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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許你未有約 183 白墨的質問
四個人都落座之后,季涼城才問許如是:“姑姑,我們不等秦叔叔嗎?”
“他出差了,要一星期后才回來。”許如是溫柔回答,將手里盛好飯的碗先遞給了季涼城。
季涼城伸手接過之后,許如是又盛了一碗飯遞給許韓。
“叮咚……叮咚……叮咚。”
門鈴聲響起,秦燃站起身來沖許如是道:“媽,你們先吃,我去開門。”
秦燃走到門邊,心里疑惑這個點誰會過來,等開了門之后他溫潤的臉上滿是欣喜,不可置信的看著門外的人。
門外的人穿著一件黑色的緊身T恤上衣,軍綠色的束腳哈倫褲,腳上一雙黑色的軍體靴,腳邊還放著一個軍綠色的手提袋。
他摘掉臉上的墨鏡,手臂上的腱子肉比兩年前更健碩了,人也曬黑了不少,他咧嘴一笑甚是高興。
“秦燃,誰在外面?”許如是隔著餐廳問,溫和的聲音讓門外的人笑容更為燦爛了一些。
他對秦燃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進門換了拖鞋又拍了一下秦燃的肩膀示意把他的行李提進來。
秦燃點頭,拎著行李放在門邊,關上門看著來人輕手輕腳的朝餐廳又去。他搖了搖頭無奈的笑笑去廚房拿了一副碗筷。
“干媽!”
季涼城和許韓自顧吃著飯,誰知道被一聲大喊嚇住了,嗆的不停的咳嗽,兩人都惱怒的去看始作俑者。
許如是猛得被人環住了肩膀,聽見耳邊響起的一陣驚雷嚇了一跳,偏頭看清楚人才嗔怪了一句:“白墨,你這孩子,嚇了我一跳。”
她說著話連忙站起身,上下打量他:“來,讓干媽好好看看,嗯,更結實了。你不是在部隊嗎?怎么突然回來了,你不是又偷跑出來的吧?”
上一次白墨跑出來最后被部隊的人押回去就把許如是嚇了個半死,白墨自然知道她的擔憂,拍了拍她的肩膀。
“干媽,你就放心吧,我是休假的。我這次立了一個二等功,累計之前的探親假,我可以休息半個月呢!”
“二等功啊,真有出息。”許如是笑著感嘆,秦燃此時已經把碗筷拿過來放在自己的位置旁邊了。
“趕緊去洗手過來吃飯。”許如是催促他。
“好。”白墨笑著點頭,偏頭去看咳得一張臉都紅了的兩人,笑著揚了一下下巴,“許韓,你看見至于我這么激動嗎?”
“我激動個屁!”許韓一改往日的淡定冷靜,沖白墨翻了個白眼,“到底是個野生動物,進了部隊也沒能把你的野性和粗暴改善。”
“我這不是念著你一個人撒野也沒意思,舍命陪君子嘛?”白墨咧嘴嬉笑,“感情你家那個馴獸師,已經把你馴化溫順了?”
白墨撂下這句話轉身就進了廚房去洗手,不過一分鐘就回來坐在秦燃旁邊,他的碗里許如是早已給他盛好了飯。
他一邊吃飯一邊看著季涼城隨意的問:“干媽,你什么時候又多了一個干兒子了?”
“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忘恩負義,見到別人的爸媽就要認干爹干媽啊?”許韓沒好氣的斜了白墨一眼,語氣滿是諷刺。
“嫉妒,赤/裸/裸的嫉妒。”白墨不以為然的回了一句,“許韓,你就是嫉妒我比你帥,比你可愛,比你招人喜歡。”
季涼城聽見這話在旁邊撲哧一笑,點了頭,“這句話說的實在,誰都比許韓招人喜歡。”
“季涼城!”許韓偏頭目光不善的看著季涼城,咬牙切齒的喊了一聲,“你該站哪邊兒你不知道嗎?”
“好了好了,別斗嘴了,趕緊吃飯。”許如是笑著制止白墨和許韓言語的交鋒。
“我和姑姑站一邊兒。”季涼城看著許如是笑的著回,偏頭得意的看著許韓郁悶的臉。
席間,四個人一邊吃飯,一邊插科打諢。季涼城本來就是一個自來熟的人,性格開朗幽默很快就和白墨打成一片。
如果許韓知道一頓飯后,季涼城就選擇和秦燃白墨在一邊,三個人開始對他各種排擠和嫌棄,那么他一定不會叫季涼城過來吃飯。
飯后白墨主動幫著許如是洗碗,洗了碗之后又黏著許如是到客廳,五個人坐下來一同看電視。
這一晚,季涼城算是知道白墨和秦燃壓根就是穿一條褲子的,他倆一唱一和對許韓進行擠兌的時候,能看見許韓快速變臉的樣子。
不得不說,時而惱怒,時而無奈,時而漠視,時而委屈可憐的許韓,比平時不動聲色冷靜自持的他更討人喜歡。
晚上十點,季涼城告別幾人回了家,許如是囑咐三個孩子早點睡之后自己也回了房間。
以前白墨和許韓要是同時在秦燃家的話,白墨一定和秦燃睡一間房,許韓呢就死活要單獨睡一間。
可是白墨老是使壞,總是趁他睡著了伙同秦燃把他扛到他們房間,兩個人還非把他夾在中間。
白墨看著許韓回房間,連忙拉著他:“你走哪去呢?你今晚不和我們睡啊?”
