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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修士很危險 一百一十三章 調令
祭煉完骨劍,許易稍稍安定心神,補充了清水和熟肉,打坐調息片刻,便自血隱戒中取出那枚子秦長老處得來的玉簡,催開禁止,空中浮現出綠光,塊塊文字顯現。
許易越看越是興奮,他早猜到玉簡之上,必是一篇關于神念運用的功法,卻沒想到這功法,如此玄妙。
這篇喚作《天矛術》的功法,傳授的正是凝聚神念為矛,以之攻敵的妙法。
許易雖能驅動神念挪物,攻敵,勉強凝聚念墻,但尚不足以聚形。
而這篇天矛術,詳細地解說了如何將神念凝聚成矛形,以矛攻敵。
許易對神念功法,早就垂涎已久,此篇功法到手,哪里還按捺得住,當即修行起來。
出乎意料,知易行難,天矛術得修行極難。
本來,他以為是將神念搓揉成矛形便可,未料此等見識,得其形不得其神。
他小心得按照功法,將神念凝聚成一個一個的顆粒,再由顆粒聚集成矛。
此過程,漫長而痛苦,對神念的要求極高,努力了數十次,也不得成功。
許易毫不氣餒,因為,他發現這種凝聚天矛的手段,對真魂的鍛煉效果極佳,甚至勝過了在靈臺中,用真魂解析符紋。
只此一點,他便認定這天矛術,非同小可。
其實,許易這種認知,只是皮毛。
說來,也是秦長老性子恬淡,有功不愿為人所知,或者說,他的高傲,讓他拉不下面子,在許易面前炫耀。
這篇天矛術,是秦長老糅合了云家那三枚玉簡中的精髓,所創造的。
云家身為王族,便是給下人的功法,也糅合了云家的傳承的一絲精髓。
秦長老提煉出的精髓,便是許易所謂的神念顆粒。
眾所周知,神念易散難聚,高階神念,對比低階神念的優勢,便在于神念更凝稠,越凝稠,運用到具體的術法上,威力便越大。
此點,也極好理解:磚頭的威力,通常比泥巴大。
而云家功法的神妙,便在于凝聚神念,使得功法的威力倍增。
秦長老之所以在贈送許易功法的最后,會莫名的笑一聲,說上一句“有意思,有點意思”。
便是知曉,以許易的四階神念,在修行者天矛術,必定會生出了不得的變化。
然則,便是明睿如秦長老,也絕想不到,許易竟然在修習這篇天矛術時,驚人的四階神念,在云家秘術特有的壓縮神念法門下,竟將神念修出了顆粒感。
如此一篇天矛術,本來以秦長老的詳細解析,許易修行起來,應該行云流水,卻因為這詭異的顆粒感,而顯得步履維艱。
足足三日三夜,許易不眠不休,才勉強聚集了半個矛身。
他如今這具極為強悍的軀體,也罕見地有了強烈的疲憊感。
許易原本打算休息數個時辰,在接著祭煉,傳訊珠忽然有了動靜,催開禁止,傳來的竟是韓學道的聲音,說是清吏司徐明遠副司座親至,有重要的任命宣布。
許易知曉謎底,就要揭開了,他心中頗有些激動。
當過官的他,已知當官的妙處,更知曉當大官的妙處。
三級星吏,想想都令人激動,他琢磨了許久,繼續留在掌紀司任職,恐怕不現實。
清吏司,計戶司,抑或是虎牙衛,恐怕也只有這三個選擇。
總之,不管是哪個衙門,就憑三級星吏的級別,都必定掌握一方大權。
然則,理想距離的現實,看似只有一指遠的距離,可真當貼近的時候,卻又發現,竟是天差地遠。
“什么!調我入路庭,入神龍衛履職!”
許易瞪大了眼睛,滿是詫異的望著滿面微笑的徐明遠。
“怎么,許兄還不愿意?哈哈,換作韓某得高興地跳起來。”
韓學道微笑說道,心中著實腹誹:裝什么裝呀,敢說你小子不知情?事到如今,有必要演么?
念頭到此,他又忍不住嫉妒起來,盡管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路庭任命,不僅讓許易擺脫了困境,順帶著他韓某人也擺脫了困境。
可他還是忍不住要嫉妒,這種情緒,在如今的淮西高官圈子,幾乎是普遍的。
實在是許易的種種升遷,已經打破了他們對官路扶搖的最極限想象。
“許兄,恭喜恭喜,今后在路庭大展拳腳,可不要忘了咱們這些老兄弟呀,真沒想到許兄的門路竟是如此深廣,徐某佩服佩服。”
徐明遠抱拳為禮,滿面春風。
的確,許易這一離開,以前的種種恩怨,和利益牽扯,一筆勾銷,而且,許易去了上級衙門,以許易的折騰勁,沒準哪一天就混成了自己衙門的對接上司,眼下,不緊趕著買好,更待何時。
“不是,徐兄,我想問下,凋令是哪里下發的?許某有沒有拒絕的權力?”
許易還真不是矯情,他在淮西雖然整日斗得飛雞走狗,可始終穩占上風,實力穩步提升。
更重要的是,不管是他,還是天下第一門,都在穩步向前發展,各種關系網正在編織。
只需假以時日,這些都能轉化成實力,進而轉化為明明晃晃的靈石,供他修行。
他相信,只要自己沉浸下來,要不了多久,便能擁有沖擊陽尊的實力。
所以按部就班,穩定不動,才是他的選擇。
可他這番話落在韓學道和徐明遠耳中,簡直就是裝十三裝得突破了天際。
二人強忍著心頭的惡心,半是相勸,半是奉承,廢了半盞茶的功夫,才讓許易認清了現實。
路庭的凋令,身為星吏,無權討價還價,除非放棄官身。
放棄官身,自然不在許易考慮之內,沒奈何,他只好接過了調任公文。
隨機,在韓學道的陪同下,走完了掌紀司這邊的流程。
辭別韓學道時,許易專門提了方掌事之事,前番,他便提了讓方掌事入掌紀司衙門為吏之事,一直忙著,卻沒顧上。
韓學道大笑,“區區小事,許兄一句話的事,你叫人來吧,我好生安排。”
雖再看許易不痛快,韓學道卻清晰地知道該怎么說話,怎么辦事,這個當口,他根本不想和許易發生丁點矛盾。
許易有所求,他再高興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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