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七十八章 心理破綻

詛咒之龍 第一千零七十八章 心理破綻

得到的和收獲完全不成正比的時候，芙麗妲就沒有多少興趣那么做了，那么做了還容易引來一群沒有關系的人，做那個干什么？不如自己現在慢慢的來，一點一點的積累力量，渾水摸魚，不說別的，現在積累的三名魔女的力量就是實打實的，還都是新生的魔女，沒有那么多的心思……

這以后都能夠當做是友軍的，外加現在圣堂教會帶來的高壓，不怕她們走什么歪路，走歪路的基本上都是屬于強行作死的行為，有點理智的都不會選擇那么做，雖說是這樣，芙麗妲心里還是感覺很可惜就是了。

如果多一名幫手……哪怕就只是一個，她也有把握將四名真正覺醒的新生魔女全部給帶回來，但現在只能帶回來一半了。

“……”那名沒有機會帶走的新生魔女就不說了，芙麗妲回憶著被教會的圣女單殺的那名魔女，當時那名圣女表現出來的實力和她認知的稍稍有些區別，最明顯的就是當時觀察對方的記錄的虛幻之影出現了一次新的刷新，不是正常的實力提升那種刷新，而是全新的，以至于虛幻之影的強度處于一個近乎是原地踏步的狀態。

根本沒有新的提升，這很不正常，即使是魔女，她若是多觀察幾次的話，虛幻之影也能得到足夠的提升，畢竟她自己也是魔女，對于力量的理解能力不會太差的，更不用說圣女那種存在了。

記錄魔女的虛幻之影，發揮出來的實力普遍是五分之一，十分之一這樣，可是圣女的話，輕輕松松就能夠弄出來擁有一半以上戰力的存在，主要是她以前接觸過的圣女不少，外加圣女的力量都是一種體系的，力量也幾乎完全相同，區別方面就是對力量的控制力，爆發力以及戰斗風格了。

而單單是對力量的類型有深度的了解，讓她遇到新的圣女這樣的存在，現場就能搓出來一個接近三分之一真實水平的虛幻之影，雖然這個虛幻之影全部是由對力量的了解作為打底，堆出來的基礎標注，但沒關系啊，能打一打，她看看熱鬧，水平就上去了。

圣女迪雅和那名沒有救回來的新生魔女戰斗很激烈，是沒有保留的出手，那一場戰斗下來，她作為旁觀者，少說能夠構建出來有著圣女迪雅七成以上戰力的虛幻之影，然而并不是那樣的。

這就很迷了……正常的情況下，外加之前命運魔女帶著她去圍觀過圣女使用覺醒莫要的過程，讓芙麗妲相當的在意這件事，人造魔女會因為覺醒魔藥覺醒成為魔女，雖然她們是和黑暗魔女同一系的存在，也能說是‘黑暗魔女’，但是在實力和能力強度方面，顯然是和黑暗魔女不能比的。

就像是入階者和高階一樣，兩者之間沒有所謂的‘中階’這樣的存在，不是高階的那就入階者，上下限浮動很大的，現在這些新生魔女和黑暗魔女對比起來，就是入階者和高階的區別，階位的差距看著沒有那么大，實際上這里面的差距大了去的。

總之……人造魔女會有這樣的變化，那么教會的圣女會有什么變化，圣堂教會的人造圣女大部分人不清楚是怎么來的，不清楚的人只是知道圣女是一種特別的職業者，是教會高端戰力的象征，能成為圣女的很少，應該是很吃某種天賦的……

實際上圣女也是‘人造’產物，就像是教會的人造魔女一樣，但是教會那邊掌握著更為純屬的秘法，技術上就遠遠領先了黑暗教會，至于到現在圣女的培養技術都沒有進步，可能是那種技術已經達到了沒有提升的必要了，可能就是提升已經達到了極限。

不管哪個，其實問題都不大，從魔女聯盟崩潰到現在，大陸的力量水平并沒有隨著時間的流逝而不斷的提升，近千年的時間，殘存的魔女依舊是頂級的戰力，其他的魔法力量也有所提升，但是提升的都是技藝方面的，力量層次并沒有顯著的提升變化。

一切都好像是卡到了一個瓶頸一樣，不管是什么樣的提升，都是在原有上出現相對變化帶來的后續提升，至于那種提升到前路無望的程度，抱歉……目前還真沒有，人類職業者最大的追求就是以人類的身份達到魔女這種層次的戰力，然而從古到今就沒有出現過多少，倒是龍族那邊出現過很多。

