗝向她搖搖晃晃走過來。
“小妞,是在等哥哥嗎?”
穆于清扭頭看去,忽而掀起一抹殘忍的笑意,“怎么,不認識我了嗎?”
醉漢又連續打了兩個酒嗝,“額,當然認識了,你不就是我身下的女人嗎,哈哈。”
回答他的是一記狠狠的回旋踢,整個人痛摔在地,醉漢頓時酒醒了大半,吃痛抬眼看向來人。
穆于清微微躬身看他,“看來你還真是不認識我了,不過,我會幫你想起來的。”
穆于清也不知道從哪掏出來的一根木棍,卯足了勁狠狠打向地上的醉漢,醉漢這才想起來這是當面那個瘋魔一樣不要命的猛打他們的女人。
他兩只胳膊肘撐在地上,滿臉驚恐地看著這個像是地獄里來的女人,他急劇往后退,穆于清哪里給他機會,又是狠狠幾棍下去,打得他是毫無招架之力。
他趕緊用手護住頭蜷縮在地,求饒聲一聲接著一聲,“放了我吧,放了我吧,求求你了。”
穆于清一腳踏在他腹部上,冷笑道:“放了你,當初她求你放過她的時候你放她一馬了嗎?!”
醉漢越來越驚恐,這個女人實在是太可怕了,像是來討命的惡鬼。
穆于清最后打斷了他的一條腿,廢了他的一只胳膊把他丟在垃圾桶旁邊,才輕飄飄地把木棍往后一丟。
那些傷害過刑招娣的人,居然還能坦然地路過這里,真是地獄空蕩蕩,魔鬼在人間。
穆于清抬頭望天,可今天夜晚一顆星星也沒有。
南緒言掏出濕紙巾上前仔仔細細把她的手擦了一遍,牽著她微涼的手走出了巷子。
回到別墅,穆于清飯也沒吃就沉沉睡去,南緒言守在她身前一守就是一夜。
沈聽風自然是又在沙發上將就了一夜,胡渣又長了不少。
穆于清是在午飯前夕醒的,一睜眼就看到南緒言憂心地望著她,他布滿紅血絲的眼睛和下巴青黑的胡渣昭示著他又守了她一整夜。
“醒了?”
他的聲音無疑是沙啞的,穆于清整個人撲進了他的懷里,“老男人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南緒言漾起一抹寵溺的笑容,“夫人沒事就好。”
穆于清把他摟得更緊了,心頭的澀意在他溫熱的體溫和心跳下漸漸散掉了。
穆于清吃過午飯,在南緒言的陪同下去了一趟精神病院,再次走進那個房間,穆于清的眼睛又開始發澀,忍著淚意把刑招娣不多的物品收拾好帶回了別墅,包括那個抽屜里的安眠藥瓶子。
刑招娣是自殺的,工作人員之前一直沒發現她有什么異常,甚至她在吃下安眠藥之前還借著手機給穆于清打了電話,可第二天她人就沒了。
期間她得到了一個消息,這兩個月秦豆蔻有去精神病院看刑招娣,每次她一走,刑招娣都會有些情緒失控。
想來安眠藥也是秦豆蔻帶來的,一般人想要拿到那么大劑量的安眠藥是需要開具證明的,而刑招娣出不了門,更別提這種藥物了。
又是秦豆蔻!
穆于清攥緊了拳頭,把她害成那樣還不夠嗎?她已經毀了刑招娣一輩子了!
穆于清的怒意越甚,既然這樣,那秦家就早些覆滅吧,本來也沒有存在的意義。
穆于清在別墅里待了一下午,這才打開了手機,手機一開機,就有很多未接電話提醒來了,秦豆蔻的,秦朝陽的,幾乎是一天好幾個。
她消失的這些天,他們還是沒有打消讓她做續弦的打算。
池清祎在此期間也打來兩個電話,此后就一直沒有打過來,想來應該是南緒言給她請了假了。
穆于清是在傍晚的時候回到了秦家,可以說得上是面容憔悴,刑招娣的離世給了她巨大的打擊。
秦朝陽看到她回來時把手里的報紙重重拍在茶幾上,劈頭蓋臉就質問她:“這些天你去哪了?!”
這語氣讓穆于清很不舒服,面無表情回了他一句:“我病了。”
看她面容憔悴秦朝陽信了幾分,不過他還是有些氣怒,“生病了就不知道回電話了?!”
“是我沒考慮周到。”
秦朝陽這才沒再說什么,秦豆蔻這時候挽著袁夢琳走進來,衣著清涼笑顏如花。身后的章青提著大包小包進來,顯然這二人是去逛街大買特買了。
看到沙發上坐著的穆于清,秦豆蔻嗔怪道:“姐姐你這幾天都去哪了?怎么打電話關機,找都找不到人?”
穆于清強擠出笑容,“哦,我生病了。”
“哦,那現在好了嗎?”
“好多了。”
“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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