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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許你未有約 024 有人撕了警告處分
對面接電話的并不是林席,而是許韓。
祁君對許韓的聲音尤其的深刻,盡管對方只是簡單的喂了一聲,她也知道對面不是林席。祁君沉吟半晌才遲疑的問:“那個,林席呢?”
“你找他怎么不給他打電話?”對方似乎有些不高興,語氣有些冷淡,緊接著又問了一句:“你哭了?”
“沒有,有點感冒而已。”祁君小聲辯解,許韓突如其來的那句你哭了?讓她的淚腺直接上涌到最高點,眼淚直接淌了出來,祁君壓抑自己的聲音,接著回了一句:“我打的,就是林席的手機號。”
“這是我的手機號。”許韓聲音低了些,祁君光是憑著語氣也是知道許韓此刻一定是一臉譏誚的笑容,笑容不達眼底,不觸心靈,不帶感情,笑的很涼薄,很疏離。
祁君想,難道上一次林席打電話給她用的是許韓的手機嗎?祁君還在沉思,對面又開了口:“你把我手機號給誰了?”
許韓看著手機里閃入的一條短信,內容很簡單:你在干嘛啊?心里涌上一抹難以抑制的憤怒和煩躁,冷著聲音問祁君。
給誰了?祁君想,她沒有給過任何人這個手機號。剛想要反駁,瞬間想到迎新晚會前一天,吳紗說自己手機沒有話費了,借她手機發個短信給孫姝讓孫姝幫她帶點東西,祁君著急的回了一聲:“你等一下,我看看。”
祁君掛斷電話,嫻熟的翻開手機信息,里面最新的還是林席用許韓的手機號給她發的俱樂部地址,吳紗借她手機說發信息,原來是騙了她。發短信是假,找這個電話號碼是真,祁君眼前又浮現出迎新晚會那天晚上,郭真出門去參加聚會對她露出來的得意笑容。
祁君又給許韓打過去,對面響了很久才接通,祁君小心翼翼的解釋:“那個,許韓,對不起,有人借我手機抄了你的手機號。”
“所以呢?”
對啊,所以呢?自己打電話過去解釋是多此一舉嗎?祁君不知道怎么去接這句話,于是選擇默默的掛了電話,又把備注成林席的手機號從通訊錄里面刪除,許韓這個人,還是不要聯系了,她不想每一次狼狽都被許韓知道。
也許在許韓看來,確實是多此一舉吧。不管怎么樣,別人就是通過她祁君拿到了許韓的手機號碼,難怪許韓生氣,楊潔白說過的,許韓很討厭女生纏他,他如果不喜歡的話,嘴毒的能說的你梨花帶雨,祁君不想給許韓挖苦她的機會,果斷的掛了電話。
暗念大概就像是,看不到遠方的未來,只能想著,永遠也到不了,摸不著。
暗念只配得上小心翼翼,配不上堂而皇之。
就像祁君對許韓,只敢敬而遠之,又不敢背道而馳。
自那次警告處分之后,祁君一如往常的上課,吃飯,睡覺,做兼職。整個人神采飛揚,看不到半點頹廢的模樣,也不見她自怨自艾,多愁善感。
距離她的處分出來的第二天下午,公告欄的海報就不見了,聽旁邊人說,是被一個長得高高的,很帥的男生給撕掉了。祁君不以為然,撕掉就撕掉把,可是為什么學院沒人找她麻煩,懷疑是她自己撕掉的呢?她想,靜觀其變把,還能比現在的處境更差嗎?
祁君果然做到了對方雨菲敬而遠之,只要方雨菲在寢室,她都匆匆忙忙出門,直到寢室關門熄燈才踩點回來,學校路上碰見方雨菲也是真的繞道而走,從不正面相對,為此她又多找了一份兼職,把自己的時間填的滿滿當當的,無暇顧及其他。
期間任憑穿梭在路上的路人投來或同情或輕蔑的目光,任憑上課老師如何在課堂旁敲側擊提起祁君的英勇過往,任憑方雨菲如何在別人面前趾高氣昂諷刺祁君自不量力,任憑吳紗在她面前過的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似乎對祁君來說,把時間填滿,她就淡忘了那些事情,淡忘了那些糟糕的心緒,偶爾還能和孫姝談笑風生,聽孫姝和她說起孫姝的愛情故事。
胡婷一如既往不看好她,郭真一如既往若無其事的偶爾和她搭一兩句話,吳紗從來都是只敢小心翼翼的看祁君一眼,被祁君淡淡的目光掃過,就立馬驚慌失措的閃躲。
轉眼,大一上半學期期末考試,不管是閉卷考試還是開卷考試祁君全是壓對了題,每科考試前后不過半小時便交了卷,最后成績出來,祁君穩坐電子專業第一的寶座,祁君又一次,成了電子專業的風云人物。
有人歡喜有人愁,有人艷羨也有人不以為然,更有甚者,只能酸酸的說一句:不就第一名嘛?有什么了不起,她又不能參加大一的助學金和獎學金的評比。祁君都是一笑而過,心想沒關系,后面三年,助學金獎學金全是我的。
自此,室友每天對她笑臉相迎,老師對她刮目相看,同學對她殷勤問候,她卻是嗤笑著看著他們賣力表演那種偽善的人情世故。
林席趕在她溜之大吉前在她宿舍樓下堵了她,見她一臉苦大仇深的表情樂呵了一句:“聽說你在濮陽師范又一次出名了,說真的上一次你出了事怎么不找我?”