但龍能和人比嘛？壽命，天賦，背景模板都不是人類能比擬的，總的來說就是人類要走的路還有很久很久呢，那緩慢的線性提升，不再發展個上千年的話，別想有太大的變化了，畢竟職業者只要不出現意外的話，能活的時間不會太短的，入階者耐熬一些都能活個兩百歲，甚至更久一點，更別說高階那樣的存在了。

只是再過個千年……有著圣堂教會的壓力，魔女還能剩下幾個？特別是她，沒有現在的變化，她不用等上千年，最多幾十年就會忍不住再折騰點什么，沉悶的壓力促使她去作死。

總之，在大陸的平均戰力水平沒有太大的波動時，很多東西變化的都會很緩慢，作為過來人，她就知道人類的力量水平出現爆發的一個階段，不是魔女聯盟，而是曾經席卷了整個大陸的深淵魔災！

那個時間段里，人類的力量水平真的是蹭蹭蹭的往上漲的，封鎖結界就是在那個時候被創造出來的，一種連魔女都覺得驚贊的特殊結界，那之后的可能是爆發過度了，就顯得后繼無力了，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多大的變……不，那條龍弄出來了覺醒魔藥這玩意，今后大陸的力量水平提升線肯定會抬起來。

本質上來說她也不怎么想要看到這樣的行為，人類的力量水平整體提升了，意味著人類更可能對魔女帶來直接威脅，甚至出現單個人類和魔女對抗的情況，畢竟血脈力量本身就能給個體帶來特別的能力的。

有了能力等于說是打了個等級包，等級上限更高，潛力更大，外加人類的基數過大，真出現了妖孽……和女魔對拼甚至不落下風的，未嘗不會在今后蹦出來一兩個，這是一種可能，之外就是教會的力量也會提升吧？他們提升了對魔女的威脅就大了。

壞處是這樣，好處就是魔女的數量也能增加了，她身邊的這三名魔女，可以說是直接補足了之前的死掉的那些魔女的缺失了，對了，還有教會的那名人造魔女，她關注過對方的消息，不過地方失蹤了。

芙麗妲覺得對方是被教會先一步的給處理掉了，因為不管怎么說，對方有了從人造魔女變成真正魔女的可能性后，圣堂教會就不會那么的友善了，人造魔女可以認為是受害者，但能夠成為魔女后，那就不是單純的受害者了。

對于這個她感覺挺可惜的，當時下手能快一點的話，將對方帶走倒是能夠多一名新的新生魔女，對方不同意？沒關系，先帶走，然后告訴對方真相就行了，她就不信那名人造魔女能夠傻傻的選擇甘愿赴死。

“可惜了呢……”芙麗妲輕聲自言自語的說道，她想了想，將圣女迪雅的一些異常情報發給了和她現在有關系的那些魔女那里，壓力……不能讓她一個人去承擔！當時三人一起行動的，結果之后倆魔女全跑了，就剩下她一個，最初芙麗妲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

可過了這么久了，她再傻也能意識到什么事了，情感魔女是嫌麻煩跑了，命運魔女的話，多半是有著別的想法，比如說利用她急功近利的心態，讓她在這個事件里主動的跳出來，不管是抗壓還是吸引注意力都很有用。

想明白了這一點之后，她還擔心命運魔女那娘們會不會在今后的某個關鍵時刻坑她一把!不用做什么事情，稍稍的泄露一下的這邊的蛛絲馬跡，她就會變得特別被動，還會成為所有人的焦點。

當然正常情況下丹瑪麗娜不會那么做，那么做了對她沒有任何實質性的好處，相反還會得到一些強力的敵人，她會是，現在這些新派的魔女也會是，可若是異常的情況下，那就不一定了……意識到了這個情況已經晚了，她也不可能因為意識到了這種事就尥蹶子不干了。

那不是她的風格，她看來，魔女現在會如此的被動，就是因為數量太少了，少的凝成一個集體也只能小打小鬧的，一旦事情鬧大了，教會隱藏的力量也會盡出，剛好將聯合在一起搞事的魔女一網打盡。

教會那邊單體的戰力能和魔女抗衡的沒多少，但整體的秘法以及特別的東西，對魔女卻很有用，所以魔女的數量少是她們被動的主要原因……芙麗妲并沒有改變這個想法，數量多了？數量多了，即使教會的壓制力會增強，人心多變難以凝聚也沒事啊，死幾個之后，等別的魔女再次感受到了壓力，自發的就會聯合起來抗壓了。

