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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后是驅魔女妖 第一百零七章 天宮牢獄
慈善的寒靖,對父親柔聲道:“不能怪寒柏,他定是為了保全宛靈公主的名聲,才把過錯都攬在自己身上的。”
寒靖不知道,這恰恰是父親生氣的點:“你為何要自作聰明,把過錯攬在自己身上,你知不知道,你把錯攬在自己身上就是攬在我們整個龍族的身上。鳳族會怎么想,整個天界會怎么想,你想過沒有。”
寒柏懷中的歪歪,被兜在一片漆黑中,盤坐下來,聽著父子之間的對話。她覺得東海龍君根本就是蠻不講理,寒柏太可憐。
寒靖伸手拍拍寒柏起伏的脊背:“你別怪父親生氣,你知不知道,鳳族已經到天帝那里告御狀了,說你勾引宛靈公主,始亂終棄。”
寒柏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話從何說起,我哪里勾引她了,明明是她……”
寒桀怒喝:“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更何況,你還主動把自己的脖子架在別人的刀下。你糊涂!”寒桀雖然因為自己愛妃的死,一直記恨著寒柏,但他畢竟是他的父親,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他其實還是關心他的。
天兵天將來的何其迅速,父子三人才談了這么片刻,他們就來了。用鏈子鎖住寒柏:“奉天帝之命,請寒柏大人上界。”
寒桀冷笑:“怎么,請還要用鐵鏈嗎。”
八位天兵天將齊齊垂首:“還請龍君恕罪,不要為難小的,小的也只是奉命行事。”
九重天天宮,凌霄殿
天帝身著鵝黃色錦袍,正襟危坐在黃金椅上,寒桀與寒靖在左,宛靈公主與父親母后在右,寒柏跪在中間。
天帝法相,凝著寒柏:“鳳族說你勾引宛靈公主,致使宛靈公主退婚于寒靖。但你卻始亂終棄,并不想接受退婚的宛靈公主,是這樣的嗎?”
寒柏看向宛靈:“我何時勾引過你,你倒是說說看。”
宛靈低垂著頭,似沒聽到一樣,一聲也不吭。
寒柏勾唇冷哼,已然無語。歪歪不知道發生了何事,在寒柏胸懷里呆了這么久,憋悶地很,扒著衣服,爬到衣襟口,悄悄探出頭來。一看眼前的景象,頓時吃驚,四周仙霧繚繞,宮闕連綿巍峨,如仙境一般。
寒柏不動聲色地將歪歪的頭按下去。歪歪縮回頭的瞬間,忍不住問:“你這是怎么了?”
寒柏搖了搖頭,示意她自己沒事兒。
鳳君清輝拱手道:“事關小女的清譽,請天帝圣裁。”
寒桀急忙道:“我兒雖然頑劣,但絕不會做出此般大逆不道之事,請天帝問明緣由。”
天帝道:“嗯,寒柏,朕給你機會,你說說看。”
說什么?說其實是宛靈勾引自己,說她其實在栽贓陷害。他說不出口,他也不明白,宛靈為什么要這么做。他根本不相信宛靈會這么做。
可確實是宛靈做的,她為了他,將自己送進萬劫不復的境地,可是他卻不屑一顧。她恨,她怨,這怨恨讓她失去了理智。既然她得不到他,那她就毀了他,讓別的女人也得不到。
最毒婦人心,寒柏仍舊太過天真。他切切地望著宛靈,道:“宛靈公主可以證明,我根本沒有勾引過她。在公主與兄長寒靖訂婚之前,我確實與宛靈公主有過一段情,但那是兩情相悅的。后來宛靈公主離開了我,選擇了兄長,我與她就再沒過瓜葛,何來勾引一說。”
寒柏說完,所有的視線便聚集向了宛靈。宛靈低垂的頭慢慢揚起,用帶著哭腔的聲音道:“我不知道你為什么這么說,你明明跟我說你要你離開你那個龍后,和我在一起,讓我提出退婚的,難道你都忘了嗎?”
寒柏張著嘴巴,竟再說不出話來。他不敢相信眼前的女人是他曾愛過,現今依然覺得悸動的女人,依然想要維護的女人。
宛靈倒在母親懷里,悲傷的啜泣著,真是我見猶憐。
天帝道:“寒柏你可還有話說。”
寒柏的心瞬間被抽空,他搖了搖頭,道:“無語。”
“褻瀆神女,罪無可恕。明日午時三刻,將寒柏推上剮龍臺,斬首!”
天帝說出最后的判詞時,寒桀幾乎暈厥:“天帝,我兒罪不當誅,請您從輕發落。”
天帝蹙眉:“寒桀,你是質疑朕的判斷嗎?朕聽聞,寒柏管轄幽靈海,玩忽職守,任由邪靈為禍千年。又生活放浪形骸,擄掠來往美貌之人。朕已一忍再忍。如今他變本加厲,褻瀆神女,朕如何再容他。朕沒治你個教子無方之罪,已是仁慈,還不速速退下!”
