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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修士很危險 七十六章 長大了
“區區兩只螻蟻,踩也就踩死了,你二人若是不問青紅皂白,想要戰上一場,老夫也只有奉陪。”
霸老氣勢絲毫不弱。
他本就是匪盜出身,除了那魔頭外,他還真不怵旁人。
再說,他背抵的天下第一門,是那魔頭的門派,有那魔頭為靠山,他還真不把小小的淮東府放在眼中。
索性張狂一些,將全部火力引到己身,只要副掌門大人能安然離去,便算功成。
陳副府主和耿長老對視一眼,陡然發現問題有些棘手。
若論對戰,二轉一,他們當然無懼。
可此刻置身鬧市,一旦化作陽尊大能的戰場,整座城池都極有可能化作廢墟。
這卻是二人不得不細細思量的。
二人正糾結之際,四方天際陡然現出一排排黑影,很快,四面天際接被黑影密布。
卻是一排排身著黑色符文戰衣的士兵。
“祥符軍!”
不知誰發一聲喊,滿場轟然。
祥符軍,乃是真淮東府最核心的禁軍,向來只歸府主一人掌握。
祥符軍,以符入陣,祥符軍一出,便等若淮東府的戰爭到了最高權限。
霸老眉頭微皺,向天下第一門諸人傳心念道,“屆時戰陣一起,所有人護衛副掌門大人突圍。”
眾人接悄然應諾。
晏姿傳音道,“霸老不必顧念于我,我有掌門賜予的異寶,脫身無礙。諸位各自緊守門戶便是。”
她須彌戒中的奇符頗多,自問想要遁走,未必是難事。
便在這時,一道金黃色的影子,自西方天際飄然而至。
來人身著金色的日月雙耀星空服,三十五六年紀,氣度威嚴,正是淮東府府主蘇邈遠。
一府之主,在北境圣庭體系內,論品階,路庭便有不少高官勝過。
但因其職位的特殊性,尊貴非常。
往往有一府之主,便是一國之小君的說法。
府主才現身,淮東府眾人盡皆跪倒迎駕,更有從未見過府主的低階修士,感動得涕淚橫流。
“蘇某主淮東之政以來,還不曾有宵小作亂,今日你在我淮東鬧市,當街殺人,此罪已極,你可伏法!”
蘇渺遠飄然而至,聲音軒軒朗朗,氣度中正康強。
才一現身,便散發出一股沛然莫能御、掌控全局的氣場。
霸老冷哼道,“你我之間,何須出這等強詞奪理之言。鐘家欺男霸女,為惡一方時,你這位府主大人又在何處?不過是弱肉強食,拳大為王,偏你要搞這等假模假式,沒得讓人小瞧。”
蘇渺遠朗聲道,“一孔之見,冥頑不靈,那便伏法吧。龍甲符陣!”
蘇渺遠一聲喝罷,四面八方的祥符軍,竟毫無動靜。
準備先下手為強的霸老,分明也意識到出了問題,卻不知問題出在何處。
蘇渺遠再度朗聲喝出,祥符君依舊毫無動靜。
這時,更無人提醒,蘇渺遠、霸老,陳副府主同時朝祥符君放出神念。
神念才探出,立時察覺到祥符軍皆失去了控制,可偏生神念除了探查道祥符軍外,空無一物。
祥符軍失去控制,分明是人為,而如今神念探查,空無一物,說明對方的神念超過了自己,否則何以神念探查無效。
蘇渺遠朗聲道,“不知是哪位前輩蒞臨,還請現身一見。”
他心中的驚訝,遠超霸老等人。
慣因祥符軍的強大,他最為清楚,若是尋常神念都能控制,那未免也太過浪得虛名。
可今次,祥符軍分明在強橫神念下,失去了自主權。
顯然,如此霸道神念,分明超過了陽尊境界能擁有的。
“難道竟是有真丹神尊到了。”
蘇渺遠心頭陡然浮起一個連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瘋狂念頭。
“蘇府主安好。”
擂臺下,密密的人群中,一道聲音傳來,萬眾矚目。
那人才躍上高臺,晏姿喜動顏色,雀躍古到近前,雙眼盡是暖意,“公子,你來了。”
許易伸手替她撫了撫肩頭的一縷亂發,微笑道,“許久不見,我家小晏終于長大了。”
晏姿滿面羞紅,低下頭去。
“見過掌門!”
自趙無量,霸老以下無不躬身行禮。
此刻,他用的正是本來面目。
而霸老等人未見過他本來面目,可他才一出現,霸老等人心中立時浮起那熟悉的戰栗之感,這比見什么樣的面目,都來得精準。
“老霸,表現不錯,繼續努力。”
許易含笑說道。
他沒想到,當初在黃蕩沙丘,收服的濃云七煞這幫食腐者,還真起到了大用。
“尊駕既然早就到此,看來此間之事,尊駕已然知悉,不知尊駕是何章程。”
蘇渺遠沉聲說道。
他心中完全摸不準許易的實力,明面上看,許易只有陽尊境的實力,似乎還未點元。
可此人展現的手段,非同小可,這人在臺下,他始終都不曾察覺,這種超出掌控的感覺,實在糟糕。
不過,即便如此,他心中并不慌亂,堂堂一府之尊,代表的是圣庭天威,縱使這人修為再高,又能奈何。
“本官哪有什么章程,據我所知,動用祥符軍這種禁中拱衛軍隊,是要向府的觀風使報備的吧,不知蘇府君可曾報備。”
許易含笑問道。
他很清楚,圣庭腐朽,種種規章已成虛設。
各大府君早就視各府禁中衛隊為私軍,這種典章早就廢弛。
聽得“本官”二字,蘇渺遠心中便是一驚,待聽得許易如此熟悉典章,竟一把拿捏到了關竅,他心中已然失衡。
勉強定了定心神,蘇渺遠道,“不知尊駕官居何職?”
許易掌中托出一枚璽印。
蘇渺遠心頭劇震,真是怕什么來什么。
他怎么也沒想到許易竟然是御直殿直屬的小觀風。
他動用祥符軍之事,按目下圣庭的大環境,根本就不是事,可若誰要拿這做文章。
尤其是圣主麾下的私密風信衙門,那真是一拿一個準。
蘇渺遠強定心神,傳心念道,“原來是小觀風大人到此,此間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換個地方說話如何?”
“最好不過。”
許易高高舉起,輕輕放下。
這世上,從來是多個朋友多條路,少個敵人少個煩。
他甚至連鐘家都未追究,不是他心胸隨著修行,而變得寬廣。
而是眼界越高,對鐘家這些人,他真的看不入眼。
就好比,一只螞蟻擋了你的路,誰又會斤斤計較到非要踩死才能解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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