“大哥,今天有38度呢?”許韓沒好氣的斜了白墨一眼,不耐煩道。
“我房間有空調。”秦燃溫和的插嘴。
“他床不夠大,三個人擠。”許韓丟下一句,甩開白墨的手開門就要進去。
白墨透過門縫看見了許韓的床,猛得朝里擠,“你的床不是挺大的嗎?”
許韓眼疾手快的一手拉著門,一手撐著門框使出渾身解數阻止白墨擠進去,白墨和許韓較力的時候難得夸贊了一句。
“喲呵,兩年沒和你動手,功夫力氣似乎長進了不少啊?改天咱倆比劃比劃?”
秦燃慢條斯理的走過去,伸手朝許韓咯吱窩下一探,還沒有得逞許韓就猛得松手收回夾緊,白墨趁機就進入了他房間。
“我怎么就忘了你怕癢呢?”白墨進去后大大咧咧倒躺在許韓的床上,愜意的開口。
許韓惱怒的瞪了秦燃一眼,進去。秦燃不以為然的撇了撇嘴,得逞的笑了笑也跟著進去關上了門。
“你怎么和林席一個德行,成天就想著往我床上鉆。”許韓靠坐在桌子上雙手環胸不善的看著白墨,“我床上是有顏如玉還是有黃金屋?”
白墨側身單手支起腦袋,一臉痞子笑的沖許韓挑了眉,眨了眼,豪爽一笑,“有你啊。你還真別說,抱著你睡覺那叫一個舒坦。”
許韓:“……”
如果不是知道白墨曾經心心念念喜歡過一個姑娘,他還真信了他的邪。
其實他非常想不明白,像白墨和林席這樣相貌出眾,滿身陽剛氣息的直男總是喜歡做一些讓人誤會的舉動,到底是為什么?
吃飽了撐的么?
許韓把目光投向一旁的秦燃,他戴著一副精致秀氣的金絲邊眼鏡,臉色溫潤氣質溫和,這才像是一個GAY吧!
“你那么看著我/干什么?”
秦燃眸光微閃,通過許韓不懷好意的笑讀懂了他的意思,當即沒好氣的懟了一句:“你最好別把我想成一個GAY。”
許韓勾唇一笑,此時白墨已經坐起身來,看著許韓一本正經的問:“干爹還沒有消息嗎?具體怎么回事兒,你們誰和我說說。”
聽見白墨的問話,秦燃說他先去洗澡,去衣柜拿了許韓的浴袍就進了浴室。
許韓目光隨著秦燃進了浴室,在秦燃把門關上以后才慢悠悠的收來,伸手拿了桌上的魔方打亂。
房間里只有許韓手指快速撥動魔方轉動的聲響,魔方被他拼好又打亂。
白墨看著許韓的目光停留在手里的魔方上,抿緊嘴唇不打算開口說話的樣子,擺出了一副大哥的樣子。
“我問你話呢?啞巴了?”白墨加重了語氣,到底是部隊磨練過的,只要他身板挺直自然不怒自威。
許韓頓了一下動作,隨及重新繼續,語氣不明,“有些事兒你不便插手,你的身份擺在那兒……”
“我有說我要插手嗎?”白墨語氣不好的反問,顯然不滿意許韓的回答。
許韓抬頭視線落到白墨陰沉的臉上,心想:“你就差在腦門上刻你要插手幾個字了。”
想到白墨的脾氣,他要是今晚不給他一個交代,指不定他能把A市攪得天翻地覆,可是他還沒有說話,就聽見了白墨的話。
“你是不是跟道上的人搭上線了?”
白墨犀利的目光透著濃烈的危險,“去年12月18號,我執行任務的時候碰巧查了一批貨,那貨是你的吧?”
許韓聞言將手里的魔方放在桌子上,神色不明的看著白墨,他肯定是查到了什么才敢這么直接的質問自己。
“那批貨是你查的?”許韓本來也沒想隱瞞,問出聲后才反應過來白墨是詐他的,隨及臉色沉下來。
“那批貨確實是我碰巧查的,不過后來聽說被某個高官以查案為名扣押了。”白墨說著,結合自己得到的消息得出了一個結論。
便問:“那個高官不會是干爹吧?他是不是為了保你,以身試險,知法犯法了?”
“是!”許韓看著白墨的目光深邃了一些,看來這件事情比他想象的還要復雜,白墨執行任務肯定不是只有他一個人。
那批貨憑許昌柏一人之力肯定是捂不下來的,更何況知情的還有軍/方的人,那么自己到底是怎么躲過了嫌疑呢?
難道說,這件事情背后推波助瀾的人不只有他,還有一個權勢更大,手段更高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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