祁君不以為然的笑了一聲,甩了甩長長的馬尾,自豪說道:“我祁君想做的事情從來沒有做不到的,別人不是說我不行嗎,我偏要讓他們看看,我祁君就是行,我氣死他們。林席,看我考了第一名,羨慕不羨慕?”
祁君見林席笑的一臉促狹,夸張的沖她豎起大拇指的模樣沒好氣的揮開林席的手,淺笑著繼續回答林席的第二個問題道:“找你干什么?你還能替我揍方雨菲一頓嗎?還是能教訓她爸媽一頓?算了吧,就當買了個教訓,時刻提醒自己沖動是會付出代價的。”
林席自然而然的拍了拍祁君的肩膀,跟著她走下臺階,語氣泠然道:“我說你們女生寢室怎么這么多事?個個弄得和深宮內斗一樣,整得比我們華陽藝術大學的女生宿舍還糟心?”說著林席又偏頭問祁君,“誒,你知道那個撕了你警告處分的人是誰嗎?”
“嘿。”祁君不樂意的仰頭瞥了林席一眼,揶揄道:“你們男生不就喜歡看女生斗得死去活來的嗎?覺得那樣特有意思,有種看西游記的妖精們爭唐僧肉的感覺不是嗎?”
“我的警告處分不知道誰撕的,說來也奇怪,學院竟然沒找我麻煩。”祁君若有所思的開口,見林席一副笑嘻嘻的表情挑眉問他:“你知道?”
“我哪知道啊”林席嘴上這么說,在心里補了一句,知道我也不能告訴你啊。
林席不以為意的掃了一眼祁君的頭頂,伸手把她的頭發揉亂了,嬉皮笑臉的揶揄道:“看你們女生自導自演那些深宮內斗的戲碼,我還不如去門口網吧吹著空調打幾局游戲呢,說起來姜懟懟才最讓人省心,要不是她前凸后翹的特質我都懷疑她是一爺們兒。”
林席說著沒了話,祁君仰頭疑惑的看著他,林席低頭看了祁君一眼揚了揚下巴示意不遠處有人,問道:“那幾個是誰?看著面色有點不善吶。”
祁君抬頭望去,便看見不遠處站著的幾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三個人,當下沉了臉,沒好氣的回了一句:“寢室的三枝花,怎么樣,合不合你的胃口?”
林席夸張的擺手,神秘兮兮的低頭湊近祁君的耳朵小聲說了一句:“我本以為你長得就夠一般偏下了,沒想到你們寢室還有長的跟丑沾邊的。”
祁君聞言頓時想起了曾經楊潔白和她去時代廣場吃燒烤的時候,鄰桌有人起哄,說著‘一般偏下’這個梗,想著她就咧嘴笑開了。
臨江二中08年那一屆高三畢業的時候同學聚會,旁人好奇臨江二中的白墨,這個眾多女生趨之若鶩的風云人物為什么看上了其貌不揚的蘇嘉的時候,起哄讓白墨回話,白墨笑嘻嘻的看著旁人回答:“當初就是看這個人長得一般偏下,憑我這張帥的人神共憤的臉絕對能拿的下她。”
旁人笑著喝彩,個個目光玩味的看著蘇嘉咬牙切齒的黑臉,白墨不以為意的又接了一句:“我就是因為她長得一般偏下看上她了?有什么好奇怪的。”
蘇嘉猛地站起身,笑的一臉假,道:“是啊,反正你們說的,關了燈誰還能在乎長相是不是?”
白墨煞有其事的點頭,“這話絕對是真理,關了燈只在乎她是不是女的。”
蘇嘉抓起桌上的一個小銑鐵盤子沖白墨砸過去,白墨嬉笑著偏頭躲過,半點沒生氣,蘇嘉惱怒道:“那你該考慮換個女朋友了,天天看著我這個其貌不揚的臉,你也不覺得膈應的慌,我都替你不值。”
蘇嘉甩手而去,白墨在她身后大笑,并沒有追上去。
林席沒聽見祁君回話,伸手在祁君傻笑的臉前試探性的搖了搖,見祁君沒反應伸手拉了拉祁君的馬尾,祁君從發呆中反應過來,吃痛一聲,打開林席的手,斜了林席一眼,語氣不善道:“干嘛,有毛病啊你!”
林席看了一眼手機閃進來的短信,臉色變了變,顯然也是心情不佳起來,不樂意的反駁一句:“大姨媽來了吧你,沖我發什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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