有了聯合，足夠規模的聯合，大陸原有的格局肯定會變化！只是，現在距離那個目標太遠了，她這邊的行動必須絕對保密，稍稍有一絲的泄露，教會b肯定會全力遏制如此的苗頭，不給她那樣的機會。

丹瑪麗娜那邊無形中的就掌握到了一個能夠拿捏她的把柄了，除非她放棄眼下這個誘惑，或者是額外的二手準備，不然的話，那個把柄足夠讓她徹底的消停下來了……一個坑啊。

只要她忍不住誘惑就會一直往下跳的坑，現在這邊的新派魔女就仨，舍棄了就舍棄了，今后運籌的數量多了，想要舍棄她的心也會痛的，取舍如此，在這兩者之間，她選擇取。

既然有了選擇那么肯定要舍棄一些東西的，丹瑪麗娜既然都有這樣坑她的可能性了，她即使想要避免也……有點懸吧，不避免的話，就按照現在的發展她還能夠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即使不穩，但終究是第二手的準備，她承認鄭逸塵是能夠帶來改變的存在，可是承認歸承認，讓她直接梭哈是不要想了。

除非鄭逸塵能夠給她帶來絕對的信心。

還有就是鄭逸塵要做的事情，她并不知道核心是什么……對于未知的等待不是魔女的風格，總的來說，相對于鄭逸塵那邊的發展，她這邊還是太閑了！

“恭喜你啊，有了單殺魔女的戰績。”紫蘿酒吧里，鄭逸塵看著面前休假的圣女說道，后者臉上的表情稍微的有些不自在，但很快就被她自己給壓了下去。

迪雅微微的點了點頭：“那不能說說我一個人的給功勞……沒有隊友我也做不到的。”

這話在外人聽起來可能顯得有些謙虛了，但也算是變向的承認了鄭逸塵的話，不是說單殺，而是魔女，她是前兩天戰斗的主要戰力，對于自己的對手當然很清楚是什么情況了，對外說的是人造魔女，可那就是實打實的魔女！

即使是剛覺醒的魔女也不是那么輕易就能解決掉的，本應不是被她這種圣女給輕易解決掉的，只要魔女不主動作死，圣女擊殺魔女的幾率很低的，除非有著某些特殊的道具輔助，像是白月之光啦，禁魔之刃，毀滅碎片這一類的特殊東西，行動中有攜帶這樣的東西，只是那些東西不是到地方就用的。

畢竟用一個少一個，能節省一個就節省一個，哪怕是對付最后一名魔女，也不可能讓那些東西像是垃圾一樣往外丟，那些東西有不單單是只能對付魔女的，還能用在別的地方，所以真沒必要的話，能節省一些就節省一些。

當時她戰斗的時候僅僅只是使用了一把月之水晶做出來的長劍……回顧一下當時的戰斗，她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她真的成功的解決了一名圣女啊，這種事情簡直是難以想象昂，縱觀所有的歷史，能夠做到這一點的圣女屈指可數，而且都是三百年前的，現在早就不存在了。

當然，和那名新生魔女戰斗結束的她并沒有全身而退，不管怎么說那也是一名魔女，戰斗贏了，她也受了傷害，新生魔女的黑暗魔力給她帶來了不輕的傷害，外加教會還有其她幾名圣女做替代，她之后就先回到了卡加這里，修養兩天。

至于被鄭逸塵找上門這種情況……嗯，算是一種不出所料的行為吧，鄭逸塵都已經知道了她打贏了魔女，而且他還和魔女有關系，理所當然的會選擇和她接觸一下，不為別的，哪怕是為了身邊的人探探底也是對的。

迪雅接受了鄭逸塵的邀請，卻不是完全不帶有別的目的的那種邀請，既然鄭逸塵想要做點什么，她也想要做點什么，那正好，大家跟聊天一樣交換就行了，她對于自己和新生魔女的戰斗過程沒有太多的隱藏，那一次的戰斗就是依靠硬實力打贏的。

“教會想要知道更多有關于詛咒異界的信息。”迪雅和鄭逸塵聊了一會之后，將話題引到了正軌上面，詛咒異界的信息成功的引起了教會的注意力，只是教會現在和黑暗教會打的正熱火的，外加情報是從鄭逸塵這邊得到的，于是教會就準備動用一下曾經的老手段了，管用的方式……拿錢砸。

或許鄭逸塵不需要錢了，但他肯定需要一些別的東西，無論是情報還是其他的稀有材料什么的……這些都是交易的基礎，畢竟按照迪雅提供的信息，詛咒異界問題很大，還是以前從未發現過的東西，這些未知的東西，教會有必要弄清楚的。

