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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1:胥承彥少女(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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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退休之后 1151:胥承彥少女(七) “慘!真是太慘了!” 裴葉嘖嘖搖頭,顧長信也贊成地點頭。 “對,太慘了!碰到這么一樁,還不留下畢生陰影?” 少年春心初萌,雖然對象性別跟自個兒一樣是男的,但誰讓這個男的足夠優秀呢? 全身上下哪兒哪兒都好,天賦修為悟性相貌,無一不佳。 這么優秀的人還對自己這么好,捫心自問—— 誰能抵擋得住? 再者,修真界也不同于凡俗。 凡俗講究血脈傳承,斷袖磨鏡之流有礙后嗣傳承,自然不被主流認可,但修真界不同。 太多修士生下的后嗣是沒修煉可能的凡人,壽命短暫,孕育一次還極其損傷母體,往往得不償失。故而修真界更加看重師徒傳承。 在這前提下,道侶是男是女、是人是鬼、是妖是魔都不重要。 莫說同性道侶,跨種族道侶組合都比比皆是。 胥承彥會動妄念太正常了,要是爭氣將這顆白菜拿下,那還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呢。 但誰能想到朗青禾是玉華真君為碎丹結嬰而割裂出來的神識所化呢??? 還是高祖輩的高叔祖!!! 這TM誰想得到!!! 裴葉喃喃:“豈止是畢生陰影啊,他直接病嬌了……” 更讓裴葉想嘆氣的是,原主筱寶早不見了,現在要面對病嬌胥承彥的人是她自己。 ′ο`)))唉 人生艱難。 十六歲的她承受了太多。 “病嬌是何癥?” 顧長信不懂就問。 裴葉撇嘴:“勉強算是一種心疾。胥承彥收朗青禾強烈吸引而無法自拔,產生極端的占有欲并且做出常人倫理無法接受、認同的行為,產生過激的愛意、嫉妒、傷害、排斥等情緒。” 顧長信點點頭:“那他的確病嬌。” 求你、求求你——把郎師兄還給我—— 玉華真君臉色煞白,唇角掛血,一副重傷的虛弱模樣。他晃了晃身軀,用佩劍杵地才勉強站穩,目光晦暗地看著渾身彌漫著黑色魔氣,雙目猩紅的胥承彥,冷笑:什么還你? 朗青禾!你將郎師兄還給我! 玉華真君氣笑了,冷眸盛滿失望。 這世上從沒一個叫朗青禾的人,這人根本沒存在過! 你胡說!郎師兄一直在的!是你殺了他,你將他還給我,求你將他還給我! 嘴上說著“求”,手中卻拿著朗青禾的劍,一劍刺進玉華真君肩頭。 往日雪亮的靈劍此時魔氣縈繞,將玉華真君的血染黑。 魔氣順著傷口鉆入他的血肉和經脈。 你瘋了是嗎?玉華真君忍著劇痛,額頭青筋暴起,咬牙叱罵道,就算朗青禾存在又如何?那他也是你的高叔祖,你的血親長輩。你妄想什么? 玉華真君“創造”朗青禾的時候,給予他最澄澈通明、溫柔純善的心,傲人的天賦……提供最好的修煉資源,手把手教導他從零開始修煉……某種意義上也是玉華真君對過去自己的彌補。 朗青禾是他的心血。 看著日漸優秀的朗青禾,他甚至猶豫想放棄碎丹結嬰。 待朗青禾結嬰成功,二人“主從”位置就會顛覆,屆時就是他被融入朗青禾而不是他收回朗青禾。世上就會少一個玉華真君,多一個純澈無暇、品行高潔的元嬰修士朗青禾。 鬼知道會殺出個胥承彥! 你怎么‘殺’的他,曾經怎么創造的他,現在就怎么將他‘救’回來…… 玉華真君薄唇噙著冷笑。 你做夢! 胥承彥受玉華真君的心魔之劫影響,徹底入魔。 二人在閉關的石室大打出手,玉華真君受朗青禾那部分記憶影響,手軟下不了死手。 廣個告,真心不錯,值得裝個,畢竟可以緩存看書,離線朗讀! 呸!