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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話禁區 第三九零章 各自離去2
參與過五毒教之戰的人陸續離去,整個駐地除了我們第六研究所的人,就只剩下了虞楓、任天晴。
她們兩個一直沒走,我也沒動手攆人。我總覺得她們故意留下,是有什么事情要做。
一開始,我們兩邊人還各干各的事情,誰也不和誰說話,時間一長,我們又恢復到了當初在第五分部嘻嘻哈哈沒大沒小的狀態。
尤其是大耳跟大橘,那兩個家伙就沒個消停的時候,駐地差點沒讓它倆給作翻天了。
我那天剛從外面進來,就看見虞楓和任天晴不知道聚在一起鼓搗什么,連頭都沒抬一下。
大耳跟大橘那倆家伙趁著虞楓她們不注意,踮著腳尖、撅著屁股趴在茶幾上,伸著小爪子悄悄把我放在桌子上的薯片推到茶幾邊緣。我再晚進來一會兒,它倆就得手了。
我悄悄走過去蹲了下來:“你倆在干嘛?”
兩個家伙同時轉過頭來,眼珠子瞪得溜圓,眼睛里滿是無辜地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我沖著它倆挑了下眉毛:“薯片是我的。”
大橘“喵”的一聲捂住了臉,大耳舉起爪子指向了大橘,意思是說:它是主謀。
我伸手抓住兩個家伙后脖頸的上皮,把它倆拎了起來:“你倆想變成豬啊?一天就知道吃。把你倆燉一鍋,夠我吃一個禮拜。虞楓、小晴,你倆干嘛呢?”
“噓——”任天晴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又開始專心致志地調整設備。沒過一會兒,她設備里面就傳出了來回踱步的聲音。
“歐耶!”任天晴握著小拳頭比了個“給力”的姿勢,“成功了!豆驢覺得自己變帥了,想找狐媽表白。我廢了一晚上勁兒才把竊聽器裝好。快來聽!”
“你倆是無聊大發了吧?”我嘴上說著她倆無聊,人卻坐在了沙發上。憑我的耳朵,不戴耳麥也能聽見那邊的動靜。
聽腳步聲,豆驢那貨好像是一直都在狐媽門口繞和,就是不敢往里走。
虞楓和任天晴急得恨不得趕緊把他踹進屋里,我坐在沙發上抱起了肩膀。
我早就知道豆驢對狐媽有意思。從心里話講,我一點不覺得他配得上狐媽。五十來歲的人,長得跟七十歲差不多就算了,還特么黑吧溜秋的,沒有幾兩肉,乍一看像他娘泥鰍魚成精了似的,跟狐媽站一塊兒,說那是她爹都有人信,哪地方配得上狐媽?
這回豆驢遭劫之后,也算是因禍得福,傷好了,人也白了不少,看上去年輕了十多歲。他自我感覺良好,可我還是覺得他不配狐媽。
不說別的,就他那看見漂亮妹子,眼珠子就恨不得掉進人家領子口里那損德行,哪點像是靠譜的人?比我爸差得遠了去了。
可是,人家要表白,我也不能攔著啊!
他最好在門口轉悠一宿,累死丫的!
我表面不動聲色地坐在沙發上,等著豆驢知難而退,那貨卻推門進屋了:“米糊啊,我來跟你說點事兒。”
“有屁快放!”狐媽一點沒給豆驢面子。
“那個……我那個……我就是……”豆驢支支吾吾了半天,一個字都沒說出來。
我肚子都要樂抽筋了:那貨慫了。哈哈,該!過一會兒豆驢要是還憋不出個酸屁,狐媽保證能把他踹出來。豆驢至少多半年不敢打狐媽的主意,我爸不就安全了。
我正摸著下巴等著撿笑兒,狐媽那邊也憋不住了:“你要是沒話,在這兒跟我硬往出擠,就趕緊給我滾犢子。我這兒不是藥房,不賣開塞露。”
豆驢小心翼翼道:“這話有點不好說……”
狐媽咬牙道:“說!”
我聽見狐媽的動靜,就知道她肯定是發火了,趕緊悄悄伸出手指頭開始數秒。我估計,用不上五秒鐘,狐媽就得踹人。誰知道我剛數到四,豆驢的嘴也利索了,話也來了,可他么他說的就不是人話。
“米糊啊,我來跟你說說王歡、葉尋那倆孩子的事情。我看著那倆孩子心里急啊!挺大兩個小伙子,上廁所都在一塊兒,你覺得正常嗎?”
我艸,我差點把自己舌頭咬下來。豆驢為了自救,這是把犢子扯哪兒去了?
狐媽道:“這有什么不正常?倆人關系好唄!”
“再好,我也沒見過倆人能好到用一把牙刷的程度。”豆驢子道,“那天我親眼看見王歡拿著葉尋的牙刷刷牙!”
我差點沒氣瘋。那天要不是我一不留神把牙刷掉進了馬桶,我能拿葉尋的牙刷嗎?