“那個啊，我知道的也不多呢。”鄭逸塵眼睛輕輕的一轉，笑著說道，還真是詛咒異界啊，之前就放出去了誘餌，只是他想著覺醒魔藥都折騰出來了這么大的事情了，教會對于這邊的關注暫時應該不會太高的，結果他們還真的關注了起來。

這個就沒有什么好說的了，當然是提供一下友善的幫助了，之前主動灑這個餌就是為了讓教會關注這方面的，他身邊有魔女在研究這個沒錯，但是詛咒異界顯然不是什么好東西，保密的研究即使研究出來了，也未必能夠得到什么實質性的東西，研究透徹更多的是一種防范于未然，魔女這樣的存在基本上什么都不缺了，生命方面能夠威脅到她們的更少。

但這個世界里依舊存在很多未知的情況，那些未知的事物中指不定就有能夠威脅魔女的存在，因此即使沒有實質性收益，但是存在著未知的東西，她們依舊會下功夫研究的，研究的同時還能拉下來一些別的人進行研究。

以前魔女沒少干過這種事情……只要稍稍的透露出來一些消息就行了。

現在鄭逸塵身邊的魔女低調了，那么主要辦事的人就是他啦：“別忘了這個詛咒是在探索者聯盟那邊流傳出來了的，根源也會是在他們那邊，不過你們想要詛咒眼藥我倒是能提供一些。”

鄭逸塵話里的禍水東引的意思很明顯，掩蓋都掩蓋不住的那種，但沒關系啊，反正教會已經關注這邊了，這就算不上是禍水東引，以前教會和探索者聯盟有些特別的關系，但是探索者聯盟現在展現出來了一些特殊的讓教會都不得不額外關注的事物后，教會肯定會想辦法弄清楚的。

鄭逸塵要做的就是讓教會的關注程度額外的提升一大截，詛咒眼藥就是最好的東西，那東西沒有其他的作用，就算是當水喝下去也不會因此受到詛咒，只是會因為吸收的原因，導致自己能夠感受大詛咒異界的存在……

總之直接喝下去的話，算是最危險的一種使用方式了，雖然不至于被拉入詛咒異界里面，但是在看到詛咒異界的時候，受到的精神壓力影響更嚴重，畢竟詛咒眼藥能讓人看到詛咒異界就是依靠臨時的‘污染’。

“我知道了。”迪雅點點頭，這件事做決定的不是她，她只是專門來和鄭逸塵溝通的人，其她的和她沒有什么關系。

“她有心事。”迪雅離開之后，琴才走了出來，看的鄭逸塵頗為的詫異，平日里圣女或者是教會的人來這里的時候，她可是從未做過回避姿態的，可這一次圣女迪雅來這里的時候，琴竟然主動的回避了一下，雖然別人不覺得有什么，可了解琴的鄭逸塵卻很清楚，這就是回避。

“心事也不至于讓你……這么回避吧？”鄭逸塵有些遲疑的問道，圣女在教會是職業，平日里很少有迷茫的，就算是和他以前建立的關系越走越遠，產生的也是糾結，不至于淪為心事的程度，圣女接受的教育就讓她很少出現‘心事’。

可情感魔女主動的點出來了這一點，也就是說這名圣女的心態出現問題了，這在教會里可以說是相當嚴重的問題了，圣女的心態一旦出現迷茫，就意味著這名圣女會出現更多的問題或者是破綻。

心理上的破綻更為致命。

“心態出問題了是一回事，個體的變化是另一回事。”琴回答道，能發現琴的心態出問題了，是因為她是情感魔女，很擅長把握人的心理或者是情感破綻，曾經她瞬秒數名魔女，就是抓住為了她們情感上的破綻，直接解決掉了那些教會的圣女……唔，過去的事情，現在沒必要說，像是迪雅，現在她的心理出現了破綻，對上琴的時候，她至少進一步的探清擴大那一絲破綻，就能夠輕易的解決掉這名教會的圣女。

可沒必要這么做不是？沒有理由的解決掉教會的一名圣女，能給她帶來什么，除了讓教會更加的警惕之外，沒有任何的好處了，留著這個破綻，以后出事了有大用。

“個體上的變化？”

“嗯……”琴輕輕的晃了晃手里的酒杯，吐出了嘴里的煙氣，空氣中散發著一種淡淡的冰涼氣息：“她的氣息變了，我還不能確定這種變化是不是屬于她的，有可能是和魔女戰斗殘留下來的氣息，沒事你可以帶她多來這里幾次。”

“不要打啞謎吧……”

“沒確認的事情說出來沒意義，就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