寒桀在寒靖的攙扶下離開了九重天。而寒柏則被關進了天宮牢獄,等候明日行刑。
牢獄中
寒柏將歪歪從懷中捧出,歪歪心疼地道:“你為何不為自己辯解呢?”
“我如果辯解,那就是真讓宛靈名譽掃地了,我不忍。”寒柏完全不似明日就要赴死之人,語氣平穩,神情泰然自若。
“一句不忍,就斷送了自己的性命嗎?你這個傻瓜。”歪歪邊罵他邊生氣地把拳頭打向他。可她現在個子太小,根本就是蚍蜉撼大樹,一點效果也沒有。
寒柏看她比自己還氣,笑著用指尖撓了撓她:“別生氣了,好不好。”
歪歪奮力踢開他的手指:“你明天都要死了,還笑的出來。”
寒柏的笑容凝起,嘆了口氣:“我已經活了十多萬年,早活膩歪了。可是……”寒柏把歪歪抓起,和她平視,目光柔情似水,“為何我沒有早點遇見你。”
這突然的煽情讓歪歪鼻頭一酸,她才剛對寒柏有了改觀,就要看他死,讓她如何忍心。
“不如我們逃吧。”歪歪提議。
寒柏苦笑:“逃?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能逃到何處?”
“可是……”歪歪還沒說完,又被寒柏放進了衣襟之中。
宛靈公主騰云駕霧而來,站在牢獄之外,凄楚地望著牢中之人,壓著聲音道:“寒柏,這是你逼我的。”
寒柏沒有抬眼,冷聲道:“你不該來,你走吧。”
宛靈猛地抓住牢獄的欄桿:“答應和我在一起,我就去跟天帝講情。”
寒柏苦笑:“公主難道是失憶了嗎?當時狠心丟棄我的,是你。怎么你今日又突然如此轉變,你不覺得可笑嗎?”
宛靈揮手,設下屏障來,讓聲音不至傳出。她乞求似的道:“我今日才發現我愛你入骨,我不能看見你和別的女人在一起。”
“所以,你就讓我死!”寒柏說了宛靈沒說出口的話。
宛靈低垂著頭,身體著:“那是因為我太愛你了呀。”
寒柏長舒一口氣:“知道嗎?這樣的你真是可悲。愛我?這是哪門子的愛。你只是不甘、自負罷了。你心里該不會設想,你離開我之后,我就該茶不思飯不想,遁入空門,了卻殘生。”
“你如果真的愛我,不就應該是這樣嗎?”宛靈道。
寒柏冷笑:“你希望我愛你,愛到沒了我自己,你是宇宙的中心,你就是一切。可是我告訴你,這不是愛。愛是我尊重你的選擇,默默地守護你,只要你幸福就足夠。在今日之前,我始終是這么待你的。”
宛靈驚地瞪大了雙眼,寒柏的話刺痛著她的心。是啊,他一直在守護她,她怎么會不知道。她甚至恃寵而驕,當著他的面跟寒靖卿卿我我,故意氣他,他只要生氣她就會生出那么點虛榮的開心。
宛靈深切地凝望著他,愈發疑惑起來:“那為什么,現在你寧愿死,也不和我在一起。”
寒柏起身,頎長的身姿瀟灑飄逸,龍族第一美男的名號豈是浪得虛名。他自戀地撩動長發,用氣聲道:“因為,你已不值得我愛。”
“你!”宛靈猛甩衣袖,“那你就去死吧。我得不到你,任何女人也別想得到你。”
說完,宛靈收回屏障,氣勢洶洶地離去。
歪歪對寒柏,不知為何,生出了一種無力感。已經不愛她了,卻又要維護她,這是什么道理。
寒柏道:“這是寒柏大人的道理,名為道義。”
歪歪不解,寒柏解釋,就像我喜歡你,卻不對你用強,這就是道義了。
“為了所謂的狗屁道義去死?”歪歪不僅不理解,且不贊同。
寒柏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你不會嗎?”
歪歪跳起:“我當然不會,我只會為我所愛之人去死。”
寒柏把歪歪放在自己肩頭,極目遠望繚繞的云海:“或許,有一天,你會明白的。”
歪歪也將視線投向云海,呢喃道:“我不想明白,我只想想辦法救你。生命是最可寶貴之物,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去死。”
歪歪的話讓寒柏心頭盈滿了感動:“知道嗎?如果我又萌發了對活下去的渴望,那一定是因為你。”
“別說那些沒用的,先活下來再說。”小小的歪歪跳到地上,對著籠子施法。可那籠子卻一點反應都沒有。歪歪繞著籠子轉了一整圈,邊仔細察看,邊嘴里嘀咕著,“鑰匙在何處?我得找到鑰匙,打開這個破籠子。”
“這天牢由玄機神力加持,即便是我的道行,也無法用蠻力沖破。”寒柏對歪歪道。
“難道沒辦法了嗎?”
“解除玄機神力的法器應該在天帝身上,一個手掌大小的葫蘆,名為奧妙葫蘆。”
“好,你等著。”小小的歪歪應聲從欄桿的縫隙閃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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