狐媽不以為然道:“你操那個沒用的心干嘛?王歡絕對有做渣男的潛質。你看,他撩過陸心遙吧?虞楓和任天晴對他也挺好吧?隨心看他也挺順眼吧?最重要的是他有司若。上回我讓她辦了司若,那小子一臉便秘的德行,眼珠子卻在那嘰里咕嚕地亂轉,不定心里想什么。”
狐媽這是瘋了吧,嘴上怎么沒個把門的?
我無意當中一回頭,正好看見了虞楓和任天晴無比怪異的眼神。我差點沒背過氣去。
豆驢那破嘴也沒閑著:“不對!王歡跟司若都認識四五年了,兩人都沒睡到一塊兒去,你說這正常嗎?”
“狗屁!”狐媽不以為然道,“我跟王歡他爸認識二十多年了,不是也沒睡一塊兒去?”
“咳咳……”豆驢干咳了兩聲,“你就不覺得,葉尋對王歡特別的好?葉尋對別人什么時候笑過,跟王歡有時候還開玩笑……”
狐媽道:“你腦袋抽了吧?他倆是兄弟,開玩笑怎么了?再說,葉尋看著冷冷清清,實際上那家伙腹黑得很。他和王歡是一路貨色,兩個人都是腹黑高手。你沒看他倆用的窗簾都是黑的?”
“對了唄!”豆驢拍著巴掌道,“他倆用的窗簾都是同款,還能沒事兒?”
瘋了!
我真要瘋了!
哪個男的出去買東西還精挑細選?我買窗簾的時候,順手給葉尋帶了一副,怎么就成情侶款了?
豆驢煞有介事道:“王寶強說得好啊!房間整潔無異味,不是娘炮就是gay。你看葉尋屋里,還點灰都沒有。再看王歡屋里,不把襪子堆到能用洗衣機的時候,從來不洗。”
狐媽語氣古怪道:“這能代表什么?”
豆驢神秘兮兮道:“我懷疑,葉尋正在對王歡潛移默化……說白了就是在盤他。這么下去,王歡早晚得被葉尋盤包漿了。”
我差點一口老血噴在地上。虞楓和任天晴同時向我看了過來,拉著長音:“咦——”
“‘咦’個狗屁啊?”我終于憋不住了,“你倆是鋼絲兒啊,在這兒聽相聲呢是吧?我跟你們說……”
我的話沒說完,葉尋就推門走了進來。
我趕緊把后面的話給憋了回去。
葉尋徑直走到我面前,拿出一百塊錢扔在了我的臉上:“今晚到我房里來。”
“啥玩意?你要干啥?”我直接從沙發上蹦了起來。
葉尋莫名其妙道:“你不是說自己會拔火罐嗎?過來給我拔一罐子。夏天那冰蠱蟲太厲害,我現在骨頭縫還在疼。”
我剛松了口氣,葉尋又扔出一百塊:“一張不夠,再給你一張。買了罐子早點過來。”
我知道葉尋是讓我拿錢去買火罐,可這話聽著怎么就著這么別扭?
我剛想說話,葉尋就已經拎起我放在茶幾上的薯片揚長而去。
我拿著錢傻了……
“咦——”虞楓、任天晴還“咦”上癮了。
我剛想爆發,更讓我吐血的事情發生了。大耳和大橘那倆貨像是怕被我滅口一樣,鉆到沙發墊子后面藏了起來,雙雙捂著耳朵,咔吧著眼睛偷偷往我臉上亂瞄。
“我特么……”我話沒說完,虞楓拎起大橘,任天晴抱著大耳直接溜了。
我站在原地想了半天,還是拿著錢去買了火罐。
結果,我趁著葉尋不在,從他房間里摳出來四個攝像頭、六個竊聽器。任天晴這是要給我現場直播啊!
我拎著火罐找上了豆驢,一堆罐子全都拍在了他的腦袋上——打死那貨都難消我心頭之恨。
豆驢沒被我打死,我卻差點被虞楓和任天晴氣死。她倆每次吃飯都刻意把我和葉尋擠到面對面的位子上,還時不時往我們臉上偷瞄兩眼,害得我沒事兒總得往葉尋身上看看,生怕他搞出什么動作。
葉尋倒是很正常,可我卻無意間聽見任天晴說:“瘋子,你發現沒有,王歡好像是開始彎了,總對葉尋眉目傳情、暗送秋波。你看他那小眼神兒……”
這日子沒法過了,她倆不走,我能被逼瘋!
等我動了攆人的心思,狐媽也和虞楓單獨談了一次,至于她們談了什么,誰都沒告訴過我。不過,第二天虞楓就找過來跟我辭行。
虞楓真正要走的時候,我又有些不好意思:“抱歉,害你損失了那么多手下。”
虞楓搖頭道:“這件事情,我不想追究。當時的情況,你很難相信我。準確點說,還是我的計劃失誤了。”
我抬頭道:“我能問問,你們為什么非要逼我退出江湖嗎?”
“宗門給我的命令就是保護你的安全,同時逼你退出江湖。我也不知道宗門為什么要給我這樣的任務,但是,我知道宗門不會善罷甘休。或許,我們還有見面的機會。后會有期!”虞楓伸出手來跟我握了一下,轉身離去,毫不拖泥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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