萬萬沒想到……會陰溝翻船……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將他還給我! 胥承彥捏著玉華真君的脖子,手指縮緊,用力。 玉華真君因為窒息而青黑了臉,眼球幾乎要凸出眼眶。 命懸一線時嘔出兩口黑血,舌尖顫抖著吐出一個“行”。 胥承彥聞言立馬松開,任由玉華真君從墻邊脫力滑落。 可不待他臉上浮現狂喜,玉華真君像看傻子一樣看他,嘲諷地扯扯唇角。 干脆利落地引動靈力,自廢丹府,自爆識海。 咳咳……你……跟你高叔祖斗,你還嫩…… 圍觀這一切的顧長信目瞪口呆。 “不愧有血緣關系,一脈相承得狠辣果決。胥承彥病嬌,陽華也不是啥善茬。” 寧愿魂飛魄散也不讓胥承彥占到一點兒便宜。 之后就是一幕幕走馬觀花的記憶碎片。 短短幾年,(發)完(育)全(結)入(束)魔的胥承彥殺了回來,帶著一堆魔族打上凌極宗,這小子開了掛,跟元嬰后期的掌門陽矅在凌極宗上空大打出手,居然還打了個五五開。 奈何姜還是老的辣,陽矅掌門威武霸氣。 胥承彥落敗前,用了拼命秘法,蓄力一劍,劈開整座鎮魔塔,放出里面的妖魔鬼怪。 頃刻間,凌極宗成了人間烈獄,死傷慘重。 他卻笑得囂張愉悅: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這可是我在凌極宗學藝多年的精髓——陽矅師伯,你看師侄做得可好? 最后他被氣勢洶洶趕回來的陽景真君清理門戶,一劍斬下頭顱。 本以為畫面到這里就結束了。 誰知道胥承彥陷入黑暗后又醒了過來。 他發現自己居然回到那次小秘境歷練的隊伍,各宗弟子和散修正在秘境入口集合,還未進入。不同的是,他以散修身份加入,而凌極宗少了朗青禾、少了他,多了幾張生面孔。 “是那次的小秘境。” 顧長信精神一震。 這次,他終于在凌極宗修士隊伍中看到熟悉面孔,應該就是他經歷的小秘境試煉。 胥承彥找機會混入凌極宗一行人,看著相似又不同的發展,仿佛有一排排小針在他心臟上肆無忌憚地狂扎,細細密密的痛讓他無法忍受。 這世界沒他也沒朗青禾…… 為何如此? 感謝胥承彥的圍觀視角,顧長信又一次重溫自己被“玉華真君”按在地上打的一幕,看著他重傷了自己,將他打下深澗,搶走那份機緣,拖著傷勢狼狽逃離。 顧長信硬了拳頭。 尋到一處安全地方,玉華真君面無表情地處理傷口,胥承彥給他遞上幾瓶丹藥。 多謝。 還未來得及打坐恢復幾分靈力,隱隱看到遠處天空升起一道微弱劍光。 是凌極宗弟子……玉華真君握緊劍鞘,借力起身,……我得去看看。 抬手抹去嘴角的血,咽兩顆加速恢復靈力的丹藥,御劍趕過去。 胥承彥自然跟上。 甫一落地,便聽到玉華真君怒不可遏到了顫抖的聲音。 你、你你,你這畜生……對你師妹做了什么! 顧長信心中咯噔。 他順著胥承彥的視角看到林中一片狼藉。 他—— 他看到了什么? 他看到渾身浴血的玉華真君拔出劍,指著一個顧長信非常熟悉的人——他那位死于玉華真君劍下的摯友,而他的摯友正面色慌張拿著劍。他衣衫勉強穿在身上,但地上散落著更多零碎的女式衣裳……顧長信還看到自己送給青梅的絨花簪被踩扁,孤零零躺在草叢無人理會。 他的視線又落向不遠處的山洞。 蒼白的唇動了動,面如金紙。 那天,他九死一生從深澗下方的沼澤爬回來,躲避妖獸過程中找到這個僻靜角落。在這個山洞發現青梅被玷污又被掐死的尸體,洞外還躺著被陽華佩劍一劍割喉的摯友尸體…… 他為二人收尸,發現玉華真君從不離身的佩飾。 所以—— 真相是這樣嗎? 他神不守舍,胥承彥記憶畫面又變了。 熟悉的石室,熟悉的碎丹結嬰,熟悉的被卷入其中。 心魔一聲聲叩問渡劫中的玉華真君。 給恩師投毒為何? 殘殺恩師為何? 屠芳谷泄密妖魔為何? 爾今勾結妖魔又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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