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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種距離 419、一條道走到黑
張慕又問道:“那中星海為什么要突然轉變態度,主動跟你們談合作?”
羅家濤答道:“楊花的技術專家團來沉江石化詳細考察過,雖然沒有人知道對方的楊花的,但是這次考察的規模很大,沉江石化是藏不住的。
還有,上次與楊花的四方會談,雖然沉江市的領導簽了保密協議,答應此事保密,但是這些合作方案要送往鄂北省正父。
言星河這段時間時時會往漢州和鄂北省正父相關領導那里跑,知道這個消息并不難。
但是我猜想他也只是知道北川在引進資金技術,具體向誰引進,規模多少,具體怎么合作應該知道的不多。”
張慕思索了一下,認為羅家濤所說的應該接近事實,即使羅家有心想與中星海合作,肯定也不會把與楊花的事全盤托出,這不符合北川的利益。
他決定打一打白老虎:“我可是聽說,北川與中星海的合作計劃已經有鼻子有眼了?”
羅家濤立刻否認:
“這不是事實,完全是中星海的人在造謠離間。
最初漢市區領導通過沉江市的一位領導來找我們,這個領導跟我們的關系一向不錯,所以我們也不敢直接拒絕,就答應了與中星海拉觸一下。
只是沒想到這次言星河的態度跟上次見到時截然相反,不論合作方式和價格上都對北川十分有利,也提出了與楊花類似的持股方案。
我跟父親商量,認為是中星海聽到我們可能有外援,才放下身段來跟我們談條件,那么我們就假意跟他們談著,兩頭都是不放棄,到時候選對我們最有利的一頭就行了。
而且我還認為,既然中星海聽到我們有外援會低頭,那么楊花聽到我們可能與中星海合作,也許我們也能爭取更好的條件,
所以我才會以為,與中星海的接觸對我們是有利的。”
張慕諷刺道:“所以你說認為你北川屬于奇貨可居了?”
羅家濤不敢回答。
張慕倒也沒有真心要逼反羅家父子的意思,眼見自己的大棒祭得也差不多了,得饒人處且饒人:
“那你現在想好了沒有,究竟選哪頭,是跟我們合作,還是去跟那個言星河合作,大家爽爽快快的,免得你累我也累!”
“當然選擇張會長了,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誰是雪中送炭的人,我羅成心里難道沒有數嗎?”羅成的反應很快。
張慕沒有立刻回話,而是看羅成的臉很久,很久,看得他有點發毛,最后終于開口道:
“可是,這一次我要怎么相信您羅總呢,萬一會議一開會,你立刻又與言星河眉來眼去呢?”
羅成樹起三個手指頭:“我可以向大家發誓,這一次我再有變化,天罰我羅家。”
對面的金老極冷哼了一聲:“羅總,這種誓言很久以前你就在我面前發過了,有用嗎?
話說多了,就不值錢了,只要利益夠大,你立刻就會把自己說過的任何話給吞掉的。”
羅成臉上的肌肉牽動,他注視著對面的一群對手兼伙伴:“那金老您說,你們要怎么樣才能夠相信我?”
金無極端起茶杯,把身體向后面一仰,很篤定地說道:“很簡單啊,發一個有價值的誓言唄!”
羅成有點茫然,沒明白金無極的意思。
金無極繼續道:
“兩天前漢州市領導說中星海與你們沉江石化正在商談合作計劃以后,第二天你們北川的股票就漲停了。
昨天又漲了八個多點,我剛才看了看,今天早上一開盤又漲了兩個多點了。”
羅成更加迷糊:“大家都買了北川的股票了,價格漲了不是好事嗎?”
金無極冷笑一聲:“短期看,我們確實賺了點錢,可是如果要定增,這樣的價格上漲,可未必是什么好事,這叫丟了西瓜撿了芝麻。
如果你下定決心與楊花合作,那就通過董事會發一個公告,聲明漢江市領導所說的情況與你北川無關。
未來一段時間內你們北川并沒有與中星海的合作計劃,更沒有與中星海談收購或者并購等等合作計劃。
這樣的話,你羅家才能徹底斬斷與中星海的合作,我們也能夠真正的放心投入。
而且你這個公告一出,起嘛就得幾個跌停板,那我們就有機會在低價掃貨,也可以把以后定增的價格降下來,這才叫皆大歡喜。”
羅成嘟囔著:“跟中星海決裂倒也不是不可以,可是如果打了漢州市正父的臉,對北川與楊花的合作計劃,可沒有什么幫助。”
張慕冷冷地道:“你們北川位置在沉江,離漢州遠著呢,至于你上市要走的關節,鄂北省的關系,我會走的通,帝都相關部門的關系,我也走得通,你還需要顧忌什么?”
