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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六十年代農家女 第1082章 笨兔子
這一只蠢笨蠢笨的小兔子,它還是一只會居安思危的小兔子。兔爹爹好不容易掉進坑,它趕緊還給兔媽媽。
兔哥哥見它今晚居然沒一蹦一跳地四處撒歡兒,趕緊將手上擬好的邀請名單和未成的菜單塞給它。
“啥?”
“菜單。”
“咱娘她最懂這個。”
“你不會想當甩手掌柜吧?”
恭喜,猜對了。“現在不是咱娘剛過來那會兒。”關平安停頓了一下,“哥哥,將來還得娘她走出去。”
她這個閨女要是能一直陪伴母親膝下還好。要是她過不了今年及笄這一道劫,誰來護著她娘?
她爹。
世事無常。
以前或許她還不懂,以為給予她娘最好的東西就是孝順。可什么是最好的?它不是金銀,也不是財寶。
“那你盯著點。”
“沒問題。”
關天佑看著說完就進屋的關平安,蹙了蹙眉。妹妹不對勁兒啊……正想要跟上的腳步,他又退了回來。
齊景年也不知在正房客廳和梅老下了什么賭注,關天佑過去時,這倆人還在一人執黑子,一人執白子。
——寸步不讓。
喲不是說誰較真,誰就輸了?
這一局結束已是一個小時之后,作為觀棋的關天佑和梅大義倆人等齊景年最后一枚黑子落下,跟著吁出口氣。
趁著他們不注意,關天佑隱晦地朝他義爺爺打了個手勢——食指勾出一個問號:讓子數目?
梅大義微微搖頭。
關天佑頓時一怔。真沒讓子?隨即他端的又是一臉淡然。可要說此刻他的心里很平靜又怎么可能。
兩歲的差距有多大?
大的他心累。
難怪梅爺爺讓他不用去看他人,只要盯住景年兄就行,只要將這個哥哥盯住當成目標進攻就行。
“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到底還是他關天佑膚淺,原來這就是所謂的真正低調。
“哥,復盤。”
所謂的復盤就是指一盤棋對弈結束之后,按次序把棋再重擺一遍,從中進行拆解分析的整個過程。
關天佑之所以喊的是齊景年,而不是梅老,概因梅老和關有壽這對師徒倆人從來都是不會棋后動手。
用他們的話來說,你們都觀棋了,自己琢磨。
看似很不負責任的話,但要是他們三小真開始重擺一遍棋子,期間研究討論的話,這對師徒倆人又會指導。
齊景年開始按雙方第一步重擺棋子,可要是腦袋沒往房門口頻頻瞅一眼的話,會顯得他更為全神貫注在棋局。
梅老滿臉都是鄙視,但眼神卻透著濃濃笑意。“大義,去喊如初過來,好好學學如何觀棋如觀人。”
這賊小子果然藏了一手。今晚要是不事先許下厚利,逼得這賊小子不得不從,肯定還想藏著掖著。
齊老頭這個女干的,倒是讓幾個孫子都懂得厚積薄發,懂得扎在人堆不顯眼,將他大舅子譚老頭的招式學了個遍。
梅老聽著齊景年開始邊擺棋子邊跟天佑解說招式的優劣,尤其是注重分析起他下的白子后步用意,眼神更是深邃。
有其父必有其子,還更青出于藍而勝于藍。或許,這孩子的位置該挪一挪。隨即梅老瞟向進屋的關平安。
他這心里又生猶豫。他有信心讓賭注成空,讓齊小娃改了主意,但對如初來說就不是件好事。
于公,于私,又是一道選擇題。
不知齊老頭是否還能做出當年的選擇,只怕老兒子留下的這個小孫子在他的心中重過于國。
還有晉之,一旦得知小北子繼父業,很有可能就立馬斬斷這門親事。難不成真讓小如初接班……
關平安打量一眼自己全身上下,沒什么不妥啊。她不解地蹭到梅老身邊坐下,“爺爺,咋啦?”
梅老拍了拍她,示意她聽齊景年在復盤。
關平安見他不說只好作罷。聽著聽著……她又免不了自以為“無心”地提點天佑一兩句,惹得齊景年時不時語滯。
他的傻關關喲再說!你再說!信不信梅老就連的你都要收進組織?知道這局的背后代表了什么?
你梅爺爺要對我小媳婦‘亮獠牙’,還偏偏是用的光明正大的陽謀。開局至今,他的后背都是汗。
他懂梅老之意。這半年來的課程背后已經無時不刻不在提醒著他們三人一切以國為重,以大局為重。
就是懂了,他更欽佩。
但這不是關關的道。“憑君莫話封侯事,一將功成萬骨枯。”他的關關只要好好的待著,好好的待著就行。
“哥,剛剛那一局,賭注是啥?
齊景年不得不說還是小舅子的洞察力最敏銳。一回房休息,第一句話就是重心。哦,他的關關也不錯。
——這不就立馬進屋,眨巴著一雙大眼睛。
“勝局,他答應我一個條件;反之,我欠他一個條件。”齊景年頓了一下,“第一次去馬六屯前我就輸了一次。”
“是啥?”
“保護爹爹。”
齊景年點了點頭,“沒錯。這次梅爺爺反過來,他說爹就不用我來保護,他就看我能不能護得住你。”
護得住,定親日子隨他挑,就連關世叔那也由梅老出面。當然,在這基礎上,還附送一個隨他開口的條件。
不然,他才不想入套。
他這些話就是還沒說,關天佑已經遺憾搖頭,“你還是輸了。”輸在被梅爺爺逮著了軟肋,逮著了弱點。
兩家都交了信物,定親不定親又有何區別。他爹既然都應下就不可能反悔,除非齊家非良配。
何況這哥們早就怕別人打他妹妹注意,早早就對外公布有對象。還怕死的很,一有女同學湊向前就拉下臉。
可不就是怕他告訴妹妹?從這點上來看,兩歲的差距好像也不大嘛。關天佑咧嘴一笑,“想好提啥條件了沒?”
齊景年看著關平安笑了笑,“先留著。”他要再好好想想,如何讓這張‘欠條’發揮最大利益化。
就如為何他從來不提幾年前與梅老的賭約,偏偏到現在才松口一樣。此一時彼一時,能一樣?
想梅老輸一局可不容易。
何況還是帶了賭注的棋局。
笨兔子連連點頭,“對,不到關鍵時刻別用,先搬家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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