羅成和羅家濤對望了一眼,羅家濤用眼神暗示了一下,張慕所說的并不是吹牛。
他親眼見過拍戲的時候,煙雨市的副市長親自來找過他,他也見過他迅速找到了寧市楊花等等關系,甚至自己這些時間與相關部門如此隱秘的行動,張慕居然一清二楚。
昨天在現場,他見到張慕的身邊坐了兩個女孩子,慕輕舞他認識,也知道她跟張慕關系很好,可是這個貌不驚人的女孩子,隨手就扔掉了一千萬。
而另一個女孩子,他一直以為就是跑腿的,居然是楊木集團李延河的親生女兒,更重要的是,他是張慕的私人秘書。
張慕的背景究竟有多強大?
羅家父子完全捉摸不透。
兩個忽然想起來,年初年會的時候,言星河的目標就是張慕,能讓言星河作為目標的人,怎么得也跟言星河平起平坐吧
可是昨天現場才發現并非如此,那個跟張慕平起平坐的人,其實是林高遠,言星河不過是個打雜的,最多也就是個白手套。
自己該選擇跟誰合作?這還用想嗎?
可是一旦以公告的形式進行了發布,那么北川以后只能跟張慕一條道走到黑,再也沒有回頭的余地了。
而且當時候北川就徹底喪失了主動權,而是將自己的命運完全交到了張慕的手中,至少是暫時交到張慕的手中了。
當然,放到張慕手中,總比放到言星河手中強。
但是今天張慕擺好的架勢,就是跟北川來攤牌的。
如果自己今天不作答復,張慕鐵定會放棄自己,轉而與中星海合作進來一起對付北川,那么北川就算不是說滅頂之災,至少肯定翻身無日了。
這一段時間下來,張慕對整個北川幾乎是了如指掌,而沉江石化對楊花也再沒有什么秘密可言,一旦開戰,北川連一點躲藏的余地都沒有。
投降吧!
兩個人都在心底里嘆了口氣,他們相互點點頭:“一切都按照張會長的安排,你讓我們怎么干,就怎么干。
至于相關部門和黔州正父,也就拜托張會長了,稍后我會把相關的費用送來,不用張會長替我們北川墊著。”
張慕終于面色稍和。
金無極哈哈大笑,他站起來,走到羅成身邊,拍了拍羅成的肩膀:
“老羅,你說你究竟是想搞什么呢?
化這么多的設計,用了這么多的心思,究竟想要得到的是什么?
我以前就說了,張會長雖然年輕,可是他的那種氣度,那種胸懷連我都不能不佩服,我們大家一起以張會長為首,好好的過咱們的小日子,你說多好?
為什么非得整一出又一出,反復的折騰,折騰,最后,你折騰出啥了?
怪不得他們說天下九頭鳥,地上鄂北佬,真是唉!”
羅成極度尷尬:“金老,不說了,我錯了,我向各位好好道歉,以后我羅成一定唯張會長馬道是瞻,若再有違,天理不容。”
張慕也站起來,擺了擺手:“行了,行了,這些話都沒有什么營養,把事情落實下去,別再出什么幺蛾子就算對得起我了。”
羅成又腆著臉:“那下午跟周司長,還有明天的盧處長的事?”
張慕斜了他一眼:“不是跟你說過這些事你別管了嗎?你以為這樣去燒香就一定拜對了廟?
你這樣走法,搞得驚天動地、人人皆知的,你是怕中星海他們聽不到嗎?
這事我會去運作的,靜悄悄地神不知鬼不覺的,等到中星海知道消息的時候想使壞都來不及。”
秦晚松在旁邊目瞪口呆:“張會長,你昨天去辦事,不會就是辦這個事吧?”
張慕呵呵一聲:“不是,只不過這個事剛好是順手的罷了。”
他隨口這么一說,倒不算是假話,昨天去解決慕輕舞的事,順便就托慕輕舞了解了這些情況,確實也可以算是順手。
可這些話落到這些人耳中,幾乎跟打雷一樣,自己求爹爹告爺爺欲進無門,你卻來一句順手的事罷了,當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這話讓別人來說肯定會被人罵裝逼過頭,可是張慕說出來,實在不象是裝逼啊!
貌似張慕到現在為止,從來都沒有說過一句裝逼的話,所以這句話根本不是裝逼,只能說,大家不在同一個層次!
姚胖子像條哈叭狗一樣竄過來:“張會長,最近我也在謀劃這個事呢,你能給引薦引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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